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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贺端阳(3)

    天高地阔,漫天风雨之中,仿佛只剩下他一人,茫茫此生,了无尽头。
    不知道他在雨中走了多久,刚刚的那个小厮才提着一把伞从阁楼之中冲了出来,将纸伞遮到孟冬头上,慌张道:公子,您怎么这么出来了,这雨这么大,您若是着凉了,夫人她
    孟冬斜睨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在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纸伞:你去伺候好阁楼里的二人,我的事不必过问。
    那小厮略带犹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这栖梧馆实际的面积要远比它展现出来的大的多,但若没有人引路,外人是难以入内的。孟冬却不一样,因为他自小在这里长大,这馆里的每一处,他都格外的熟悉。
    不然,他今日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搭上了那南郡王。
    想到刚刚阁楼里行为轻佻的年轻男人,孟冬握着纸伞的手又握紧了几分。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刻意的安排,他一直想要接近和讨好这位南郡王,但这位行事素来不能以常理推断,让孟冬一直不得机会,却没成想今日这人居然到了栖梧馆来,孟冬自然要顺水推舟,做些反应。
    只是这结果却与他先前料想的不太一样。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如愿地接近了那人,尽管这代价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多。
    孟冬扔了手中已经饱经摧残的纸伞,仰起头来看着头顶昏暗的天色。只要他想要的,最终能够得以实现,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冬轻轻笑了一下,脚下的脚步更快了几分,最终绕到了一座小楼前,一个面带薄纱的年轻姑娘迎了出来,看见孟冬这副样子也不觉惊讶,连带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福身道:公子,夫人已经等您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开坑阶段就暂时确认每天更新时间是中午12:00吧,如果后期有调整的话会在作话里再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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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这小楼位置极为偏僻,可以算得上是这栖梧馆里的禁地,不得允许,任何人是不得靠近的。整个馆里大概也只有孟冬才有随意往来的权利,尽管孟冬并不稀罕这种特权。
    因为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里。所以这几年除了必要的时候比如现在,他也很少到这里来。
    这小楼从上到下,是没有一扇窗的,唯一的一扇门也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从室外透不进一丝光。即使墙上点着几只蜡烛,仍是昏暗一片。
    幸而孟冬熟悉这里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引路就顺利地找到了楼梯,径直上了楼。
    他刚刚淋了雨,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随着他的脚步不断有水滴落下,滴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响,在这个幽静的小楼里,显得有些突兀,但孟冬混若不觉,兀自向前走去,最终在角落的纱帐前停下了脚步。
    借着昏黄的光线能看得出来里面有一个端坐的人影,孟冬微垂下眼帘,朝着那纱帐躬身施礼:娘亲。
    嗯,一道低哑又显得有点冷漠的声音在纱帐中响起,见到人了?
    见到了。孟冬回道。
    成功了?
    孟冬的右手蜷在一起,拇指按过一个又一个指节,半晌,才缓缓道:虽然和料想的不太一样,但也算是成功了。只是从明日开始,儿子就要到郡王府去了,儿子不在府内,还望娘亲保重身体。
    那老夫人沉默了一会,淡淡回道:知道了。只是在那郡王府中,你也要保持清醒,切勿被锦衣玉食迷了眼,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孟冬自嘲一般扬了扬唇:儿子怎敢忘记。
    那老夫人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只道:既然如此,那回去准备吧。
    孟冬轻轻笑了笑:好。
    孟冬出了小楼,没有再去淋雨,一路沿着回廊朝自己的住处走去,途径荷花池的时候,他还顿住了脚步,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阁楼。
    阁楼中的二人还在畅饮,把酒言欢,肆意洒脱。
    孟冬看着窗口笑了一下,转身进了不远处的一座院子。
    而阁楼中的二人谁也没有察觉他这短暂的停留。
    晏弘爱饮酒却从不酗酒,当然,有徐幄丹在的时候要另论。
    他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又有着父辈过命的交情在,哪怕这许多年来难得一见,依旧能相谈甚欢,加上外面的天气实在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二人就真的在那阁楼里饮了整日的酒。
    徐幄丹在都城多年一直醉心于享乐,他与无数的人饮过酒,最终还是在晏弘这里落了下风,当晏弘最后一次朝他杯中倒酒的时候,他抬手举了举自己的杯子,跟着就扑倒在桌上。
    晏弘的意识也有些许的恍惚,他举着酒壶愣了愣,看了看被扔到地上的酒盏,又看了看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徐幄丹,一仰头,将酒壶中余下的酒一口气喝干,而后才摇摇晃晃起身,拉开紧闭的房门,朝着正候在回廊里的小厮吩咐道:去找两个稳靠的人过来,送徐公子回府。
    那小厮立刻应下,刚要走,又看了看整个人倚在门框上的晏弘:那您
    我府里的人就在你们前厅,吩咐人去叫过来,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晏弘掀了掀眼皮,语气颇为不耐。
    那小厮也不敢再多言,只朝着晏弘施了一礼,便匆匆退了下去。
    晏弘掀了掀眼皮,又走回桌前,抬手拍了拍正睡的香甜的徐幄丹的脸,见对方毫无反应,自觉无趣,又坐回椅上打起了瞌睡。
    清茗匆匆赶到阁楼的时候,徐幄丹已经被人送走,只剩下晏弘一个人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不知是睡是醒。
    清茗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正犹豫要不要将他叫醒,晏弘已经睁开了眼,一双眼微微发红,残存着分明的睡意,在见到清茗之后点了点头:车马备好了吗?
    回王爷,已经候在馆外了。
    晏弘打了个呵欠,示意清茗扶自己起身:那回府吧。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外面的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雨势倒是比先前小了许多,幸好栖梧棺在修建之时便有了先见之明,从后院一路到前院都有游廊可走,这种天气也不至于淋雨。
    晏弘大半个身体都挂在清茗身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梦之中。清茗刻意放轻了动作,唯恐惊扰了自家王爷,却没成想走了没几步,肩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盯着游廊外的雨水看了一会,缓缓道:让人去给我查查那个叫孟冬的底细,要是没什么问题,明天让人接到府里。
    孟冬?清茗略为诧异,重复道。
    晏弘点头: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你去查查。话落,他将头又靠回清茗肩上,重新合上了眼睛。
    晏弘此人怪癖极多,久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清楚的很,清茗更是了解,见他无意多言,也不再多问,只扶着他一路上了马车,回到郡王府。
    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天色破晓时止住,朝阳从云彩的缝隙里探出头来,逐渐驱散空气中的水汽。
    晏弘昏睡了整夜无人敢扰,最终因为口渴才悠悠醒转,眼还没完全睁开,就吩咐道:清茗,倒杯水来。
    清茗立刻端着早已备好的茶盏上前,伺候晏弘喝了大半杯,才看见自家王爷总算慢慢睁开眼,睡眼朦胧地朝着窗口看了一眼:天晴了?
    是,王爷。清茗收了茶盏,看着晏弘又倒回枕上,忍不住开口,王爷,您让小人查的那个孟冬,已经查清楚了。
    嗯?晏弘掀了掀眼皮,用薄被遮住自己的眼,困倦道,没什么问题就接来吧。
    清茗略微沉默,半晌才道:其实,有些问题。
    怎么?晏弘扯下被子,朝他看了一眼,他不是栖梧馆的人,还是底子不干净?
    那倒不是,他确确实实是栖梧馆的人,清茗道,您应该听说过,这栖梧馆的东家是一位姓苏的夫人,而那位孟冬公子,正好是那苏夫人的独子,所以确切来说,他不仅仅是栖梧棺的人,更是栖梧棺的少东家。
    晏弘皱起眉,脑海中浮现出孟冬那张让人难以忘怀的脸,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个孟冬确实是很对他的胃口,若是只是普通的小倌,赎了身接到身边玩几天倒也无妨,但若是人家的公子就算栖梧馆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地方,但随随便便把人家的独子接回家养着玩,人家也未必愿意。
    王爷,这人还接吗?清茗小声问道。
    算了,太麻烦了。晏弘用被子重新遮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先不接了,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
    清茗知道此刻在自家王爷眼里,睡觉为大,朝他一躬身,退了下去。
    这边晏弘睡得香甜,那边栖梧馆里,孟冬已经早早地醒了过来。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毕竟自幼在这栖梧馆里长大,早就习惯了这馆里黑白颠倒晨昏不分的生活,每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沉醉其中就好像可以忘却这人世间诸多的苦楚。
    孟冬的住处正对荷花池,也离昨日晏弘他们那个阁楼近的很,因此当他推开院门,便看见了雨后初绽的满池荷花,在翠绿的荷叶的掩映下,愈发的灿烂。
    孟冬自小在这馆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很,最爱的地方便是这个荷花池。
    栖梧棺初建的时候,是没有这个荷花池的,但是在孟冬的记忆深处,却始终有那么一个,他在那里嬉笑玩闹,度过所有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时光。所以等孟冬渐渐长大,开始能做主很多事情,便让人在栖梧棺里也修了这么个池子,现今成了整个栖梧馆里最雅致的地方。
    孟冬在荷花池边蹲了下来,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清花瓣与荷叶上挂着的水滴,等太阳越升越高,这些水滴也会慢慢地消散。
    其实天底下的荷花池大概都差不多,尤其眼前这个几乎完全按照孟冬意愿修建的,更是与他记忆里那个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再蹲在这里时,却再没有当日的心情。
    有些东西哪怕是一模一样的,也再不是当初那个了。
    公子,小厮的说话声将孟冬从思绪之中唤醒,他应了一声,却没抬头,兀自伸手去摸荷叶上的水滴。
    夫人吩咐人送了新做的衣袍过来,让您待会出门的时候换上。
    孟冬的手顿了下,不小心碰到了粉嫩的花瓣,他索性伸手将那朵荷花直接扯了下来,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恭谨的小厮,眉眼倒是向上扬了扬,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轻哼了一声:劳娘亲费心了。
    小厮垂着头不敢应声,他跟在孟冬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一直摸不透这位的脾气秉性,更搞不清楚他们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只好学会谨言慎行,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应声的。
    孟冬回过身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将手里的那一大朵荷花随手塞进他手里:回去伺候我更衣吧,王府的人,也差不多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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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雨过天晴,云开日出。
    太阳像是报复一般炙烤着大地,仿佛要把先前几日耽搁的时间一并补回来,被暴雨侵扰多日的江陵城在一瞬之间便又进入了盛夏。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街面上的水汽就都被蒸腾的干干净净。路人来去匆匆,无非必要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在如此毒辣的日头下过多的停留。
    孟冬身上穿着一件圆领小袖的袍衫,虽然看起来干练利落,却是将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加上为了搭配这件胡服改制的袍衫,还专门穿了一双革靴,这让平日里穿惯了宽衣大衫,天气一炎热就换上高齿木屐的孟冬更觉得闷热难耐,只一会的功夫,汗水就浸湿了他贴身的短衣。
    但孟冬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尽管他无法理解那位南郡王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衣袍,却还是接受了他娘亲专门准备的这份好意。
    毕竟已经决定了要进那王府,为了以后过的如意一些,也应该讨那位南郡王的欢欣才是。
    尽管还没入门,孟冬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失宠了他在栖梧馆中等了大半日,也不见南郡王府的车马。早先听闻那南郡王是一个流连花丛却从不驻足之人,难道说昨日一时兴起今日醒了酒便后悔了?
    不过孟冬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让它白白溜走?
    孟冬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南郡王府的大门,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正替他拎着包袱的小厮,那小厮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上前叩门。孟冬将他的表情尽悉收入眼底,却没有多言,只是整理了一番衣袍,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些。
    片刻之后,大门从内而开,探头出来的人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小厮手里的包袱,而后才将视线转到孟冬身上,疑惑道:公子找谁?
    孟冬面带浅笑:劳烦帮忙给王爷传个话,就说,栖梧馆孟冬求见。
    栖梧馆?
    栖梧馆在这江陵城可算得上是赫赫有名,那人落在孟冬身上的视线登时复杂的多,等将他整个人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点了点头,也不再有什么客套,淡淡道:稍候。便回手关上了大门。
    孟冬就这么被关到了门外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反倒是他身后的小厮,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孟冬暗暗观察那小厮的表情,只觉得好笑的很。
    对于孟冬要到南郡王府的事儿,他那位极少露面的娘亲极为重视,不仅专程送来了衣饰,还嫌弃孟冬原本的小厮不够懂事,怕到王府坏了孟冬的事,派了一个自己身边的得力小厮陪着孟冬前来。
    只是这小厮跟在老夫人身边太久,栖梧馆上上下下看在老夫人的份上,与他接触时都恭恭敬敬,久而久之脾气涨了不少,一丝一毫的委屈都受不了了。
    孟冬弯了弯唇,将自己的笑意隐藏。他其实有几分期待,要是这位得力的小厮反而坏了他的事,他那位娘亲面上会是何种表情。
    南郡王府内,宿醉的晏弘才刚刚清醒,正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慢吞吞地喝着难喝的醒酒茶,清茗守在他身边小心伺候着,却没成想房门突然被人叩响,惊扰了房内的宁静。清茗朝着晏弘仍旧困倦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起身走到门外低声询问了几句之后回到房内,躬身道: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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