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风灌进艾格斯的嘴里,他看着一骑绝尘的温琳,加大了挥鞭的力道,依旧赶不上温琳。
他张大了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狂风捂住了嘴,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呜咽声。
一路冲出城门,温琳最终在一处断崖下停了下来。
伴随着阵阵烈马的嘶鸣声,骑士们逐渐赶了上
来。
没给人反应的时间,温琳纵身一跃跳入湍急的水流中。
从崖壁下飞泻而下的巨大水流重重拍击着水面,翻涌出无数的白色浮沫,没人看的清楚水面下的情况。
但看周围参差险峻的地势,不难推测出水面下涌动着无数危险的暗流。
艾格斯想要拦住温琳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冲到水岸边,试图找出温琳的身影。
骑士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他们紧跟着走到水边,急险的水况让他们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愕然神情。
温琳阁下就这么跳下去了?并且到现在水面上都毫无动静。
她疯了吗?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疑问。
随着时间的流逝,水面上始终毫无动静,疑惑渐渐被担忧与躁动取代。
这么危险的水况,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不止骑士们这么想,艾格斯也这么想,他等不下去了,利落的脱掉盔甲,准备下水。
谁知温琳的声音突然清晰的从头顶传了过来,骑士们,请你们像艾格斯阁下一样,脱下盔甲,放下长。枪,准备跳下去,
看见远处的沙洲了吗?我命令你们,游去那里,
温琳竟然出现在断崖上,她的长发与袍子湿哒哒的贴着她的身躯,狂风吹起朦胧的水雾,光线在她身后晕开斑斓的亮影,异常张扬与自信的神采。
众人恍了下神,刚才根本没看到温琳上岸,难道她是徒手从瀑布下攀上断崖的吗?
被这个最可能的答案震的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艾格斯率先开口,侍卫官阁下,恕我冒昧,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危险的水流,你难道准备让他们去送死吗?
气急败坏的声音透着被玩。弄的怒火,又难掩知道温琳安然无恙后的庆幸。
游泳是一位合格骑士必须学习的课程,但是从未有人被要求跳进如此危险的水流中,这难道不是在找死吗?
温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骑士们,海上的风暴比起这里,不知要危险多少,三日后,你们将在海上迎击敌人,难道你们怯懦到准备永远不踏上甲板吗?
难道我可以做到,你们却做不到吗?
一切埋怨与无法理解的情绪在温琳的这两句话中消弭于无形。
只是游泳而已,一位女性都能做到,难道他们这么多男人做不到吗?
艾格斯看着温琳,狠狠的啐了一口,低骂了一声,疯子,但他的动作又是最快的,噗通一声,岸上已不见艾格斯的身影。
骑士们紧跟其后。
温琳在断崖上观察着他们的状况。
断崖下水势危急,暗流涌动,没有经过专门应对技巧训练,很难避开,但若没什么意外的情况,顶多狼狈一点,多呛几口水。
越往前游,河岸越宽阔,水流会变得平稳,剩下的与沙洲之间的距离纯粹是考验他们的耐力。
戈兰的海军力量十分薄弱,温琳在当海盗时,常常一艘船就能将他们一个舰队耍的团团转。
最让人惊奇的是,他们常会发生在战斗时跌入海中而被呛死的情况。
若要在海上游刃有余,良好的水性必不可少。
然而温琳还是过于乐观了,只一会,水面下就出现了求救的情况,艾格斯正将一个腿部抽筋的骑士送回岸上。
在艾格斯再次抬头看时,他惊恐的看着温琳从断崖上跳了下来。
不要,声音还未落地,温琳已经坠入了水面。
不多时,她将另一个困在暗流中的骑士拖了上来。
艾格斯神情呆滞的看着她,他在怀疑眼前所见一切到底是真实的吗?
温琳难道是个怪物吗?她明明是个女人,为何会如此强悍。
不管是在战斗中,还是在茵河村里,还是此时。
艾格斯呆呆的看着温琳随即与被拖上岸的骑士讲解该如何应对暗流的技巧,并鼓励他们休息好后,再次下水尝试。
你就是个疯子,艾格斯突然朝着温琳大骂了一句。
被疯子骂作疯子,温琳不禁莞尔。
她侧过头,艾格斯阁下,多谢你的夸赞,
恼怒的嗤了一声,艾格斯下水继续观察着水面下的情况,以防意外发生。
他知道温琳是想训练骑士们的水性,但是方法着实粗暴了一些。
艾格斯似乎忘了,当初他在角斗场上连续半年逼迫骑士们与他对战的事。
温琳则远远的看向沙洲,已经有人登上沙洲了,体力不支或水性不太好的,会选择在岸边休息一会,再继续往前。
又反复了折腾了几次,一行人直至深夜才返回王城。
艾格斯带着他们返回王廷,温琳则回了府邸。
下马推开门,走入庄园前厅。
维希娅竟在前厅等他,温琳下意识转身要避开,却被维希娅先一步叫住,温琳阁下,
维希娅皱眉看着温琳,水珠从她脸上滚落,顺着修长的颈线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清亮的水痕。
视线落在维希娅手侧,温琳的心蓦地一紧,从教廷拿回
来的画像正摆在一旁,虽然已经被幔布遮住了。
维希娅有打开看过吗?
她猜出自己叛国罪后代的身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心情不好就想打架或者搞拉练哈哈哈哈
本来今天想多写点,但是一觉醒来,好像被冻到了,脑子晕,争取码出二更,估计要迟一些了,早睡的宝子不要等。
第五十六章
维希娅的唇轻抿着, 严肃深沉的神情仿佛端坐在议政厅内阅览公文。
一缕夜风吹进来,微微拂动着温琳的袍子。
她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尖锐的啸鸣声在温琳耳朵里响起,搅的她脑子里出现瞬息的空白。
一时间身份暴露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从她脑子里闪过, 正当她聚起心神, 想着该如何应对时,维希娅已经皱眉走上前。
握住温琳的手,一片冰凉,维希娅的眉蹙的更深。
贝茜,纳曼尔,去准备热水,给温琳阁下沐浴,
维希娅的声音自带一股淡漠威严的气势, 不容置喙的将温琳推进了浴室里。
心不在焉的洗好澡,温琳出来后,贝茜与纳曼尔默默的将温琳带到了东殿的卧室。
路上小心的提醒了温琳一句,温琳阁下,陛下的神情看起来不太高兴,
沉吟了一会, 温琳让贝茜迅速去将前厅的那副画拿过来。
亲手将古妮薇尔夫人的画像谨慎的收起来, 温琳才开始调转步子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停在门前踌躇了许久,温琳止不住的想, 为什么维希娅今晚会毫无预兆的来自己的府邸。
以及桌上的那副画, 她到底掀开看没有。
深深的吐了口气,温琳敲门走进去。
维希娅正侧坐在书桌前,手上正拿着温琳绘出的引雷针图纸仔细端详。
见温琳进来了, 维希娅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语气悄然变得严厉,
温琳阁下,可否告诉我你下午是去干什么了?为何会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严厉语气下的关切意味非常明显,温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训练出海的骑士,
视线落在温琳渗出淡淡血迹的手背上,维希娅蓦地站了起来,步步逼近,反驳道,
阁下,我不曾见过谁会在训练时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思绪很混乱,温琳干脆的闭上了嘴,维希娅没有过问那幅油画,看来是没有看,温琳的心已经悄悄放下了一大半。
闷声不吭的态度更易让人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维希娅妥协般的走上前牵住温琳的手,一同在书桌前坐下。
书桌的最左侧摆着温琳给自己准备的医药箱,里面有各种惯常会用到的伤药。
维希娅准确的拿出酒精与用以消炎镇痛的药膏,轻轻的在温琳手背上推开。
下意识的想抽回手,维希娅却突然发力,攥紧了温琳的手指。
别动,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强硬。
微凉的手指被暖热的温度渐渐侵袭,空气在静默的氛围中逐渐升温,最先是手指,而后是四肢,最后汇成了一道暖流涌入温琳心室中。
她垂眸悄悄打量着维希娅的漂亮的侧脸,烦乱的心在此刻奇迹般的平复下来。
从教堂出来后,温琳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往往在烦闷无处排解时,温琳会采取一种较为极端的方式发泄,比如找人互殴,又或者极限运动。
每每处于濒临死亡的境地时,她能更快的让自己从压抑的负面情绪中解脱出来。
下午的训练虽然早有想法,但温琳确实数次刻意的让自己置于险境中,身上的伤就是在那时候划的。
在温琳的记忆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执行任务。
童年里她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任务便是假扮某位富豪走失的女儿。
他们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亲生女儿,那是温琳第一次感受到有家人的感觉。
温暖明亮,就像寒冬里的太阳。
任务完成后,温琳常常会想,她的父亲与母亲呢?为什么她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
等到年岁渐长,温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将自己当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突然来到了这里,逼得她不得不一步一步的探寻自己的身世。
在见到古妮薇尔的画像时,温琳难过到有几瞬难以克制住的想流泪。
母亲这个词,似乎于她而言十分遥远,可今天偏偏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维希娅的余光始终关注着温琳,见温琳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一闪而逝探究与担忧的情绪。
她伸出手轻抚上温琳的后颈,语气分外柔和,温琳阁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识到维希娅觉察了些什么,温琳蓦地扭过脸,隐去来不及收起的茫然。
陛下,什么也没有,
顿了一会,温琳欲盖弥彰的问,陛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维希娅有些恼,亦有些无措,这样的全然抗拒自己的温琳让她感到陌生,她想了想,没有继续问,转而道,
路切斯主教来找我了,
温琳忽的抬眸,路切斯来找你干什么?
敏锐的觉察到温琳在听到路切斯时流露出的刹那慌乱,维希娅凝视着温琳脸上强装出的镇定,缓缓道,
他来找我谈了教廷审判一事,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要倒戈王室,
沉默了很久,温琳才道,陛下,这是一件好事,
维希娅伸出手,托起温琳的脸,笃定的口吻,温琳,与你有关,
无从反驳,只好维持
着沉默。
维希娅没有再问,而是静静的牵着温琳的手,神色莫名的摩挲着她的手腕。
略微有些痒,温琳的眸光随着颤了颤。
等到夜深时,维希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站了起来,拉着温琳走到了床边。
视线在温琳难掩疲倦的眉眼间稍作停留,维希娅随即先解开了自己外袍,
阁下,该休息了,
呼吸停滞了片刻,意识到维希娅想干什么后,温琳怔愣道,陛下,你该回王廷,
维希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太晚了,难道温琳阁下要赶我走吗?
脸颊蓦的发热,紧跟着整个身体都开始紧绷起来。
此前两人也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但那是事出有因,现在怎么能
固执的站在床边,温琳执意道,陛下,我送您回王廷,
揽上温琳的腰,维希娅不容置喙的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在温琳来不及反应时,覆了上去。
温琳本就疲惫混乱的思绪,根本不足以招架维希娅。
两片薄唇轻轻相贴,有些软,还有些凉。
全身的血液伴随着肋骨下清晰的砰咚声涌上脸颊,汹涌的躁。热感猛烈升起,伴随着阵阵麻痒感渗入四肢百骸中。
温琳全身僵硬不敢动,她艰难的眨了下眼睛,呼吸紊乱。
看着温琳石头般呆愣的反应,维希娅无奈的在她颊边亲了亲,低声问道,阁下,还要送我回王廷吗?
一侧的手顺势探入了温琳紧致的腰腹,明晃晃的威胁意味。
顶着维希娅赤。果的眸光,温琳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嗓音微哑,
陛下,你睡另一侧,
一声得逞的轻笑,维希娅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耐心的将温琳堆在脖颈处的长发撩开,而后一点点抚平温琳起皱的领口,领口下,是一片晃眼的白皙。
被维希娅抚过的地方,一片麻痒,温琳没忍住,轻吸了口气。
这场煎熬的折磨在温琳的意志濒临崩溃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她立刻站起,解去披风,迅速的滚进了被褥中,将自己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背对着维希娅,温琳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神智从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挣扎出来,温琳将自己蜷缩起,想要问维希娅到底是何意,却又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憋回了肚子里。
身后是有人轻轻躺下的塌陷感,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温琳没有丝毫的倦意,她无比清醒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脑子里乱七八糟,难以平息。
忽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动静,一只手攀附上了温琳的腰,并将她往后面带了带。
温琳出于本能的往前躲了躲,但身后的人却得寸进尺的贴了上来。
后颈扑来温热的气息,温琳陡然一颤,她竭力克制,出声问道,
陛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吻您,维希娅的回答意外的坚定,她手上的力道缓缓加大,一时间让温琳觉得难以呼吸。
你疯了吗?维希娅,我们都是女人,
温琳,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要诚实,你要承认,你对我是有爱意的,难道你要将自己拘束在可笑的性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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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与她的公爵(GL)——阿娴大大(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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