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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3)

    这话就纯然是大人的口吻了,可见家庭环境教育的重要性。
    纪墨知道自己年龄小,对附近也不是太熟,没往远了跑,发现二哥没追,就停下来喘气,一扭头,就拐回李大爷家去了。
    李大爷已经在家了,看到他回来,还是那副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只拿眼睛瞥了一眼,算是看到这么个人了。
    李大爷,我以后就要叫你师父了吗?
    纪墨在门边儿期期艾艾一下,然后扬起脸用星星眼颇有几分天真无邪地问道。
    李大爷拿鼻子回了他一个哼,没好气地说:你还想叫什么,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活活一个讨债鬼,还要我求着当你师父啊?
    这句话拐了好几个弯儿,好在纪墨智商在线,听懂了,当下一机灵,嗓音洪亮喊了一声:师父!
    那声音可真亮,把李大爷震得哆嗦了一下,二郎腿都下去了。
    行了,我还没聋呐,那么大声做什么!
    虽然是责备,也没什么好语气,但感觉到并不是在被排斥,纪墨已经很满足了,几乎都要感动了,想想摸摸耳朵,还记得昨天那火辣辣的疼。
    李大爷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当下就竖了眉毛:瘪犊子,你故意的吧,报复你大爷!
    说着话,他就起身要打的样子,纪墨见机快,嘴里一边告饶一边往外跑,也不跑远,生怕李大爷一生气把他逐出家门了,他现在可是无家可去了,好容易看到点儿完成系统任务的希望,可不愿意就这样耗在这里一辈子。
    万一完成了任务就能回去了呢?
    说不定他那个世界只是时间暂停了,就等着自己完成任务回去,一切继续。
    怀着渺茫的希望,纪墨还是很认真准备学习的,哪怕他对扎纸这门技术没太大的兴趣。
    晚上的时候吃了一顿好的,纪墨见到了肉,那香味儿直往鼻子里窜,他先给李大爷挟了一块儿,再给自己挟,每次挟肉都是如此,也没留意李大爷什么时候自己都不挟肉了,静等着他挟过去。
    纪墨吃饭还算斯文,哪怕速度快了点儿,但也没有把口水糊在筷子上的习惯,等到吃完了饭,连菜汤都收拾干净了,他还试图主动收拾碗筷,被李大爷给骂了,生怕他把碗筷摔了。
    在厨房门口,看着李大爷熟练地洗碗刷锅,再想到这顿饭是李大爷做出来的,纪墨就很是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意思。
    男人做饭啊,这在古代还真是 呃,别说古代了,现代的厨师大多数也是男的啊
    师父你可真厉害,我就不会做饭,你做饭真好吃,你还会洗碗,可真了不起,我都不会这个,哎呀,师父你弄点儿热水,这水凉的多冰手,你放心,我明儿就到山上捡柴火,肯定够用的。
    荒废了一天的纪墨满嘴的甜言蜜语,心里头还真是打算去捡柴火的,他这个年龄能做的事情有限,若是二哥那样身强体壮的说不定早就被大人拉到地里学种田了,像他这般瘦小的,暂时还没这个机会。
    明了了这一点之后,他对自己吃最稀的东西都没什么怨念了,还会偶尔把干的给二哥,多吃点儿当劳力吧。
    李大爷被夸得差点儿没把碗给摔了,这是什么花式吹啊,没体会过这一套的李大爷还真有些受用不了,听着那小嘴巴拉巴拉的,一个人活活顶了一套唢呐班,吹得人耳根子都热了。
    行了行了,去去去,别在这里堵着门。
    李大爷赶小鸡一样摆手赶人,他的手上还带着水,水珠子洒在纪墨脸上,纪墨依旧笑着,这一回倒是有点儿收敛,笑不露齿,看着顺眼许多。
    晚上睡觉前,纪墨被李大爷弄到大盆子里洗了个澡,热乎乎的水流搓洗着,洗完出来纪墨都觉得自己轻了三斤,套着李大爷的旧布衫活像个唱大戏的,又被简单洗过的李大爷一把揪到了床上睡觉。
    纪墨还是沾床就着,睡着的他也没发现这被子好像大了些,不是昨天盖过的那条了。
    李大爷的态度一缓和,这个弟子就算是认下来了,纪墨等不及,第二天就开始问李大爷是不是要开始学扎纸人了。
    看他那兴冲冲的劲头,活像是特别喜欢似的,李大爷看了一眼他的小秃爪子,很想叹气,这孩子,知道扎纸是干啥不?
    又没死人,扎什么纸人!不嫌晦气!李大爷又训了纪墨一顿,硬把他这点儿兴头压了下去,打发他去外头捡柴火了。
    纪墨耐着性子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过来找李大爷买纸人,是附近村里的人,李大爷问了人家的需求,拉拉杂杂谈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定一对童男童女,这是为了在地下伺候老人的。
    等人走了,李大爷就从柜子里头翻出了一个木箱子来,不大,打开来,里面装的都是些颜料,乍一看鲜艳的颜色细细看就显得有几分陈旧,稀糊糊的,活像是上了色的烂泥。
    纪墨一脸嫌弃。
    正准备听彩虹屁的李大爷一扭头,正好看到这个嫌弃的表情,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烟消云散,沉着脸就给了纪墨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李大爷的手掌宽厚,又没狠下力气,这一掌倒是不怎么疼,但警示意味浓重。
    求生欲望满点的纪墨立刻做出一副纯真好奇的模样来,不是扎纸人吗?这些是什么,哪里有纸?
    努力幼稚的纪墨今天也感觉自己的演技上升了一点。
    可惜了,系统也不统计这个。
    哪有那么快,就是让你先看看这些颜料。李大爷这般说了一句又把颜料盖子都盖上了。
    他本来是想要显摆一下的,比起竹篾子和草纸来,这些颜料可是贵重多了,有些都是矿石粉末做成的,便是那掺杂植物的,也是费了不少工夫弄出来的,这都是他亲手做的,能有这么全可是不容易,就是逃荒的时候,妻子儿女都丢了,他也没把这箱子丢了,这可真是值得骄傲的了。
    闻弦知意,纪墨立刻机灵地夸赞起来,不是一味的夸,还要一边问一边夸,当知道颜料都是自己做的时候,差点儿就要垮了脸,不是吧,扎纸就不容易了,还要自制颜料,这也太全能了吧。
    这样一算,学的东西肯定又多了。
    呃,总不会要从做纸开始学吧?
    还别说,李大爷还真会做草纸,只不过那法子慢,要真是自己做,可就来不及交工了,再有就是做纸不如买纸,李大爷带着纪墨走了一趟县里,在相熟的铺子那里用最便宜的钱买了些废纸回来。
    什么叫废纸呢?就是那种反正两面都写过字,没办法再用的纸,这种纸张的质量比草纸略好一些,但实在是没法废物利用了,便只能便宜卖了,近乎是白送的卖,因为这玩意多是多,但是捡回来也要些工夫。
    还要除去实在是脏污不能用的部分,边边角角的,其实都不太整齐。
    李大爷也不挑,什么价钱什么货,来买纸人的那家也没给多少钱,他若是真材实料什么都用好的,那可真是赔本赚吆喝了。
    纪墨没太明白里头的道理,只知道纸张买回来之后,李大爷就让自己糊纸,把那些边角拼凑粘合在一起,尽量弄出大张的纸来,而李大爷则开始用竹篾子编骨架,这也是偷工减料的好方法。
    纯用纸的话,就要质量好的纸,还要好几层才能撑得起等人高的纸人,先用竹篾子做一层骨,后面的活就好做多了,粘上皮就行了,再后面画不画的,画多少颜色,都是李大爷随意的事情。
    省事的做法就是黑色为主,反正这种事情总是黑白二色,李大爷拿回来那些废纸上都带着墨色,用水稍微擦过两下就把那黑色匀开了,上头再用色彩简单勾个边儿,表示这黑色取代的是怎样的颜色就好了。
    乡下人也不要求太多,看得出样子是什么就行了,有那更偷工减料的,纸人都是单纯的纸片子人,亏得地下的人不计较。
    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整个一遍看下来,纪墨只想放声呐喊。
    第5章
    难道不是应该更有技术含量一点儿吗?
    再看看胡子拉碴的李大爷,好么,冲这个造型也不是卖油翁那种沉稳有序,淡然自若的大师傅类型啊!
    这样就行了吗?不需要再有点儿什么工序吗?
    纪墨不死心,看起来真的太简单了,就这玩意儿,他看一遍,差不多就会做了,还要学什么啊!
    也太小瞧当代大学生的动手能力了吧!
    顶多是编竹篾子有点儿技术含量,糊纸,不漏洞就行,上面的涂涂画画,还没有年画复杂呐,这还用怎么学啊!
    你还想有什么?就那么几个大子儿,还想要什么复杂活儿?李大爷斜眼看纪墨,话里头很有点儿看人下菜碟的意思。
    纪墨敏锐察觉出这可能是最简单的那种纸人,所以,肯定还有更复杂的了,当下眼睛一亮,师父,师父,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纸人啊?
    这还不够厉害?!李大爷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略长的头发压下来,为了不刺眼,纪墨眯起了眼睛,看不清李大爷的表情,只能从指缝中感觉出对方似乎有那么点儿高深莫测。
    撒着娇又去追问,跟小尾巴似的,跟着李大爷来来回回,最后直接被照着屁股后头踢了一脚,赶他出去捡柴火了。
    如今纪墨能做的事情真不多,害怕他手小捏不住大碗,碗碟是不让他沾手的,剩下的利器,如刀斧也是不能沾的,便只有扫扫院子,捡捡柴火这等小事,再有就是给屋子后头种下的小菜浇浇水,那约有两分的小菜地,各家各院都有,除了哪家没看好的鸡鸭会啄两口,剩下的就是虫子了。
    除虫浇水这样的事儿,也是纪墨在负责,他是不爱伺候菜地的,眼里没活儿,看见上面光鲜,就不管底下的虫子了,偶尔还会引来一两只小鸡,让它们绿色除虫一下,省了人工。
    还是李大爷这活计好,看着就是敞亮。
    来取纸人的是两个年轻的汉子,一头黑发都扎在脑后,一根布条捆着,眉眼都露出来,精精神神的,膀大腰圆的汉子,走到哪里都会惹人多看两眼,村里头便有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偷偷瞄过来,李大爷这门口都成了热门儿。
    李大爷颇为自矜地摆摆手,说:再怎么样,不能糊弄乡里乡亲的,这就是份儿手艺活,做的不好可不成。
    也就是李大爷了,别人可没这么鲜亮的手艺。
    两个年轻汉子也是会夸人,说着话,就把纸人托了起来,在纸人腰部的位置,李大爷留下了一个不明显的手柄,像是突出来的一截腰骨,正好方便托举。
    一边儿童男,一边儿童女,一米五六的纸人被托起来,跟人等高,雪白的脸上黑洞洞的眼,发红的嘴唇活像是才喝了血一样。
    偷偷观看的大姑娘小媳妇总算从年轻汉子的美色上醒了醒神儿,略收了收眼,没有直视两个纸人。
    年轻汉子道了谢,就这么托举着纸人走了。
    纸人跟着走远,周围又热闹起来,还有老婆子跟李大爷打听:这是邻村哪一家啊?看着可真是体面人。
    胳膊腿儿健全的大小伙子,长得也好看端正,说话做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这就是婚恋市场上的大热门了,这年头,男婚女嫁的市场上,总还是女方多一些,实在是前几年的征兵把大好儿郎都拉去送了葬,如今剩下的好儿郎那可真是物以稀为贵。
    乡下村里不兴什么妾不妾的,主要是养不起,这样一个好汉子,逮到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依靠,哪个会不用心?
    不说专门做媒的,就是这些家里头有未嫁女儿的,也都会上点儿心,还有的已经想着是不是想法子去邻村探听探听,邻村嘛,也不远,若是嫁了女儿,以后常回来看看也是一样的。
    若是女婿能干,说不定娘家也能得些增补。
    可不是体面么,现在村里头,能有童男童女陪着的,可是不多了。
    李大爷感慨地说着,活像是没听出人家的重点在哪里。
    纪墨倒是对李大爷这话颇为感同身受,一般来说,事死如事生,古代更是如此,先人下地,便是家里没有二两米,也都要陪点儿什么下去,但年景不好,年龄大的,失了照料的,死了能有个草席子就不错了,哪个去给孤寡老人弄童男童女陪葬?
    若是年轻的去了,也不兴童男童女这一套,女的怕乱了家常,男的也怕失了亲慕,多是两件常用的衣裳就是了。
    这段时间,村里头也不是没死人,掉河里淹死的就有一个,那家男的不肯多花钱,好好一个媳妇,也生养了儿女,最后就是薄皮棺材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葬在了村中的坟茔里,不算是孤魂野鬼了。
    呸呸呸,我这是什么心理,不能因为学了扎纸,就希望着死人啊!纪墨赶紧反省了一下自己那点儿阴暗小心思,寻思着这门买卖,在村里头可有些做不开,赚不了大钱啊!
    这一天,纪墨去捡柴的时候碰到了三姐,他大伯家的女儿,如今也有十三岁了,定亲就在眼前,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她拽着纪墨衣领一提溜,把人拉到一边儿问:昨儿去李大爷家的那两个年轻小伙子,你认识不?
    不认识。纪墨老老实实摇头,来定童男童女的也不是那两个,谁知道来取的怎么是这两个,就见了一面,连名字都没通报,哪里认识。
    啪,三姐扬起了手,一巴掌打在纪墨肩头,这是纪墨躲了一下,不然就打在头上了,你个蠢货,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家里头还有没嫁的姐姐,就不知道惦记,真是出了门就忘了本的小白眼狼!我听说你以后还要孝顺李大爷,感情是把爹娘都忘了吧!亏得婶娘还给你找了条出路,你就是这样对待家里人的?!
    劈头盖脸的指责有些压不住声,听得纪墨一脑门子的郁闷,他一四岁的孩子,难道还要把媒婆的差事做起来啊!这不讲理!
    不过他也没争辩,早就学会了,这时候争辩,只会变本加厉被打,别看三姐是个女孩子,十三岁的女孩子,打一个四岁孩子,还真跟玩儿似的。
    默默挨了一会儿,因为没反抗,木头似的,最后也就一开始被打了那一下,也不太疼,后面挨了些口水,纪墨就能走了,柴火还比以往多点儿,那是三姐先头捡的,随手给了他。
    纪墨人小,能拿的柴火也有限,有了三姐这些,他又添了点儿就下山了,回来得早,看到李大爷正在灶台前忙活,热气腾腾之中夹杂着香气,吸吸鼻子,脸上就有了笑模样。
    师父,师父,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柴火够不够,我刚捡来了这么多,你看
    很是显摆地把柴火拉到了边儿,纪墨垫着脚尖就往锅里头看,好像是肉,哪怕没有酱油上色,但看起来还是让人直咽口水。
    李大爷瞥他一眼,如今已经很有免疫力了,并不为他的表功所动,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让他收拾桌子洗手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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