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络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痛苦的梦。
梦里面自己抗拒着被人揉捏着塞进怀里,有什么控制不了的东西一直侵袭着他的脑海和身体,而他则一直哭到最后,什么都记不清楚。
醒来的时候,祈络还有些眩晕。
头疼、想吐、口渴。
腰酸、背痛、喘不上气。
祈络把头从被子里面伸出来,疑惑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好陌生,他为什么在这,这里是哪?
祈络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动弹,就瞬间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
一瞬间,昨天晚上仅存的那点记忆全部都像是翻箱倒柜一般,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祈络的脑海里。
啊,他昨天晚上
祈络脸色瞬间煞白。
昨天晚上吃了饭几个人去了酒吧,祈络原本只是想见识见识就回去的,可是却遇到了几个献殷情的人围着他们,祈络是唯二的男孩子,自然不能抛弃那四五个小女生一个人离开的,自然就一直陪着他们。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也有了回家的打算,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给祈络递了一瓶蓝色的饮料。
看你不喜欢喝酒,给你点的气泡水。
祈络看了一眼那杯水,想着反正都结束了,别人点的总不能浪费。
可一口水喝下去,祈络便觉得脑袋瞬间有些发蒙,脚也站不稳了,当祈络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塞进了车里。
哗啦啦
祈络听到浴室那边传来了水声,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透过毛玻璃,很明显看到一个男人正在里面洗澡,祈络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下身的酸麻还能感觉得到,他也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情况!
祈络抓着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他要趁这个男人没有出来之前离开才可以。
噗通
祈络脚刚踩在地毯上,便直愣愣的摔了个狗吃屎。
唔!
祈络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硬生生的爬了起来,没有去看浴室里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把门打开冲了出去。
顾旌鸿听到了动静,随便把搭在衣架上面的浴袍穿在身上,推开了浴室的门。
这家酒店的房间很大,所以从浴室到卧房还要走上两步,可当顾旌鸿看到床上原本睡着的人不见了,而房门也被打开的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
做了事自然是要负责的,顾旌鸿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祈络原本睡的位置,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声。
小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
回到家的祈络没有犹豫直接钻进了浴室,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黏黏的,还有自己的屁股,更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祈络脱掉衣服的时候脸色还是惨白的,当他看到自己裤子上白白红红的东西,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没事的,没事的。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没事的。
祈络扶着浴室的墙壁,痛苦的低吟:这疯狗咬人怎么那么痛!
他腰都快断了!
喵
圆滚滚的瓜子蹲在浴室的门口,伸出白白的小爪子挠着面前的门,哀怨的叫了几声。
祈络没有理会,冷水从头顶冲下来,他觉得这样让自己舒服不少。
一夜没有回来,不知道顾旌鸿会不会担心自己。
祈络撩着自己额前的水珠,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似乎一开始也是很抗拒了,可是为什么后来就那么自然的做下去了呢?
顾旌鸿。
祈络浑身一哆嗦。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个人似乎长得很像顾旌鸿,自己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唔,要死了!
祈络把头抵在墙上,欲哭无泪。
他只想和顾旌鸿做一辈子的兄弟,永远都不会捅破这张纸才对,为什么偏偏昨天
自己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顾旌鸿花了一点时间从酒店回来,因为在大厅遇到了昨天晚上那对母女,虽然时态紧急可是顾旌鸿还是表现出了良好的素养,帮她们点了一份早餐便匆匆忙忙回来了。
一推开门便看到祈络穿着换好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顾旌鸿瞬间放下心来。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吓到他。
小络。
顾旌鸿老脸微微红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说:昨天晚上,我
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家?
祈络颤抖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敢去看他:我昨天在家等了一你晚上,可哪里都没去!
顾旌鸿沉默了半响,然后眉头一皱
???
第4章
祈络脸色煞白,嘴唇更是泛着淡淡的紫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根本不敢往顾旌鸿这边看。
顾旌鸿皱眉看着他:你说你昨天晚上在家等了我一夜?
可昨天这孩子不是跟自己在酒店么?
顾旌鸿今年才二十多岁,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不可能会把祈络认错的。
可是看着祈络点着头,顾旌鸿不由陷入了沉默。
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还很热情的抱着自己喊他的名字,今天早上就跑掉了,到家之后甚至还说没有见到自己。
顾旌鸿脸色铁青,自己这是被嫖了还不能要求祈络负责任么?
祈络长那么大就没怎么撒过谎,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神色慌张不敢去看他。屋内一瞬间变得很安静,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在生气,在生气,自己的哥哥在生气!
祈络能够感觉到距离自己十米开外的顾旌鸿周身蔓延出来的怨气,可是祈络不明白,明明是他一整夜没有回家,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
他已经悔过自新了,知道错了!
顾旌鸿脸色很难看的走到祈络面前,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低下了头:你确定,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等我吗?没有和我去什么地方?
比如宽大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什么的?
祈络严肃的摇着头:没有,我一直在家里。
他抬起头看着顾旌鸿,先发制人:你昨天去了哪里,怎么不回家?
两个人卧室的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没有人睡觉的样子,祈络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顾旌鸿夜不归宿。
不过没关系,自己也夜不归宿不是么。
总而言之先把理占了,这样顾旌鸿就不能骂自己了。
至于昨天晚上那件事,祈络决定硬着头皮把它忘了,反正自己也记不太清楚那人的样子,这样还轻松一点。
顾旌鸿仔仔细细的看了祈络一眼,确定他的确要撒谎到底,气不打一处来。
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你不知道么?
祈络偏头疑惑,顾旌鸿去哪里,他怎么知道?
顾旌鸿差点把牙都咬碎了,冷哼一声松开了祈络的胳膊:自己好好想一想。
撂下这番话,顾旌鸿气愤的去了楼上,还没等祈络琢磨出自己到底应该想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他换了一身西装下来了。
我今天去公司开会。顾旌鸿没有去看祈络:你的卡暂时冻结了,今天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祈络一惊:冻我的卡?
顾旌鸿瞥了他一眼:光昨天一天你就花了十万块钱。
包括5999元的五星级酒店套房一间。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八成是看中了祈络身上的那张黑卡,不然也不会用它支付房费。顾旌鸿觉得还是让这孩子先穷一穷比较好,不然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事。
祈络张大了嘴,他昨天有花那么多钱么,他怎么不记得?
可是看着顾旌鸿一脸严肃的模样,只能低下头假装自己知道错了。
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听到嘭的一声,顾旌鸿把门摔上就离开了,祈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回了沙发上。
噩梦。
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噩梦。
祈络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人撩起自己衣服,干燥的双手触摸他的感觉又是那么明显。
睁开眼,祈络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顾旌鸿听着秘书报给自己的行程表。
顾总,顾总?
看着面前走神的顾旌鸿,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下午的列会,您的资料还没有交给我呢。
顾旌鸿看了她一眼,抿着嘴唇说:你、帮我查一查我最少的那张卡,每日额度是多少。
早晨对祈络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因为他太生气了,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祈络已经18岁了,身上不能没有钱。
就算把自己的副卡给冻结了,至少也应该留给这孩子一个小额的信用卡才行。
秘书用平板电脑查了一下记录,说道:您一直都是各家银行的主要服务客户,基本都是无上限的消费额,只有一张本地小型银行的储蓄卡,每天的额度是10W左右。
顾旌鸿说:把这张卡的额度降到8000,然后给我弟送过去。
秘书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轻笑道:好的顾总,您对小络真的很关心呢。
顾旌鸿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就算再关心,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还不是下了床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
他为什么不回家,这孩子就一点都不清楚么?
紧紧搂着自己脖子哭的跟滩水似的,顾旌鸿怎么忍心走得开呢?
一下午的时间顾旌鸿开了三个会,正准备继续开第四个的时候忽然想起今天裴姨在家休息,没有人给祈络做饭。
顾旌鸿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了。
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
一边拨着电话,顾旌鸿一边说:明天继续开会。
叮铃铃
而此时待在黑暗中的祈络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吵闹,可是他却睁不开眼睛。
浑身又疼又软,明明知道手机在响,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伸出手去。
好难受
祈络呼出几口浊气,最终还是放弃了接电话,无论是谁都赶紧停下来吧,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极了。果然不应该大早上的冲凉水澡,祈络把头埋在枕头里,后悔的想。
一直都没有打通电话,顾旌鸿也有点着急,没有让司机开车,他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推开家里的房门,便看到瓜子站在桌子上,两个眼睛亮得就好像是车前灯,眨巴眨巴的看着进来的人。
顾旌鸿问它:小络呢?
瓜子眨巴着眼:喵
问了也是白搭。
顾旌鸿把外套仍在一旁,蹬掉鞋子就上了楼。
一推开祈络的房门,顾旌鸿便看到他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嘴唇发紫,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面看不太真切。
祈络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便缓缓睁开了眼。
旌鸿哥
他小声的躲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顾旌鸿原本还有些着急,可是听他这句话便觉得这人大概还没有糊涂,坐到床边,顾旌鸿伸出手摸了摸祈络的额头。
滚烫。
你应该是发烧了。顾旌鸿语气平缓的说:什么时候开始睡的,我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祈络缩了缩脖子,蹭着顾旌鸿的手。
不知道,忘记了。
手心摩擦着祈络滚烫的脸颊,顾旌鸿想起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自己,就好像是贪欢一样。
顾旌鸿的目光沉了沉,低声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祈络摇了摇头:不严重,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这个问题我今天想了好久。祈络闷闷的说:按照孤儿院的规矩,18岁成年之后,我就要自己出去生活了,对不对?
顾旌鸿没有说话。
祈络没有去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被子,软软的说道:我是不是也要打算一下,离开的事情了?
顾旌鸿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祈络说的其实严格来讲没有任何问题,顾家一直不给他一个名分,不是家人也不是亲戚。祈络从没有问过这件事情,觉得人家既然不给,就是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一个小孩子犯不着跟大人们叫板,只要能一直陪着顾旌鸿就可以了。
可是昨天的事情让祈络也有些明白,想做一辈子的兄弟,他们就只能分开。
不然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个和顾旌鸿很像的人在和他亲吻,揉着祈络的腰,挺进他身体最深处。
这简直就是罪恶。
顾旌鸿一直都没有说话,祈络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他,发现头上那人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着他。
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
祈小络:???
这、是什么意思???
顾旌鸿低下头,在祈络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冷着脸说:谁跟你说要离开的?
你前半生是顾家的弟弟,后半生是顾家的媳妇。
还想上哪里去?!
祈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顾旌鸿已经很久都没有亲过他了,自从祈络上了初中开始,俩人肢体的接触基本都断绝了,猛然一亲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太适应。
看着满脸通红的祈络,顾旌鸿以为他又烧了,严肃的把人按回了被窝。
明天我让裴姨过来照顾你。顾旌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祈络捂着脑袋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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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后我怀孕了——瓜子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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