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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52)

    光是这样想想,傅沛白就不经打了个冷颤,大雨倾盆并没有让天气凉爽几分,反而让空气更加潮湿,闷热,黏腻,就像她现在胸腔内躁动不安的心。
    她走着走着,不自觉便来到了通往竹林小筑的青石路上,她停下脚步,望向林间那清幽静雅的小院。
    雷雨声声,林间的竹叶被雨滴敲打得哗哗作响,但她的世界却好像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这么看着那一方院落,就好像在纷杂凌乱的俗世中看见了唯一一处僻静美好的所在。
    她喉间哽咽了一下,想走过去,却又不敢,想触碰这美好,却又觉得自己不配,这院子就代表着她心中那个犹如神祗一般的女子。
    大雨冲刷掉了手上的血迹,却洗刷不掉她心里逐渐蕴生的恶念,她不愿意去玷污这神圣的所在,便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瞧着。
    她就这么站了良久,浑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又是半晌后,她脚下动了,转身准备离去,可刚转身,便听见林间前方传来一声清冷透润的嗓音。
    傅沛白?
    她身子一颤,抬头望去,林间骤雨中,白衣女子执着一柄竹骨青伞,遥遥地站在几丈开外,依旧是那副让她魂牵梦绕的姣好面容与身姿。
    裙摆飘动,陆晏冉几步就来到了她身前。
    离得近了,陆晏冉才看清傅沛白的狼狈模样,她细长的眉浅浅皱起,随后又瞥见了对方衣襟上的一片暗红,顿时神色便焦急了一分,你怎么了?
    傅沛白张了张嘴,看到陆晏冉因着把伞往她这边顷过来不少,那纤瘦的肩头已然落下雨水,浸湿了一片,她抬手将伞往对面推了推,不敢去看陆晏冉的眼神,微微侧着头,声音有些低沉,我没事,峰主。
    陆晏冉可没云若灵那般好打发,她将伞往傅沛白那边移了几寸,直到完全能遮住对方的身子后,她才又道:没事为何这般失魂落魄?被人欺负了?
    傅沛白苦笑,眼神闪烁,她要怎么说自己不是被欺负了,而是差点将别人欺负致死了,不能说,也不敢说,她记得陆晏冉曾说过相信自己,相信她能控制住恶念,控制自己,如今,却是辜负这份信任了。
    她心中酸涩难忍,哑声道:别问了,峰主。
    陆晏冉好似有些恼了,声音趋于冷淡,我最见不得你这副扭捏逞强的模样,受了委屈尽管说,如今你是我朝泉峰的弟子,我怎会让你被外人欺负了去。
    天空一声惊雷骤响,雨势更大,外面喧嚣聒噪,这伞下的一方小天地却异常安静,傅沛白感觉喉间发酸,眼睛滚烫,她听见陆晏冉这一通袒护自己的话,心中扬起一种难抑的复杂情绪。
    没有多想,也没有踌躇,她上前一步,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陆晏冉,而后感受到了对方身子的僵硬,却并没有推开自己,而是由着她这一个放肆越矩的拥抱。
    傅沛白上山一年多,如今已比陆晏冉高一些了,她虚虚地揽着对方,把头放在了那清瘦的肩膀上,下巴淌着的雨水渐渐滑入了对方纤细的脖颈。
    谢谢你,峰主......她沉声说完,没有松开手。
    就一下,就抱一下,她这么催眠着自己,箍住对方背上的手渐渐加大了力道。
    她将脸埋进陆晏冉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冷香,下一刻,她凌乱躁动的心便奇迹般的缓缓平复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伫立林间小路,陆晏冉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感受着傅沛白温热的体温,低沉的呼吸,以及那胸腔内传递而来的强烈震动。
    她半敛下眸子,缓缓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了傅沛白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无声的抚慰。
    轰雷掣电,大雨如注,雨滴将青竹伞击打得噼啪作响,可傅沛白听不见这喧哗纷扰,她此刻就好像坠入云间,静谧恬逸,人是轻飘飘的,心也是轻飘飘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二人。
    她拥抱住了她的月亮,多想,多想时间就在此刻停止。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很快便被一声峰主,小白?所打破,阿芙撑着伞,站在林间另一头,盯着她们的表情不可谓不惊讶。
    相拥而立的两人瞬间分开,傅沛白几乎是弹到了两步开外,她脸上尴尬的神色怎么掩饰都掩不住,只能左顾右盼起来。
    陆晏冉轻咳了一声,神情倒还是淡然,只是向来莹润白皙的耳根却微微泛起了红。
    阿芙走了过来,眼神在她们身上不断游移,随后扑哧一笑。
    傅沛白仿佛怕她下一刻说些什么似的,猝然开口道:我还得赶回前山,我,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山方向跑去了。
    小......阿芙才说一个字,傅沛白早就跑得没影了。
    阿芙又面向陆晏冉,峰......也是刚开口,对方就抢先道:我先回去了,之后也转身离开了。
    阿芙一个人站在原地,琢磨自己方才是不是不该出声打断她们,但她真的是被惊到了,所以才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峰主,等等我,我去让后厨熬碗姜汤。
    第68章 将离别
    傅沛白近两日来有些心事重重,朝泉峰的弟子都能看出来,虽然往日这小师弟也不怎么与人交往,但近两日来更加离群索居了,眉宇间尽是愁色。
    齐冀身为大师兄,义不容辞的找到了傅沛白,准备与其来一场彻夜不眠的深入谈心交流。
    齐冀叩开傅沛白房门后便坐到椅子上,关切地问:师弟啊,你这两日是怎的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师兄倾诉,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的。
    傅沛白眼下有很明显的两团乌青,自前几日冲动之下抱了峰主之后,她便没怎么睡好,夜里要么是断断续续的梦魇,不然就是一些有关峰主却不可与人言的旖旎梦境,白日又会想到莫清源,担心对方来找自己麻烦,几番愁绪缠绕在心头,整个人便有些精神不济,我没事,师兄。
    嘴硬,逞强!齐冀在心里料定傅沛白是不愿意说,自己又不好强硬的逼迫对方,只能叹气道:你啊,就是太憋闷,什么事都藏心里。
    傅沛白扬起嘴角勉强一笑,问道:师兄,你可听闻苍穹峰近两日来有什么要闻吗?
    齐冀想了想回道:没什么大事吧,不过听说好像有一个名门大家的弟子自己主动退宗了,叫什么来着,我想想......
    傅沛白皱起眉,试探地问道:是姓莫吗?
    对对对,是姓莫,好像是玄光门的公子,不知怎么的自己退宗了。
    傅沛白松了口气,有些庆幸,但想到莫清源被自己打得半死的模样,内心又有些复杂。
    齐冀见她脸色不好,便说起了其它话题,师弟啊,要不然三日后你也去参加宗内的游川历练吧,正好借此机会下山四处走走看看,改善心情。
    游川历练?那是什么?傅沛白有些好奇。
    宗门每三年会举办一次游历活动,每座峰选出二十名弟子,各自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地域,进行为期三月的历练,途中若是遇见什么不公不义之事,当挺身而出,行侠仗义,弘扬我天极宗锄强扶弱,扶危济困的宗门道义。
    傅沛□□神了几分,想去哪都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游川历练只有三个月的期限,倒也去不了过远的地界,一般来说,弟子们都还是在江南地区进行历练,再远的也不过是北边皇城了。
    去西南蛊域的话一来一回最快要花多长时间?
    齐冀讶异道:师弟你想去西南蛊域?使不得,使不得,那边地处边陲,民风险恶狡诈,朝廷不管,江湖门派也管不了,乱得很呐。
    傅沛白想到传闻中所说,那边生长有可抑制峰主寒疾以及丁一脸上疤痕的草药,于是坚持道:我有非去那里不可的理由,还请师兄告知我此去往返需得花费多少时日。
    见傅沛白异常认真,齐冀只得说道:路程遥远,快马加鞭的话,一来一去也得耗上一个半月,况且西南蛊域占地极广,你剩下的一个多月呆在那里也深入不了腹地。
    多谢师兄,我决定了,我就去西南蛊域,还请师兄替我报名此次游川历练。
    这......哎,好吧,不过你若是选择西南的话,怕是没有同门师兄弟与你同行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师兄不必担心,我自会万事小心。
    齐冀见傅沛白铁了心要去,便也不再说什么,出了门去,前往竹林小筑禀告此事,陆晏冉听闻傅沛白要去西南,眸子闪了闪,随即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应允。
    而傅沛白要去西南蛊域的事很快便被蒙岩云若灵和丁一知晓了,三人都对此表示担忧,毕竟那地方太过神秘,而有关蛊域的传闻可都算不得是好的。
    传言西南蛊域聚集了江湖上一堆穷凶极恶之人,这些人在中原犯了事,要么被朝廷通缉,要么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纷纷逃进了这偏远的蛊域以求安稳,且当地人各个擅用虫蛊药蛊,下蛊的法子让人防不胜防,诡谲多端,即便无冤无仇也会对你下蛊,喜怒无常,是以中原江湖鲜少有人踏足西南。
    这人人避之不及的神秘蛊域,傅沛白却欣然往之,蒙岩不解,却也深知对方执拗的脾性,也不多劝,只叮嘱她万事小心,而云若灵则做了一些驱虫药粉以及常备用药让傅沛白带上。
    傅沛白和他们一一拥抱告别,临行前一日又想到了峰主,心生不舍,分离三月,日日不能相见,于她而言很难熬,但她此行非去不可,便想去同峰主辞别,可又还在为几日前那暧昧的拥抱而尴尬,怕见了面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于是她走到了竹林小筑又折返,倒回几步后又往前,如此反复,踌躇不已。
    最后还是阿芙瞧见了她,招手将她唤了过来,小白,你是来找峰主的吗?
    傅沛白含糊的嗯了一声。
    阿芙见她这一脸的羞怯,打趣道:还在为那天的事不好意思呀?小白你有时候真有点小女儿姿态,这都几天了,还害羞呢,也不早点来,峰主昨日已经闭关了,现下你想见她也见不到了。
    傅沛白抬起头,面上有些吃惊和疑惑,峰主不是四月闭关吗?
    往常来说是,但昨日峰主说为了抵御下一次寒疾,便提早闭关了,这次闭关可能长达两三个月,约莫是你返山的时候,峰主也就出关了。
    啊......傅沛白显而易见地失望起来,她还道能最后见一面峰主,现在却只能不告而别了。
    阿芙拍拍她肩,不是我说你,你堂堂男子,那日抱了峰主之后,却好几日不来见峰主,你让峰主一个女子做何感想?就怕峰主并非真的想闭关,而是伤了心避着你罢了。
    这话阿芙其实说得有些添油加醋了,但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刺激傅沛白这个榆木脑袋,这不,傅沛白一听,脸上就慌张起来,我,我并非故意的,我只是......
    她有些百口莫辩,无从解释,但心知这事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对,冲动之下抱了对方,却连一个像样的解释都不给峰主,若是换做她,她也会茶饭不思的忧愁许久。
    阿芙姐,就没有其它法子能见峰主了吗?
    没有,峰主闭关严令不见任何人,不过你若是想和峰主道别,倒可以去明溪洞前吼上两嗓子,峰主在里面是能听到的。
    那好吧,烦请阿芙姐带我去。傅沛白鼓足勇气道。
    阿芙笑了笑,领着她往明溪洞去了,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散发着森森寒气的明溪洞外。
    那我先走啦,小白。
    嗯。
    待阿芙走后,傅沛白瞅着漆黑幽深的洞口,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峰主?
    显而易见,没有回应,她又提高了几分音调叫了一声峰主,洞内隐隐有回声传出,但仍旧没有回应。
    她握紧了拳,身子绷得笔直,本想一鼓作气大喊出来,可刚开口一个我字,气势便又弱了下去,一边懊恼自己没用一边又低喃着:峰主......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这几日我并非是不想来见你,我只是害怕......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虽然她们都说,说你对我不同于常人,对我感情不一般,但我还是没信心,因为我有一件事骗了你,我怕你知道这事后气我,怨我,恨我,甚至不愿再理我,我太害怕了,所以迟迟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你等等我,再等等我,我以后会告诉你的,把一切都告诉你。
    她沉声说完,久久的注视着洞口,又道:峰主,保重身体,她停顿了一下,语调轻缓,等我回来,言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明溪洞。
    随后她又去了一趟苍穹峰,同谢景明道别,对方因着还是外门弟子,无法参加此次游川历练,谢景明听说傅沛白要去西南蛊域,一边有些羡慕,一边又替对方担心,他从怀里摸了几张银票塞到傅沛白怀里。
    傅沛白一看那银票的面额,不禁咋舌,这几张银票加在一起,是她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数,她连忙摆手拒绝,谢景明却难得的强势了起来,直接将银票硬塞到她怀里,颇为豪气的说这几张银票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让傅沛白别再扭捏推拒了。
    谢景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傅沛白只能收下,心里却是打算尽量能不用就不用吧,之后便回到了朝泉峰住处,收拾起行囊来。
    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但西南蛊域有千里之远,路途奔波,不便带太重的包裹,她稍稍收拾了几身换洗衣物,揣好云若灵给她的药。
    再来便是明霄剑,她看着平平无奇的明霄剑剑鞘,心道外人该是认不出来吧,但稳妥起见,她还是拿了一块深色的布将其裹严实了,这才安心睡下。
    第69章 西南行
    翌日,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终日来的灼热褪去不少,的确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傅沛白早早背好了行囊,与朝泉峰参加此次游历的弟子一起静待在山下的空坝之上。
    不多时,其它峰弟子也陆陆续续下来了,大坝上逐渐聚集起百人之众。
    待人齐之后,千里长阶上才出现陆文成的身影,长身而立,儒雅俊美,他向着众人朗声道:在场各位都是我天极宗内出类拨萃的青年俊杰,此番下山,一为历练,二为宣扬天极宗宗门教义,各位务必要秉持正义之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不失为我派子弟,大家可听明白了?
    场内人声震动,声如洪钟,弟子明白,谨遵宗主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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