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举知道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点头应允,叮嘱他小心,孟夕昴答着我会的,而后两人对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情丝万缕缠绕,可忽然觉得不大自在。
细想来,他们自从确定在一起,还是第一回 这般在静夜良辰独处。
便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小心翼翼,青涩又动情。
清晨的风自山间穿过,惊起林中飞鸟,簌簌抖动翅膀飞向云中。
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袭来花香。
山顶之上,阎厄倒是来得最早,扛着他的锁魂翎,还是那身“茄子”装,给这郁郁葱葱的山峰增添了一抹别样的亮色。
等了会儿见玄湮赶来,喘着气解释:“龙骨刀找不到了,找了好久发现跑门外去了。”
青红皂白随后来到,不一会儿景樽与阿酌携手飞来。
几人朝着阿酌上下打量:“姜小师弟,你今儿是有喜事吗?”
阿酌那一袭红衣外罩黑色披风,玄湮瞧着这披风眼熟:“合着我只能顶头上,他就能穿身上?”
青红皂白替自家尊主接话:“能让你顶头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玄湮说不过他们:“哎,孟师弟呢?”
众人抬手指:“在那呢。”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你完全恢复之后不来个惊喜亮相么,就做这事?
第55章 护我师门
山顶台阶旁, 孟夕昴正跟师尊互相捧着脸告别。
玄湮揉揉眼睛:“他们……师徒关系可真好。”
阎厄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是……”他疑惑环望,“落月峰是个什么风水宝地?”
“疏忽了吧,你当年管山中规则的时候, 就应该盯着落月峰。”
“嗯, 然后把他们两两关禁闭么,他们出来是不是也要给我送礼物?”
待孟夕昴走来,几人自山顶踏上一叶飞舟,衣袂飞扬,笑声落在风中。
阿酌向众人道:“多谢诸位护仙门。”
“你还是仙门弟子吗, 你不是……魔尊夫人么,哦, 还没娶走呢, 但不是早晚的事儿?”
又引得一阵笑,阿酌红透了脸,被身边人揽入怀中。
那边继续笑:“这样说, 咱们这儿始终是仙门弟子的,只有孟师弟了吧?”
孟夕昴郑重拱手施礼:“在下多谢诸位。”
几人摆手, 走至船头:“是魔族妖族鬼族来护仙山,各界同脉相连, 我等义不容辞,也是仙门弟子景半盏,玄无光,阎失运, 来护师门,师门有难,视死如归!”
靠近照砚山,几人从飞舟落下, 那巨大画卷还悬在半空,微光浮动。
远处青山葳蕤,近处亭台楼阁,一条街市人头攒动,画上山河秀丽,岁月静好。
但颜双红很看不下去:“山河之壮阔,人间之繁盛,都是好题材,可融合在一起不伦不类,何况也一样都没画好。”
三位执笔者:“……”
“而且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小黑点?”
玄湮小声解释:“那些都是行人,但你也没说错,的确都是甩上去的黑点。”
颜双红有些站不住:“以后再有这么丑的画,我就不来了。”
“……”
阿酌道:“那浮光上有灵决,容不得靠近。”
景樽上前一步,看着那灵决,慢慢抬起手:“当年我与沐临虽是一仙一魔,修行的路子却是一样的,上界赐两方秘境,他用一花一叶,尝七情见世间,我用一字一句,悟七苦慎言语。”
他闭眼思量片刻,掌心拢起一朵七色莲花,轻托而起,悬在画卷上空,七道光若霓虹灌入画中,挂在那街市上,小黑点们动了动,好像抬头看到了那条彩虹。
画上灵决消失,渐渐浮起一阵白烟。
“走。”景樽扬手。
旁边有人终忍不住开口问:“魔尊大人,你又不大看书,为什么要选一字一句?”
“抽签抽的。”
“那你也可以跟沐临换啊。”
“他说他也不大看书。”
“……”
“他以前是世家公子,怎么会不读书呢?”阿酌道。
“书是读的,正因为被逼着读太多了,进了仙门就一个字都不肯看了,说是一看到书本就想吐。”
旁边孟夕昴点头:“深有体会。”但好在他还不想吐。
白烟散尽一道光圈浮现,景樽正要第一个踏进去,阿酌拉住他:“之前与你们讲过,他说你们三个进去容易被怨气所扰六亲不认……”
景樽向阎厄玄湮看去,两人道:“怨气皆由心生,我们当时被罚确实有些抱怨,但那都是小事,没有谁会真的记在心上,我们心里没怨气,扰不了的,放心。”
景樽轻拉阿酌的手:“我也没有,不必担心。”
众人便进得画中,湛蓝天空浮着一朵圆圆的云,角落里的太阳露出一半,露出来的这一半……竟还有个笑脸。
阎厄:“……你们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和花草树木是他画的,玄湮画了行人,剩下的亭台楼阁是景樽画的。
众人表示:一点也没看出来有趣。
只有阿酌赞同:“我们那儿幼儿园的小朋友最喜欢这样画。”
几人笑话阎厄,没多问那幼儿园是什么意思,从云上下来后便自青山滑落,青山线条平滑没有半点起伏,下来倒是很简单,而且旁边的花草画得比山还高,随便伸手就能抓住一根草,摇摇晃晃悬着带来些重量,可以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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