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卧倒的人,沈希的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眼眶发红,怒吼一声!吴管家是他最亲密的人,可以算是他的养父,当年从福利院中将他救出来,悉心的培养着他,他对对方不仅仅是感恩,更多是尊敬,敬仰,但是没有想到他毫无防备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已经无暇顾及被他钳制住的司青阳,举着枪对着前面的女人,下一秒,他就按下了食指,也只有这一秒的时间,他手中的枪被踹了出去,子弹打在了飞机的舱门上,金属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薄建宁被眼前的这个场景弄懵了,虽然他也杀过人,但是也只是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让那些人看起来死的像意外一样,更多的时候他也不是自己亲自动手,这么直面一个人的死亡,薄建宁还是第一次,子弹从他的脸庞滑过,他愣神的瞬间,司青阳就已经躲过了他手里的枪,直指沈希的脑门,沈希丝毫没有畏惧,狭小的空间内与司青阳缠斗了起来,但是他哪是司青阳的对手,不过是几番打斗下来就被司青阳制服了。
薄建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被套上了冰凉的手铐,穿着飞行员头盔的牧致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副驾驶位上早已没了别人,沈希还在地上想要挣扎,他的嘴角流着鲜血,眼中带着疯狂。
突然,薄建宁的瞳孔一缩,司青阳的脸色也一变。
呵呵,猎鹰!你会后悔的。沈希残忍的笑容挂在脸上,他手中握着黑色的物品,司青阳想要去多,但是沈希笑得更是张扬,他丝毫没有犹豫,狠狠的按了下去。
他的右手被司青阳控制着,左手青筋暴起,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按下手中的仪器。
就算飞机的螺旋桨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嘈杂的很,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一秒。
两秒。
三秒。
沈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怎么可能!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慌乱,怎么可能!
他又使劲的按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不相信一样,他狠命的一下下按着,几下,几十下,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泪水混着血水将他一张白皙稚嫩的脸庞染的面目全非。
别按了,没用的。熟悉的声音传来,来人将他手中的东西夺下,他看着站在机舱外的顾孟平,瞪大了眼,仿佛无法相信一般。
掰开了他的五指,顾孟平将炸弹的遥控器从他手中夺下来。
我不信,我不相信!沈希想要从司青阳的钳制之下挣脱下来,他伸着手,但是始终距离顾孟平又一拳的距离,明明是那样的近,就差那么一点了,但是这么短的距离却像是一道鸿沟一样,他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
直到他的手腕上被套上了冰冷的金属,他才仿佛从魔怔中回过神来,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茫然,看着倒在身侧的人,有扫视着眼前看着他的一群人,陌生的很。
他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代,吴震把他绑在床脚,那些人围着他,他只能抱紧自己,将自己缩的渺小,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自己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又能如何,他又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抗,过去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他所憧憬的未来似乎已经画上了句号。
老师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
他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了,他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阴暗的,冰冷的,看不到尽头的世界。
沈希被押上了警车,吴管家也被拖了下去。
这一次可不会再让他跑了,我已经跟国际警察那边联系过了,余下的事情我们处理。司敏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摘掉了头盔,长发散落,不同于那日看到的司家大小姐的模样,此时的她多了几分严肃与干练。
她给吴管家打的是□□,这样的人,只有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让他直面自己的罪恶,才能一点点的磨灭他的野心与骄傲,才能让他明白这条路走下去根本没有尽头。
嗯,注意安全。司青阳说了一句。
司敏点了点头,她明白司青阳说的意思,司青阳现在已经脱离了黑暗,但是她还没有,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使命,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只要她没有像司青阳一样暴露,那么她的卧底工作就还要继续坚持下去。
有时间回去看看父亲吧,他很想念你。司敏走的时候给司青阳留下了一句话,司青阳没有吭声,但是司敏知道他是默认了。
司青阳回头,薄建宁与顾孟平对视着。
你们找了许久的东西你知道在哪吗?顾孟平问。
薄建宁看着他,并不言语,他觉得自己有些失声了。
在薄叔叔的骨灰盒里,其实你可以找到的。顾孟平摊开掌心,是一个怀表,和薄建宁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是薄氏夫妇小时候送给两个孩子的,上面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怀表打开,入目的是一个微小的储存卡,被储存卡遮挡的地方,是那张薄建宁见过无数次的全家福。
该你赎罪的时候了。顾孟平面无表情的说完,薄建宁的神色有些木讷,颓然,带着丝丝的绝望。
顾孟平站在原地,看着牧致远押着薄建宁渐渐走远,薄建宁的姿势有些狼狈,警车关门前,薄建宁抬起头来,与顾孟平对视着,时间似乎过的很漫长。
直到车子渐渐行驶,他再也看不到那个站在草坪上的人,他这才转过头来,他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了手掌中,温热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下,呜咽的哭声像是个孩子一样。
迟到的忏悔在此刻显得苍白,并不是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岸边的。他曾经错失了无数次机会,走到今天才发现早已深陷其中不能抽身。
看到一排排警车走远,顾孟平这才回头与司青阳对视,他拔下隐形的蓝牙耳机,看着站在身边的人。
受伤了?身边的人紧张的问道。
小事,被绳子磨的,回去擦擦药,几天就好了。顾孟平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沈希绑的挺紧的,顾孟平留了半截烟头,烧了半天才把绳子烧断,亏得他是有准备,房里一件利器都没有留,沈希走的时候把他的皮带都抽走了,也就这半截烟没有拿走。
终于结束了。他感叹了一句,动了动手腕,有些疼。
不算结束,吴管家只是J其中的一员,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司青阳说道。
吴管家的存在只是J进军国内利益链上的一环而已,还有更多像是吴管家一样的人隐藏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不过这个东西还是会掀起一阵风波,不是吗?摊开手,黑色的存储卡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小小的如同一个指甲盖一般大的东西,却是用多少鲜血和汗水换回来的,其中记载了J进军国内的计划和一些重要的名单,接下来有很长一段要够上面那些人忙碌的了。
活着并不难,但是坚持本心活着很难。罪恶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他们渺小的就像是手中的这个东西,但是强大起来却也是能够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他的心愿很简单。
愿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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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情都是由牧致远他们处理,顾孟平给自己请了一个假,他陪着司青阳去了南方司家,见到了顾孟平的父亲。
但是在见到本人之后,顾孟平还是有些意外的,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双腿,脸也有些变形,像是炸伤后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吓到你了。中年人开口,声音带着些许安慰。
不,并没有。顾孟平觉得有些难过,眼眶发热,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嗓子堵得慌。
司青阳揉了揉他的头发,顾孟平从他手下挣脱:我出去一下。
他心底有些难受,司青阳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司敏是多么优秀的人,他不难想象出司南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但是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如鲠在喉,他并不觉得害怕,心里更多的沉痛与尊敬。
他是一个好孩子。轮椅上的人缓缓开口,语气里有些笑意,但是脸上却早已无法辨别表情。
我知道。司青阳说。
他一直都知道的,他是一个真正善良勇敢的人,将他从深渊中拉扯出来,就像是他那日在狱中铁窗内看到的那束阳光一样,明明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缕,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是他的救赎,一直都是。
三日后,顾孟平和司青阳回到了京城,他并没有回道自己再市区的公寓,而是驱车两个小时,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警卫森严,穿过层层检验,顾孟平把车停在了院里。
小院并不算大,养着一些花儿,他推开门,屋子里有些冷清,他走上了楼梯,木制的楼梯有些响。
书房的门被推开,顾孟平站在门口,看着站在书柜旁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中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扫去着面前那套制服的灰尘。
顾孟平认得,那是他当初留在父亲桌上的那套制服,如今被挂了起来,摆在了书房最显眼的地方,他搭理的很认真,戴着眼镜将制服胸前的一个个奖章擦得干净明亮。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眼眶泛红:爸,我回来了。
窗边的人动作一愣,缓缓放下的手带着几分颤抖,他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显得有些紧张。
顾孟平主动走前去,伸出双手拥抱着自己的老父亲。
我回来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颤抖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一双宽阔的手掌安抚在自己背后,仿佛他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他早已长大,曾经为他扛起一片天的人如今比自己已经矮了几分,斑白的头发示意着他早已不再年轻。
顾孟平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那套深蓝色制服上。
他想,他已经有重新穿上他的勇气了。
司青阳站在门口,看着相拥的父子两,并没有打扰,转身下了楼,这个时候他不会跟上去打扰他们。
连绵的几日阴雨已经散去,天上已经是艳阳高照,仿佛之前根本没有下过雨一般,院里的花儿依旧开得娇艳,丝毫不受影响。
无论前路多么漫长,遍布荆棘,也总会有一股力量支撑他们再次前行
他是,顾孟平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历时两年,磕磕绊绊总算是将这个文写完了,心中的故事还有许多,但是笔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这里。
或许是有些仓促,但是我已经尽力将想写的表达出来,感谢两年来一直追文的小伙伴,
18年课业加重导致更新一度中断,终于在今天把结局写了出来。
顾孟平和司大佬是背负使命的人,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完,但是我的故事已经结束。
毫无疑问,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因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并不容易。
历经黑暗与风雨且坚韧不拔的人更懂得珍惜。
愿世界和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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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耽美
刺棘——千页(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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