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问,“所以,我是小三的孩子吗?”
方如怜悯地叹了口气。
秦浣溪拿了椅背上的那件淡紫礼服放到江无心手上。
“你以后要把妈当你的亲妈。如果没有她劝爸收养你,你现在还不知道流落在哪,做着辛苦的工作,一年挣的钱可能都买不到这样一身衣服。”
她拉江无心站起来,“这是我和妈特意为你选的,我生日宴上穿,看合不合适。”
江无心六神无主地站着,任她拿了衣服在她身上比弄。
秦浣溪看着镜子里的她,声音婉转轻柔,“妈上次打你也是为你好。苏家那样的豪门世家不是你能奢望的,要是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你的私生女身份,你觉得你的处境会是什么?”
江无心流着泪,虚弱地笑,“姐,我从没想过要进苏家,你相信我!”
“好!这才是我的乖妹妹!”秦浣溪扶了她,“这事你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别多想,回房早点睡吧!”
亲自把她送回房间,体贴地帮她关上门,满意地离开。
房间里只有江无心一人。
此时她哪里还有一点悲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床边的衣服。
这衣服颜色明显是秦浣溪会穿的淡紫色,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刚才试穿完以后的淘汰品。
她并不讨厌这个颜色,从前不穿也只是怕秦浣溪不喜欢她和她穿一样的颜色而已。
今天这对母女软硬皆施,一方面是要拉拢她,一方面又在震慑她,让她别挡了秦浣溪的道。
看来,她们对几日后的生日宴真是在意得很呐!
她们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任她们说什么就信什么。
其实,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秦光耀的亲生女儿,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陈年往事。
她又想起今晚在游舟楼下,与温少蕴的对话。
他有意无意提起“报仇”,“报恩”,难道他知道什么?
不可能,当年的事,如今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不可能知道。
她躺在床上,他满含笑意的脸又出现在她脑海。
她开门下车时,他说:“无心,明天见。”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
第二天。
江无心照常起床,准备上班。
昨晚她睡得很不好,几乎想了一夜,心里做了最后的决定。
吃完早饭,她背着包出门,走出住宅区,准备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
路口刚右转,一辆黑色汽车停了下来,按了声喇叭。
江无心惊讶地看过去,车窗已经摇下,是他,一如昨晚雍容自若的模样。
她又看了车一眼,不是昨天那辆迈巴赫,这辆看起来要低调普通得多。
抓紧了皮包的肩带,深吸一口气,她坐进副驾驶,想起昨晚的窘状,立即主动系上安全带。
他笑看她一眼,没说话。
江无心却又有点脸红了。
“早啊,温先生。”
她率先打破沉寂。
早晨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透过车窗,有一道温温的光照在他侧脸上,他的皮肤本就白皙,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
她看得有些发呆,随之而来的是心里的一阵绝望。
他余光只瞥见她的呆样,嘴角似要扬起,又及时藏起,缓声问,“早餐吃了?”
她想,如果声音有温度的话,他的一定是三十六度,是人体体温的度数,教人舒适,心向往之。
她收起妄念,答非所问,“温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她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昨晚刚见面的时候。
他已经察觉,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闲着没事,顺道来接你,送你上班。”
“这样不太好吧!”没有追究他语中的自相矛盾,江无心的声音里透着为难。
他皱眉,不解她突然的反常,“哪里不好?”
她声音淡淡,直截了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江无心直视他的脸,继续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谈婚论嫁。”
一阵沉默。
“是吗?”温少蕴浅笑出声,“齐文嘉?还是那个苏延津?或者还有其他哪家公子哥?”
“差不多吧!我还没决定好,再观察观察。”她像是没听出他笑里的讽刺。
红灯停下。
他转脸,认真地看她,声音诱导,“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不再等等看?也许还会有更好的人选。”
她却早已做好心理防备,不为所动,“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你不是一向贪心?那种程度你就满足了?”
“是,我懂见好就收。”
她的声音理智冷静,有别于她从前在他面前的嬉皮笑脸。
“况且,”她讥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虚伪,狡诈,心志不坚,内心丑陋。”
他不再说话,心里是从没有过的烦躁,脑子里在疯狂思考她今早所说的每一句话。
一阵沉默之后,到达游舟所在的创业园区。
车戛然停下。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沉声道,“下车。”
“再见,温先生!”江无心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往前走。
“江无心!”他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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