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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叶霜刀(37)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像杯里的茶一样渐渐冷了下来。席风不再看师尊,而是转过头静静看着窗外。
    浓得化不开的夜里,烛火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涌动着无数危险气息。
    但这吴水茶馆好似被魔物忽略,始终没有被影响。
    榕哥在店里忙忙碌碌,半旧的桌椅板凳被他擦得纤尘不染。
    他身上的魔气也渐渐消散了。
    天上忽然有一颗流星划过。
    现在什么时辰了?席风问道。
    榕哥抬头看看外面:快到未时了吧。奇怪,今天怎么都没有人来,难道都去乞巧了?
    席风又问: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啊?这下把榕哥问懵了,外面怎么了吗?
    现在外面有很多魔物,大家都躲在家里了,街上没有人。
    席风刚说完,榕哥就把抹布一丢,边摘围裙边往外跑:客官你们随意,我去找找君行!
    别去!席风刚喊出口,榕哥就已经跑出去了。
    情急之下,白藏一挥手,茶馆门外的旗杆便倒了,横在榕哥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榕哥吓了一跳:哎哟!
    榕哥,你别出去。席风赶过来,把他拉回屋里,再去把旗杆扶起来。
    榕哥靠在门边拍拍胸脯:吓死我啦。怎么回事?
    席风:外面太危险了,遇到魔物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说完,他便帮榕哥把外头摆的桌椅板凳都收进来了,窗子也关好锁死,只留下一扇小门:我们去找君行,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
    榕哥看出这两个人很厉害,又认识君行,也就没有推辞:那你们千万要小心。
    白藏还给了他几张防身的符咒,才跟席风一起离开了茶馆。
    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席风回头看了一眼,问白藏:会不会是君行留了什么保护他的法术,才没有魔物过来的?
    我看看。白藏放出灵力试探一番,却摇摇头,没有。
    席风又思索道:难道是这里有什么特殊?
    目前看来,吴水茶馆最特殊的,就是它的平静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还是决定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次没有乘机关玄雀,师徒两人就沿着河边的小路往城中走。
    夏末时分天气应该还很热,但湿润的风徐徐吹过,却带来一阵凉意。
    席风想起刚才见过的几只魔物,忽然灵光一闪:师尊,你说会不会是只有特定的几种动物,才能被魔化的?
    魔化的螳螂、蚯蚓、飞蛾和蟾蜍,都是原本很小的虫子或动物。如果有猫狗被魔化,体型应当大到苏州城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见才对,但很明显没有。
    白藏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远远地看见河里飘着一朵巨大的红莲,只好话音一转,道:看来不只有动物才能被魔化。
    去看看。席风召出寒川,朝那朵红莲走去。
    这朵红莲极美、极大,横跨了整条齐门河,花瓣招展盛放,将路旁的树都挤得倒在地上,中间金黄色的花蕊簇在一起,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它和其他的魔物不太一样,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开着,遗世独立,似乎不屑于与那些魔物同流合污。
    席风又走近了些,大着胆子伸出手,想去碰一碰最近的这片花瓣。
    别碰。白藏提醒道。
    但席风的手已经放上去了。
    好像没什么反应。他轻轻摩挲了一下这片花瓣,冰凉滑腻的手感,比寻常花瓣要坚韧一些,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
    顺着往下看去,花瓣底部层叠掩映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席风探出身子想看得仔细些,不料这红莲突然发作,像个老鼠夹子似的瞬间合拢,啪地一下便把他吞进去了。
    白藏惊呼出声:席风!!!
    他立刻扑上去想救人,但是任凭怎么去掰花瓣,怎么用法术炸它,这朵花就像铜墙铁壁似的,纹丝不动。
    席风!能听到我说话吗?白藏大声喊他,又用力拍拍花瓣。
    只有河里的小蛤//蟆咕呱咕呱地回应他。
    白藏飞身踏上红莲顶端,干脆蹲在上头用千机扇的扇柄去撬,但花瓣合拢之处严丝合缝,像一个从未绽放过的饱满骨朵,拒绝任何人的来访。
    狗东西。白藏气得踹了它一脚。
    结果下一瞬就从花瓣里头传来席风瓮声瓮气的回答:师尊你说什么?
    白藏重新蹲下来,清清嗓子,温声道:席风,里面怎么样?
    不知道,太黑了看不清。席风似乎在走路,时不时传来敲打墙面的声音,好像是很多个小房间连在一起嘶!
    白藏一惊,紧张问:怎么了怎么了?
    踩着个东西。席风小心翼翼地弯腰下去摸,肉嘟嘟软乎乎,温凉滑腻,藕节似的手腕上还戴了个镯子。
    是个小孩。
    小孩啊呜一口,冲着席风的手就咬上去了。
    席风又叫了一声,一把把她甩开,摸了摸自己的手。
    还好,没有咬破。这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人是鬼,万一伤口被魔气侵染,那就麻烦了。
    被甩开的小孩抽噎两下,继而放声大哭起来。
    声音大到白藏都感觉脚下的红莲在颤。
    里边的席风耳朵都差点被震聋,只能又摸索着去哄那个孩子。
    他不敢在密闭空间里点焚骨天火,试探了几次才成功摸到小孩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别哭了。
    对方根本不理睬,席风想了想,又道:再哭就让大螳螂来把你切碎。
    小孩哭得更凶了。
    唉,算了我不吓唬你了。席风盘腿在她身边坐下,摸着她头上的簪花,问,能不能告诉哥哥,你头上戴的是什么花呀?
    呜呜呜兰花
    啊,兰花呀。席风点点头,语气煞有介事,兰花好哇,兰花高洁雅致,不像某些花,表面上看起来出淤泥而不染,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坏透了。
    他话音刚落,这红莲就虎躯一震。
    顶上的白藏差点摔下去,赶紧稳住身形,拍了拍莲花:席风,发生什么了?
    席风顾不上理他,趁热打铁:某些花最讨厌了,长得花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还吃小孩,太可气了!等我出去了一定把它的莲子全都扒干净煮成莲子羹,荷叶做成荷叶饼,莲藕拿去熬汤,花瓣还能酿成酱
    红莲花气得疯狂摇晃起来,层层叠叠的花瓣骤然绽开,把肚子里这一大一小连同顶上蹲着的白藏全都扔进了河里。
    席风不会水,拎着小孩的衣领迅速向下沉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结尾稍有改动~
    67、姑苏夜(八)
    河水瞬间从他耳鼻中灌进来,眼睛也睁不开,只觉整个人都被水紧密包裹着,渐渐缺氧,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混沌之中。
    手里的小孩很沉,且还在挣扎,很快就从他手中挣脱了。
    席风。白藏似乎在远处叫他。
    可是水里怎么听得到声音呢?
    席风努力睁开眼,却是徒劳。他被红莲的茎缠绕着,沉到了河底最深最暗的地方,绝无自救的可能。
    失去意识前,他脑中最后浮现的是白藏的脸。
    师尊,对不起
    而河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巨大的红莲盛然绽放,莲瓣上沾着晶莹夺目的水珠。
    不久,河中突然炸起一片水花,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游上来,把手中的小女孩放到岸边。
    在这呆着不许动,听见没!他粗鲁地吼了一句,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扎到水下。
    河水并不冰冷,白藏心中却升起阵阵寒意。
    红莲的根茎在水下有意阻挠着他的行动,所以白藏虽然能感应到席风的位置,但怎么都绕不过去。
    让开!他愤怒的声音在水中荡起汹涌涟漪。
    红莲不为所动,甚至探出嫩茎撩了一把白藏的头发,挑衅示威。
    呵白藏冷笑一声,找、死。
    下一刻,他手中倏地出现了一把陌刀,与席风的寒川形制相似,竟能在水下燃着烈烈火焰,所及之处河水迅速沸腾,烫得那些红莲根茎争先恐后地让开了去路。
    但白藏并不打算放过它们,游过之处火光闪烁,所有根茎都被斩成寸段,在滚烫的河水中无依浮沉。
    散开的墨发随波涌动,使他看起来形如水中鬼魅。
    摆脱了红莲的阻挠,白藏顺利找到了河底的席风,先喂了颗避水丹给他,然后再将缠绕的根茎一一斩断,迅速带着人浮上水面。
    那红莲似乎还想对白藏出手,但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最终作罢,继续安安静静地开着。
    白藏把席风放在岸上,拍了拍他的脸:席风,醒醒。
    但席风脸色惨白,浑身冰冷,根本没有反应。
    白藏又抓着他手腕送了些灵力进去,依旧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
    最后白藏想了想,跪在徒弟身边按起他的胸口来。
    按了一会儿,又俯下身去掰着他的嘴巴吹气。
    旁边的小女孩见了,慌忙捂上眼睛,却忍不住留了两条指缝偷偷地看。
    这般往复数次,费了白藏好大力气,席风才终于有了点反应,浅浅地咳嗽起来。
    白藏的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瞬间脱力跌坐在了一边。微微喘了口气,他抹一把头发上的水,一抬头就对上小女孩黑溜溜的一双大眼睛。
    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他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忍不住抬起手碰碰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柔软触感。
    小女孩还在看他,嘴巴渐渐张大成一个圆。
    嘘。白藏把食指抵在唇上,冲她眨眨眼,你什么都没看到。
    小女孩懵懂地学着他的样子,短短的手指压在嘴巴上:嘘
    趁着席风还没醒来,白藏用法术把三个人的衣服头发都弄干了。
    见小女孩头上的簪花掉了,白藏便随手一拈,变了朵芍药出来,簪在她的发髻上。
    花花她抬手摸了摸,眼睛忽闪忽闪,很是喜欢。
    席风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师尊好像很喜欢芍药。
    之前白藏拿了块帕子给席风擦鼻血,上面绣的就是芍药。那帕子现在还在席风身上。
    白藏却耸耸肩膀,面露无辜:是我只会变芍药。
    原来是这样吗?席风将信将疑,却不打算再深究,爬起来用力咳了一阵,总算舒坦了,咬牙切齿道,我去把这破莲花杀了。
    你歇着。白藏按下他提刀的手,刀给我,我来杀。
    席风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就没了。
    啊??
    白藏已经手握寒川凌空而起,轻轻落到红莲中央的莲蕊上。
    师尊小心!席风急急喊道。
    送上门来的口粮不吃白不吃,红莲一抖,便将白藏整个包了起来。
    席风一愣,忽然回过味来。难不成师尊是故意被吞的?
    耐心等了一会儿,果然就见这红莲从内部炸开了,白藏执寒川飞旋而出,刀光残影将所有花瓣削成碎片,洋洋洒洒落满了河面。
    他仍旧落在莲蕊上,双手举起寒川,刀尖向下对准莲心
    啊啊啊!!!席风身边的小女孩突然爆出一阵响彻天地的尖叫。
    白藏猛地抬头,正好看到一道暗红色的魔气隐入小女孩眉心。
    不好,她被红莲附体了。白藏赶快过去,施法抑制住红莲魔种与小女孩神魂的融合。
    席风急忙接住她软软倒下来的小身体,无措道:那,那怎么办?
    我先试着引一下。白藏伸手按在她的眉心处,淡金色的灵力环绕涌动,却始终不见那抹暗红色再出现。
    不行。白藏摇摇头,收回了手,还是先去找君行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城中魔物若真是因君行所起,那他应该也会有制服它们的方法。
    白藏指挥席风把小女孩背上,然后一起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姑苏梦华》中的小和尚君行,虽然顽劣,但品性不坏,在姑苏也交到了很多朋友。既然这个画境以这本书为蓝本,君行这个人物应该不会改变太多,很可能是被画魔蛊惑利用了,才使姑苏城变成如今这样。
    席风:那画魔的目的会是什么?
    魔族的目的始终都是占据人界。白藏沉沉叹了口气,魔界的确环境恶劣,所以千年以来,他们一直想要灭绝人族,占据人界。
    这次画魔与天魔联手,又借彗冲南斗之力和《姑苏梦华》,才造出这么大的画境,架空了整座苏州城。
    如果这个方法行之有效,那么他们只需要如法炮制,渐渐占据更多的人族城池,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人界据为己有了。
    到那时,神州大陆将变成一个庞大而稳定的画境,魔族横行其中,世间再无人族踪迹。
    一定要阻止他们。席风听完白藏的分析,坚定道。
    嗯。白藏也用这般语气回应他。
    又走了一阵,他们便在一棵歪脖垂柳底下遇到了江揽月和松亭雪。
    松亭雪气定神闲靠坐在一块石头上,江揽月离他仅一步之遥,抱着剑站得笔直。再远一点的地上,倒着一只油光水滑的魔化麻雀。
    江道长,松师兄,你们没有受伤吧?席风问道。
    二人一齐摇头。江揽月指指那只麻雀:这东西有些难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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