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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76)

    这饱含内力的一击,径直让铁棍尖刃又入了傅沛白皮下两寸,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弓腰驼背,垂着头,长棍一端插入肩胛,另一端支在地上,支撑住了她的身体,不至于倒地,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顺着衣服淌入雨地。
    阿沛!陆清婉尖叫一声,却因着方才也受了伤,这会倒在地上无法赶去支援。
    不自量力。老者漠视着地上的少年,正待抽回武器,那本该半死不活的人却突然乍起,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拾起地上的剑后向着他劈砍而来。
    老者下意识的闪躲,但还是不慎,胸口的衣襟被划破长长的一条口子,缓缓渗出鲜血来。
    傅沛白一只手握住棍身,猛地抽出,大量鲜血从肩胛处渗出来,她单手捂住伤口,殷红的血又从指缝中溢出。
    她爬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对着武力高强的老者,她的神情丝毫不惧,甚至显出几丝畅快之意来。
    这于老者而言无疑是□□裸的挑衅,雨滴顺着他的白须滚落,他的脸色也愈发阴沉。
    他已经许多年没被这般伤过了,现下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击伤,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老者的攻势凶猛起来,招招夺人性命,傅沛白只一昧闪过,不再进攻,老者越发心浮气躁,露出的破绽便越多,而这正是傅沛白想要的。
    就是现在!
    傅沛白躲过一击后,瞧出了老者气息逐渐不稳,深知其内力消耗过大,现下是最好击溃对方的时机,旋即高声冲年轻男子喊道。
    年轻男子会意,招呼着手下,齐齐向老者发动进攻。
    噗嗤一声,是剑刃入肉的声音,其中一名男子刺中了老者的大腿,他兴奋起来,大叫:鬼判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老者阴恻恻地笑了笑,不顾腿上的伤势,一拳擂向男子胸口,登即将人震飞几丈开外,可他自己也因着受伤加体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了,他抬头看着雨幕中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少年,气息不稳地问道:你是谁?
    傅沛白没有回答他,一只手捂着肩膀,一只手抬起了剑。
    老者眯了眯眼,审时度势地开始告饶: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能杀我,你今日若放老夫离去,老夫便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当还你。
    年轻男子大喊:别听他的,此人是恶名昭彰的鬼判官,杀人如麻,枉害人命,今日决计不能放走他继续为患江湖!
    老者不甘示弱的大喝:一派胡言!老夫向来只杀江湖仇家,你们拿了他人赏金来取老夫项上头颅,是谋私利,一群冠名堂皇之辈!
    许是他看出了傅沛白脸上的疑惑之色,继续道:你们为了赏金可也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他阴森森地笑起来,小子,那边那位姑娘就是天极宗的二小姐是吧?你可知道,现下江湖暗庄出了对天极宗的悬赏令,一般弟子的脑袋值十两银子,若是宗主的女儿,那可是价值百金了,你眼下若杀了老夫,可曾想过这几个赏金客会不会转而将矛头指向你们。
    要知道,这二小姐的脑袋可比老夫的赏金高多了。
    年轻男子大怒,几步过来,举剑对着鬼判官,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等虽是拿人赏金,替人办事的赏金客,却从不曾残害无辜之人,所杀所戮的皆是你这般的江湖败类!便是没有赏金,我迟早也会杀了你!
    傅沛白面色严肃,似在思量,这时十七走到了她身侧,她刚想问十七如何看,就听见女子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杀了他。
    她一怔,盯着十七面无波澜的姣好面孔,她还从未见过十七这般。
    十七眉宇间有沉沉戾气,她抬手按上傅沛白的伤口,鲜血很快濡湿掌心,这一幕让她眉峰皱得更紧了。
    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想参与其中,如何处置此人,公子你自行决定吧。傅沛白对年轻男子说罢,便准备和十七去陆清婉那边,看看对方的伤势。
    谁知那鬼判官见势不好,索性拼命一搏,他不顾脖颈间的剑,猛地往前探身,剑刃划破他的脖间肌肤,他也顺势抓住了十七,旋即将人扯到自己怀中,手中一片银刃比在了那纤细的脖颈上,暗暗压出一条血线来。
    傅沛白心猛地下坠,她怒目圆睁,手都发起抖来,不要!住.....住手,不要......
    鬼判官恶狠狠地笑起来,老夫这一生杀人无数,却是不曾杀过这般的美人,现在若身赴黄泉,有这美人作伴也不亏。说罢,他仰天狂笑起来,手下又加重了几分,十七白皙的脖颈上出现隐隐的鲜红。
    哐的一声,傅沛白丢了剑,她顾不得再捂肩上的伤口,双手无力地向前伸着,在雨夜中狂吼道:不要!别动她!放了她!我让你走,你走,只要你放了她!
    不能放走他,眼下放走这恶徒,日后再难将其捉住!不能放!一名男子当即大喊道。
    傅沛白暴喝一声:闭嘴!
    年轻男子也皱眉低斥了一声,住口,今日暂且让他走。
    鬼判官得意一笑,随即拖着十七往后退,直到退入杂草丛中,他才猛地推开十七,迅速钻入杂草从中,不见了身影。
    傅沛白眼疾手快接住十七,她看了一眼十七颈部的伤口,确认无大碍后,语速飞快道:桑姑娘,替我照顾一下她。言罢,拨开杂草从钻了进去。
    鬼判官腿伤得不轻,内力殆尽,无法施展轻功,没一会便被傅沛白追上了。
    傅沛白一脚踹向他后背,将他踹得往前扑去,压倒一片杂草。
    随即脸上便落下劈头盖脸的一顿拳头,头上,脸上,身上,拳拳到肉,震及肺腑。
    雨势渐渐小了,但傅沛白的殴打势头并不减弱,鬼判官被打得神智昏聩,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少年人。
    他自诩名号鬼判官,主人生死之命,可眼前这个沉默的少年彼时才像一个真正的恶鬼,浑身散发着极具可怖的气势,他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杀意,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告饶,放,放过我,求你了,放......过我。
    从不求人,年逾半百,恶徒榜上臭名昭著的鬼判官彼时毫无尊严的向一介无名之辈求起饶来。
    可傅沛白充耳不闻,她发髻凌乱,红血丝爬满了整个瞳孔,一双眸子呈现出妖异的赤红来,身体更是燥热沸腾着,她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了,如同上次殴打莫清源一般,体内有什么蓬勃欲发,想要冲破躯体,可她停不下来。
    愤怒,出奇的愤怒......
    害怕,莫名的害怕......
    鬼判官求饶的声音渐渐小了,夜雨也停了,傅沛白爬起身仰头重重喘了一口气。
    这时众人向她走来,可却在距她一丈远时皆都停住了脚步,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甚至透露出些许的害怕之色。
    傅沛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陆清婉在桑韵诗的搀扶下虚虚的站着,她睁大眼睛抬手指向复配白,阿,阿沛,你的眼睛......
    傅沛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触手只有一片雨水的湿渍,我的眼睛?怎么了?说着她向前走了一步,可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年轻男子皱着眉,略带警惕地问道:少侠,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傅沛白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清醒啊,我现在很好啊,精力充沛,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
    她笑着拨开杂草朝着众人走去,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此刻略显扭曲的笑有多骇人。
    你,你先停下!别过来!一名男人惊恐地大喊,一边喊着一边拿起刀对准了傅沛白。
    傅沛白停下脚步,她歪了歪头,不理解方才还并肩作战的人为何现在却对她刀剑相向了,她皱起眉头,丹田涌出一股强大的难以按捺的气流,充盈至整个五脏六腑。
    你若眼下杀了老夫,可曾想过这几个赏金客会不会转而将矛头指向你们。
    要知道,这二小姐的脑袋可比老夫的悬赏金高多了。
    方才鬼判官的话在脑海里浮现,使得她的眼睛愈发昏暗浑浊,她周身的杂草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吹动着狂乱摆动,同时也掀起她凌乱的发丝随风飘动。
    她是笑着的,可瞳孔里却毫无笑意,她一步步向着那个拿刀的男人走去,可下一刻,鼻尖暗香涌动,一个人影突兀地撞进了她的怀里。
    她怔住了,眼神里涌动着的杀意和恶念缓缓消褪,她不知所措的站着,感受着那双轻抚她后背的手,以及耳边传来的喃喃细语。
    傅沛白,冷静点......冷静点。
    沉沉夜色中,万籁俱寂,只余下少年人和白衣女子于朦朦夜色中相拥而立。
    第102章 暂休整
    十七一只手环着傅沛白的腰身,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仿若哄儿童睡觉一般低喃着,傅沛白,冷静,冷静一点......
    在女子柔和的安抚声中,傅沛白渐渐平静了下来,瞳孔中的红血丝自悉数褪去,恢复了清亮黝黑的眸子。
    再一次失控了,已经是第二次了,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她无力地阖上眸子,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情绪低谷中,耸下肩,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靠在了十七身上。
    陆清婉担忧又带着半分怯意,阿沛,你怎么了?
    傅沛白没有回答。
    十七揽着她往破庙走去,先回去。
    不多时,众人回到破庙,没人去管那作恶多端的鬼判官,任由他的尸首腐朽于这尘土之间。
    破烂的古庙重新燃起火光,傅沛白靠着墙壁,她曲着一只腿,一只手搭在膝上,表情怔怔地盯着虚空。
    桑韵诗在一旁为陆清婉处理伤口,十七则在为傅沛白处理肩胛的伤口。
    她扯下傅沛白肩胛处破烂的衣服,露出小片瘦削的肩头来,然后用水壶中的水仔细的冲洗伤口,再是上药,最后包扎。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面容平静,但微微紧绷着的下颌还是显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傅沛白缓缓偏头看向十七的脖间,已然粗略处理过伤口了,只余一点干涸的血迹,但每每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伤口处理好了,两人沉默不语的各自坐着。
    这时陆清婉走了过来,坐在傅沛白身边,见对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那点害怕也就褪去了。
    阿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傅沛白含糊道:没什么,许是吸了那鬼判官的迷烟,有些神智不清了。
    陆清婉到底还是单纯,立马就信了这话,她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吓死我了,当时你看着可吓人了,一双眼睛血红,跟野兽一般,好似像要吃人。
    傅沛白脸色一僵,随即掩饰下去,只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十七,心道她没被吓到吗?答案自是无从得知。
    少侠,现下可感觉好些了?年轻男子说着走了过来。
    傅沛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勉强一笑,好多了。
    男子登时单膝跪下,抱拳道:在下多谢少侠替天行道,铲除了恶贯满盈的鬼判官。
    傅沛白扶住他的胳膊,脸上的笑意仍旧寡淡,不必,是他先对我们动手,我不过是出于自保罢了。
    少侠一身浩然正气,磊磊君子,毋须自谦。
    傅沛白眼下心神俱疲,无力同对方客气寒暄,她敷衍的笑笑,不再说话。
    年轻男子兀自坐在他们这一边,主动介绍起来,在下闻默尧,这几位是我手下的兄弟,敢问少侠大名?
    傅沛白,天极宗朝泉峰弟子,这是天极宗二小姐,这是十七姑娘,这位是桑姑娘。
    闻默尧一一作礼后问道:傅少侠一行可是要往西南腹地行进?
    傅沛白颔首。
    闻默尧立即招呼手下拿来了一张舆图,递给傅沛白,少侠,这是在下早些日子得来的蛊域舆图,是前朝所制,虽与现下略有出入,但大体不变,此图作为感谢少侠出手相助的薄礼,望能助少侠一二。
    傅沛白惊喜地接过地图,借着昏暗的火光查看起这份年老的羊皮舆图来,上面记录着详细的道路以及山川河流之名,对于她们前行之路大为便利。
    多谢闻兄,不过这舆图给了我们,你们......
    闻默尧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等兄弟一行人原本就是为了诛杀鬼判官而来,现下任务完成,自当返回中原去,这舆图用不上了,索性赠与傅少侠。
    那便谢过闻兄了。傅沛白欣喜道谢,而后便和闻默尧交谈起了这蛊域舆图来。
    天色渐晚,火光摇曳,其余男子和陆桑二人皆以睡去,唯有傅沛白和闻默尧越聊越起劲,十七则安静的坐在一旁。
    两人早已从舆图聊到天南海北去了,一番交谈下来,兴趣相投,这会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闻默尧大傅沛白四岁,行走江湖多年,结交了一群志向相投的弟兄,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偶尔生活拮据时也会做那赏金客的行当,不过跟那些来者不拒的赏金客不同,他们接的都是一些对江湖恶人的悬赏,从不为了金钱滥杀无辜,也算是光明磊落之辈。
    两人闻兄傅兄正叫得欢,冷不丁便听到一声清冷的女声。
    你该休息了。
    两人看向说话的白衣女子,闻默尧率先开口,是了是了,傅兄有伤在身,自该早些休息,怪我一时兴奋,拉着傅兄说了这么多,傅兄快些睡吧。
    闻兄也早些休息。
    闻默尧拍拍傅沛白的肩,一副好大哥的模样,而后回到了对面闭眼休憩。
    傅沛白此刻并不困,方才交谈的兴奋之情淡下来后,那种心间发沉的感觉便浮现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变成那副哀颓沉郁的模样,便故作平静道:十七,你也早点休息吧。
    十七没吭声,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被看得不自在,声音也干涩了几分,怎么了?
    她的尾音有些发颤,因为她有些害怕,害怕十七提到晚间她失控打死鬼判官的事,她不想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赤裸裸的铺陈在言语之间,让她避无可避。
    可十七没有提到关于那事的一个字,她只是看向傅沛白的伤处,轻飘飘道:伤口还痛吗?
    傅沛白怔住了,半晌后才喃喃道:不,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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