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岁倒不在意这些,她只想把二人之间的问题给解开。
“相公。”叶穗岁偏头望着他,认真问,“你为什么生气呀?”
她眼神炙热又真挚,即便被冷落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丝毫的怒气和埋怨,反倒让沈炼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没生气。”
“你都好几日不回家了,这叫没生气?”叶穗岁皱了下鼻子,“还有,你那天跟我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沈炼沉默了下,不答反问,“你为何说那只鹦鹉是独一份?”
“鹦鹉?”叶穗岁都快忘了鹦鹉这事,他猛地提起,还有些发懵,顿了一息还是如实相告。
“因为杂市上只有这一只鹦鹉会说祝寿的吉祥话,我买来想送给祖母逗她开心的。”
小姑娘神情坦荡,显然没有说谎。
沈炼闭了闭眼,“你买的。”
“对啊,不然还能有谁?”叶穗岁疑惑地问了句,头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问,“你该不会以为是非言哥哥送给我的吧?!”
沈炼...不说话了。
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他像个蠢蛋!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下了论断!
最后让人家小姑娘自己来问清楚,还好意思说是个男人?
沈炼一边在心中唾骂自己,一边朝叶穗岁那边侧身,双脚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垂眸道:“对不起。”
他这个样子好乖。
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叶穗岁强忍着笑意,轻声问:“那天去杂市,你跟踪我了?”
“没有!”沈炼赶紧摇头,“我不干那种事,是明镜告诉我的!”
“那...”叶穗岁偏头,笑着问,“如果是季夏说鹦鹉是独一份,你会不高兴吗?”
沈炼抬起眼眸,有些疑惑她为何这样问,“当然不会。”
“但我说了,你就生气了。”叶穗岁往前凑了凑,鼻尖与沈炼的鼻尖相距不过一指,二人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她弯着眼眸,期待地的样子像是看到小鱼干的奶猫,用嗲嗲娇娇的嗓音问:“相公,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啦?”
第20章 真奇怪
不知是因为凑得太近,还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沈炼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烧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已经红透了。
他赶紧抬手将小姑娘的脸推向一边,哼笑一声,“少自恋了,小爷只是不喜欢头上多顶帽子。”
叶穗岁闻言不满意地嘟了嘟唇,但也没生气。
她同沈炼成亲才一月有余,若是沈炼真承认喜欢她,那才奇怪。
叶穗岁在心中嘟囔一句,突然想起什么,拉下他的手,看着沈炼认认真真地说,“不过相公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不要躲着不见人,我会担心的。”
马车窗帘被微风吹起一角,细碎的暖阳落在少女的眼中,透着柔软又温暖的光。
抬杠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下去,他撇了撇嘴,不自然地哦了声。
五日没见,叶穗岁有许多话想同沈炼说,大抵说的兴起,连手上的伤都忘了。
沈炼见状也没敢提醒,只是看着被血浸湿的纱布微微皱眉,敲了敲车壁,催促驾车的元福再快一些。
季夏持着腰牌,一行人顺利地进了皇宫。
庆公公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眯着眼睛仔细一瞧,老脸上立即挂了笑。
“哟!郡主回来了!”
他往前迎了几步,马车已然逼近,停了下来。
接着就见沈炼抱着他们小郡主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庆公公见状心中一乐。
瞧瞧,上回都不知道扶人,这回直接是将小郡主抱下来了!不错!回去就告诉陛下,他那本《男德修炼手册》没白送!
只是庆公公还不等乐完,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再仔细一看,吓得手上的拂尘都扔了出去!
“郡主!您的手!”
见他双股颤颤,脸色煞白,一副要昏倒的样子,季夏赶紧上前搀扶,急声道:“公公,快请太医!”
“对对!”庆公公反应过来,尖声大叫,“小邓子,快去太医院,就说郡主受伤了,让他们快些来!跑着来!”
这里离御书房最近,可岑帝正同大臣们议事,庆公公就先带着一行人去了偏殿。
谁知太医还未到,得了消息的王太后就先来了。
老人家进门就瞧见自家心肝宝儿一身的殷红血迹,手上的纱布红的都要滴出血来,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皇祖母!”
叶穗岁见状忙站起来想去扶她,可今日她实在流了太多血,一起身便觉得眼前一黑,若非沈炼及时伸手拉住她,只怕这会儿脑门上都要磕一个大包。
王太后到底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自个儿又缓了过来,瞧着外孙女那煞白的小脸,眼泪都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乖宝,你受苦了!”王太后上前一把搂住叶穗岁,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小邓子就带着太医进来了。
王太后眸光一亮,“李医正!你来的正好,快来瞧瞧穗岁的手!”
李医正来时已经听小邓子说了郡主的伤势,因而见到时还算冷静,提着药箱上前,一边轻手去解她手上的纱布,一边问这伤是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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