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她上辈子根本没看清过苏姨娘的真面目。所以,对于她能不能下得去这个毒手,她并不敢贸然肯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苏姨娘为人自私,性子暴躁。当着陆老太太的面儿,她也不懂收敛,讽刺的话往往脱口就来。
因为出身的缘故,即便她是陆相第一个娶进门的,但只勉强得了侧室之位。从此,心头便憋了一口气儿,看什么也不顺眼。
也正因如此,她膝下的几个子女,从小便是在冷言冷语中长大的。孩提时代的陆清灵,有一段时间,总喜欢往她们园子里跑,说是林氏亲切。
不过,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就同她们疏远了。
兴许,那也是因为苏氏?
陆微月正想着,忽然见海蓝去而复返。他站在树荫底下,面上露出一分所有未有的担忧,咽了一口口水,才缓缓开口:“姑娘,近来明月园成了众矢之的,你跟林姨娘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没错。
近来,她娘林氏的风头越来越足,就连陆老太太也时不时的虚寒问暖,叫人送一些吃的穿的用的。
这些恩宠,望在别人的眼里,肯定就成了针,成了刺,成了毒。有多少人,巴不得她们母女俩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总管,是发现了什么吗?”
陆微月抿了抿嘴角,随手折了一根枝条后,才仰头去看海蓝。
海蓝摇摇头,不确切道:“也没有,姑娘最好留个心眼儿。”
他这几日在府里调查的时候,顺带着问了问雀儿孙氏的动向。
雀儿说的是,近来夫人除了上老太太那儿走动之外,甚少出门。
不过,四姑娘倒是经常过来。
哪怕是在冯氏死之后,她也常常趁着夜半无人之时过来。
按理说,亲娘刚死,这时候应该好好在屋里呆着守孝。总往风霜园里跑,实在不成规矩。
但因为孙氏交待过她,不得将此事告诉别人。雀儿自然不敢违背孙氏的命令,所以,一直将此事守口如瓶。
之所以会告诉他,也是因为……
海蓝顿了一顿,沉声道:“我去叫兰草过来。”
“倒是不必带到这儿,找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行事越是得仔细。
“那就凌霄阁吧,那地儿原本就是审下人用的。”海蓝抿着嘴角,提了建议。
“好,就那里。”
风轻轻地吹过,湖面上掀起层层清波。几场雨过后,原本炎热的天气,开始有渐渐变凉的趋势。
陆微月坐在窗子前,习习的微风,吹起了她额前的发,白皙的额头一露出来,愈发衬得那张脸娇美可人。
这凌霄阁,她上辈子只来过一次,那次是跟着陆冷霜一块儿,在这里她亲眼目睹了府上一个下人被杖责。
陆冷霜在旁边“咯咯”直笑,她则一脸惶恐害怕。还因了这个,她被陆冷霜不留情面的嘲讽,“也对,你娘就是丫鬟出身,说不定当初也被杖责过呢。”
她笑得越开心,她心里的痛楚就多一寸。但她娘苦口婆心的教过她,不要与别的姑娘起争执。
所以,她只好忍,也只能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可最终换来什么了呢?
换来的是陆冷霜肆无忌惮的嘲笑以及再后面她推她入水。
陆微月揉揉眉心暂时将思绪收回来,又去听屏风外面的动静。
“兰草,有人说你因为从前三姨娘打你的事儿怀恨在心。所以,下药毒死了她。”海蓝板着一张脸,口气强硬,不愿给兰草任何喘息的机会。
“谁说的?”兰草一脸惊恐,声音陡然变得高亢。
“你只管说是或者不是?”海蓝面不改色,声音比刚才提高了一些。
“不是。”兰草摇头否认,知道了海蓝的目的后,她的声音反倒变得平静,“海总管,我也不瞒你说,先前我确实恨三姨娘。但是,三姨娘被相爷休妻,下场已经够惨,我也没必要因为那两个耳光而去毒害她。”
“兴许是有人指使呢?”海蓝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而且,他直接抛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指使!
“那就更不可能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别人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做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见她否认,海蓝并没有多问,放了兰草回去。
兰草如临大赦,急急忙忙地往转身出门。
簪玉阁这个地方,除了名字动听一些以外,可算不得好地儿。
兰草一走,陆微月就从屏风后面踱到了前面。
她的脸上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勾起唇角,淡淡笑了一笑,用了意味深长的口气道:“海总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其实,此举他们也没打算从兰草的口中问出个子丑寅卯。
就如兰草所说,她是绝不可能只因为昔年冯氏打了她两个耳光,就对冯氏起了杀意。除非是背后有人指使。
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叫兰草来问话,其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第56章 . 石出 XX下线倒计时
不过, 一连观察了好几日,兰草那儿都没什么动静,苏姨娘亦是按部就班, 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起来,海棠园近来上上下下都在为陆清灵与冯先林订亲的事儿忙活。
本来陆清灵的亲事, 上月底就该订下的。但因为发生了冯氏的事儿,俩家一合计, 就又往后延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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