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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仙旅云归(36)

    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一样,将手里的吃食往垃圾桶里一扔,拔腿就往路上跑。
    快点,再快点。
    他恨不得那辆出租车开成火箭,转瞬就冲到想去的终点。可红灯依然一次次将他拦停,就像死神刻意拿着秒表计时,略施手段就叫他停在原地,任他焦心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也不为所动。
    赵云瑾将手机攥得死紧,整个人绷得像根弓弦,仿佛再加一点力道,便会分崩离析。
    他无数次祈祷,祈祷那通电话只是一个幻觉,又或者是谁偷走了姜呈璧的手机,才导致了这样的乌龙。或许那人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梳洗完毕,吹完头发看着书,伴着皎洁的月光入睡。
    可有一个长着山羊角的小小恶魔,在他脑子里来回蹦跶,说着难听的话:谁让你不在家里陪着他,谁要你离开他,谁让你对他照顾不周,要是他老老实实地留在西藏支教,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还有一个伸展着小翅膀的天使,在说着安慰的话:别怕别怕,也许没那么严重呢。兴许就是受了点皮肉伤,流了点血,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但赵云瑾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抢救这个词,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烙刻在他脑海里,散发着滚灼的气息和皮肉烧焦的臭味。
    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当付完车钱冲下车时,他甚至腿软得差点跪到地上。
    在哪呢?在哪呢?
    他撑着飘忽的身子,冲到前台去问人。那副能把人吃下去的可怖模样,把护士姐姐都吓了一跳。
    啊?xx路车祸送来的那位,在三楼西侧抢救室。
    听她说出地点时,赵云瑾飞一般地冲上了楼梯,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手术室的灯亮着,医生护士们来来往往,新的器械推进去,染血被重新推了出来。
    赵云瑾站在门外,踮起脚从玻璃处看了一眼,透过攒动的人头,看清了躺在病床上接受抢救的人的模样。
    就这一眼,赵云瑾的所有祈祷侥幸直接灰飞烟灭。
    好几个小时,他就在ICU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仿佛变成了一个装了发条的机器人。
    甚至生出些幼稚的期望,宁愿折自己的寿,来将他保全。
    为什么这种事要降临在他身上呢?他那么温柔、善良,哪怕是最贫穷的孩子,他亦不曾有过冷落,常常不厌其烦地为孩子们批改作业,从黄昏直到三更。
    是不是自己突然的求婚给了他压力,间接导致了这一切发生?不是拒绝了吗?如果自己是那个灾星,自己愿意滚的呀。躲到没人知道的地方,躲到姜呈璧找不到的地方,离他远远的。
    可奇迹并没有发生。
    当黎明的光撒进窗子里来时,抢救室的灯也被一并关闭。
    筋疲力尽的医生推着覆着白布的人走了出来。
    赵云瑾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竟就那样冲到病床边,颤抖着手去掀那层布料。
    护士认出他是在外等了一宿的人,没有阻拦。
    白布拉开后,那人失色发白的脸显露出来,脸上还残留着几星血痕,眼睑静静阖着,仿佛永远不会再睁开。
    赵云瑾傻乎乎地伸手去探他鼻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也不是想学,只是下意识就那么干了。
    皮肤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可气息已然断绝。贴在胸口上去听,也听不到搏动的心跳声。
    呈璧?赵云瑾唤了唤他,道:你醒醒啊,天亮了。
    那人静悄悄的,没有作答。
    赵云瑾便继续自说自话:不是说要去教书吗?孩子们还在等你回去呢,可不能偷懒呀。
    你说说话啊
    【系统延时播报:主线人物赵云瑾爱意+3,当前爱意值100。】
    当唐予明闻讯赶到医院时,一切已成定局。
    赵云瑾怔怔地坐在尸体旁边,脸上泪痕旧的未干,便又覆了新的。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痴了还是傻了。
    人呢?唐予明问。
    赵云瑾没有反应。他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
    这一刻生与死的感觉变得不甚明显,他甚至想,要不直接跟着姜呈璧一起去了,到了地底下,也好作对快活鸳鸯。
    可一想到姜呈璧可能并不愿意见到他,他又抖擞着肩膀抽噎起来。
    唐予明问不到回答,缓缓往前几步,才看到那病床上僵躺着的人。
    那是昨日还鲜活的、充满生气的、与他说过话的人,如今,却成了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死物。
    第六十章 从蚊子血到朱砂痣(15) 一滴泪从哭红的眼里坠下去,正落在宝石上,将它冲刷成血一样耀眼夺目的颜色。
    谁干的?唐予明问。
    赵云瑾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回道:醉驾,人已经被抓了。呈璧老老实实走的斑马线,被它横撞过来抢救无效死亡。
    他无暇再去管唐予明的反应, 若是在之前, 他可能会争风吃醋、对其大打出手, 可现在他只想静静陪着他爱的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模一样的红盒子,将款式一致、尺寸却大了一号的红宝石戒指取下来,一点一点套到自己无名指上。
    看着那泪似的宝石, 他仿佛见到自己做下决定、许下一生承诺时那傻乎乎的模样。
    那时呈璧一定在笑他吧,笑他的幼稚、天真。
    可他是认真的。
    一滴泪从哭红的眼里坠下去,正落在宝石上,将它冲刷成血一样耀眼夺目的颜色。
    这是他精心挑选的求婚戒指呀,他想把自己的下半生交托出去, 他想收心跟呈璧好好过日子的啊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将两手摊开,捂住脸,在这冰冷的太平间里,痛哭起来。
    姜呈璧的丧事, 办得很草率。
    他父母已逝,独生子女, 只有一个表弟跑过来,为他处理身后事。
    赵云瑾站在熟悉的门庭前,看着搬家的人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拾掇着所有值钱的家当。
    眼见那些过往一点点被带走, 赵云瑾乍然拦住他们, 问了一句:这房子要卖吗?
    表弟:嗯。
    赵云瑾:东西都留着吧,我买。
    他在那些人不解的目光中, 将大小物件悉数还原,摆放成自己熟悉的模样。
    看到那张被随意丢弃的画板时,他沉默着去捡了来,待触及那张属于自己的、未完成的画时,又蓦然红了眼眶。
    在他们蜜里调油的时候,这张画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期间因为各种原因,这画一直拖着,只绘了半张脸。
    后来因为他与小网红的事,姜呈璧一怒之下去了西藏,它也被落在画室中,再得不到主人的丁点疼爱。
    赵云瑾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回去,连那些本该被扔掉的废纸,也一团一团地复原。他那么认真细致,好像只要他做得足够好,时钟就能被扭转,一切就能重来一样。
    仿佛静候着,门就会被推开,姜呈璧会带着一脸笑意和几句嘟囔,走进来。
    今天回来晚了,那些小家伙怕考试不过,一到下课就来拷PPT。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又轻巧地趿拉着棉布拖鞋,钻进自己怀里,用他独有的方式撒娇:累了,想吃红烧排骨。你会做吗?
    会,什么都会。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
    再不济,还可以学。
    会帮你打扫好房间、叠好被褥,会收拾好你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会晾衣、会洗菜、会泡茶,会刷碗,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能干。
    等以后我买了车,就每天雷打不动地送你上下学。无论你想去多远的地方吃喝,都能带你过去。
    会收心,不会再拈花惹草,要是再碰别人一根手指头,就自宫。
    你不想大肆宣扬,我们就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把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又有趣,每一天都有新花样。
    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平淡。你不是白开水,是上帝造人时最心爱的安琪儿。所以他把美丽的皮囊和内心都给了你,让你出现在这世界上。
    可现在,他想念你了,所以未经允许就将你带了回去,回了天堂。
    只留下我这个平凡的普通人,仍沉浸在你给予的幸福回忆中,难以自拔。
    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努力生活,死后能和你去一样的地方吗?
    还能否再见到你,对你说起那些情话呢?
    你知道吗,我找久未谋面的父母借了点钱,买下了这套房子。
    欠款会耗尽我余下十几年的工资,可这些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留下一点属于咱们俩的东西,想在原处等一等,看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老人说,逝者的被褥应当烧掉,不吉利,怕亡灵会回到原处来睡。
    应当是假的吧。不然为何我一日一日卧在此处,你都不曾出现呢?
    若你来,我不会怕你,我会竭尽全力抓紧你的手,在皎洁的月光下将你拥紧。
    那时我年少轻狂,以为一辈子很长,以为总有机会获得你的原谅。
    可直到你离开以后,我才明白,背叛这种事,是不能有的。往往在还没来得及挽回的时候,就成了空谈。
    要是我没那么花心、放纵,或许我们现在还好好的,你依然当着你的大学老师,我也会慢慢走上正轨,成为配的上你的人。
    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我还未能面见死亡,为何已经开始思考这些荒唐的事。也许,因为我已经在前往死亡的路上了吧。
    我常常感到自己顶了个空壳子,肉还覆在骨头上,可五脏六腑都变得很沉,气喘不上来,体温也逐渐丧失。
    会装成你还在的样子,于桌上摆两幅碗筷,买点心时总会多买一份,入睡时将右臂摊平,左手环成半圆,把你圈在怀里。
    可夜里不再有你的呼吸声,早上醒来时,也只是新一天的轮回。
    你的衣服、床褥,我都没舍得扔。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折好放在衣柜里。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有时候会嘲笑自己,明明买下了房子,却活得像个租客。不敢轻易挪动屋子里的摆设,也不敢换掉坏掉的椅子和家具,生怕你回来看到东西不见了,会发脾气。
    虽然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当老师也挺好玩的。我在休息时间里另接了工作。软件工程,就业机会总是很大的。
    也累。
    但正好,能榨干我身体的每一分力气,让我回来以后,倒头就睡。
    如此,才能少难过一点,少想你一些。
    没有再找别人。
    每每有人问起我的感情生活,无论男女,我都会把右手大大咧咧地亮出来,给他们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告诉他们我已经结婚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无人处,眼泪就会落下来。可能是泪腺坏了,改天得去挂个眼科。
    其实年纪小的情人,也没那么容易变心。今天是我三十六岁的生日,我等了你十几年,再坚持得久一点,就是一辈子了。
    你看,这够不够证明我的专一与真心?如果不够,就再努力努力。
    我还去过西藏几次,孩子们见了我,问你去哪了。
    我说,你在生命开始和结束的地方。等他们以后长大了、老了,积攒了很多很多故事,就可以过去讲给你听了。
    我也有故事,只是有些单调,怕你不愿意听。
    你不在以后,自然什么都是单调的。
    许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加了几天班,感觉魂都没了。
    我坐在沙发上,倒了点酒,也没看电视,就摩挲着买给你的那枚戒指。
    买的时候,它还很新,像一份从天而降,掀起无数涟漪的爱情。现在它旧了,像婚姻,受了岁月磋磨,不甚惹眼,可只要换着角度瞧,还是能看见当初的模样。
    我喝得醉醺醺,脑子里空白一片,心脏的跃动也显得不甚明晰。
    我沉浸在这样的感觉里,只隐约从血液的脉动里读出四个字:我想你了。
    第二天,是周一。
    经常早早就到了学校的赵老师,这次却罕见地缺席了教员早会。
    同事们联络不上人,便派了代表去他家里找。
    门关着,敲了门也没人应。
    请师傅来开了锁,才发现那人趴在茶几上,身子已冷了多时。
    见他右手紧攥着,似拿着什么东西,掰也掰不开。透过手指的缝隙,勉强窥见一丁点,恰是和他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红宝石戒指。
    因劳累过度,赵云瑾猝死在自己花费半生精力买来的房子中,在他三十六岁的光阴里。
    许久之后,远方传来了故人的消息。
    说是那个叫唐予明的人,与别的男人结了婚。
    但好像他一直惦念着另一个人,到最后也没有放下。一次次婚姻,都以惨淡收场。
    系统拿面巾纸擦了擦脸,问一旁看完戏依然无动于衷的男人:你难道就不心疼,不感动?
    秦庄翘着二郎腿,吃着棒棒糖,道:没感觉。
    系统:哼,那我下次给你安排个超虐的。
    秦庄:没问题,我奉陪。
    系统:虐身虐心哦,渣攻不是人。
    秦庄吊儿郎当:游戏而已。
    系统翻来翻去,挑三拣四,看秦庄那副放马过来什么东西都虐不到我的猖狂模样,给他选了个冰炭不同炉。
    秦庄果然不屑:就这?
    系统尽责地给他介绍设定:武侠世界,一个仙风道骨武林盟主,一个杀人如麻魔教至尊。
    秦庄:大吗?
    系统:啊?
    秦庄:没事,开传送门吧。
    系统:哦。
    等秦庄走了,系统还听他待通道里在那唱:爷真幸运,一次嫖俩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读者点梗,所以新加一个he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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