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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贺端阳(14)

    自己不情不愿地喝药落到这人眼里居然成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理清思绪之后,孟冬忍不住眯了眯眼,但对上晏弘那张毫不掩饰的笑脸,却又觉得无可奈何,哪怕自己并不是非要留在王府,有利用这人的打算,碍着身份地位的差异,也还是拿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办法。
    不过,既然这人想看着自己不痛快而找乐子,孟冬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孟冬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格外明媚的笑,朝着清茗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将我的药端来吧,当着王爷的面喝下,也好让他放心。
    清茗点头,退到门外吩咐了一句,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个小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孟冬盯着那药碗越来越近,心中暗自怀疑晏弘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给这药加了量,那碗里的药汁看起来要远比晨间的那碗浓郁的多,那小厮还没走到面前,他就已经闻到了又苦又涩的药味,恨不得立刻就伸手过去将那药碗扣在地上,以了了自己的心事。
    但孟冬微微侧过头,假意去看那碗药,余光刚好将晏弘的表情收入眼底,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一点期待,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戏谑。
    孟冬在心底痛苦万分,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也再没有了先前的推拒,那小厮方一走过来他便已经伸出了手,将药碗直接端了过来,闭着眼将一大碗的药灌进了口中。
    孟冬晨间的表现出来的抗拒可是有目共睹,此刻居然如此的爽快,让在场几个人都大吃一惊,晏弘盯着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而抖动的喉结,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那药碗是不是还烫着。
    孟冬格外迅速地喝光了一整碗药,将药碗还给那小厮,笑眯眯道:多谢。表现得体大方,与之前的那个喝了药就要失去理智的人判若两人,如果是第一次见他喝药的人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人心底有多讨厌这件事。
    但晏弘毕竟不是常人。
    他的目光在孟冬毫无瑕疵的脸上停留片刻,而后缓缓向下,扫过他那克制不住发抖的右手,唇角还是扬了起来,开口问道:那药不烫?
    孟冬强作无事状,为了不让晏弘欣赏到自己痛苦的表情,甚至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却没成想这人脸上还是露出了那种格外玩味的表情,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孟冬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朝着晏弘笑了一下:王府的人办事妥帖,那药送过来之前就已经凉好了,喝到口中刚好。
    那就好。晏弘看着孟冬的表情就清楚这人刚刚的镇定皆是强装,况且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对同一件事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孟冬分明是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晏弘却没有丝毫的不愉快,甚至觉得更开心了。
    这人可真的是有趣的很。
    晏弘养过不知多少男宠,他们或是乖顺,或是热情,各有各的好处,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人这般鲜活,尤其是当他一点一点戳破这人所表现出的假象,看到他绝美的外表下的隐藏本性,看着他不经意间的流露出的幼稚和暗中的赌气举动,居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美貌又可爱的人自然值得多加宠爱。
    晏弘看着孟冬那张好看的脸,刚刚喝的太急,孟冬的唇边还残存着一点药汁,但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晏弘盯着那药汁看了一会,心中忍不住去想,那药汁会不会与别的都不一样,因为眼前这人的缘故,很可能已经是甜的了?
    就在他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些自己现在还不能做的事情之时,那边孟冬已经收敛了表情,回身给自己倒了盏茶:药喝完了,王爷也该开心了。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回房?晏弘轻轻笑了起来,你先前不是还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本王身边,现在怎么还赶起人来了。晏弘说着,突然伸出手,用拇指轻轻地蹭过孟冬的唇,将一直粘在他唇边的那点药汁擦掉,笑吟吟道,你这阁楼比我院里还要凉爽几分,本王今日突然觉得兴致好的很,今夜,就留在你这儿了。
    孟冬喝了一半水的动作顿住,对上晏弘玩味的笑容突然就冷静下来,且不说那个道士的话摆在那儿,晏弘现在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就先前的几次经历来看,这人大概也还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搞不好又是故意逗弄自己,就为了看见自己慌张失态的样子。
    有时候孟冬都要怀疑,自己故作的镇定与刻意的热情和放纵都已经被这人看穿了?不过即使看穿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依着这人的态度,分明很享受这个过程,那自己索性就自然一些,倒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孟冬舔了舔唇:反正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地方,自然是王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孟冬有时候不得不感慨,晏弘真的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因为当晚这人真的留宿在阁楼,并且仿佛上瘾一般,一住便是多日。
    不过几日的时间,这阁楼与孟冬初来之时已经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幅模样,因为晏弘不仅是自己搬进了阁楼,还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每每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孟冬才深刻认识到晏弘为何会被认定是贪图享乐的荒唐王爷。
    晏弘在吃穿用度上的讲究对孟冬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作为栖梧馆的少东家,孟冬自以为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世面,并且不管他从小到大有多少的不顺意,又经历了多少的苦楚,但栖梧馆每日毕竟还是有大笔的银两入账,在饮食起居之类的事物之上,所用都算是上好的,在江陵城之中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但若是拿到晏弘面前,就显得不怎么够看了。
    不过有些事情也是无法对比的,且不说栖梧馆这种地方即使赚了再多的银钱也还是比不得南郡王府,就说晏弘这二十余年在享乐之事上所花费的精力,也是孟冬比不得的。
    洞中仙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晏弘这般有福分,人生之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如何过的开心,然而对孟冬来说,打从记事起,他的人生就只有一个目的,他去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没有特别渴望的事情,恍若行尸走肉一般,永远都不可能像晏弘这样活的自由恣意,无所顾忌。
    但,有时候晏弘活的也太过恣意了些宇惜读佳。
    孟冬面前摆着三套看起来十分相近的茶具,据清茗所说,他家王爷最喜欢的茶只有三种:庐山云雾、峨眉雪茗、寿州黄芽,而因为三种茶在口感上的区别,晏弘专门让人准备了三套不同的茶具,当时孟冬还在内心腹诽,这三套茶具不管是质地还是外形都十分的相似,也不知道煮茶之人要如何区分。
    而现在,这个问题回到了他面的时候,孟冬才清楚,这根本就没办法去吩咐。
    他已经盯着这三套茶具看了半晌,但是根本回想不起来究竟哪一套才是晏弘此刻要喝的雪茗专用的。若是往日,他可能就随便找一套茶具来用,但经过这几日与晏弘的相处,他完全确信,等他煮好茶送到晏弘面前,对方只要轻轻地闻一闻,立刻就能戳穿自己,到时候反而麻烦的紧。
    孟冬忍不住回过头朝着软塌看了一眼那个软塌在第一日就跟着晏弘一起搬进了阁楼,这几日下来,那人一直宿在上面,倒是避免了二人睡在一张榻上会给孟冬造成的纠结与尴尬。
    晏弘正歪在软塌上,两指间捏着一颗白子,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棋子,另一只手撑着下颌,目光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正思量着下一步究竟要如何落子。
    其实这点还让孟冬挺刮目相看的,毕竟晏弘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静下心来与人对弈的,况且,他不仅仅能静下心,甚至他的棋艺还不错。起初的时候孟冬还心存敷衍之意,落子之前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适当放些水,给晏弘留些尊严。几招过后,在对方愈发凌厉的攻势之下,也忍不住认真起来,激起了久违的想要与人争胜负的心。
    孟冬上一次如此认真地与人对弈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初学棋的时候,久到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一般。之后他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这样的闲暇,也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对弈的人。只有偶尔午夜梦回再难入眠的时候,才会对着棋谱打发一下时间,久而久之倒也练得了一手好棋艺,却没想到会用在这种时候。
    说起来当初要来南郡王府之前,孟冬一直以为自己要委曲求全过上以色侍人的生活,却没想到,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屈辱与忍耐,甚至还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闲暇。
    如果他自己不是满怀心事的话,不得不说在南郡王府这种生活实在是十分的安逸。
    晏弘这个人虽然素来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经常会做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也时不时地会让孟冬觉得难以应付,但还算是很好相与
    的。
    如果不是自己怀着别样的心思,又以这样的身份与他相识,说不定还是很愿意与晏弘这样的人成为挚友尽管他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过什么朋友。
    毕竟虽然栖梧馆在江陵城颇有名气,作为栖梧馆的少东家他的日子过得比这江陵城中的大多数人都好的多,但在那些权贵公子的眼里,即使他再富有,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出身,是他们不屑于与之为伍的人。
    孟冬自幼就懂得看人的眼色,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别人眼底的蔑视,也面对过旁人表面吹捧暗地里嘲讽,早已习以为常,也逐渐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起初的时候,他把这种本事用在了晏弘身上,但逐渐相处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却并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心思。
    这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哪怕现在孟冬实际上是一个更加难堪的男宠身份,也从未从晏弘眼里看过一丝鄙夷。
    啪。白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明显,也将孟冬从思绪中唤醒,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对着面前的三套茶具再次陷入了茫然。
    话说回来,虽然晏弘这个人很多时候很好相与,不过有些时候也实在是矫情的让孟冬无语,晚膳之后二人就一直在对弈,一直到现在夜深人静之时,晏弘突然想要喝茶,又偏偏他喝起茶来如此的麻烦。
    孟冬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三套茶具上以此点过,正当他终于灰心,决定去叫个了解他家王爷的人进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响,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跟着晏弘的声音响起:我子已经落好了,你的茶还没开始煮?
    孟冬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慢慢回过头,颇为不满地看着晏弘:不瞒王爷说,其实我并不怎么善茶艺,尤其是像王爷这种要求极高,颇为繁复的,若是王爷不想让我毁了您的好茶的话,我还是唤个人进来吧。
    夜色已深,二人不知不觉已经在棋盘前坐了两三个时辰,晏弘颇为困倦,他慢吞吞地打了个呵欠,干脆将自己高大的身体都靠在孟冬身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都这个时辰了,清茗他们说不定早在下面偷偷睡着了。既然这样的话,今日就下到这儿,茶也不喝了,本王也确实是有些困了,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吧。
    不得不说,晏弘虽然特别讲究,但在这种时候也很会体谅人,并没有刻意勉强。总之不要自己面对这三套茶具,就一切都好说,孟冬悄悄地松了口气。
    晏弘已经将大半个身体都靠在了他身上,孟冬微微偏过头,甚至能看见他头顶的发璇,让他忍不住翘了翘唇。连日相处下来,他早就习惯了晏弘时不时的小动作,也清楚他这种动作并没有什么别的意味,比如此刻,可能只是因为睡意来袭,懒得走回榻上。
    在这种小事上,孟冬是愿意顺着他的。他甚至偏了偏头,让这人靠的更舒服些:那我伺候王爷您梳洗?
    晏弘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就在孟冬准备将他扶回榻上的时候,他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孟冬,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明明前一刻这人还炯炯有神地与自己对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让孟冬觉得颇为好笑,他勾了勾唇,揽住了这人的肩膀,扶着他回到软塌旁。
    晏弘几乎一坐下,就倒在了榻上,再无反应。幸而孟冬这几日与他相处的多了,对于他睡前的那一套流程已经逐渐熟悉,先伸手替他褪去了身上的外炮,解开紧束的发冠,让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落在床榻上,而后自己转身去打水。
    孟冬沾湿了布巾,坐在软塌边难得耐心地替晏弘擦脸。这人白日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此刻头发披散开来,在睡梦中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的温柔,对着这样一张脸,连带孟冬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生怕扰了这人的清梦。
    他替晏弘擦好了脸与手,顺手关上了窗子,以免夜间风凉,让这位娇气的王爷染了风寒。
    而后他才吹熄了软塌附近的烛火,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陪着晏弘下了一整晚的棋,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此刻也再没有什么胡思乱想的精神,也觉得疲累至极,几乎只要合上眼就能进入梦乡。
    然而就当他马上要合上眼皮的时候,突然听见屋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精神一震难道他上次的警告没有生效,哪个不长眼的,在这种时候摸了过来?
    各种各样的想法从孟冬的脑海之中滚过,他立刻想起这阁楼之上还睡着另一个人,甚至楼下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小厮,稍有不查就会被这些人察觉,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隐隐的担忧浮上脑海,孟冬伸手在腿上用力地捏了一下,疼痛感涌上来,迫使他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尽可能的放轻动作,慢慢地坐了起来。
    屋顶的的窸窣声转瞬而逝,短暂地就好像是孟冬的错觉一般,但孟冬心里清楚,刚刚那一声绝对不会是错觉。
    阁楼之上依旧是一片安静,静到他能够清楚的听见不远处软塌上晏弘的呼吸声。孟冬掀开床帏,借着窗外投进的昏暗的光线朝着晏弘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下棋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他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丝毫没有被外面的声音打扰,睡的格外的香甜。
    孟冬轻轻抿了抿唇,哪怕晏弘现在睡得再香甜,也不至于到自己当着他的面与人接头还不被惊扰的程度。若是被这人察觉些什么,自己连日来的布置就要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才不想依仗那个人,别的不说,只说他养的这些手下,这些年来就没见他们做过几件有用的事,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添乱的事儿倒是办了不少。
    孟冬微微眯起眼,眼底泛出几分杀意就算这次勉强糊弄过去,这样不听话的废物留在身边也还是个隐患,总有一日会坏了自己的大事。看来等他把王府的事稍微安定下来,也该抽空写封信给那个人好好谈谈如何管教属下了。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下的麻烦。
    孟冬赤着脚从床榻上下来,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窗边,侧耳向外仔细地听了听,却再没有任何的响动,他将手覆在窗上,想要轻手轻脚地将窗子打开查看一番,然而下一刻,他的手掌突然被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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