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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慈没说的是,她之所以加入这个组更多的原因是她走投无路。
她当初顶着那样的压力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以为可以摆脱童年的一切,摆脱家里,却没想的大学是另外一场噩梦。
在那场噩梦中,她把那些将她从美好的幻想里拉进地狱的人,同样带了进去,估计那些人这辈子都走不出大学的阴影。
她刚进大学的时候其实还好,周围人都很热情,室友带着她出去逛街吃小吃,买漂亮的衣服首饰,她以为天堂不过如此。
然而好景不长,因为她长得漂亮,大学有很多人追求。
追求的人多了,就有了竞争意识,到最后很多男生已经不是喜不喜欢,而是面子问题了。
那些追求她的人为了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开始私下打听孟慈喜好和过去,试图从这中间寻找突破口,所以使出十八般武艺联络从前的同学。
国内大学虽多,每个人的同学更多,一个个打听下去终归会遇到认识的。
恰巧就在这时,孟慈所在的宿舍楼出现了一起命案,一个姑娘跳楼自杀了,死前留下遗书说自己重度抑郁,站在楼上时总能看见有人招呼她跳下去,最后她终于还是跳了。
这事儿原本跟孟慈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其中一个追求者跟孟慈从前的同学对上线了,后来就变成了孟慈这个恶鬼影响了其他人,让那个无辜的姑娘跳了楼。
之后就是过去重演。
孟慈再次被孤立起来,在她身上发生的暴力事件更多了,骂她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那些被拒绝过的男人们和嫉妒的女人们开始编造各种各样的谣言,刚以为自己解脱没多久的孟慈再次回到了地狱,这次跌的更重。
再后来,某次晚课下课,孟慈被一群人堵在一个林子旁。
一群人有男有女,他们笑着,闹着,指着孟慈骂“□□”、“娼妇”、“恶鬼”,什么难听骂什么,还有不检点的人上手乱摸。
那一次孟慈终于爆发了,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拿起藏在包里的水果刀一连捅了十三人。
虽然最后这些人都只是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并没有真的失了性命,孟慈却为此进了监狱。
是晏子晋将她带了出来。
孟慈不知道当初跳楼的姑娘跟她有没有关系,以为真因为她不详,所以才克了周围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直到晏子晋将她带到了组里,她才知道她除了最后爆发的那一期,先前从未害过人,她只是阴气重了些,易招些秽物,却不会伤到活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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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慈将医药箱放回到车座下面,站在车前一个人笑着。
那些人确实没再联系,但被她伤了的时候,孟慈同样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手,自己的血碰到了那些人的伤口,阴气入体,想来他们现在还是被噩梦缠身吧。
远处的晏子晋见其他人终于检查完阵,招呼孟慈:“美女,休息够了没有?够了的话赶紧过来干活!小心我扣你奖金!”
孟慈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挺胸收腹转过身,优雅地迈着步子向人群处走去,边走边说:“老娘这可是加班!别说奖金,你还的给我1.5倍工资,不然我就去劳动局投诉你!”
第 37 章
◎事故◎
暖风卷着树叶在阵上拂过,林子里的沙沙声显得周围更加寂寥,只是没有传说中的呜咽,想来也是人心里作祟,并没有那么玄乎的东西。
起阵其实挺简单的,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四个人镇住四个方向就好,以防生变。
鉴于孟慈是女士,晏子晋是领导,方未是新人,所以镇守的工作就交给了剩下四人。
傅元一、闫溯、袁以川、余辛各一方向站定,时间一到,闫溯拿出个符纸立刻贴在封阵的石头上。
顷刻间,大风骤起,暖人的太阳成了冰库里的白炽灯,周围的景象好像镀上了一层灰色的膜,阴恻恻的。
临近的小草上耷拉下脑袋,一副濒死的模样,远处的林子晃动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藏在阴暗处,窥视着,被吸引着。
大风携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吹到阵周围时逐渐有了规律,盘旋着升高又再次落下,几个起落后,阵中间终于出现了淡淡的灰色,仔细看与藏在重九身上的残魂于宋很像。
晏子晋被风吹的站不稳脚,为了抗争只能向后仰,跟其他人一起不停后退到了重九旁边,他们终于凑到了一起。
孟慈的伞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脆弱的伞骨在风里发出噼啪声音。
鉴于领导太过抠门,坏了可能没地方报销,索性收了当拐杖用,身后靠着棵大树,让她能凭借着纤细的身板在这场变故中屹立不倒。
倒是不会倒了,但早上精心准备的发型算是彻底飞了,几缕头发吹到面前飘到了嘴里,孟慈呸了一口道:“这破阵要多久才能停下来,不会就在这大风里问问题吧?我看已经有几个灰扑扑的身影了,准备收多少?”
“再等等。”晏子晋说,然而他这句话刚出口直接散在风里,根本没传达给某女士。他不得不吸了口气喊道,“都是残魂,没法沟通,再等等。”
“要等多久?”孟慈好大个不乐意,“您老是要把整个山头的鬼都招来么?我看林子里应该藏了不少,您带测量器了没?测测怨气多少度,我们这些人够不够一锅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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