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后好像只喜欢在床边的墙上写字。”宋舟将整个屋子翻箱倒柜地找,找得小脸通红腾腾冒热气,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有些泄气。
等看清蔺浮庭手里的团扇,伸手拿了过来,“你拿着这个看起来好不合适。”
这样的天气任是谁都觉得热,何况姑娘家好像总是更怕热一些。团扇在宋舟手中摇得风声呼呼作响,汗湿的鬓发被吹起,连被汗水浸得绯红的抹胸带子余出来的那截也轻飘飘。
蔺浮庭直勾勾盯着她,被姑娘家湿漉漉的雪白脖颈烫得唇干口燥,指尖缓缓抚上去。
“为什么你不热!”宋舟被蔺浮庭肌肤的凉意震惊,抓着他的手将脸贴上去,凉快得闭上眼发出喟叹。
蔺浮庭耳尖微微一颤,目光落在她惬意灵动的眉眼,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姑娘身量娇小,脸蛋都只有巴掌大,仰着脑袋,脸是被蔺浮庭捧在掌心的。来京城后养出了一点肉,蔺浮庭只觉得手中的触感柔软发烫。
就这样靠着他,被他捧着眯了会儿,又不大安分了,有样学样去捧他的脸,“脸也不烫。”
宋舟的动作让蔺浮庭有些失措,长睫覆下来掩住清透的黑眸,有些不自在地叫她的名字,“舟舟……”
男子俊白的脸肉眼可见地从交掩的衣领下往上蔓红,宋舟还一本正经道:“现在烫了,还红了。”
“舟舟,你乖,别……”蔺浮庭在身前的人好奇心十足地将手伸到他脖子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到喉结时,声音发起了颤,认命一般闭上了眼,“别闹了。”
被宋舟欺负成这样的人仍是没想过放下捧她的手去阻拦她放肆的动作,宋舟觉得自己像是调戏良家的恶霸,不过恶霸是仗着良家毫无反抗之力,她是仗着有人纵容。
宋舟放下捉弄他的手,到桌边斟茶喝。
她照他的意思不去闹他了,蔺浮庭反倒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坐到她身边,等她放下茶杯,又接过来喝她喝了一半的茶水。
明显的不满意,但也不言语,就会自己悄悄的闹别扭。宋舟给他再斟了一杯茶,指尖推着茶盏到他面前。蔺浮庭抬眸看她一眼,闷着声音,又非要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渴。”
宋舟觑着蔺浮庭努力绷紧的模样,忍俊不禁,笑得咬字也带着颤音,“就当是我怕你渴呀,好不好?”
她越笑越厉害,笑得趴在桌上,肩膀都在耸动。
蔺浮庭的脸色在她的笑声里渐渐变得不太好看,起身大步走到了门边,要跨过门槛时,忽然停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姑娘从桌前抬头,迎着日光笑着看过来。
日光太耀眼,连她的轮廓都被照得边缘模糊,仿佛要消失一般。
蔺浮庭心中一窒,没来由被这样的景象惹起一阵心慌。
快步走回去,掐着宋舟的腰托到圆桌上,双手牢牢撑在她身侧,蔺浮庭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宋舟当他恼羞成怒了,不敢再笑,手背在身后往后仰了仰,“做,做什么?”
脸上一僵,蔺浮庭意识到自己吓着面前的人了,抿了抿唇,“无事,你……接着笑吧。”
***
太后薨逝后,她生前居住的宫殿便叫人封了,有侍卫把守于宫门前,唯独时或打扫的宫女才能进入。
女子亮出一块金黄的令牌,腕间的铃铛随之作响。楚歇鱼掩饰心中的忐忑,努力维持清冷淡漠的模样,“这是陛下御赐金牌,我想进去看看。”
侍卫犹豫了一会儿,但令牌并非作伪,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稍一侧身,让出一条道。
楚歇鱼半个谢字正要脱口而出,一下记起自己是位高傲的圣女,顿了顿,下巴微昂,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往日去哪儿都有六皇子陪在身边,可苏辞眼下被禁足,独自一人撑起圣女的身份,一时竟不太适应。
她今日一人出门时,倒是正遇上一位姑娘带了侍女,臂弯挽着一件画工精美的食盒在皇子府门前张望。瞧见她出门倒是礼数周全地朝她行了一礼,挑不出一点不妥,怯怯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她六殿下可在府上。
楚歇鱼起先觉得好笑,六皇子被禁足是人尽皆知的事,姑娘问她简直多此一举。姑娘紧接着便自报家门,自言叫李宣若,红着脸说六殿下喜食点心,她做了一些点心送来,问楚歇鱼可否代为转送。
她身后的小侍女低声撺掇李宣若,让她胆子大些自己去送,兴许还能见上殿下一面。
楚歇鱼眸光微愣,心中泛起酸,连着声音也冷,“我要出门,李小姐大可亲自送进去,殿下必然高兴。”
美人相送,六殿下哪有不高兴的理。
楚歇鱼努力忍住酸涩,撇去烦思,回神观察眼前的宫殿。时夏花草正茂,宫殿外的花草修剪得井井有条,漆石大缸里的水都清澈,水面上还浮着半阖的水莲。
这里不太像无人居住的样子,但确然毫无人气可言。
清扫干净的石子路上,绣鞋踩上去发出哒哒的响声。镂花的红漆门推开,日光下殿内的尘灰浮在空中,饶是楚歇鱼戴着面纱,也被这气味拱得往后撤出一步。
哪怕宫女打扫得再勤快,终归没有人居住,沾尘只会沾的更快。
楚歇鱼深吸一口气,缓步踏进殿里。殿中一切事物如常,一眼看过去并无不妥之处,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俱全,能看得出太后定然知书达理,是位合格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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