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乙:有没有可能秦老师是他私生子,就像咱们老大一样他话音刚落,就挨了陆寒江一记爆栗。
小弟甲忙打圆场:老大别生气,他不是那个意思。
陆寒江把眼一瞪,冲小弟丙道:继续说。
小弟丙:据我所知,樊青河好像没儿子。要是真有,他们家也不会争成那样。依我看,只怕是
小弟乙:兔儿爷?
小弟丙点了点头。
陆寒江心头猛地一跳,连雪茄烧到手了都没发觉。
小弟甲看陆寒江神色郁郁,连忙终止话题:好了好了,跟樊家人有关的话,还是就此打住吧,免得惹火烧身。
待小弟们四散离开后,陆寒江依然伫立在原地。
他将雪茄叼在嘴里,看着烟雾袅袅升起,原本能让人镇定下来的烟,此刻却只让他越发心烦意乱。
他以食中两指把雪茄从紧咬的齿间扯下来,狠狠掼在地上,一跺脚踩在底下,放肆碾了几番,这才起身离开。
周二一大早,秦庄收到了一份不应该由朋友来送的礼物:玫瑰花。
但这玩意顶多是个添头,扯开金边紫绸带后,箱子里是一套崭新的藏青色男士阿玛尼西服。
秦庄虽不怎么留心时尚,却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怕不是自己的工资能承担的。如此一来,还礼便成了一件麻烦事。
不巧的是送货员已经离开,想拒收都没了法子。他只能用胳肢窝夹着礼物盒,一手拿着玫瑰花,空出另一只手来给樊青河发信息询问。
刚打完礼物两个字,便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应物品都掉了个干净。
啊秦庄慌忙蹲身去捡,结果那人做了个同样的动作,于是两人的脑袋又在半空磕了一磕,不约而同地捂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仓促之间,秦庄与那人的视线交汇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人竟会是自己课上那个最不服管教的校霸陆寒江。
但这次陆寒江没有如以往一般不守规矩,而是老老实实弯下腰来帮他把东西捡了回来,递到他手中。
不好意思秦老师,我没看清楚路。陆寒江这样说着,悄无声息地将混乱中捡到的卡片收入口袋中。
没关系。陆寒江肯帮自己捡东西,秦庄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听他道歉,更觉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下次注意就好了。
秦庄正准备绕过他离开,却又听陆寒江问:这身衣服不错,是老师的女朋友送的吗?
秦庄被问得措手不及:啊?额,这个不是
那是男朋友?陆寒江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再度逼问道,这次他的角度更加犀利和露骨。
秦庄略有些尴尬,虽然他取向是同性,但陆寒江这种涉及隐私式的问法,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你该去上课了,陆同学。秦庄选择了回避,没有再看陆寒江一眼,抬步离开了原地。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宇间,陆寒江才将那张薄卡片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看。
上面写着:期待你喜欢这份礼物,并亲自穿在身上。 落款处是一个显眼的樊字。
陆寒江额角青筋随着视线在字节上的跃动一跳一跳,幽暗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将那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两手一错一撕,几番反复,成功让它变成了一堆碎纸。
原本他还当小弟弄错了,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己下手慢了。
樊青河那样的人,能给他什么。无非是一时的新鲜,玩腻了就抛弃,也只有秦庄这种傻子,才会相信这种白痴的勾心游戏。
然而连秦庄手都没牵过的陆寒江即使心下有数,一时半会间也想不出对策来。
明抢么,凭他那个无良爹,绝不可能为这种事跟樊青河开火。
陆寒江当晚在KTV里跟狐朋狗友们酒过三巡,将整件事掐头去尾隐名隐姓地说了一遭,等他们给自己出主意。
对方有喜欢的人?右手边抽烟的大哥是他们里头感情经历最丰富的一个,女朋友从来没断过。他听了陆寒江的话,道:嘘点寒问点暖,逢年过节送点小礼物,只要锄头舞得好,不怕墙角挖不倒。
陆寒江:太慢了,能不能来点效率高的?用你说的这套战术打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大哥屈指弹了弹烟灰,道:想高效啊?简单。直接给他生米煮成熟饭呗,感情可以以后再培养,先搞到人再说。你情敌只要不是个绿帽||奴,或是那种圣父心泛滥的傻人,心里肯定会生出芥蒂。到时候你再来个趁虚而入,不就成功了吗?
陆寒江:太粗暴,他要是因为这事恨上我怎么办?
大哥估计也被他的要求整无语了,道:那你多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努力展示一下你自己。缠,就死缠着,让他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没时间跟人在一起,软磨硬泡,总能泡成你的。
陆寒江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遂喊来服务员记了自己的帐,权当请兄弟们喝的。
一连几天,陆寒江在秦庄课上都表现得尤为积极,不仅早到必到,还在课间主动帮他擦黑板、添茶,那副殷勤劲,把秦庄都吓了一大跳。
顽石开窍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不出两天,陆寒江转了性的事就传到了同事耳中,众人纷纷前来求教,想看看秦庄这位唐僧是怎么把陆寒江这孙猴子给收服的。
秦庄哪有什么办法,他也疑惑着呢。每次看秦庄那副殷勤样,他都怕那人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把枪来,嚷一句不许动我是卧底。
更离谱的是,这人不仅占有他工作时间,连下班以后,也要一路随行,挑着平时绝不会走的林荫道,寻着各种由头找他说话。
陆寒江:秦老师,今天的课我不是很会,那什么色温,你能再给我单独说一遍吗?
第六章 囚鸟(6) 陆寒江:还要我说得更直白点吗?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你,你什么想法?
秦庄素来是个脾气好的,不疑有他,认真重讲了一遍。
陆寒江听得摇头晃脑的,还以为能有多认真,细看之下才发现,他一双眼一直盯着秦庄的脸不放,一副饿狗见着肉骨头的模样。
等秦庄说完了,宿舍楼也快到了,陆寒江忽然又来了一句:秦老师,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是什么问法?秦庄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陆寒江这样大献殷勤,是为了他这堂课的平均分?
可依陆寒江的卷面成绩,就算给他加满也及不了格啊。
是以秦庄思忖片刻,委婉回道:陆同学,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加强一下日常学习,以你的智慧,拿高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闻言,陆寒江脑内飘过一线问号,跟大雁南归一样排成了行。
陆寒江将满口银牙咬了又咬,才压下脾气重拾问句:我是问作为男人的我,秦老师觉得怎么样?
噗嗤。一道轻笑自秦庄齿间吐出,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连忙掩住了嘴。在陆寒江不甚友善的目光中,他回道:嗯有待努力。
这算什么回答?
饶是陆寒江再迟钝,也听出了这人话里的敷衍。
发现陆寒江黑脸,秦庄连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还很年轻,没步入社会,等你再经历几年磋磨,应该就差不多了。
陆寒江:你喜欢成熟一点的?
啊?秦庄被他话题的跳跃性给惊到了。
陆寒江:还要我说得更直白点吗?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你,你什么想法?
如果秦庄此时身处街头,定会给自己找距离最近的算命摊子,让人给自己掐一掐,看最近是否命犯桃花。
不然为何他单身二十余年无人问津,却又在短短几天内遭遇了两次告白?
秦庄勉强平心静气,对陆寒江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身为老师,我不可能跟我的学生产生传道授业之外的其他关系,更不用说感情牵扯。这是违反师德的。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我认为我们不该越过这条警戒线。
老师。陆寒江伸手去抓,但秦庄转身的那瞬间,还是从他手下脱身离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庄刚摆脱完陆寒江的纠缠,就得了校方的通知,说是某影视公司邀他开办讲座,而且内容正是他最熟悉的色彩学。
这从天而降的馅饼把秦庄砸了个七荤八素,他死活想不明白,以他的资历和学识,是怎么被企业家选上的。
但机遇既已摆在眼前,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秦庄与对方派来的人员交涉之后,很快便定好了行程,并开始了备案。
这时樊青河送他的西服便派上了用场。初时秦庄只留意这衣服的价钱,待穿上身以后,才发现樊青河的确下了大功夫。
这衣服的肩宽腰围,无一处不与自己身材相契合,简直就像那人亲手量过一样。
他为了买好这身西装,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啊?
这份体贴让秦庄忍不住两颊发烫,脑子里浮现出樊青河为自己东奔西走的模样,舌尖也跟着泛起甜来,沁人心脾。
他愿意去这个讲座,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经济上的。
对于他们这种学术界的人来说,外出讲座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外快途径,几个小时下来,少则数千,多则数万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来,还樊青河送他的礼物便不再是什么难事,甚至能让自己有所结余。
秦庄嘴里虽说着只想做朋友,实则心里的天平已有些向樊青河倾斜。
一个相貌英俊、出手阔绰、谈吐儒雅的成熟单身男人,对秦庄这种情场菜鸟来说,诱惑力非凡。
秦庄开讲座那天,不知从何处获知了消息的陆寒江也堂而皇之地翘了课,溜到会场的最后一排进行围观。
以他的犟劲,秦庄这种程度的拒绝根本阻止不了他,还会让他变本加厉,从粘人精化身为跟屁虫。
尽管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上千人大场面,秦庄也没有丝毫紧张。为了让他人生的第一次讲座呈现出完美状态,他三天前就开始对着镜子彩排和演讲。
高台上讲课的秦庄和平常时候的秦庄是不一样的,差别度类似于军人穿军装和穿便装,护士穿制服和休闲服,他周身仿佛洋溢着圣洁的光辉,面上带笑,气质出尘。尽管他并不是王公贵族,可在他熟悉的知识领域里,他是最自信超然的王侯。
然而人的欲||望就是如此奇怪,想看高尚的人下贱,想看圣洁的人堕落,想看强势的人落魄。
陆寒江眼也不眨地望着另一端的秦庄,目光直白得仿佛能将那一身讨厌的多余的西装剥离,好好瞧瞧那底下的无边风月,感受那纤腰的盈盈一握,又或者将他摁在这千人共赏的高台之上,吻到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吐出爱语,单薄身躯难耐地颤抖。
幻想之外,秦庄仍在尽职尽责地讲解着:肉眼可捕捉到的光,就像调色盘上的颜料一样,可以无限混合,在视网膜中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图画。不同的是,光混合到最后,会变成白。而颜料到最后,会变成黑。
用生命来燃烧颜色的,是蝴蝶。它们寿命短暂,但一生流连于斑斓的花丛中,死时亦如残花般陨落
陆寒江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甲,秦庄的声音明明落在他耳畔,却又似乎离得很遥远。
上帝造秦庄出来,又让他得不到,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因为他满心只想当那个拿着扑网的小孩,将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困在罗网中,据为己有。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10,当前爱意值30。】
这一场讲座无疑是十分成功的。结束以后,秦庄与公司的经理总管们握完手,又逐一回答完对方提出的问题,这才得空走出门。
他正暗自高兴,准备找人来分享自己的喜悦,一抬头就在旋梯处看到了樊青河。
第七章 囚鸟(7) 随着体温的攀升,秦庄的身躯无力地软倒下去,得亏樊青河及时托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磕到墙上。
那人身高腿长,立在青墙边时就像一个大型雕塑艺术品,却又聚拢了天穹处跨云逐风而来的光,轻而易举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结束了?恭喜秦老师。他几步便行到秦庄面前,以一副长辈赞扬晚辈的姿态说道。
你怎么在这?秦庄惊喜于他的出现,眼中不由得浮出浅浅的笑意:你刚刚在里面?
许是过于激动,他没等樊青河回答,又是一句:樊先生,不知道你行程表空不空,够不够加一场晚饭进去。
樊青河不说话,就看着他笑,笑得秦庄从激动变作冷静,又在兴奋的间隙里腾出了一点思考的空间,想出了一个樊青河会出现在此的另一个合理解释:你你早知道我会来?还是说,这都是你安排的?
秦老师聪明才智,什么都瞒不过你。樊青河没有否认,只朝着秦庄走近,将他逼到两面墙夹角处,让他除了面对自己外再无其他去路: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共进晚餐的事了。
男人的气息将秦庄彻底笼罩,后者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摆,踌躇半天才吐出一句:本想着还你的情,却原来欠得更多了。
樊青河豁然一笑,道: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
说着一边轻抚秦庄侧颈,一边缓缓朝他靠近。
眼见那张英俊面庞越靠越近,秦庄的心跳也如擂鼓般越来越响,震得整个人都恍恍惚失了神,一个喉咙吐不出半个字音。
两方唇瓣最丰润的地方轻轻相触,再从点到面,慢慢重合成一块。
于是他们鼻翼挨着鼻翼,气息缠着气息,脸颊碰着脸颊,向前一步便是泥沼深渊,后退一步便是坚石壁垒,他们只能不前不后不进不退地停在原地,在那方寸之地共同沦落,或是彼此救赎。
随着吻的加剧,秦庄的肺部忍不住紧缩,拼命挤压氧气,让他不至于在这样剧烈的热吻中昏厥。
樊青河唇角轻勾,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主动为他度了一口气,才让他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可这样一来,不仅唇舌口腔,连咽喉肺管都好似被樊青河标记了个遍,连那颗想固守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从秦庄建设的防御向外涉足,想越过孙猴子划出的那个金圈,奔往让它悸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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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仙旅云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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