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晚上就是图个热闹,没什么大不了的。娄一竹想了想就欣然接过了针线,根本没看见小盈欲言又止的神情。
“针线只要五十文钱,小姐只需把线穿过这并排的九个针孔,就算是做到了,可以凭此去那儿领个小泥人,还能参与今年由城中几大布坊开展的穿针比赛。”
老太笑眯眯地接过小盈递上去的银子,满是皱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布坊,就转身招呼下一位客人了。
布坊的门口挤满了人,隐约能看见罗列了一圈又一圈的泥人。
“那些泥人好可爱。”娄一竹小声惊呼了一番,随机兴致盎然地打量了一眼手里的针线,跃跃欲试地将一根线对准了第一个针孔。
她一鼓作气——歪了。
一次而已,她并不灰心,又凑近了些许,再一次对准了针孔。
线头和针孔擦身而过。
她抿了抿唇,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线头劈开了。
但她哪能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埋头穿了起来。
“算了吧,小姐从来没做过针线活,头一回来教小姐刺绣的绣娘也和王爷说过,小姐生来是享福的命,用不着做这些的……”或许是见着娄一竹脸上逐渐涌起了恼意,小盈和傅骞对视了一眼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安抚道。
也是,她干嘛要和自己较劲呢。
虽然听着怪怪的,但娄一竹听完觉得小盈的话有点道理,她叹了口气,正要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来时,就听见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穿针乞巧,身为女子却没有一双巧手,连这点细活都做不了,你夫君倒真是惯你,让人好生羡慕。”
说话的人是方才在一旁穿针的女子,似乎打量了她们许久。
她的手里俨然拿着穿好的针线。
小盈十分迅速地替她辩驳道:“你别乱讲,我家小姐尚待闺中,哪来什么夫君!”
女子状似惊讶地轻呼了一声,用袖子掩住了嘴:“是妹妹失言了,看姐姐身后跟着男人,还以为——”
她的视线扫过她身后的傅骞,像是被烫了一样忽然低下了头,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后又含羞带怯地笑了笑。
娄一竹也给出了一个礼貌的笑。
索幸也没了兴致,娄一竹将针线归还到老太的手中后就离去了。
她穿梭在人海里,半路逛下来,琳琅满目的小摊铺让她早就把所有情绪和理智都抛之脑后了。
不知何时天上放起了烟花,一阵一阵的炮轰声更刺激着娄一竹的兴奋情绪,买完这家买那家,她提着一半的东西往前面跑,小盈提着另一半的东西在后面追。
她在一家铺子前面停了下来。
“小姐,你慢些,我都来不及跟你讲傅大人他不见了。”
小盈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叉着腰有气无力地对她说着。
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小姐可以跑这样快呢。
“小盈,你看——”娄一竹抬起手,指向了铺子前挂着一张板子,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脸谱和面具。
她走上前,亲手将一张玄黑的面具取了下来,这是张形状很普遍的半脸,只是它的边上用了赤红的线描边,让整张面具看上去冷酷且神秘。
“它很适合傅骞。”娄一竹的指尖抚上面具的边缘,喃喃道。
铺子的老板很是热情,一大堆话还没说出口娄一竹就果断掏钱买走了。
小盈本想让娄一竹将面具放在自己手里的布袋中,却不想小姐摇了摇头,扔把它拿在手里。
她边走边道:“我们去前面的桥头等等他,这里人多,许是走散了。”
桥头是这块区域最高的地方,两人立在桥头上,半俯视着整个上京城最繁华之地的夜景。
这里没有现代城市的壮观瑰丽,却处处都溢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一道黑影突然从最近的阁楼上飞了下来。
娄一竹一愣,在看清楚傅骞的脸后才慢慢扬出了笑意。
她摸了摸手里的面具,冰凉的触感传入她的指尖,一时间竟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我有……”
一个小泥人突然举到了她眼前。
娄一竹诧异地看向了傅骞,只见傅骞的神色有些拘谨,他绷着下巴,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线穿过了,给了我这个。”
顿了几秒,娄一竹才想起来傅骞说的是什么。
“这能随意让别人替穿吗?”她一只手接过泥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见傅骞迟迟没有作答,娄一竹也没有再继续深究,她将泥人捏进手心,暗暗下定决心后,伸出了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
她踮起脚,将面具轻轻地按在了傅骞的脸上。
“谢谢你,作为回礼,这个送给你了。”
面具下那双黑的迷人的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他的鼻息柔柔地打在她的手上,娄一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夏天的晚风太热了,不然她的指尖怎么会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一旁的小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第45章 ·
又一声烟花从桥下窜上了天, “砰——”的一声炸醒了桥上的人。
她见傅骞顺着她低下了头,额角的碎发掩住了他英挺的眉眼,像是藏了一片海。
鬼使神差地, 她又踮起脚走近了一步,举起双臂半环住了傅骞的脖颈, 亲手替他绑起了面具后面的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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