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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叶霜刀(13)

    天魔被斩于折情刀下之时,一只不一样的魔从裂缝中款款走来。他肤白似雪,青丝如墨,一袭飘逸白衣勒着一把细腰,衬得双腿修长。
    折情和慕云歌看见他,都愣住了。
    大杀四方的折情忽然收了手中镰刀,规规矩矩地站好,冲他道:父亲。
    父亲?!
    席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这人到底是谁他不敢说,但那张脸他不可能认错,是白藏。
    席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见慕云歌向前一步,一脸欢欣喊道:阿娘!
    席风:
    已知折情是被抓到青丘的魔族战俘,那么他爹不可能是慕云歌的娘。
    什么鬼。
    席风甩了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远远地冲那边喊道:折情!云歌!快醒醒!是幻觉!
    哦?白藏看向席风,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子?
    他伸出手指慵懒地朝这边一点,那些魔物便让开了一条路,好让席风能走过去。席风不作迟疑,抹一把脸上的魔血,提刀跑到折情和慕云歌身边。
    这两人眼神发直,显然已经不受控制了。
    醒醒!席风抬手各给了他们一掌,把二人打回魂来,结果他们转了个身,竟然朝席风攻了过来。
    摄魂之术他果然是楼主!
    席风躲开折情和慕云歌的攻击,持刀刺了过去。窄而薄的刀刃穿过白藏胸口,他盈盈一笑,蓦地消失在席风眼前。
    我有一些疑惑,不知可否清冽的声音又从身后飘过来。
    席风拧身,双手举刀狠狠劈下
    请你解答。声音又出现在另一边,你为何要杀自己最爱的人?
    席风手一顿,收回刀来,冷笑道:我最爱的人?那你可变错了。
    白藏远远地现身,不合他形象地放声狂笑:错的是你才对,我一直是我,从未变过。
    什么意思?
    席风凝眉细思,刀灵白虹的话忽然回响在耳边你看见的一切,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所以折情看见了父亲,慕云歌看见了阿娘,而他看见了白藏。
    可又为什么说,是他最爱的人?他们相识甚短,最多不过一句相见恨晚,还远远够不上爱这个字眼。
    白藏看出他心中所想,反问:不爱,又如何会看见?
    要你管!席风不欲多言,再次提刀砍了过去。
    他看见谁并不重要,眼前敌人究竟是谁也不重要,只要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白藏就够了。
    横刀白虹被灌注了席风的灵力,冰与火交相辉映,灵光四溅,迅捷如风刺穿白藏心脏,再将刀刃翻转,横向斩断。
    可白藏又不见了。
    哈哈哈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果真有趣,重欢楼有你在,应该有意思多了。
    随后连声音也消失了。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来,一众魔物重新聚拢。
    折情总算回过神来:怎么回事?
    席风没好气道:楼主来过了。
    我好像看到了阿娘。慕云歌喃喃。
    席风战斗太久近乎力竭,一脚踢开两只劣魔,撕着嗓子在他耳边喊:快点想办法!
    慕云歌一个激灵醒过来,转身向魔界裂缝跑去。
    云歌!折情追在他身后,你干什么!
    红衣少年站在魔界裂缝前的玉台上,令天法阵重启,重欢楼重获灵力支持,魔物逐渐被驱除。
    少年笑望折情:小天魔,你自由了。
    慕云歌!!!
    折情扑到玉台上,少年却已不能被触碰。
    紫黑魔气将折情团团裹住,他的皮肤变为硬铠,骨刺嶙峋,魔纹显露,却独独少了一对魔角。
    令天法阵对这只天魔进行了无差别攻击,但折情一动没动,暗色的魔血滴滴答答落下来,在雪地里烫出一个又一个洞。
    折情。席风把他拉起来,把魔气收回去。
    折情死死瞪着前面。
    慕云歌已经不在那里了,玉台上只剩一把青金色的剑,华光溢彩,剑意凛然。
    席风抱着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踏进久违的琉璃殿。
    折情今日穿了一身黑,更显得脸色憔悴。他抱着一坛灵酒,斜斜倚在榻上:你来了。
    席风把狐狸扔进他怀里:给你。
    什么玩意?折情皱着眉把狐狸拎起来,丑死了。
    小狐狸冲他凶狠龇牙。
    慕云歌的半魂。席风从桌上捡了个沙果塞在小狐狸嘴里,你养不养?不养就还我。
    折情立马把狐狸抱了起来,谁说我不养!
    又小心翼翼看向席风:你没骗我?
    席风:爱信不信。
    又拿了一把剑出来:这个也给你。
    是谢芷含的剑。
    折情眸光微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席风。
    席风拍拍他肩膀:人间很好,你带他们去看看。
    22、重欢楼(十三)
    人间很好,有名山大川四季繁花,有八街九陌流水人家,有知己一二,与君煮酒烹茶。
    折情背着剑,抱着狐狸走了。偌大的重欢楼只剩席风一个人。
    画境仍未破。
    他乘幽紫色薄绡下行,再次来到了地宫。小蝴蝶们远远地看见他,都飞远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热络地簇拥过来。
    门口的花藤因灵力失控而枯萎过,现在又在枯藤上开出了新花。
    席风拨开枯藤,走进去,长明灯照着甬道两侧的二十尊罗刹。再往前,会说话的猎犬不知所踪,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阴兵列阵。
    走上前去,便是烽烟四起,鼓角齐鸣,将士们震天呼喝,刀枪反射出森森寒光。
    席风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上次他是听了猎犬的提示,才下意识地向前跑去,实际上这些阴兵并不是在追他。
    他们战死沙场,执念不消,因此一直守在怨海入口处,镇着那些邪祟。
    席风绕过阴兵阵,继续走下去,想到深渊毒雾那里,看看能不能再进一次黑白梦境。
    楼主不是白藏,那梦境里的呢?
    他这次直接在小路尽头坐下了,闭上眼睛,任由深渊毒雾丝丝缕缕将他缠绕。
    不多时,清澈温柔的声音便在耳边道:把毛拔了。
    席风欣喜地睁开眼睛,黑白两色的视野里,白藏递过来一只死翘翘的芦花鸡。
    他今天穿得很利落,窄袖的圆领袍子,左肩开着几朵墨梅,头发也用发带扎起来,露出纤长的一截颈子。没有伤疤的白藏果然看着舒服许多,至少不会让席风有种心里憋闷的感觉。
    白藏看他愣神,指节敲在毛茸茸大脑袋上:快点,我饿了。
    席风这才低下头,看着两爪捧着的芦花鸡,有点郁闷。
    他为什么每次都变成这只兽?太不方便了,而且师尊还不认识他。
    用笨拙的爪子揪了一会儿鸡毛,席风彻底破功:我不行了。
    笨。白藏把那只惨不忍睹的鸡拿过来,按在了水盆里,用开水烫呀。
    可是这盆里是凉水啊。
    见席风还是傻呆呆的,白藏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烧水呀。
    听起来没有比拔毛容易到哪去。
    席风站起来在四周转了一圈,叼了几根木柴过来,白藏便把柴火在水盆底下摆好。
    然后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
    席风:怎、怎么烧?
    白藏叹气:点火。
    钻木取火?
    席风迟疑地捡起一根柴,然后放在另一根柴上,用毛茸茸的爪子捧着搓了几下。
    这个画面用脚后跟想一想都很好笑,可席风居然真的做了。白藏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歪在席风身上把他的毛揉得一团乱。
    焚骨,你怎么这么可爱白藏擦擦眼泪,你的焚骨天火呢?
    席风心中微动,果然,焚骨天火和焚骨是有关系的。
    是之前的伤没好吗?白藏扒开席风头上的毛,仔细查探了一番,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呀。
    席风只好道:不是,我忘了怎么用。
    可是白藏不是也会焚骨天火吗?他怎么不自己用?
    席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白藏原本是不会焚骨天火的,后来才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焚骨的天赋招式。
    这也能忘?白藏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张张嘴就能喷火呢。
    席风:
    席风不抱希望地冲着那堆柴火张嘴,吹了口气。虽然焚骨的天赋如此简单粗暴,但席风并不觉得他能张嘴喷火,毕竟他又不是真的焚骨。
    然后就见一团赤金色的火焰喷薄而出,将柴火,柴火上架的水盆连同里边的水和芦花鸡,全都裹成了一个大火球,熊熊燃烧起来。
    席风:
    白藏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又哈哈大笑:你这火也太大了哈哈哈
    席风有点郁闷,他在白藏面前好像就没有过什么好形象。不过看见白藏笑得那么开心,又觉得心中温暖柔软。
    又来了那种不属于他的感觉。
    席风明显能感觉到,这只兽对白藏,怀着一种很浓郁的感情,叫做喜欢。
    就像阿离对卫息。
    寻常的水灭不了焚骨天火,白藏只好另寻吃食。他这时候好像还没成仙,也不太懂厨艺,经常就着野果子啃一块硬成石头的饼。
    怪不得那么瘦。席风的视线在白藏的腰和腿上来回巡视。
    白藏这次又是在采药,顺便也在林子里采点蘑菇。席风看着筐底一堆五颜六色的蘑菇担忧极了,偷偷挑出来丢了不少。
    不知道他这次又要救什么人,需要背着那么大一只竹筐来采药。席风跟在他后面,就只能看见一只筐子在慢慢移动。
    想想师尊那个小身板,席风叹气:把筐放到我背上来吧。
    白藏这次倒是没有推辞,抹了把汗,把药筐挂在了席风身上:功德分你一半,焚骨你一定能早日修成正果的。
    席风笑了笑,他真的好喜欢分功德。
    焚骨,这次就不陪你玩啦,采完药我得赶快回开阳城,瘟疫已经拖得太久了,每天都要死很多人。白藏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快,眼睛全力搜索着周围的草药,根本不看路。
    好。原来是瘟疫,那这次能救很多人,功德确实不少。
    但焚骨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失落之情。
    席风推测,焚骨定是无法化成人形的,他体型又大,不能跟着白藏进城,因此只能在野外等着他来找自己。
    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向白藏诉说心意。
    席风还在沉思的时候,白藏忽然拍了拍他的头: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
    席风不解,但梦境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仍处在地宫小路尽头,深渊之中。
    毒雾却消失了。
    席风不想下去怨海,便原路返回重欢楼上层。楼中夜幕星海依旧,浮云缭绕,一轮明月旁,折情的琉璃殿安静伫立,与月华交相辉映。
    他一个人在这里又呆了七天,地宫和九重天去过无数次,天灯殿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他甚至试着在楼里放了一把火,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烧掉这个鬼地方。
    但什么都没有,他一无所获,连黑白梦境都没有再进过了。
    怎么会这样
    席风坐在天灯殿的大殿里,折情的魔角摆在眼前,告诉他重欢楼里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变成了一个死局。
    白虹,你还在吗?席风不知道第多少次问那把横刀。
    但他好像打定主意不理席风了。
    到底怎么才能破境呢
    席风正烦躁着,一个声音忽然道:是不是很绝望?
    明明除了魔,救了同伴,当了楼主,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个假的白藏走进殿来,一脸邪笑:这样子的你,真是太有趣了。
    你别用他的脸和我讲话。席风拔刀,横在他颈上。
    哈哈哈哈假白藏大笑,我说过了,你看到的,是你心中所想。我一直是我,从未伪装。
    心中所想?
    席风立刻闭目凝神,想象自己离开了画境。
    你真的要离开吗?
    假白藏的语气略带失望:既然你不想玩了,那我就送你出去吧。
    青竹画境,两万苏子一次,欢迎再次光临。
    什么玩意?
    席风正要问他,却一阵天旋地转,回到了自己家里。
    白藏正坐在地上组装一只机关玄雀,见他回来,转头一笑:怎么去了这么久?收获如何?
    席风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席风:搞半天我玩了个模拟游戏?
    白藏:但你也没通关
    23、颜如玉(一)
    进画境前,白藏根本没说过他不会跟着席风进去,席风也一直在画境里找他,为他担心。
    结果他就在外面悠哉悠哉地做鸟。
    想想席风都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子。
    去城墙上转了一圈,吹了半天的风,席风才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但还是不想回家,干脆就去府里处理了一些事务。
    画境和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不同,他在重欢楼中呆了十几天,外面也不过十几个时辰而已,没有积攒多少工作,进画境前递交的调动申请也还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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