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白藏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低下头就要去解他的衣裳:是不是伤着了?给我看看。
他一低头,那截白生生的脖颈就横在席风眼前了,像根嫩藕似的,散着股清甜味儿。
席风神思一晃,就已经张口啃上去了。
嘶白藏惊了一下,伸手要推他,却被死死扣住了,炙热湿润的唇从颈侧一路吻上耳尖,点了满身满心的火。
扶在席风腰间的纤长手指登时就收紧了,咬牙切齿地掐了两下:你耍我?!
没有,是真的疼。席风并不肯把人放开,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白藏抱了起来,往寝殿走去。
白藏被迫挂在他身上,只能紧紧勾着席风的脖子,直到被放在铺了锦被的床榻上。
收回手的时候,袖子里那个装了药膏的小瓷盒便一下子滚了出来,躺在大红的锦被上,洁白的颜色刺得白藏一阵面红耳赤。
他赶紧伸手去拿,但席风的动作更快,已经把药盒拿在手里了:这是什么?
跌打损伤药,我从仙药院带出来的,治你的腰伤正好。白藏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席风半信半疑地打开盒盖,闻了闻:你确定?
他的动作让白藏也不确定了,难不成席风还懂了药理?闻一闻便知药膏的功效?
你不信就还我白藏赶紧抬手去夺席风手里的药盒。
我信,我信。席风挡开了他的手,把药盒放在床头的小柜上,一会儿就用。
这么说着,就已经伸手解开了白藏的腰封暗扣,又去拉那两根细细的衣带子。
白藏微微侧着头,眼眸半阖,默许了他的动作。
很久很久以前,千里冰封的昆仑雪原上,他们也曾在一池温泉里相拥度过几个夜晚。白藏早就忘了那时的细节,只记得自己神魂剧痛,席风便一点点地吻他,轻极柔极,就像现在一样。
席风。白藏忽然唤他,握住了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嗯。席风抬起头,不知道白藏想到了什么,只隐约觉得他神色略微不对,以为他害怕,便安慰道,我会轻一点,别怕。
其实白藏倒不是怕,只是莫明地紧张。也不是对接下来的结契紧张,是被这身下的红色锦被,和席风郑重其事的神情弄得紧张。
于是便勾着席风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手指在层叠的衣襟上划过,剥开了那些碍事的布料。
你急什么。席风笑了一声,但还是顺着白藏的意思,把衣服都脱下来了。
身上那些看了就让人心疼的伤疤,他早就一一消掉了,免得白藏看见了又触景生情。不过当初结同命契时的火焰纹,倒是完完整整地留着,燃在他左边的胸口之上。
白藏果然伸出手指,轻轻抚了上去。
明明是皮肤的温度,可他竟然觉得有些烫,擂鼓般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皮肤传过来,白藏一下子缩回了手。
一会儿也给你留个席风已经解开了白藏的衣裳,手掌探进去,顺着腰侧再往下,将一团柔润的软肉捏了捏,在这儿行不行?
白藏:
见他不说话,席风又继续自言自语,手指也换了地方:这里?
大腿根触电般地不停战栗,白藏只得躲开了他的动作,眼神也瞥到一旁: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那还是刚才那里吧。席风并不闭嘴,反而笑意更浓,我喜欢。
白藏:
所谓魂契,便是两人神魂相交,在对方的神魂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不能更改,不可磨灭,生生世世只此一人。
可世间道侣万千,分分合合间,也鲜少有人愿意真正的,和自己的道侣结一道魂契。
毕竟那是同生共死,是神魂相托,是比海枯石烂更长久的,亘古不变。
白藏原以为自己的新身体是用席风的灵血所铸,两人血脉相连,结魂契时便不会太难过,没成想,焚骨血脉霸道如斯,竟然让他险些承受不住。
那是与月汐噬魂之痛完全不同的,似是有无数小虫在他骨缝里啃咬,又好像火焰沿着经脉燃烧的,酥痒炙热的感觉。
席风紧紧缠着他,眼底一抹血色掠过,轰然燎起的焚骨天火便把床上的锦被都燃了。
烈烈火光里,白藏蹙着眉,身下迅速地蔓延出一片薄冰,为他隔开了焚骨天火的炽热。
这一瞬间冰火两重天的刺激,逼得白藏眼角都滚出泪来:不行了,我要死了
席风的犬齿正抵在他的颈侧软肉上,只要再多用一点力,牙尖便能刺穿那处,尝到最新鲜温热的血液。
但他低着头磨蹭几番,最终还是收起牙齿,止住了动作。
火与冰互相消融不见,白藏赤着身子躺在一片焦黑灰烬上,眼中浮起一丝茫然:怎么了?
怕你受不住。席风闷闷地答。
白藏先是一愣,嘴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而是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席风陡然紧张起来,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但很快,就又发现这人浑身在颤,便捉住他的手臂,拉下来一看,竟然已经笑得鼻尖都泛红了。
你笑什么?席风被弄得有点无措。
笑你可爱。白藏换手勾了他脖子,与自己额头相抵,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
白藏挤挤眼睛,促狭道: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席风似乎是呆了一下,随后才回过味来,耳根霎时间蔓开了大片的绯红,一直染到眼尾,烧起了满眼要吃人似的火光灼灼。
这副模样叫白藏看得心虚,连忙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啦,我不乱说了,快点把魂契结完。
席风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目光越来越深,眼中的火越来越盛,光这样看着,几乎就要让白藏烧起来了。
白藏偏偏还不识好歹地撩拨他,用膝盖蹭他,用指尖在紧绷的肌肉上画圈。
你席风终于不再忍受,一把按住他的手,将他死死压住,狠狠地撞击上去。
白藏颈侧蜿蜒着流下一道鲜红血迹,焚骨的尖牙刺穿层层组织,尝到鲜美味道,再把自己的血脉融进去,烙在他完美无瑕的神魂上。
火焰自身下燃起,将他们全部燃烧殆尽。
藏风殿里有一方很大的温泉池,在里头游个来回都不成问题。
所以白藏可以轻易地不让席风追上他。
别过来。他趴在池边,使劲扭着身子去看自己的后腰的火焰纹,你还真的弄在这了
席风就浮在不远的地方,一脸餍足地撩着水花:你怕什么?反正只有我能看见。
白藏听了他的话,竟然转身游了回来:我又不是怕人看见。
席风挑挑眉毛,没明白他的意思。
结果白藏又把头偏到一边,露出才被咬过,还红肿着的一截脖颈:来,在这儿,再印一个。
不是,白藏你把我弄晕了。席风这回彻底不明白了。
白藏恨铁不成钢地贴上去,在他胸口的火焰上戳了一下:你得把印记留在外面才好,留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这样才能让他们都知道
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下一篇番外比较长且不太好看
156、番外谁是供品(一)
白藏被罚了五百年不得离开仙界,没有办法,展芳泽只能送了卷画轴上来,邀故人们到画境中一聚。
只是这画轴似乎有些不对劲。
师尊
席风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坡上,大喊了一声。但山谷里回声荡荡,只惊起飞鸟一片。
芳泽搞什么鬼。他低声骂了一句,恶狠狠地在脚边的岩石上磨了两下爪子。
席风现在虽是兽形,却不是焚骨,而是一头矫健的成年雪豹。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形态,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应。
只是他们一同进入画境,白藏却不见了,加上这个画境设了禁制,法术和焚骨天火都使不出来,让他心里有细微的慌乱。
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席风迈开爪子,选了个有水流声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他就找到了水声的源头,一条干净清澈的小河。他站在河边,低头看过去,便从水面倒影中看到一只毛发灰白,满身生着黑色斑点的雪豹,宝蓝的眼睛比起焚骨的赤金色瞳仁,要冷峻了不少。
不过,雪豹的毛发比焚骨短很多,这一点席风倒是挺喜欢的。毛茸茸的长毛虽然又暖又舒服,但夏天换季时实在难受,又不好打理,白藏总是施个洗涤术了事,根本不愿意帮他梳毛。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盯着水面发了一会儿呆,等席风恍然回神,抬起头时,对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黑漆漆的乌鸦,正站在河边石块上,用那双同样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席风试探着开口:你好?
乌鸦拍拍翅膀,眼中似乎流露出些许的嫌弃,用沙哑的嗓音喊道:傻瓜!
席风:
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画境中的动物的确是不太寻常的。
劳驾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和我的同伴走散了。席风耐着性子又问。
乌鸦转转眼睛,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席风头顶上。
乌鸦大哥?席风努力向上翻着眼睛,却只看到一小片尖尖的阴影。
突然,乌鸦低下头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笃笃地啄了两下,差点把他的脑壳啄出一个血洞。
傻瓜!乌鸦仍旧哑着嗓子叫着。
席风吃痛,不停甩着脑袋,试图把这只不讲道理的乌鸦甩下去,但却无济于事,甚至还被乌鸦的爪子揪掉了两撮毛。
死鸟席风愤怒地挥舞着毛爪子,却拿头顶上的乌鸦无可奈何,几番挣扎后,头顶的毛都快秃了,乌鸦还是好端端站着,没有办法,只能顶着它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乌鸦又开始啄他。
干什么你!席风停下脚步,低声吼了一句。
乌鸦置若罔闻,继续执着地啄他毛发稀疏的脑壳。
席风咬着牙继续前行,只是越往前走,头顶的乌鸦就啄得越疼。走了一段,席风就突然反应过来了,掉过头往岔路口的另一边走去。
乌鸦果然住了嘴,满意地叫了两声。
席风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要指路你就不能直说吗?
结果回应他的依然是:傻瓜!
席风:行了我懂了,你就会说这俩字。
在席风的嘀嘀咕咕和傻瓜声中,雪豹和乌鸦终于来到森林里的一片偌大空地上。
这片空地上,有一幢白色的房子。
有房子,就代表有人。
席风一下子激动起来,撒开爪子往房子里跑去。
在他撞开房门冲进去的前一刻,乌鸦从他头顶上飞走了。
屋子里是黑的,散发着浓重的尘土味。不过雪豹的夜视力很强,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四处环顾一周,便抬脚走了进去。
进屋的一刹那,烛台上的火焰腾地一下就燃了起来,橙色的火舌左右摇摆,像在恐吓,又像是邀请。
席风不怕火,只随意瞟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比如墙上并排挂着的七幅空白画轴。
墙上挂画不稀奇,但挂白纸,还是七张,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席风谨慎地走过去,想要凑近了看看,那画轴是否真的是纯白的。
他走到离画轴很近的地方,在周围嗅了嗅,又抬起一只爪子,想要摸一摸空白画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抬起爪子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袭来,压着席风的爪子,结结实实地按在了画轴上。
随着金光一闪,一个圆滚滚的雪豹爪印就留在了空白画轴的一角它现在不再空白了。
随后,一道欢快童音自身后响起:欢迎雪豹先生加入游戏!
席风急忙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桌边的一把椅子上,渐渐生出了一只小雪豹的图案。
桌边一共有七把椅子,其中四把上面已经出现了图案,除了代表席风的雪豹,还有熊猫、白蛇,和一只乌鸦。
乌鸦!
席风眼睛一亮,立刻跑出门去,想找到刚才那只乌鸦。
只是屋外碧空如洗,根本没有那只黑漆漆的小鸟的身影了。
席风在空地周围寻觅了一圈儿,没有任何发现,只好又回到了屋里。
七把椅子,七卷空白的画轴,这两者之间,或许是有联系的。席风如是想着。
刚才那道声音说,欢迎加入游戏看来这画境,果然是展芳泽搞的鬼。
不就是玩游戏么,当年席风可是玩遍沧浪云海无敌手的,还能怕了谁不成。
雪豹的眼中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他一屁股在小雪豹椅子上坐下了,长长的大尾巴一下一下甩着,脑中回忆起进入画境后的所有细节。
是乌鸦带他来了这里,桌边已经有了乌鸦的椅子,说明乌鸦也是游戏玩家之一。
现在还剩三把椅子没有出现图案,刚才的童音也没有再说什么,游戏似乎还没有正式开始。
难道必须凑齐七个玩家,游戏才能开始?
所以乌鸦是又去找下一个玩家了?
席风甩着尾巴想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干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打算也去找找其他玩家。
就在他刚走到门口,还没伸爪开门的时候,门就突然自己打开了。
一阵凉风袭来,席风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有个白色的东西直冲他的面门砸了过来,随后,就被撞倒在地,眼前闪了好些星星出来。
抱歉,我还不太会控制翅膀。那个白色的东西说道。
恋耽美
师尊见我毛茸茸——叶霜刀(86)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