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仆从说完了前因后果之后,谢青珣微愣一下,叹息着道,“是我疏忽了。”
雪渐渐小了,但是还没有彻底停下,这般冷的天气,自然会有人生病,徐大夫便只在医馆里留下一个坐堂大夫,以免医馆里没人。其余的人都和他一起,出门义诊去了,至少,也得晚上才能回来。
“所以啊,还是我自己去医馆一趟比较好。”说完,叶瑾声又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叶瑾声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闷闷的了。
“玄玠,你记得看好阿融和阿满,不要让他们出门,也别靠近我的房间。”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叶瑾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地响,“万一不是着凉引起的风寒可怎么办?”
叶瑾声刚刚才想起来,若是那感冒是传染性的,谢青珣一个大人,抵抗力还能好一些,阿融和阿满还太小,若是生病了,吃药都是个问题。
这年头可没有专有的儿童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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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叶瑾声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玄玠,你也去休息吧。”
谢青珣神色无奈,“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去休息?”
“就只是个小风寒而已。”叶瑾声瓮声瓮气地道,“就算不吃药,其实硬扛着也就扛过去了。”
“瑾声。”谢青珣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在说什么胡话?!”
在这个时代,感染了风寒没有好好治病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亡。
“我没说胡话啊。”叶瑾声嘟囔道,“有些药就是加快生病的进程啊,比如将七八天的时间,加快为三四天。”
谢青珣叹气,摸了摸叶瑾声的脑袋,已经开始发烫了,“难怪开始说胡话了。”
“来,躺下。”谢青珣扶着叶瑾声躺下,“你先睡一会儿。”
“嗯。”叶瑾声闭上了眼睛,然而手指却伸出了棉被,勾住了谢青珣的手指。
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谢青珣的手里。
谢青珣看着逐渐陷入了睡梦中的叶瑾声,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
叶瑾声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叶瑾声看到了一点儿模糊的亮光,很快,那光芒越来越清晰,不等叶瑾声回神儿,一张大脸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瑾声?”
“瑾声?”
“醒一醒,瑾声!”
一声声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那声音很熟悉,应该是一个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恍惚中,叶瑾声感觉自己的手被抓起,与另一个人十指相扣。
“玄……玠?”
叶瑾声艰难发声,却忽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嘶哑,带着气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我在,”谢青珣的声音里满是庆幸,“瑾声,你睡了好久。”
“是吗?”叶瑾声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一旁,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
叶瑾声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那个老人,是徐大夫。
“徐……大夫……”叶瑾声停顿了一会儿,喘匀了气,这才继续道,“我这是怎么了?”
徐大夫又把手指搭在了叶瑾声的手腕上,一番望闻问切后,徐大夫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轻松,“没事了,照着这个方子熬药,喝上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大好了。”
谢青珣却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徐大夫,瑾声这一次为什么病得这么重?”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徐大夫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要按时喝药,会没事儿的。”
谢青珣看着徐大夫写下的药方,忽然眉头蹙起,取出了怀里的另外一份药方,“徐大夫请看。”
“哦?”
徐大夫接过那一份药方,和他现在写下的这份药方几乎相同,只是在某两味药上有些许的不同,不过问题不大。
“谢郎君,这一份药方,又是从何而来?”
“是阿满给瑾声诊脉后,开出来的药方。” 谢青珣道。
听到阿满的名字,徐大夫不由得笑了,“若是阿满,倒也不足为奇。”
“哦?”谢青珣又看了叶瑾声一眼,这才继续问道,“阿满在医术上有些天分?”
“何止是天分。”徐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乐呵呵地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以来,阿满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学医的人。”
谢青珣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徐大夫见谢青珣不说话,心里顿时沉了几分。
原本,他是不该教导阿满这些东西的,只是,如阿满这般天才,实在是太少见,徐大夫见猎心喜,最终还是没忍住。
“咳咳。”徐大夫咳嗽了几声,“谢郎君,若你们一开始就按照阿满开的这个方子去煎药,说不定瑾声也就不必受这一份罪了。”
谢青珣如何会不明白徐大夫的意思,他是在拐弯抹角地和自己说,希望能让阿满继续学下去。
就算阿满日后不能真的去做一个大夫,但是学了医术,以后他们家里,万一谁有个头痛脑热的,到时候阿满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谢青珣眉头拧得死紧,似乎正在心里挣扎。
最终,还是对于阿满的疼宠占据了上风,谢青珣叹息一声,“那阿满,就多请徐大夫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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