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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84)

    男子只能恨恨地闭嘴。
    司马拓吊脚楼的底部马厩,傅沛白正是将登陵碎片藏在了此处。
    马厩狭窄,容不下众人,最后还是由那名男子压着傅沛白进的马厩。毕竟是牲畜吃喝拉撒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残渣和粪便的味道,十分难闻。
    男子捂住口鼻,催促道:快点。
    傅沛白走向一角,弯下身去,从堆叠的草垛中摸出了一个扁平的匣子。
    男子眼冒精光,伸出手去,快,给我,给我。
    傅沛白轻不可闻地冷笑一声,她突然往身侧一滚,摸出杂草下的镰刀,大刀阔斧的砍向四面的支柱。
    顷刻间,整座吊脚楼瞬间坍塌,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傅沛白早有准备,在砍断最后一根柱子时便跃身跳出了马厩,只余男子一人被掩埋在废墟下。
    她脱身后直直奔向剩下的黑衣男子,借着尘烟未消,干净利落地打退了对方,黑衣男子也顾不得自己的主子了,施展轻功远遁而去。
    傅沛白来到段无寿身边,解开他的束缚,顺势将黑衣人的剑丢给他。
    待尘烟完全散去后,她才看见十七尚未离开,而是站昏睡的众人身旁,禾谷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她弄晕了。
    她不愿,也不想,但必须对十七举起武器。
    放了她们。
    十七既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傅沛白。
    傅沛白心里一阵刺痛,她拔高了声调,我叫你放了她们!
    这时,一旁的废墟发出声响,那阴柔男子从一堆木头残渣中爬了出来,他上好的丝绸罗缎衣物被划破了,鬓发凌乱不堪,一摸脸,脸上更是血迹斑斑。
    他不可置信地又摸了摸脸,看着指端的鲜红,总算确认自己的脸受伤了,随即他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十七,杀了他!杀了他!
    见十七不动,他举起匕首就向傅沛白袭去,招招直取命门。
    段无寿执剑加入了战斗,三人斗作一团,男子的武功不低,甚至隐隐在傅沛白和段无寿之上,但好在他们二人对战一人,不至于落得下风。
    男子虽然盛怒在胸,但打斗起来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反而是进退有度,沉着冷静。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十七!你还不快帮忙!
    十七皱着眉,像是在思虑,男子又吼道:十七!你在犹豫什么?!
    十七终于动了,但她寒疾发作,期间没有内力,空有身手其实并不能奈傅沛白如何。
    但傅沛白见着那白衣身影袭到自己身前,心神却惶然大乱,手里也没了章法。
    段无寿喝道:傅沛白,清醒点!眼前的是你的敌人,今日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
    段无寿中气十足的声音的确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稳住心神,手里明晃晃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击向十七。
    战斗变成了两两相对,局势也很快发生了变化。段无寿到底年老体衰,不敌武功高深的年轻男子,而没有内力傍身的十七却不是傅沛白的对手。
    男子挟持住了段无寿,傅沛白也制住了十七。
    她一只手擒着十七的肩胛,感觉那单薄的肌骨,稍稍用力便能捏碎,可就这是这么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温良无害的女子,却一路上都在欺骗她,至始至终非都是做戏。
    她按着十七的手力道大了些,低声警告道:别动。
    她早该在佛崖底救下对方那夜就明白,能孤身一人擅闯天极宗,又引得满山追捕的人,岂是常人,是她被这张脸骗了,因着那和峰主相似的面容,才动了恻隐之心,放着对方身上诸多的疑点不去探查,以至于造成今日的局面。
    她除了那种被人欺骗的愤怒外,更多的是感到一种微妙的背叛感,是这种感觉逼得她愤懑滔天,又酸楚异常。
    第112章 此决裂
    放开他。
    傅沛白声音平稳的对男子说道。
    男子笑了笑, 为何不是你先放开十七?方才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
    同时放。
    这是傅沛白能做的最后让步。
    男子挑挑眉,似乎没什么意见。
    两人紧紧盯着对方,而后开始默数。
    三......
    二......
    放!
    傅沛白用力推走十七, 却没料到这次耍手段的变成了那男子。那人作势推出去受伤的段无寿, 却又在下一刻将人拽了回来, 而十七已经去到了他身边。
    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落到了男子一边。
    傅沛白铁青着脸, 攥紧拳头,怒目切齿道:放了段前辈!
    男子拿着匕首在段无寿脸上比划着,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要我放了他,很简单, 登陵碎片交出来。
    不准给他,傅沛白!听到没有,不能给他!段无寿看出了傅沛白脸上的动摇,他不顾脸上的利刃,大吼道。
    傅沛白嚼穿龈血,她理解段无寿, 但她做不到漠视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无辜牺牲。
    男子见她迟迟不开口,直接将匕首插入了段无寿大腿。段无寿身体一颤,却愣是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再耽搁可不是这么简单挨一下了。
    傅沛白松开拳, 像是屈服了,她缓缓从怀里摸出扁长的匣子,给你,放了他。
    傅沛白!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傅沛白垂着眸, 不敢看段无寿。
    男子向十七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十七便回到了她身边。
    两人对视着,傅沛白脸上已经恢复了沉寂, 一双眼睛黢黑,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有些冷,但更多的,是虚无,湮没一切的虚无。
    十七突然觉得,傅沛白眼睛里的那道光没有了,而造成这样的人正是她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慌乱,你......
    请吧,十七教使。
    傅沛白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像是冷冽的寒风,十七觉得这一刻的痛苦远超寒疾发作时的千万倍。
    可她早该想到今日,在她带着陆晏冉的面具救下傅沛白时,在她不断为傅沛白的温柔光芒沉沦时,在她于月光佛像前落下那个若即若离的吻时,在昏暗山洞中她不断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时,她就该明白,傅沛白迟早有一日会洞悉一切,她们会刀剑相向,昔日十七和傅沛白的种种,都将不复存在。
    她鼻尖泛起酸涩,这种感觉太陌生,她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哭过了,六年前?还是十年前?抑或是刚拜入落影教的十二年前。
    她拿过木匣,回到男子身边,却没料到段无寿突然发疯一般用后脑勺撞向男子,又径直将匕首□□,一只手如劲风般抓向十七手中的木匣。
    变故太快,无人反应过来。
    傅沛白怔住了,她看见段无寿奋力将木匣扔到自己脚边,而后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大腿处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没一会地上就汇聚了一滩血泊。
    段前辈!
    段无寿倒在血泊中,看着朗朗夜空,发出了爽朗的笑,从前,他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俗人,所以十分不解晏明霄舍身为他人的种种举措,可他现在好似明白了,人活一生,总是要死的,死得其所,为大义而亡,也值了!
    他发出大笑,这笑声激怒了男子,男子捡起匕首,没有给十七开口阻拦的机会。
    扑哧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把雕满奇异花纹的匕首扎进了段无寿的胸膛,段无寿甚至没来得及惊呼。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月色靡靡的虚空,好似见着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郎,那人冲他笑着,喊着,段兄段兄,如此这般,乐此不疲。
    真好啊,最后还能再见你一面。
    他微笑着,缓缓阖上了眼。
    傅沛白的那声不要没来得及喊出口,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在她眼前猝然消逝。
    她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全身都在颤栗,黝黑的眸子显出猩红之色,心里那股怒火像是化作丹田之源,逼得她体内的内息乱窜。
    她将段无寿用性命换来的木匣放回了怀中,随即丢掉武器,一步一步走向那男子。
    墨色一般浓重的黑夜,两人缠斗在了一起。男子惊恐地发现,此时的傅沛白就像变了一个人,有着鬼魅一般的身法速度,用之不竭的强大内力,他完全不是对手,只能狼狈地闪躲,间隙大喊道:十七,快帮我!
    十七一动不动,漠视的站在一旁,不伤害他们,这是你我联手的前提,现在你打破了这个前提,我为何要帮你?
    若是我死了!你也拿不到登陵碎片,如何同教主交代!
    十七还是不动,冷眼旁观。
    两人已经从空地打到了坍塌的吊脚楼废墟上,傅沛白瞥见废墟掩埋下露出一角的明霄剑。
    好,段前辈,我便用你筑的剑亲手为你报仇,她顺势用脚尖挑起剑来,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利落地拔剑出鞘。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威震天下的明霄剑并非通体锃亮,光芒四射,剑身上反而布满了铁锈,并且黯淡无光。
    眼下情况危急,容不得她过多思索,她举剑挡住男子攻来的匕首。利刃相接的一瞬,明霄剑爆发出巨大的剑气,直接将男子震退数步。
    男子不可思议地盯着铁迹斑斑的锈剑,正欲发问,傅沛白已经执剑攻上前来。
    他慌忙躲过,余光瞥见了那剑柄上镌刻着的两个小字。
    明霄。
    男子大惊失色,阴柔的面容因为过度惊恐而变得有些狰狞,明霄剑,明霄剑!
    傅沛白冷笑一声,心里杀意愈浓,攻势也愈发狠绝。
    男子疲于躲闪,完全顾不得脸面了,再次高声喊道:十七!快救我!
    十七沉思少顷后施展轻功上前,一把扯过男子,让男子避开了明霄的锋芒,自己却不慎被明霄的剑刃掠过臂膀,胳膊的白衣上登时渗出一片殷红。
    傅沛白一愣,手下动作也是一顿,也就是这个间隙,十七拉着男子,向着密林深处遁去了。
    一片废墟的吊脚楼残迹安静了下来,这时一伙肩扛锄头手拿镰刀的苗族人跑了上来,不用多问,他们光是看在场的一切便已明了。
    那些族人赶紧上前去给几人松绑,医女来到段无寿的尸身旁,探了探鼻息,而后看向傅沛白,摇了摇头。
    傅沛白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她才拖着明霄剑,来到段无寿的尸身前跪下,缓缓磕了一个头,声音跟夜色一样凉,段前辈,一路走好,您所嘱托的,晚辈一定穷尽一生去完成,矢志不移。
    ......
    夜色苍凉如水,傅沛白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门窗紧闭着,清冷的月光悉数被挡在窗外。
    陆清婉几人已经由族人带回房间休息了,医女说她们服用了某种药性很强的迷药,可能要明天才能苏醒。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动,夜色愈发深沉,傅沛白仍然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明霄剑靠在身侧,她像是在等某个人。
    子时过半,窗户响了,她等的人终于到了。
    傅沛白缓缓抬眼,看着从窗户翻身进来的十七,淡淡道:你来了。
    十七站在窗边,淡然回道:你如何得知我会来?
    东西没到手,你们会死心吗?
    不用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两人同时沉默了,十七虽说是来窃取登陵碎片,这会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傅沛白看不清她的脸,也不想看清,不想看到对方是如何用这张脸将自己骗得团团转的。
    所以从始到终,这一路上你都在骗我,是吗?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有所图谋,是吗?
    什么西南寻友,龙虎寨被掳,甚至当初在天极宗落水一事,都是你精心策划的,是吗?
    苦禅前辈也是你们杀的对吗?
    问到后面,傅沛白的声音愈来愈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忿怒的声音中藏着一丝哽咽。
    十七垂下眸,声音空灵又悠远。
    是。
    没有想象中的辩解,甚至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只有这么一个是字。
    傅沛白猛地站起来,逼近十七身前,咬牙切齿道:那我问你,诚如那人所言,我从未对你设防,这一路上你有这么多机会将登陵碎片窃走,为何要拖至今日?为什么?
    十七没有说话,抬掌打向她的肩胛,多说无益,东西交出来。
    她这一掌,并没有用什么力道,傅沛白却像是受了重击一般,连退几步,她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或许到现在,她在心底仍然没有将十七归为心狠手辣惨无人道的魔教之人,她对她还余有那一丝幻想。
    可就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掌,像是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让她不得不相信,十七会为了登陵碎片,置她于死地的。
    她垂下头,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发颤,笑声饱含着不甘、愤恨、无力和痛心。
    少顷后,她止住笑,抬头看向十七,眼神冰冷,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十七没有犹豫,抬手向她袭来,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手。
    但毫不意外的,没有内力的十七根本不是傅沛白的对手,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她便被傅沛白擒住了。
    她双手交叠在身后,被傅沛白牢牢抓着,两人隔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傅沛白呼出的热气打在后颈的温度。
    你输了。
    十七看不见身后的人,她只能盯着面前的虚空,我输了吗?现在下结论怕是为时尚早。刚说完,她手腕骤然发力,轻松摆脱了傅沛白的桎梏,而后一只手捂上了对方的口鼻。
    傅沛白惊惧地后退,鼻尖是一股草药味和花香的味,她暗道不好,身子却逐渐绵软下来。
    十七一把搂住她往下倒的身子,将她带到床上去。
    傅沛白发现自己除了不能运转内力和动以外,竟还能说话,
    她咬紧牙关,低声道:卑鄙。
    十七置若罔闻,突然倾下身子伏到她的身上,如墨一般的几缕青丝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要做什么?
    傅沛白极力保持着镇定,瞪着十七。
    十七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静的看了会她,随后手便摸进了她的衣襟中。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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