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但是对方的号码不是固定的,而且打电话的人也不同。只有他们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们。黄毛又说。
顾孟平大概是捋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实有人想要徐文宗的命,不仅是一个人还是好多人,黄毛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蓝牙耳机里传来司青阳的声音,这些都已经核实过了。
顾孟平走没有再问下去,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说了句:既然他们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留下你弟弟这么大一个□□。
黄毛愣了愣,等到顾孟平再次观赏大门的时候,他这才回了神,脸色难看的厉害,但是全身却忍不住的发抖,现在才开始后怕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多想想,事关人命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的小儿科。
顾孟平现在更加确认了,有这么一群人,藏匿在黑暗中,他们能够看到你,但是你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戏弄着你,逗弄着你,挑战这世间的法则。
而他们和这些人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那些隐藏在阴暗中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掀开真面目。
顾孟平点了一根烟,站在走廊上一口一口抽着,有人本来想提醒他不能抽烟,但是走近看到是顾孟平,也没有说什么。
打火机谢了,徐文宗在哪个房间?摁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顾孟平把打火机塞到了牧致远的手中。
那边。指了个方向,牧致远看着顾孟平转身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夜灯照的他背影有一些单薄,牧致远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徐文宗和徐浩诚两个人在接待室里,父子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想说的,之前的争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和解。
徐先生,我们聊一聊。顾孟平说道。
两个人都抬了头,顾孟平看的是徐文宗。
徐浩诚想要开口,他害怕自己的父亲又说那些不要警察管的话,他已经受够了之前的那些日子,他不想父亲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他的大哥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改过的迹象也就算了,但是他哥不仅没有,而且还更加变本加厉,这不是对大哥的爱,这完全是害了他啊!但是不管自己说什么,父亲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能怎么办!
徐文宗跟着顾孟平到了另外一间会议室,毕竟不是审讯室,气氛似乎也没有那么凝重。
顾孟平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徐文宗道了声谢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捏着水杯的手一直在来回摩擦,拇指在杯沿摸了好多遍,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道对面这个警官想要问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不好应付。
只不过他的心里一直紧张着,但是顾孟平却一直没有开口,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高利贷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的,就不劳烦各位警官了,你们平日里繁忙,这些小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说。
不,我找您谈的不是这件事情。顾孟平提起嘴角挂着笑容说道。
其实这么一看,确实是个帅气又好相处的年轻警员,看起来极为无害。
那是要谈什么?徐文宗不理解了。
我这里有两份文档,想让徐先生帮我看看。顾孟平说完就从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徐文宗还是不解,他狐疑的看着顾孟平,又看了看桌面上的文件,最终还是单手拖过去翻开了第一页。
这刚刚翻开,入目的就是一张陈旧的病例,老式的病例,头一页只有巴掌大,但是写的倒是清楚,病人的姓名还有主治医师的名字都有。
徐文宗的目光刚刚落到病人名字上的时候,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眼神中满是惊恐。他拿着的杯子的手也抖得不行。
徐先生,您这要是打湿了这份儿,我这还有另外一份一模一样的呢!瞅见了徐文宗的动作,顾孟平在一旁补了一句。
徐文宗捏着杯子的手一紧,果然有些水洒了出来,他赶紧用袖子去擦。
这病例有些年头了,不知道警官想让我看些什么?徐文宗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颤抖的声音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害怕过,起先的那段日子里他确实是害怕的,但是时间久了,这一颗石头丢进水里什么浪花都没有激起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情。
您给看看这两张病例是怎么回事?怎么隔了这么多年,这病例表还是这个模样。顾孟平又问。
这两张病历表应该是同一时间开的,大概是失误写错了日期。这几年医院早就不用这样的病例了,差不多都是A4纸那么大的,想这样巴掌大的病例已经不多见了。
徐医生对这两个病人还有什么印象吗?顾孟平又问。
徐文宗摇了摇头,他没有再看桌子上的文件,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他说:这么多年病人这么多,我也不是各个都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一年,这个病人可是在您的值班室跳楼的呢!顾孟平指着病例上的名字,淡淡的声音传来,他的话仿若一道无形的手,掐住了徐文宗的脖子,让他几乎喘息不得。
第66章
顾孟平话音落下,对面的人脸上就变得毫无血色,但是还是带着几番挣扎。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徐文宗说道。我还记得当时这个位患者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拉着他的妻子一同跳楼的。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当医生这么多年,遇到的精神病患者也是极多,但是像这样极端的却少的很。至今我脑子里想起来都觉得那场面是心惊胆战。
徐文宗的语气里满是沉重,仿佛对这对夫妻的死表示很遗憾。
但是他的话语里真真假假,佳假假真真,顾孟平病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他还是觉得这个徐文宗是有问题的,当年李家的事情很有可能就和他有关系,根据他们的调查,李父在自杀之前的一切状态都是非常自然,根本就看不出来有精神病的迹象,诊断也是在自杀之后由吴震公开的,所以这件事情的真假性还有待调查。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李芳的病情这么严重,你们还没有让她住院治疗?顾孟平又问。
同样的病情,父亲拉着母亲跳楼了,医院却并没有管同样严重的女儿,这怎么都不合理吧。
病人的环境对病情也很是重要的,当时这位女士已经要结婚了,他的丈夫也非常的爱护她,并且对她的照料也非常的悉心,在很多因素的考量之下,我们觉得把她留在院里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徐文宗想了想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顾孟平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惊讶,但是是真是假还是很难辨的。
顾孟平说完,徐文宗又不知道接些什么了,屋内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徐文宗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多说多错,他干脆就不再开口,只是有些紧张的端起了杯子上的水,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那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徐先生,当年您的大儿子把另外一人开了瓢,对方变成了植物人,您可是赔了不少钱,您当年赔的那五十万是从哪来的?顾孟平再次问道。
这是司青阳和周逸最新查到的消息,两个人通过耳麦传给了他,这些资料其实并不是很难查,因为徐浩晨的这个案子还是有存档的,时间确实很长了,找这些资料也花了一些时间。
徐浩晨当年也不过是十几岁,但是做事风格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个喜欢闹事的主儿。当时确实是闹的有些严重,把另外一个同学打成了重伤,还把人的脑袋伤到了,直接把对方打成了植物人,这可不是说简简单单就是了事的。
您当时的工资可是八百块钱一个月,您攒够这五十万,那可是要几百月呢!顾孟平突然站起来,凑到徐文宗的面前说道。
在当今这个年代,五十万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大笔钱,更何况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
徐文宗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层的汗珠,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汗水很快又冒了出来,他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想过了很多的理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顾孟平的那双眼,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明明对方还这么年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阅历,但是徐文宗就是觉得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个坎了!
您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们继续查下去?顾孟平收回了视线,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那个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是刚刚那个满眼里都是威胁的人,气氛突然又变得轻松了一些,但是徐文宗更是紧张了,喜怒无常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什么样的额状态。
沉默之中,徐文宗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他知道这一天可能会来,但是真的来的时候,却又让他觉得恐慌,就算是准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有些局促,曾经想到的千种万种办法都不知道怎么用。
这件事情跟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开了两份病例,别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徐文宗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语速有些急促,似乎是强烈的想要证明什么,但是无辜不无辜并不是他说了算的。
那我问你,他们是真的有病还是没病?是谁找你开的病例?顾孟平的眼睛一亮,他知道徐文宗松口了。
徐文宗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说出这件事情来,因为他是真的害怕,如果是当时,他或许还有胆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对方的地位不一样了,他在说出口之前要思量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把握能够保住他这一条命。
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我可以给你解释,我们找你来是因为吴震死了,所以找您来只是为了配合调查,是非自然有法律的判断,不是您说躲就能躲过去的。顾孟平对徐文宗说道。
他其实已经在提醒徐文宗,吴震已经死了。
按照徐文宗的表现来看,当年找上他的八九不离十是吴震了,他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多半是因为吴震已经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他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退休人士,他不敢说,他也心惊胆战了这么些年,怕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也怕曾经的那些人要封他的口。
他们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开了两张病例而已,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死徐文宗说着说着就捂着脸了。当时来找我的人就是吴震。
当时他已经在院里有一些成就了,虽然还没有升到主任的位置,但是他在院里也很有名气,吴震来找上他的时候,他其实是拒绝的,他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这样的事情他多少有一些难以接受。
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他拒绝后的第二天,徐浩晨就出事了,他别无选择,小儿子还这么小,大儿子又出事了,对方一直闹个不停,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吴震第二次找上了他
我当时想着,只是开两张病例而已,就能拿到这么一大笔钱,那我也没什么损失。徐文宗说道。
当时吴震找上他的时候只说了开两个诊断,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他也就答应了,很快他就收到了钱,摆平了儿子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并没有完。
有人闹到了院里,找上了他想要跟他对峙,他也不是没见过医闹的家属,这个时候他躲还不成吗?等到他从躲着的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两夫妻已经从他的办公室里跳楼了。
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谁,直到警局传他问话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位死者就是前几天写在病例上的那个人,他以为是巧合,但是并不是
他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个事情说给警察听,但是很快,吴震又给他打了一笔钱,并且警告他不要多说,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这件事情查出来,他自己也难辞其咎。
带着心中的害怕,还有那一大笔钱,徐文宗把这个秘密保存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说出口的时候,他才觉得压在自己心中的那份沉重消散了许多。
顾孟平在沉思着,他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但是这一回徐文宗又并没有说谎,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李先生是真的有精神病吗?顾孟平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病例是现写的,我当时见都没见过李先生,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徐文宗说道。
他当时也对商界的新闻并不是很感兴趣,可不知道着其中的事情,但是他隐约是知道和自己开的那两张病例离不开关系。
当时的情景您还能记起来一些吗?就是跳楼前的那段。顾孟平又问。
记得,我怎么不记得,我当时还以为是家属来医闹。说来也奇怪,他们好像是为了女儿来的,我也不认识他们的女儿啊!徐文宗摊了摊手觉得有些不太明白。
顾孟平突然垂下眼帘,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这些线索都连起来,他大概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
当年,吴震招商徐文宗开了这些病例,他讲李芳的那一份放到了李家夫妻两人面前,自己的女儿平白无故的被冠上精神病的名号谁会喜欢啊,李家夫妻就找上门来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医院里,顾孟平现在猛然觉得李氏夫妻的死可能还有别的因素,一个为自己女儿讨公道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跳楼了!这件事情还要仔细的调查才行。
李家夫妻意思,李芳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在爆料出精神病的消息,因为有宁安医院的病例作证,就算是想要辩解也辩解不了,真的是好一个手段啊!吴震恐怕在当时就已经架空了李家,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快就能重振李家的缘由,幕后推动的黑手恐怕就是他自己。
李家父女两个人可能,根本就没有精神病!
第67章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案子就变得复杂多了。陈年的案子本来就不太好查,能够查到现在这些线索已经很不容易了,吴震的案子经不起这么漫长的等待,查还是要查,但是他们必须要找到别的突破口才行。
你先回去吧,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接待室里,牧致远对徐浩诚说道。
徐浩诚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垂头丧气的,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徐浩诚也没有说什么,他觉得父亲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些天让他在这里反思反思也好,而且待在警局里也是最安全的,也不用害怕有高利贷的人上门来。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不放心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他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是糊涂了这大半辈子也是时候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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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棘——千页(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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