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洪降下,凡人为了保住自己那贪婪、扭曲的性命做到了极致!
他们疯了……
他们将那些像家畜一般圈禁起来的神女拖了出来,摁在案板上,宰割了她们的性命,神女们无力动弹,神魂消散的那一刻也不知有没有后悔来了人间……
所谓人能与神通的建木树不过是囚禁神女的镇压之物。
神女
您的子民让您失望了吗?
师徒二人听完这个故事皆是唏嘘不已,神女却没什么情绪,只淡淡道:“凡人曾是吾等子民,做错了事自当————该、罚!”
祂语气平淡到好似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小孩子捣乱做错了事请,做家长的要小小惩戒一番的样子。但这番语气让苏夜觉得莫名的耳熟,什么做错事该罚?
白若一好似想起了什么,一直拧着眉心,沉默良久才问:“您当年是如何惩戒那些人类的?”
“自然是————嗯?”神女疑惑一声,操纵着碧绿的萤虫游离到白若一身边。
苏夜紧张一瞬,作势要召出冰绦的模样,被白若一摁住了手腕摇了摇头,示意无碍。白若一虽然这个反应,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使神女真的要攻击他们,以他们二人也决计逃不出去。
于是拳头攥紧,死死捏着冰绦以防万一,就算抵不过,也至少挣扎一下。
神女只是操纵着萤虫环绕着白若一转了几圈,神女在树干中纹丝不动,他却能感觉到神女在绕着他用眼神打量他,他难以动弹分毫。
神女即使只剩下了一缕神识,也强大如斯。
很难相信,当年祂们是如何被人类圈禁,以至于下场如此……
“你身上有一股吾很熟悉的气息,你与他们不同。你从何处来?”
白若一微讶,并未持续很久,苏夜没看出来他的神情有什么不对。白若一心中却明白,神女看出了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其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
白若一:“在下近些年一直在涿光山,再往前的岁月……也不太记得了……”
苏夜疑惑:“师尊以前不是去过昆仑吗?”
他刚说完就得了个白若一的白眼,只好悻悻捂嘴不语。
“昆仑?”神女语气有一瞬的激动,不过依旧很淡,祂缓缓道:“你去过昆仑?昆仑不是已经离开人间了吗?”
白若一:“此昆仑非彼昆仑,天梯断裂后昆仑已归离恨天,此时的昆仑不过是世人在昆仑飞离之处的雪山之巅上起的名字罢了。”
“原来如此……”神女缓缓叹息一声。
祂再也回不了家了,却又在期盼什么?
那些丑恶的人类像泥潭里的恶鬼,看到一个怜悯他们的神祇,抛下一条绶带,他们起先或许是感激,但之后成了习惯,再之后人类的贪念、虚妄,甚至他们将自己神化了觉得神女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你看,他们甚至可以将神女欺在身下,囿于身侧,强迫神女为他们生子。
自然,神祇之所以是神祇,他们与人的爱恨观念自然不同,人生有八苦只因为生命短暂,欲念过多。
而神呢,他们不止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还有神性。
“吾虽被囚于神女冢中,但霓茶有吾之血脉,那孩子所经历的事情吾尽数皆知。”
苏夜急道:“那您为何不救霓茶,她是您的后代,如果一开始她没有出事,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神女:“神之所以为神,便与人性有不同之处。神裔本就不该存在,神和人本就不该有后代。况且,这些年神裔尽数凋敝,吾管不了,霓茶自从离开华山畿吾便无法庇佑她了,吾之神识已经够不着那么远的地方了……”
霓茶哪里是什么孤女啊!
整个村子除了她自己,都知道她是神裔!
古语有云:神裔在,则佑民。他们便学着古人将霓茶留在村中,告诉她外界险恶,不允许她出村半步。
直到李亥欲带霓茶离开华山畿的时候,她只告诉了村长。
藕色粗布裙的少女背着包裹,笑靥满面道:“阿公,这么多年多谢您和婶婶叔叔们的照顾了,茶茶想出去看看,想去寻一寻商哥哥。”
村长最终也没把真相告诉霓茶,他取了几挂自己腌制了好几个月的腊肉伴着些自己酿的陈年桃花醉一并塞给了霓茶。
告诉她现在就走,趁着夜色就走,别回头,也别回来了。
村长放走了霓茶,村民们像失了命根子一般唾骂村长自私,说他要害死全村。
为了一句愚昧的神裔守护传言,他们不信自己信鬼神,执着于将霓茶困在村中,如今失了祈盼,他们疯魔了,一人一块石头将村长砸死在自己家中……
霓茶走后,村民觉得未来无望,派去了几番人手寻找霓茶,可最终他们并没有找到,因为她早就死了……
村民开始浑浑噩噩度日,他们觉得没了神裔的庇佑,迟早整个村子都会凋零。于是稻田里没了作物、桑池中没了肥鱼、菜园子里杂草丛生,再也没有了一颗农作物……
一点意外都没有。
整个华山畿陷入饥荒之中,上面虽然拨来了赈灾粮,但李亥与赈灾钦差官商勾结,高价出卖粮食。
这些村民哪里买得起?
最后只能眼看着粮食,却吃不到嘴里,一个个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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