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杉说完,又补充道,对了。因为今天本来是要去兑现你的承诺,导致我辛辛苦苦研究的器官衰竭治疗技术差点泄漏,明天我会被警部带走调查。如果调查到你身上,我希望你识相一点,别说不该说的。
沈绛不语。
他的身份就足够微妙,向联邦出卖雪杉对他也没任何好处。
麻药作用彻底消退的时候,沈绛才离开夜色玫瑰。
他的军服上衣早就被激光槍灼烧成破布,只能借了一件雪杉的衬衫。
宽大到不合身的衣服,沈绛整理了好多次领口和袖子,还是觉得别扭。
走在路上,思绪还是很乱。
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父母
还有雪杉的身体,和岑星一样,有极强的修复能力。
而且,说起林校长的时候,雪杉的语气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恶感。似乎是在嫉妒上一个创造者能造出这么完美的试验品,但又不完全像是嫉妒。
沈绛想不通。
什么都想不通。
最终,他自暴自弃的一拳打在附近建筑物的墙上。
喘息了好久,思绪才勉强平静。
现在只能看沈家的下一步动作,他才好判断以后怎么走。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走出地下城区,前往地面上准备返程回军校的路上,沈绛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木质香气的味道。
香气很特殊,不像是任何香氛的气味,但莫名有种深沉的魅力,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难道是衣服上的?
可沈绛记得,雪杉身上一直只有消毒液的气味。
用香薰熏衣柜?他想了想刚才那间狼藉到无从下脚的卧室,感觉雪杉也不像是那么讲究的人。
奇怪感觉到头脑有些发昏,沈绛不禁停下脚步。
不止头晕,连腿都有些软。而且明明只穿了一层衬衫,身上却莫名发热。
这种感觉不像是发烧。
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不舒服。
顶着不适回到校区,晚宴舞会还没结束。
沈绛看了一眼远处金碧辉煌的礼堂,隐隐还能听见乐队演奏的声音。
他没去凑晚宴的热闹,径直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沈绛迫不及待的脱下那件不属于他的衬衫。
换回自己的衣服,那种木质香气的味道淡了很多,发烧般的不适也有所缓解。
沈绛没开灯,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躺了不知道多久,门传来解锁的响声。
长兄?
听见熟悉声音,沈绛才动了动手指。
对,他去夜色玫瑰之前,特意和岑星说了,自己身体不舒服,躺在宿舍里睡觉。
幸亏及时回来了。
楼下的灯被打开,沈绛看见楼梯上冒出来了一颗发霉长白毛的蘑菇。
仔细一看,才看清是岑星把头发向后梳的太过拘谨造成的视觉错误。
晚宴结束了?沈绛尽量装的病恹恹的,爬起来。
其实也不用装,刚经历过槍伤和心理上的大起大落,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我提前回来了,岑星说着,顺手打开卧室的灯,长兄哪儿不舒服?
沈绛还没想好怎么编,只见岑星眉目微蹙,有些不悦。
岑星不悦的在空气里嗅了嗅,眉头越皱越紧,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木质香气。说完,岑星又仔细的嗅了嗅。
木质香气的信息素?
沈绛突然想起,回程的路上那种令他不太舒服的木质香味儿。
岑星先一步爬下阁楼,顺着气味找到源头,拿起那件宽大刻意的衬衫。
信息素的味道应该是从这件衬衫上散发出来的,岑星说完又嗅了嗅,信息素是雪松树的木香。而且,这件衣服看尺寸不是长兄的吧?
雪松木香的信息素,沈绛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不让岑星起疑,他连忙说道,的确不是我的。一个alpha同学的,待会儿要还回去,一件衣服你激动什么?
岑星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难得有些着急,可上面也长兄的体味。
说完,岑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衬衫扔回沙发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闭嘴。
沈绛:?
刚才岑星说什么?
他睁大眼睛,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发烧
良久, 沈绛才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我又没有信息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是什么气味?
岑星清了一下嗓子,尽量冷静的说道,我的嗅觉一直敏锐, 加上长期和长兄住在一起, 对长兄身上的气味再熟悉不过。
岑星说完, 感觉到阁楼上狐疑的目光消失了不少,这才战战兢兢的转身, 尽量理直气壮的站直。
糟糕, 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沈绛绷直的身躯这才一点点放松。
是他多疑了。
所以, 长兄为什么会穿着别的alpha的衣服?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岑星目光收紧。
沈绛躺回枕头上, 不耐烦的回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
刚说完,他听见怒气冲冲的脚步声爬上阁楼。
那种令人全身发热的信息素味道又一次传来。
沈绛被扰的心烦意乱, 大声吼道,你把衣服拿上来干什么
还没吼完,沈绛就意识到不对。
不是木质香的味道。
像是雪原上,终年积雪混合着寒风, 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比木质香的信息素更有蛊惑力。
沈绛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粗重了很多。
沈绛睁大眼睛,手死死的攥着被角。
他想起来了。
之前在家的时候, 沈络络说过, 岑星的信息素就是雪原的味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 理论上beta是闻不见的信息素的。
至少前二十余年, 沈绛都感知不到别人的信息素, 无论是alpha的还是omega的,更别说现在一闻见,就会身体发热,腿脚发软。
甚至闻到岑星身上的信息素,还会有种莫名的期待,和愉悦。
我又没拿。长兄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岑星略带委屈的声音越来越近,那股雪原的气息也愈来愈浓。
沈绛开始慌了。
他怎么会闻得见信息素?
脚步声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绛慌忙吼道,你别过来!
岑星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委屈几乎溢出湛蓝色的瞳眸。
沈绛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白发少年。
将人吞噬的热潮。
还有无数罪恶的念头都混合着雪原味的信息素一起袭来。
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
沈绛纵容自己再想下去,掀开被子跳下床,朝着阁楼下跑去。
拂过岑星肩膀的时候,腿倏地软了一下。
即将摔倒之际,突然,腰间被抄了一把,帮他稳住平衡。
长兄?
放开。沈绛慌乱的说完就想挣扎出臂弯。
可强烈的信息素之下,他根本站不稳。
沈绛拨开岑星的手,跌跌撞撞的朝着浴室跑去。
即将跑到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长兄?你怎么了?岑星见到沈绛如此反常,也顾不得被吼委屈,急忙跟了上去,身体不舒服吗?
进了浴室,沈绛抖着手,迅速反锁上浴室的门。
又颤颤巍巍的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冲在身上。
浴室隔绝了外面的气味,加上冷水降温,沈绛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目光也逐渐变得清明。
刚才被岑星抄起的时候,他甚至产生过,扑到岑星怀里的念头。好更加肆意的汲取那股信息素的气味,更加肆意的获取愉悦感。
长兄?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开门!
伴随着咚咚咚,巨大的敲门声。
沈绛没接话,只是发了信息让岑星先回去。
粗重的呼吸还没平复下来。
难道,他分化了?沈绛很快否定,他早就过了性别分化的年纪,而且,刚才他只是能感知到别人的信息素,自己并没有产生信息素。
稍微冷静一点后,沈绛打开搜索引擎,试图找到相关论文文献来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能查阅到性别分化最晚的案例,也不超过18岁。
Omega更没有分化的特别晚的,连15岁才分化的都是少数。
沈绛无措的面对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见冷静不下来,沈绛干脆直接把自己埋在浴盆里,任由冰冷的水没过头顶,如此反复。
可是不断的窒息中,不但没冷静下来,甚至比有信息素干扰时更甚。
沈绛赶忙在浴盆里翻过身,打开没写完的理论课作业,尽量投入的去思考题目。
这招果然见效,不到十分钟,脑子里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爬出浴盆,沈绛看了看落地镜中的自己。
湿漉漉的衣服完全贴着身躯,应该平整的地方目前终于恢复了平整。
长兄?再不出来我砸门
沈绛没等岑星说完,突然打开了浴室门。
长
回去!沈绛压着呼吸,厉声呵斥道。
我是关心你才来的。你哪儿不舒服倒是说
岑星莫名被吼,委屈之余,不禁看了一眼现在的长兄。
他第一次见长兄浑身湿透的站在他面前。
乌黑的头发乖巧的贴着脸庞,身材被勾勒的一览无余,白色的布料因沾水而透明
我让你回去!沈绛见岑星不动,屏住呼吸,拽着岑星领口再次吼道,不需要你关心。出去!
他尽可能吼道大声,以此来掩盖他的情况。
岑星一把拨掉沈绛的手,瞳眸收紧,你需要。
沈绛没再废话,直接推着岑星朝门口走。
可岑星早就不是那个能一把提起的小孩子,推了几下,沈绛不仅没推动,反倒被岑星推得节节后退。
他低估了岑星的力量。
出去!可无论怎么吼叫,岑星都不予理会。
推搡也无济于事。
出去啊!
只见岑星还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推着他往屋里走。
最后,见沈绛要推,干脆直接拽过沈绛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手里,不给沈绛乱动的机会。
什么时候开始,长兄遇见事情连我都不愿意说了?是觉得我没用?还是觉得我只会给你拖后腿帮不上忙?还是觉得,我根本就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你在说什么?沈绛被逼的连连后退,几乎快退到沙发上。
他感觉到岑星的语气严肃,没了平常撒娇时软软的感觉,十分有威慑力。
配上这张不苟言笑的脸,确令人生畏。
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他完全无从反抗。
糟糕,全身都开始发软。
长兄,别忘了。我们的定位监控是双向的。你能看的见我的动态,我自然也能看见你的行踪。岑星冷冷的说着,反手一耸,把沈绛推在沙发上。随即,眯着眼睛自己也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抵在沙发背上拦住沈绛的退路,微微俯腰。
身上的水珠打湿沙发,刚刚降下来的温度,又一次升腾。
过分粗重的呼吸,导致喉结跟着一起起伏。
四目对视时,幽蓝色瞳眸中透出的坚韧和成熟,的确很容易让人忽略岑星的真实年龄。
沈绛见岑星把头凑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手松开!
还没打到岑星,手腕就被死死地抓住。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缘故,沈绛听见自己的呼吸更重了。
他别开目光。
从第五星域遇见那个孩子,和沈叔叔后,长兄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当时我就知道,肯定是沈家发生了大事,让你非常困扰。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
还没说完,岑星感觉手上倏地一痛。
他低头,沈绛强行掰开他的手,挣脱桎梏。
你不出去我出去。沈绛喘着气,就要从沙发里爬起来。
他拒绝谈论沈家的问题。
岑星才多大?他和岑星说了有什么用?除了拖岑星和他一起坠入深渊,和他一起倒霉,什么都不会发生。
沈绛也不善言辞,和岑星说不清这么多利害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暴躁的态度把岑星逼走。
还没站起来。
Alpha强大的信息素混合着手腕的力量,又一次将他反按在沙发里。
沈绛无力的扭动了一下。
纹丝不动。
这个姿势太过屈辱,沈绛使劲儿的动了动肩膀表示抗议。
徒劳。
突然,他感觉到炽热的呼吸从背后贴近,吐息几乎拍打上敏/.感的耳垂。
手被反剪着,他看不见岑星的脸。
只能听见有些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想,长兄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
沈绛又无用功的挣扎了一下。
却是被按的更死。
太近了
无论是岑星的呼吸,还是强烈的信息素,都太近了。
生理性的发热让他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我是说,长兄经历的事情我都知道。无论是沈家那个突然从虫洞里冒出来的孩子,还是长兄的身份,我都知道,甚至可能比长兄知道的还要多岑星见沈绛挣扎,加重禁锢的力气,让沈绛无从动弹,我一直都站在长兄身边,为什么出事以来,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甚至还有意隐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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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的责任[星际]——罄靥(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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