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村子里原先住的人哪去了,会不会是因为收到了兽潮的袭击,彻底沦陷之后成为了变异兽的巢穴?”
这个说法其实很难想象,因为变异兽会集结成兽潮袭击人类,在这个过程中它们会将捕获的人类统统杀死然后吃掉。但当这一切结束之后,失去了目标的变异兽绝大多数不会继续停留。
因为它们没有进化出人类的组织和统筹意识,高密度的聚居也没办法满足每个个体生存需求。
可根据这里变异生物的等级、数量和聚集情况来看,怎么看都显示着极度的不合理。一直高等级的变异兽和几十只低等级变异兽,它们无论从外形还是能力,甚至生存习性上都格格不入。更离奇的是其中还混杂了一名人,它们相安无事,甚至已经并存了很长时间。
陈书礼刚才所说的,只是一个极度不合理的猜测。但以他对变异生物的了解程度,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
刑岚一开始只是默默的听着,就在陈书礼提到那个奇怪男人的时候,刑岚突然问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问题。
“你知道蝴蝶吗。”
陈书礼有些莫名其:“这种生物受到气候影响,生命周期与100年前发生了变化,但只要在一年中气温最稳定的那段时间,仍然是随处可见的。”
刑岚:“你觉得蝴蝶和毛虫又是什么关系。”
陈书礼:“当然是成体和幼虫的关系……诶,不是,这不是废话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刑岚用树枝翻动一块碳化的粗木头,飘起一串飞舞的火星,就像是无数微小的蝴蝶在夜空中飞舞。
陈书礼看了着飘动的火星,又看了看刑岚。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难不成是为了应景?这是什么吸引人注意力的特殊手段么。
刑岚:“我不觉得它们是这样的关系。”
陈书礼:“你开什么玩笑,昆虫的变态发育理论几百年前就被证实好吗。”
刑岚并不反驳,只是用一种淡漠语调缓慢的陈述。
“一个新的胚胎在一个旧的基质中诞生、成长、发育完全。它一只蝴蝶破茧而出,它拥有的不仅是成熟的生殖系统,还有一切全新的生存方式。我觉得,它们并不是幼体和成体的关系,而是一种寄生的关系。当一只蛹变成蝴蝶,它们即便在基因上存在延续,但实际上结茧的毛虫早就已经死了。”
陈书礼听见她波澜不惊的口吻说出口中颠覆人类故有认知的谬论,但他不得不承认,刑岚所说的每一个字伴随着她故有的语调,竟然给他一种奇妙的说服力。
或许她自己真的相信,所以才能将胡说八道的内容表达的如此打动人心。
说完之后,刑岚突然深深的看了陈书礼一眼。
“怎么,你不相信?”
陈书礼下意识点了点头,最后反应过来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你的想法很独特,从哲学的角度上也不失为一种浪漫的解释。”
刑岚皱了皱眉:“你觉得这很浪漫?”
陈书礼:“从丑陋的毁灭中诞生美妙的新生。美与丑、生与死都是永恒的哲学话题。这样的交替更迭,当然不失为一种浪漫。”
刑岚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下一抿。关于那个蝴蝶的故事,她似乎还有话想说,最终却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下去。
“你的想法很有趣。”刑岚微微一笑,篝火的光亮将原本她小麦色的面庞映衬的莹润发亮,看不到半点瑕疵。那种初见时令陈书礼感概的标准建模五官看上去更加深邃,却又不失女性独特的温柔线条美感。
大概是篝火靠的太近,源源不断的热量让陈书礼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提出诸如“吃饱了还要喝一点”这种无理取闹要求的时候。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趣下去。”刑岚浅浅一笑,面部的线条微微舒展,这是陈书礼第一次从她面部表情中感受到一点柔软。
他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但刑岚放松的表情让他突然有了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有趣那也很不错。
第19章 两人下山往……
两人下山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回程途中闪电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刑岚只能和陈书礼一起拼破摩托。
刑岚一马当先,占据了把控方向的位置,陈书礼站在一旁干瞪眼,对她鸠占鹊巢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你让我坐哪儿?”
刑岚稍微向前挪了挪屁股,伸手往并不宽裕的后座拍了拍。
“我看你挺瘦,凑合凑合没有问题。”
陈书礼十分不乐意:“这车是我弄来的,凭什么我坐后面?你不是有闪电么。”
刑岚耸了耸肩膀:“你看见他了么。”
陈书礼环顾一圈,还真没看见。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陈书礼能感觉到这匹白狼非常富有灵性,智商更是甩工作陪伴犬类好几条街。它和刑岚之间应该有一套独特的交流和联系方式,之前它并没有在玫瑰和灰发男人的眼前露过面,但是当刑岚需要它的时候,总能出现的很及时。
“它跑哪儿去了?”陈书礼疑惑。
刑岚叹了口气:“他嫌累,自己先跑了。”
昨天陈书礼遇上闪电的时候它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劲头,背着陈书礼在山里四处乱窜,差点没把他的骨头架子给震散了。一个人的分量对它来说似乎只是“洒洒水”的程度,没道理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反倒嫌累。而且它还那么关心刑岚,怎么可能会突然撂挑子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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