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是他忘了关窗子,微凉的晨风吹了进来。
沈炼痛苦地闭上眼,唇角紧抿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她的手腕,伸手去够一边的薄被。
被子离得有些远,又怕吵醒怀里不消停的小姑娘,沈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被子够过来,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些,沈炼长舒口气,认命地躺了下去。
睡就睡吧,反正不是他吃亏。
沈炼想着,闭上了眼。
不就是睡觉吗,他也行!
这边小两口相拥着甜蜜入睡,另一边的赵氏咧着嘴,风风火火地到了安和院。
“慧慧!”赵氏激动道,“成了!文哥儿的事成了!”
柯慧一听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么快?!”
昨日写的信,今儿柯文就被任命为大理寺左寺承,这效率未免太高了些!
赵氏上前拉住柯慧的手,眼眶红红地说:“多亏了你呀,慧慧!待文哥儿从大理寺回来,嫂子定然带着他来给你磕头!”
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几句,赵氏才终于平复下来,同柯慧一起坐下了。
她感慨地说:“没想到炼哥儿媳妇这么有用。”
赵氏顿了顿,倾身向前低声提醒,“慧慧,你可得抓紧她。”
“嫂子的意思是?”柯慧眸光闪烁两下,问道。
赵氏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贪婪,“她在圣上那儿这么有分量。以后求你办事的人定然是少不了的,这一来二去的...”
赵氏做了个捻钱的手势,笑着说:“这个还能少吗?”
柯慧愣了下,旋即与赵氏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宝墨堂。
叶穗岁接过丫鬟递来的香,恭敬地插进香炉中拜了三拜,这才转身到了沈老太太身边。
“祖母。”少女微微笑着,两个小酒窝看上去很是娇俏灵动,“我今日带了些有意思的话本,穗岁读给祖母听呀?”
沈老太太还没从丧夫的悲痛中走出来,苍老的眼神中弥漫着忧愁。
她慨叹道:“郡主不用日日来的,我一个无趣的老婆子,实在不用郡主如此费心。”
叶穗岁翻书的手一顿,攥着书紧张问:“可是穗岁吵到祖母休息了?”
“这倒没有。”
说实话,自打丈夫去后,见她难过,宝墨堂上下都静默不语,宛如凝固一般。
安静,却也压抑。
只有叶穗岁来时,才响起些欢声笑语,叫人觉得屋里都亮堂了许多。
可沈老太太不明白,她一个糟老太婆,有什么值得这位小郡主费心的,只怕会委屈了人家。
见她说没有,叶穗岁才松了口气,放下书本,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怕祖母觉得日子没意思。”
“先前我祖母去时,祖父忧思过度,险些跟着祖母一起去了。后来偶然间碰到沈爷爷,跟沈爷爷一起钓鱼一起喝酒聊天,这才渐渐走了出去。”
“沈爷爷对祖父有恩,所以穗岁也不希望祖母日日以泪洗面。”
小姑娘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听着似乎有些自责,“穗岁只是希望祖母能够尽快走出阴影,若是打扰了祖母,穗岁跟您道歉。”
这些事沈老太太也是知道的。
听完之后,疏离冷淡的苍老眉眼也有所松动,“好孩子,祖母不是这意思,祖母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那...”叶穗岁抬起头,小心翼翼问,“穗岁以后还能来陪您吗?”
“当然!”沈老太太笑着说,“郡主不觉得无聊便好。”
叶穗岁抿着笑摇摇头,“不无聊的,祖母还是叫我穗岁吧,叫郡主怪生分的。”
沈老太太顿了下,在少女期盼的眼神中哎了声,“穗岁。”
“嗯!祖母,那穗岁继续念啦!”
这话本是让下人从书馆买的时下最受欢迎的,讲的是穷困书生与千金小姐的爱情故事。
女子嘛,不管是何年龄,心中总会有对于美好感情的向往。
二人一念一听,到最后都十分尽兴。你来我往的交谈中,关系也拉进了不少。
在宝墨堂用过午膳,叶穗岁这才起身告辞。贴身伺候的余嬷嬷主动出来送她。
宝墨堂是个宽敞地,却只种着几颗冬青树,许是久不打理,这冬青的叶子也发了黄,看上去蔫蔫的。
打眼望去,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只可惜爱鱼之人已去,这小池塘也荒废了。
叶穗岁有了个想法。
她偏头对余嬷嬷道:“嬷嬷不用送了,回去照顾祖母吧。”
余嬷嬷哎了声,问:“郡主明日可还过来?”
“来的。”
听见少女的回答,余嬷嬷放心地笑了起来,“来就好!不瞒郡主说,咱们宝墨堂上上下下都盼着您来呢!您来了,老太太脸上的笑都多了。”
少女就像蓦然出现在干涸古井中的清泉,泉水甘甜又充满生机和活力,让这深沉颓靡的古井也焕发出了一丝生机。
叶穗岁闻言羞赧地垂眸,“你们不嫌我话多就好。”
“怎会!咱们喜欢都来不及呢!”
余嬷嬷记挂着屋里的老太太,真心夸赞了少女几句后,这才行礼告退。
叶穗岁也转过身去,边走边问:“季夏,带钱没有?”
季夏眼眸一亮,兴奋道:“带了!小姐,咱们是要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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