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邵歆是伊甸园里的蛇,最懂什么叫做引诱。他只是贴过去,附在景舒耳边又唤了一声:小舒?
黑暗里他感觉到景舒整个人在细细地发抖,邵歆笑了。
两个人奔跑在商场空旷的停车场里,被邵歆拉着转,景舒觉得自己头都晕了。可到底是因为奔跑缺氧的晕眩,还是因为面前的人是邵歆,他已经分不清楚了。稀里糊涂的,他们就到了邵歆的车边。邵歆抓着景舒抵在车身上,手臂围成一圈牢笼。
他笑得如此志在必得,问:爱我吗?
景舒紧闭着唇不说。
邵歆又贴近了一点,把每一缕气息都在嘴里嚼碎了喂进景舒的耳朵里:爱、我、吗?
景舒的后牙都要咬碎了,眼睛死死闭着。邵歆也不动,把人围着欣赏着景舒的模样。他说: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要吻你了。
吓得景舒立刻睁眼,看到邵歆真的凑上来,他连忙后仰
咔。
车门开了。
邵歆退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进去吧,我们去吃饭。
天晓得,景舒的腿根都在发抖,他几乎是滑进车座里的。邵歆心情很好,吹着口哨悠悠然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小舒,我们去哪儿?
景舒的心还在砰通狂跳,这一不留神,怎么就往差点失心又失丨身的方向发展了呢?邵歆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咒语,怎么从影厅座位上站起来开始,他就神志不清了。
小舒?邵歆唤他。
中心街,旬家。景舒克制着自己不让声音发抖,可是有股要了命的酸软一直跟在他的腰腹左右。邵歆刚刚是不是贴在这里过?怎么突然就这么经不起撩拨了?景舒很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
暖气开得极足的车内,景舒把自己埋进围巾里,噗噜噗噜试图憋死自己。可惜不是很成功,一个转弯吃饭的地方就到了。邵歆停好车,一手搭着方向盘侧身好笑地看着景舒。
不热么?
景舒不说话,闷头解安全带。邵歆又靠近,握着景舒的手替他解开了安全带。摸着扒开了景舒的围巾,露出景舒那张绯红的脸来。景舒伸手就推,被一下握住了手腕。邵歆低头用脸颊蹭着景舒的围巾,垂下的发丝时不时划过景舒的脸。
这个距离已经等于是接吻了。然后邵歆始终没有亲上去,他们最近的接触保持在侧脸稍擦,像是两朵云的相遇。太危险了,景舒出声制止:邵歆,别
邵歆停下,松开景舒的手腕,转头下了车。
短短一瞬,景舒看到邵歆眼中幽暗的光线,就像是大型食肉动物捕猎时眼睛发出的光。他的心狂跳,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刚才就极短的一刹那,景舒几乎就放下自己所有防备。他只要稍稍偏一偏头,就会落入一直等待着的邵歆的口中。
刚才邵歆的动作是在请求也是在虎视眈眈,只要景舒露出一丝破绽,就会被他攻城陷地。然而景舒出声拒绝,邵歆立刻便收起所有的花招他在等景舒自愿。
从电影院里泛起的情乱此时终于鸣金收鼓,景舒窝在座位上,手按着心脏的位置。他看到邵歆站在外头,靠着车门抽烟。修长的手指轻覆在唇上,不管是被按压出形状的唇还是骨节分明的指,都性感得一塌糊涂。
那是被描绘了某种欲念和遐思,属于人类最直接的性感。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景舒死命压制住了窜上喉咙的浪潮,弓起身体,心中悲愤不甘地狂喊:太狡猾了!哪有这样追人的!为什么追人的那一个会如此冷静,而他却被对方的节奏带得不知所措,晕头转向。
在车里冷静了一会儿,景舒下车。邵歆立刻掐掉了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举止绅士地说:我们进去吗?
景舒保持着冷淡,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旬家做的高级日料,性冷淡的装饰成功把两个发丨情的人类拉回了理性的世界,起码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专门厨师在旁边捏寿司,片三文鱼,顶级的刀具寒光凛凛,震慑效果异常的好。整套结束后,厨师询问能否请邵歆签个名,因为女儿是他的影迷。
邵歆十分乐意,还写了好好学习的寄语。一派高端精英的高素质人士模样,景舒在对面坐着,看得牙痒痒,好想咬两口。好气哟,怎么这么气,气死了!
小舒,邵歆微微一笑,你没吃饱的话,我们可以再点一点山與。
我想吃你的肉,景舒愤愤。但他没说出来,因为他一说,邵歆肯定张开怀抱说欢迎。哎呀,想想就更气了!他把桌子上的花生当邵歆的脑袋嚼。
方才的意乱好像是假的一样,景舒是恨不得忘了,偏忘不了。邵歆什么打算不知道,反正他现在什么模样落景舒眼里都是不怀好意。可景舒又不晓得自己在气些什么。是气邵歆一个招呼都不打,忽然就撕开了友好相处的协议,往前方埋近一步。
还是气他分明已经扣响凡情的大门,又恢复了他的绅士风度。
景舒看着邵歆,面前的人清隽秀致,风度翩翩,是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这一点对景舒来说非常致命,这种精英型的男人是正中戳在他的审美上。明明比自己还小几岁,可那种无与伦比的,属于大人的魅力却是从内而外地吸引着景舒。
他做不到把面前的人还和几年前那个有些单薄漠然的少年联系在一起。景舒很想问邵歆这几年在国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能刚好成为他喜欢的样子,然后一个招呼都不打,自信满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纵然他狼狈万分,甚至精疲力竭,依旧被可耻地吸引着。
成人的魅力有一部分来自于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被打乱了节奏的景舒又觉得恼恨,邵歆明明知道自己在生气,可现在的他披上了衣冠竟就把自己晾在旁边了。景舒觉得自己纠结的样子非常可笑,又特别的不争气。
景舒心烦意乱,实在不想在这份自我厌恶和埋怨中多待,站起来说:我去结账。
邵歆没有拦他,而是坐了一会儿才从包厢出去,这里轮到景舒站在餐厅外抽烟了。邵歆依旧绅士,等景舒把烟蒂扔了,才说:我送你回去。
景舒没有拒绝。
每一次送景舒回家似乎都能发生一点事情,在小区门口邵歆落锁没让景舒成功下车,景舒也没怎么意外。他回头,邵歆笑了,好乖。
景舒哼了一声,不理邵歆的调戏,有什么要说的,快说!
邵歆却不急,手指敲着方向盘不说话。景舒也不说,破罐子破摔地想:看谁憋死谁。反正邵歆肯定是憋不死的,他停住了手指,开口道:刚才在餐厅里,你好像在埋怨我。
什么?
为什么埋怨我呢?邵歆嘴角的笑意渗入了危险,做出了回忆的样子,埋怨得好像都要哭了。
景舒怒瞪,什么要哭了!我
小舒,邵歆打断他,不怕死地继续往前靠,凑到了景舒的耳畔,你知不知道那样子看上去,特别的
景舒现在看上去才要哭了,他一把握住了邵歆的肩膀,你!
邵歆无害地歪着头,嗯?
你这个混蛋,你故意的!
啊,恼羞成怒了!邵歆抬手握住景舒的手,手指从指缝里钻进去,抬起景舒的手,在他的掌心中间轻吻。好可爱,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呀。
我不是故意的,小舒,邵歆诚恳地解释,他把景舒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似乎想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撒谎,说的是实话,电影真的太无聊了
没有你在地方,没有你的事情一切都那么无聊。
我想和你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的手扣得太紧了,温度是足以融化景舒所有防御的岩浆。邵歆伸出另一只手,从景殊的脖子抚上去,一路抬起了景舒的下巴。邵歆压下来,用景舒恨了一晚上的绅士风度问:我可以吻你吗?
要一起做点有趣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就不给你亲,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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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展
邵歆的邀请没有得到应允。
废话!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能让他成功吗!必然是不能的!
景舒一把攥住邵歆的手指,在他的指节处狠狠就是一口。邵歆下意识松手,两个人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对峙。类似争斗的火焰燃起,叫人莫名兴奋。邵歆拿被咬出两个牙印的指节摁在景舒的唇瓣上,轻柔地揉着,仿佛在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吗?
可是他终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特别不甘地叹了一口气,将车门锁给打开了。
他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用力,景舒感受他正在用庞大的自制力克制着。邵歆替景舒整理好领子和衣服,只用指尖轻划景舒的脸颊。因为如果多一丝触碰,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邵歆说: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下了车,景舒丢下一句晚安回身,也不知道邵歆听到没有。他往公寓里走去,眼见就要走到公寓楼下,忽然又转身跑了出去。可小区门外已经没有了邵歆的身影,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袭击了他。景舒在小区外站了一会儿,才失了魂一样回到家中。
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上,一直被压制着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邵歆的气息在景舒身上下了蛊,凡是被触碰过的地方全都热了起来,一瞬之间游走全身。他想到刚才邵歆扣着自己的手,又给他解安全带扣子的样子。慢条斯理,暧昧勾引,解的分明就不是安全带,而是别的。
一回想根本就受不了,他口干舌燥扶着墙冲到浴室里,胡乱脱掉身上的衣服,叫热水兜头而下。
然而,这样的做法毫无用处,邵歆简直无处不在。景舒难受得捶墙,对待自己的动作着实有些粗暴了。
邵歆也不好受,他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放景舒下车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想冲出去把人给捉回来。但因为知道不能,所以他开车跑了。盘旋到路边,邵歆自暴自弃地脚踩了刹车,放平了座椅。他拿手臂遮住了眼睛,另一只手不甘而恼怒地疯狂敲击座位。
一系列脏话从嘴里蹦出,邵歆在唾骂自己。唾骂现在脑子中盘旋而过的每一件他想对景舒做的事,唾骂刚才婆婆妈妈,假模假样佯装风度。为什么要问?他就应该直接吻下去的。
知道刚才景舒那从肩胛到脸庞皆是绯红的模样有多诱人,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是前往极乐的邀请函。邵歆知道的,他明白的。他清楚地了解景舒的情绪,看到了景舒对自己不够果断的不满。只要趁景舒的理智还没在线,他明明可以完全不管,直白地去回应两个人的本能。
可他没有。
邵歆喘着气坐起来,他还没好,但他不想管了。生理依旧喧嚣,可邵歆的神情是冷的。因为没有意思,无聊,无趣,乏味。没有景舒,毫无兴味可言。连排解情绪用的抽烟他都没什么兴致。
平复着情绪,邵歆潦草地安慰自己说一切来日方长,走得扎实一点,结果才会更好。算是把心里那点子遗憾给抹掉了。他拿出手机,给景舒发了一条信息。
【我马上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信息发送不到十秒,那边就已经回复:【嗯,好,你开车注意安全,晚安。】
这么快?邵歆意外地挑眉,心想难道他一直在等我的消息?这个想法一下叫他臭美自恋得不行,心情都轻快起来。只要愿意搭理我,那就说明没有生气咯?
邵歆眯了眯眼睛,一下就开心了起来。
景舒洗好澡,趴在床头。他确实想和邵歆说说话来着,问问邵歆有没有安全到家,或者说点别的什么。倒不是想借着聊别的话题掩盖今晚的一触即发,只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算不算回应景舒不知道。但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邵歆的好感。既然承认了这份心情,那就应该认真对待。在对待自己感情的这件事上,景舒一直都是一个很诚恳的人。
话虽如此吧但他找不到话题。
本来可以聊聊今天的电影,可他们看一半离场了呀!满屏嗷嗷叫的丧尸有什么好聊的,聊画面逼真,他数过丧尸有几颗牙吗?
就在他寻找着话题的时候,邵歆的消息就到了。看着屏幕,景舒忽然觉得很暖心。不必言说的默契,思考着同一件事,都是叫人很暖心的。不用太多客套,一两句话就够了。景舒收起手机,带着一身暖意窝在被子里,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起来继续工作。
什么,谈恋爱?哈?
社畜的生活很沉重很真实的好吗!
真实得叫景舒虚脱。他又完成了一条,从一栋大厦跳到另一栋,虽然帮着安全措施也不是一般的刺激。
啊,景舒坐在折叠椅上躺尸,怀疑人生,我不是拍的喜剧片吗?
忽忽递上营养饮料,同情地说:是喜剧动作片呢。
动作片演员吸着饮料满脸伤悲。忽忽给他递上湿巾,左右望了望,今天邵爷没有来啊。
凡是景舒有戏邵歆没有不到的。可今天却没有出现。景舒目光垂下,他有事,晚一点过来。
事实上景舒是到了片场之后才接到邵歆的消息,一看就是临时计划有变。晚到什么时候,邵歆没说。但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今天没有夜戏,场子会借给别的剧组。在片场里估计是遇不到邵歆了。
低落的情绪在景舒心底漫延,像是打翻在桌面的水,滴滴答答难以收拾。
郑飞导演从旁边走过,叼着一个大饼一眼就看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欸呀,这是害相思病了啊。情绪正好正好,来来,过一条,第一百七八场那条。
景舒:
忽忽在旁边咬着袖子呜呜的:导演你这是奴役!是虐待!
又过了两条,景舒被按去化妆间,现场开始换布置。叼着苹果的导演接到了邵歆的电话。两个人核对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工作说完,邵歆提起景舒: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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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真爱是替身——孤光与清辉(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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