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龚妈妈强势道,“不一样的衣服要提不一样的包,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出场,造型跟我不搭怎么行?”
龚屿汐懂了。
搞了半天,他以为他自己是个人肉测评机,其实不是。
他是个真人配饰。
作用形同街拍照片中,女明星手上的娃。
只不过碍于身高体重,他妈现在抱不动他而已。
只能牵着了。
跟他一起被牵着的还有种花,这也是龚妈妈要求的。因为她觉得,牵条狗的龚屿汐看上去更加有绅士风度,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
但种花倒是很开心,作为一条肤浅又虚荣的狗,稍加打扮就能让它沉迷于自己伪装出来的盛世美颜中,一点儿都找不着北。
龚屿汐看着种花冷笑了一声,对它的无知表示了轻蔑。
种花抬起脚,穿着它昂贵的西装,撒了泡尿。
“啊—天啊—”龚妈妈尖叫起来,“龚屿汐,你训练了这么久,还没有教会它不要随地大小便吗?”
龚屿汐翻了个大白眼。
他妈对他的工作可能有些误解。
他是警犬训练员,又不是宠物训练员。
好不容易把种花这个老流氓清理干净了,龚屿汐给它包了个纸尿裤,这才牵着种花,跟他妈一起上了车。
种花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穿着个纸尿裤,造型非常猎奇。它自己也感觉到了,突然从黄金贵宾变成了现在的非主流,它感觉自己老脸都要丢光了,从上车开始它就一直用前爪捂着它的脸不许人看。
“行了吧儿子,”龚屿汐毫无人道主义精神,一边对着种花冷嘲热讽,一边掏出手机来对着它“咔嚓咔嚓”,“你本来就没脸,工作还没有呢,知道吧,就业歧视无处不在。你这个打扮太猎奇了,不行,我得发到朋友圈。”
种花把脸捂得更紧了。
龚屿汐飞快地把种花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编辑了一行字,写着:绅士和婴儿的结合。暗讽男人的另一面是婴儿,充满了批判主义精神。
他刚点下“确定”,还没来得及看发送出去没有,手中就一空—手机被龚妈妈抢了。
龚妈妈将手机收起来,不满意地说道:“我早就说儿子不贴心不靠谱,还是闺女好,这会儿肯定不会想着看手机。”
“龚太太,闺女固然好,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假如你生个快一米九的闺女,她将来找对象怎么办吗?”龚屿汐觉得,他妈目光真是太短浅了。
龚妈妈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悠悠说道:“可是我生个儿子他现在也没有对象啊。”
这话仿佛一记绝杀,杀得龚屿汐顿时闭了嘴。
跟妈妈辈的中年女性犟嘴,很明显是不明智的。
龚屿汐再次谨记。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场,龚屿汐一手捧着种花,一手拉着龚妈妈,从他们家那光可鉴人的加长豪车上下来。
他们到的时候,宴会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原本正挽着普化的手,跟几个人有说有笑的龚玥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放开普化,笑着走上前去:“婶婶,屿汐,你们来了。”
龚玥正是龚屿汐的堂姐。
她三十多岁,肤白貌美,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神态动作,好像猫一样,看上去慵懒又有风情。
很少有男人能逃得了她这一套。普化年轻的时候号称“浪子”,他们这些搞艺术的,通常不忘在搞艺术的同时撩姑娘,有个从一而终的都是怪胎,仿佛艺术创造力的丰寡,跟他接触到的姑娘的多少有什么不好明说的联系。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普化这些年来身价大涨,不是没有道理。
但浪子终究有一天也在龚玥身上折戟沉沙,心甘情愿被碾死在沙滩上,足见龚玥的魅力。
龚玥看了看龚屿汐母子身后,随即笑道:“叔叔没来啊?”
“你叔叔有事情。”龚妈妈笑得毫无破绽,“他让我们祝贺普化生日快乐。来,这是我们选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龚妈妈从龚屿汐手中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水晶摆件,颇有情趣,但也不太出挑。
龚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喜欢,当然喜欢了。”她将东西交给助理,拉着龚妈妈朝人群中心走去,“走吧,王总他们等你很久了。”
这种场合,龚屿汐一向是不喜欢去的,他正要想方设法撤走,可龚妈妈的手好像焊在他手上一样,让他挣脱不得。
龚妈妈用威胁的眼神看向他:去不去?不去弄你。
龚屿汐站在原地:不去不去就不去。
母子俩正在暗自较劲间,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突然之间,龚屿汐感觉眼前好像突然间亮了不止一倍。
门外天气正好,那人逆光走进来,风将她精心卷起的长发吹起,露出光滑细嫩的皮肤,身材高挑,四肢细长,手足腕都纤细得令人发指。她美得好像加了滤镜的广告女模特,连身边的空气都是玫瑰味儿的。
她穿了条银蓝色的流光流苏短裙,长发披在肩上,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把脸遮住了大半。她手上牵着一条雪白的拉布拉多犬,正是任苒和沾沾。
怀中的种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起来了,龚屿汐手一滑,种花这个死不要脸的就连忙挣脱了他,撅着穿着纸尿裤的腚,跑到沾沾面前献殷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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