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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

    技术型工种(快穿)
    作者: 莫向晚
    简介:
    医毒药卜,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古老技艺,传承经文百工百业,百家百言,总有些流传下来的作品默默无闻。
    来过,走过,经历过,书写并见证那一件件作品的问世,努力让自己的作品流传后世,千年不朽。
    这是一个穿越者为了技术在无数世界努力学习的故事。
    学习最重要的是什么?
    考试。
    不,是考试通过。
    我们的标准是什么?
    考试通过?
    不,是理论联系实践,历史见证成功!
    入V公告:本文将于12月17日入V,入V当天发三章,谢谢大家支持!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墨┃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穿越者为了技术成名而努力学习
    立意:普通人的奋斗史。
    vip强推奖章
    医毒药卜,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古老技艺,传承经文百工百业,百家百言,总有些流传下来的作品默默无闻。来过,走过,经历过,作为世界的过客,历史的旁观者,他愿意为了技术而默默付出,书写并见证那一件件作品的问世,努力让自己的作品流传后世,千年不朽。作者文笔朴实,从平凡生活着手,以技艺及其所特有的世界背景为底,通过描写一个穿越者对各种古老技艺的态度的改变,从完成任务的应试心态到沉浸其中的真心喜爱,来展现古老技艺所拥有的经典魅力,让读者仿佛回到了历史长河的流逝之中,追随着主角的脚步一一打捞那些闪烁的光点,为璀璨的文明和悠久的历史发出一声遗憾叹息。
    第1章
    靠山村是个小村落,就在南山旁边儿,那南山就是个小土山,有些高度,但一天也能走个来回,山里头有些低矮的树木,都不成材,被村人当做柴火砍了烧火。
    多少年下来,靠山吃山的靠山村都把南山下头砍得稀疏了,要捡柴火都要往山上头走。
    山小,也没啥子野兽,能有个兔子野鸡的就算是很不错了,毒蛇什么的是一条没见着过,实在是个没意思的地方。
    山上连棵甜点儿的果树都见不到,要摘荆棘果吃,还要被扎几回手,关键是扎手也就是塞塞牙缝的事儿,还要酸掉牙,实在没个好口味,也就下雨之后,能够从树根下头找点儿蘑菇。
    还有一条小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蜿蜒过来的,从山坡上下来,汇到附近的一条河里头去,总被人说口味甘甜,其实也不知浸泡过多少砂石碎草,偶尔还会有顽皮的孩子给里头添点儿童子尿,中和一下山溪的凉意。
    去去去,你们这帮捣蛋鬼,就知道瞎祸害!
    上山砍柴的李大爷,看到那帮子小鬼又在往山溪里头填料,当下黑了脸,驱赶着他们。
    小孩子们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地跑开了,五六岁的孩子,招猫逗狗的,正经做事情还差些岁数,也没人有闲工夫管教,可真是讨人厌得紧了。
    扎纸李,李扎纸,扎来彩纸糊弄鬼,不见怪,不见怪,见了怪人鬼不爱
    嬉笑声中,带着些嘲意的童谣不知道是谁最先唱起来的,一开始还有小孩子不会唱跟着哼哼,后来跑得远了,声音反而都大了,那是都学会了,一个个大声唱着,愈发欢乐。
    李大爷听见了,脸色愈发不好看,却也没再说什么,他是后来搬到村子里头的,还是逃荒过来的,一路上,家里头的人死得都差不多了,就剩他一个孤寡老头子,孤零零一个扎纸匠,听起来就像是走了背运似的,不惹人喜欢,便是在村里,他也是独来独往的。
    如他这等靠死人吃饭的,总是免不了要被人避讳些,他也习惯了。
    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孩子的背影,叹口气,再要往上走,就看到溪边儿还有一个小孩儿没走,四五岁的年龄,乌黑的眼,穿着破旧的小褂,直勾勾看着他,发现他看过去,也不怕,还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缺了牙的笑容来。
    那不是因为换牙而掉的,是前天被人推倒磕掉的,黑洞洞的,本来普通的面容因此竟像是丑了些。
    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不仅没能获得好感,还把李大爷唬得几乎要倒退一步:哪家的混账小子,躲在这里害人,真是本事了!
    说着话,李大爷上前一步,怒不可遏地一把揪住他的小耳朵,提溜着,毫不留情的疼让那笑容一下子绷不住了,眼睛里当即就有泪水冒出来,哎呦,疼,疼,大爷,松手,松手,疼死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那蒲扇似的大手上呼喇乱抓着,然而,小短手上也没几片好指甲,成日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了,狗啃一样磨损得不成样子,指甲都快要陷到肉里去了,哪里还能挠人,胡乱抓了两下,到底是没造成任何的伤害,疼都不怎么疼的。
    李大爷看着他泪水哗哗地,才松了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小孩儿的后脑上:瘪犊子,快滚,走慢了看你大爷怎么收拾你!
    说着,又提脚要踹人的样子。
    小孩儿委委屈屈地回看了一眼,身高问题,或者也是胆量问题,看到那大鞋底子,当下火烧屁股一样,呲溜一下跑远了,脚下歪了一下都没怎么影响速度,那模样,真有点儿连滚带爬的。
    在他身后,李大爷哈哈大笑着,声如洪钟,连那花白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似乎极为得意的样子。
    小孩儿跑远了,回看一眼,只觉得这个健壮的大爷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想想也是,能够从逃荒路上走过来,没有死在半道上,怎么也不可能是和平无害的小羔羊,错了,老羔羊,那
    放慢了脚步,揉着耳朵,一边揉一边在心里头嘀咕:系统,你给我选这个师父不行啊,这样子,真的不是羊入虎口,要不咱俩商量一下,换个人吧,我保证好好学,真的!
    被他称作系统的那个没什么反应,好像把他一个大好青年送来这里,塞到娘肚子里重新投胎一回的不是系统一样。
    别不做声啊,你发布的任务你也不认了?
    似乎是被任务一词触动了,那个只能在脑中显示出来的虚拟屏幕出现了,上面显示着:
    【主线任务:扎纸匠。】
    【当前进度:李大爷(师父)未完成。】
    简明扼要,让人一看就明白第一步要做什么,然而这个第一步,从出生到现在都四年了,也没看到什么头绪。
    他倒是想要拜师,然而人家没想收徒,怎么办?
    扎纸匠这个他大概听说过,就是扎纸人什么的,在他那个年代,已经是门很古老的手艺了,罕见得很,这个年代么 扯了一把自己那散发着酸臭味儿的小褂,看着衣角那不知道什么的脏污,这个落后的古代!
    不能活,不能活,种田那事,他是肯定做不了的,城市孩子玩玩儿种绿植还行,种田,别开玩笑了,去给种田的父亲兄长送过水,也跟着在田里拔过草,简单倒是简单了,但那种重复作业的疲劳和辛苦,真是谁试谁知道。
    终于知道时代的进步是怎样的了不起,终于知道机械的存在是怎样的伟大,如果这时候穿越回去,只当这几年体验生活了,他一定会高声歌颂伟大的祖国,美好的时代,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天上掉下的馅饼就算不是陷阱,也可能砸死人啊!
    我上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学习,虽然也没考得什么了不起的第一第二的成绩,但学了十好几年,也算得上是勤勤恳恳了吧,学习对我来说真不是太难的事情,按部就班嘛,何况扎纸应该算是手艺活吧,我觉得这方面我也能胜任,谁还没叠过小星星千纸鹤啊!问题吧,这个师父他不好拜啊!
    好几次试图在李大爷面前混个眼熟,然而,谁没事儿看小屁孩儿长什么样,难道他的屁股比别人的更翘更圆更好看吗?
    拦路不是个办法,来自于被赶走的经历。
    搭话也不是个好主意,来自于被赶走的经历。
    再要做点儿什么不被赶走的事情,如今,连旁观微笑都不行了,难道他的笑容不够亲和力吗?
    扪心自问,已经努力爱干净的小孩子,他的脸上至少是没有鼻涕疙瘩的。
    干干净净,乖乖巧巧,难道不值得夸一声可爱吗?
    且忽略衣服的脏污程度吧,这是硬件条件,没办法,至于自己洗衣服什么的,不掉河水里那是拼运气,若是湿衣服上身生病了,系统也不会救他的。
    如果死了会怎么样?
    重来一次?
    还是直接死得透彻?
    或者换一个师父?
    除了中间那个,他其实都能接受的,然而让一个买彩票从来不中的人去赌一个三分之二的概率,他还是不敢。
    抱歉,就是这么怂,所以
    看来,只能走最后一步了,想办法让父母发现我的兴趣爱好,然后主动让我去拜师学艺,但,这样其实很容易暴露啊!
    抓了抓毛扎扎的头发,这件事真的很不好操作啊!他在家中绝对是最畏首畏尾的那个,在外头也不大胆,不然也不会被一帮小孩子推到地上摔掉牙,为了这件事,家里头的老大,他爸,哦不,他爹,那是更不喜欢他这个小四了,觉得没血性,不像个汉子。
    他娘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还要加上古代这个定语,平日里绝对不会跟男人对着干的,表现在,男人喜欢的儿子她也喜欢,男人讨厌的么,呵呵。
    我这个家庭地位,还真不敢保证他们能为我出头拜师。
    想着,纪墨又抓了抓头,好几天没洗澡,好像满手都是油,不过,洗了也没啥差别吧,没洗发水没香皂没肥皂,就用那叶子搓一搓,能洗干净吗?对此,他表示很怀疑。
    小兔崽子,又跑哪儿去了,别人都回来了,就你还在外头晃荡,不想吃饭了?
    老远瞅见纪墨的影子,他娘那大嗓门就开始喊,边喊边骂,吐沫星子乱飞,赶紧跑到跟前的纪墨被喷了一脸,不敢躲不敢擦,缩着肩膀生怕再被揪一回耳朵,他这怂怂的小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
    妇人刚要伸手,就看到儿子一边儿耳朵根子红得要渗血一样!脸色一变,手就没再放上去,板着他的肩膀问:谁干的?
    村里头小孩子打架也是有些分寸的,如纪墨之前被推一把磕掉牙是意外,一般来说也都是小打小闹,扯耳朵这种比较少,也不会这么狠,这劲儿,一看就大了。
    妇人怒了,这是哪家的大人不要脸,欺负自家的儿子!这年头,子女可都是私有财产,容不得别人乱伸手的。
    第2章
    什么?
    纪墨被问懵了一下,看到他娘伸手,条件反射地捂耳朵,碰到疼才想起来,忙道:李大爷,李大爷拽的!
    他可真是不想再被拽一回了,再拽耳朵就掉了。
    以前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小时候跑步摔跤的擦伤,大了之后顶多能被笔尖戳一下,哪里受过这些疼,非常不耐疼的纪墨乖觉得很,难得在这几年学了点儿眉高眼低。
    小杖受,大杖走,都是什么鬼,看到杖来了,不躲才是傻。
    从鸡毛掸子,到巴掌,再到手指头,看预发手势就知道该躲哪儿,纪墨心里头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机灵小子。
    他个老王八,敢欺负我儿子!
    特有的属于农妇的胡搅蛮缠劲儿上来,妇人也不说吃饭了,抓着纪墨肩膀,推搡着他就往李大爷家走,边走边骂,开始还骂李大爷,可是没见到人,大约骂得不来劲儿,就转而骂纪墨。
    什么吃饭的时候知道下筷子,碰到人就成了鹌鹑,什么平时跑得跟个兔子似的,碰到事儿也是个兔子,就知道装死,拉拉杂杂一大堆,可把那些动物都牵扯了个遍,听得纪墨一脑子兔兔鸡鸡,鸡鸡兔兔,活似三百只鸭子都塞在脑子里叫个不停。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俚语乡音,纪墨不是太会辨别,愈发听得头昏脑涨。
    等到了李大爷家里,这是村里头的独门独户,别看扎纸匠这种活听起来透着几分晦气,赚钱是真赚钱,家里但凡要当孝子贤孙的都要给准备一对儿童男童女,这份钱连价都不好讲的。
    乡里乡亲的,谁家也不敢说遇不到死人的事儿,他们再避讳,也不会说跟李大爷翻脸,免得到头来求到人家头上,自己打脸。
    这个时间,正好不少人都吃完了饭,听到妇人骂声,跑出来看热闹,还有那不舍碗不舍热闹的,干脆端着碗跟着瞧。
    人多了,妇人像是登台唱戏的一样,愈发得意了,在李大爷家门口站定,瞧见李大爷探头就骂。
    李大叔,我们老纪家没得罪你吧,你看你把小四耳朵揪得,都要掉了,这孩子才多大点儿,以后可怎么办?若是有个差池,娶不上媳妇赚不了钱,你可是害了他一辈子!
    我家的小兔崽子我知道,再乖巧没有的,从没在外头惹是生非,你倒是说说,他可怎么你了,让你下这么狠的手,莫不是跟我老纪家有仇,你也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就冲我们一家子来,干什么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可是自己没孩子,也不心疼别人家的孩子
    一连串话也不知道酝酿了多久,张口就来,还带着腔调,纪墨在一旁,就像是一个背景板,木愣愣地,看着妇人唱念做打,不时哭一把,喊一把,那喊声跟唱腔一样,非要拖得长长的不可。
    周围围了一大圈儿人,全是村里头跟过来看热闹的,看到纪墨样子,还有大娘火上浇油地啧啧:呦呦,看看这孩子,莫不是被拽了魂儿去,傻了吧!
    便有手把纪墨扳过去,似怜惜似爱抚地轻轻摸他耳廓,又是叹息:怎么就给拽成这样,以后还能听得清话吗?
    听得清,听得清,一百个听得清,耳廓其实不影响听力的,真的。
    再说,他耳廓还在呐。
    纪墨很想要反驳点儿啥,但妇人听了周围这些话,愈发觉得委屈苦难的,骂词都改成了哭,非要李大爷说点儿负责的话才好。
    你要是个带把的,你就出来把话说清楚,真当我儿子是没娘的孩子,随便欺负吗?
    妇人言辞愈发咄咄逼人,李大爷在屋里头尴尬得很,村里头很少有大白天关门闭户的,他就是躲到门后头,也没啥用,早就被人看到了。
    再要关门,又实在是扛不住这顿骂。
    且不说心里头怎么嘀咕,听到这逼人的话,是不能不露面了,他从屋里头走出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这不是,这不是,这小子吓我,我吓了一跳,这才下手重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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