程桀凝视她微红的面颊,笑着让步:“行。”
樱桃迅速亲他侧脸,一触即分。
程桀啧了声。
俩人继续玩,还是樱桃输。
“……”
她为难的皱眉,程桀懒笑着靠近,嗓音酥磁地喊:“宝宝。”
这个亲昵称呼让樱桃脸更红,“别这么叫。”
程桀诱哄:“你也可以亲别的地方哦。”
“……比如呢?”
程桀拨开衣领,修长手指点锁骨,“这儿。”
“……”
樱桃一鼓作气亲他另一边脸,把程桀逗笑了。
第三次摇骰子,樱桃终于赢,蓦然想到赢了也没好处,还是得给程桀亲。
程桀看出她心里的纠结,笑得东倒西歪。
他趁樱桃没注意,忽然勾住她腰压到怀里,嗓音特哑:“想让我亲哪里?”
樱桃觉得亲哪里都不行,程桀一下子含住她耳垂。
樱桃愣住,感觉到他舌头顶着自己耳垂戏玩,用唇摩挲和轻咬,呼吸逐渐急促时,一句话响在耳边,“今晚去我家?”
**
樱桃当然没有留下,事实上在程桀说出这句话后她便逃之夭夭。
好在纪良和喻丽安的婚礼近在眼前,樱桃把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投入进他们婚礼准备中,很快忽略了程桀。
让樱桃意外的是纪樣,他最近懂事很多,不怎么和长辈顶嘴,对她的态度也从随意变得谨慎,每天放学后还会来医院等她。
樱桃下班后再次看到他,少年单肩挎着书包,篮球踩在脚下,靠墙打游戏。
“怎么又过来了?”
纪樣听到她声音,结束游戏把手机收起来,“我爸非要让我接你回家。”
他在撒谎。
樱桃问过纪良,他没有让他这样做,一切行为都是纪樣自主的。
回家的出租车上,樱桃思考着他最近的变化,随口问:“你知道什么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什么,纪樣不会有这种改变。
纪樣心思并不复杂,被拆穿也不打算隐瞒,点了下头。
他第一次见这个所谓的姐姐时就觉得樱桃看起来病病怏怏的,脸白得像死人,却从没往这方面想。
没想到,她真的生病了。
纪樣问得直接:“你会死吗?”
樱桃微笑:“每个人都会死,或早或晚。”
纪樣不明白樱桃为什么这样从容,“你就不怕吗?”
樱桃说:“怕的啊。”
但纪樣根本就没感觉到她在害怕,她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纪樣忽然有些难受。
“你多久会死?”
这样直接的问话方式并没有触怒樱桃,她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可能是两年后,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明天。”
难以想象,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平静地陈述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
纪樣亲生母亲去世的时候还小,从未体验过亲人离世是什么感觉,现在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种无力的压抑。
纪樣忽然有点不敢看她眼睛,“他知道吗?”
樱桃明白他问的是谁,愣了愣。
“他不会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樱桃看向窗外被枯叶铺满的街道,“有太多理由。”
“比如呢?”
樱桃却没说,只是浅笑:“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纪樣不服气:“我不是小孩子。”
樱桃笑容更深:“嗯,你很快就要长大了,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你成年那天。”
纪樣忽然就说不出话了,他替樱桃感到可悲。
“你会的。”
“谢谢。”
樱桃将手伸出窗外,接到从树上落下的秋叶。
“秋天真好。”
“你喜欢?”
“我更喜欢夏天。”
遇见程桀的时候,便是盛夏。
但如果让她许愿的话,她更想在秋天离开,就像落叶归根。
尘归尘,土归土。
纪樣终于明白樱桃身上那种脆弱但是顽强的生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虽然已经接受自己会死的事实,却从容的过好每一天。
那么那个人呢?
那个明明喜欢她到极致,却总是嘴硬不敢承认的人,如果有一天知道会不会后悔?
纪樣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程桀……
**
纪良和喻丽安婚礼那天很热闹。
向权儒忙完工作赶来,喻丽安和纪良正在交换戒指。
望着身穿婚纱的喻丽安,向权儒感觉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他们结婚那天,他也是这样珍重的替她戴上戒指。
樱桃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同他一起看着台上幸福的新人。
“我妈妈很美对不对?”
向权儒看向身侧精心打扮过的女儿,“……你特意给我送请柬,就是要我看到这个场景?”
樱桃答非所问:“和纪叔叔真的很配对吧。”
“向暖!”
“是喻樱桃。”柔软的声音格外平静,樱桃抬起眼与他对视,慢慢抿起笑:“向先生不要叫错了。”
她看起来那样温和淡雅,却藏着尖锐的刺,和八年前那个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向权儒的眼神充满失望和陌生。
“说什么悄悄话呢。”玩世不恭的慵懒嗓音传来,程桀端着香槟走到樱桃身边,目光在她裸露的双肩停留。
他是大明星,竟还参加普通人的婚礼,早就成为众人视线焦点。
他的移动也引来其他人注意。
樱桃不想被过多关注,转身去宴席角落。
是他先爱惨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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