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黎国,是一个充满善意的国度。
为人母的本能不可控制,在林婉宁的内心深处, 总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向善的。
恶事,让她这个母亲来做就好。
可是如今,她却有些后悔。
因为霍诩并未完全被黎国的仁善同化,在他毫不犹疑地与齐军里应外合屠灭黎国时,林婉宁便清楚了。在黎国十二年,他的儿子一点也没变......
可到底,还有与黎国皇室有了羁绊,他多少还是被那个女人牵绊住了。
林婉宁在心里冷笑——
与其像现在这样,倒不如完全像他的父皇一样。冷心冷情,永远只为自己。
她不愿与霍诩过多争辩,她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既然他踌躇不前,有些事自然只好由她为他抹平。
“行吧。”林婉宁轻叹,继而将话题调转,“诩儿,如今禁足于府,你也不可懈怠,终日郁郁寡欢、醉生梦死。”
看着母后满是忧愁的面容,霍诩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点点头,可语调中仍带着愤慨和无力,“儿臣并不是故意懈怠,可被关在府里,我什么也做不了!”
垂在身侧的手掌渐拢,紧紧握拳。
闻言,林婉宁反倒笑了,“至少有一件事,你现在可以做。”
霍诩茫然不解:“请母后明示。”
“趁这段时日,好好修补你与清颜之间的夫妻情分。”
霍诩的脸色一瞬间垮了下去。
他与沈清颜,大抵是这世上最相看两厌的怨偶了吧?他憎恶她,而她也察觉了,然后她便提出想与他和离......
和离?
天知道,霍诩有多乐意。他可比沈清颜更想早点和离。
不,是他要休了她才对!
可是若此时与她和离,凭沈淮的性子,必定会在朝堂上故意与他作对。要知道,只因为他宠爱通房,惹他的女儿不高兴,他便开始明里暗里地敲打他了。
可恶!
他与姓沈的可真是八字不合。
“想想你如今的处境,难道还要任性不成?”林婉宁从霍诩的神情中看出他的不情愿,于是厉色提醒道,“若你再不知轻重,母后便处死姜曼,也好让你收收心。”
“母后!”霍诩大惊,他面色惶惶,咬牙说道:“并非是儿臣不愿,只是沈清颜性子烈,难不成要儿臣一次次低头去求她?”
原以为沈清颜不过是个爱慕他的小女子,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可霍诩没想到,她竟如此刚烈,在知晓他真的不喜欢她时,竟开始抗拒他了!
他怎么可能如她的愿。
从来只有他霍诩不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抗拒他。
霍诩想,这八成是沈清颜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再伪装。不是装作抗拒他吗?他偏要碰她,而且故意在床.事上折辱她,他要让她明白,她必须永远臣服于他。
哪怕是不要,也得是他不要她才对!
“何必要求呢?”
林婉宁的声音拉回霍诩的思绪,然后他清楚地听见她说:“要绑住一个女人的心,其实很简单。让她快些怀上你的子嗣......懂了吗?”
——有了孩子,她便再也无法离开你了。
只要沈清颜离不开你,沈淮便不得不为你所用。
这种血脉之间的牵绊,是最最牢固的。
子嗣?
霍诩在嘴里默念这两个字。自打他懂事以来,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与枝枝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他的心里早已默认,他的嫡长子一定要是枝枝为他生的。
可如今,似乎没有办法了......
静默片刻,霍诩压下心底的郁涩,沉声应好。
可一想到霍渡,他的心口又涌起熊熊怒火以及深深的妒火。他禁足于此,皆是拜他所赐;而他的女人,如今却要睡在他的榻侧......
他恨啊!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其他的,母后会帮你的。”
霍诩抬眸,看见林婉宁悠然的神情,顿时惊讶地问:“莫非母后已有办法对付霍渡了?”
林婉宁淡淡地嗯了声。
“儿臣愿闻其详。”
“诩儿。”林婉宁轻笑,“对付敌人,有时候不必非要自己动手的。你要学会......借力打力。”
霍诩不解其意——
借力打力?借谁的力?
“盛阳城。”林婉宁轻轻吐出三个字。
一息的懵怔过后,霍诩的唇角微微翘起。他明白母后的意思了。
这个世上除了他,最恨霍渡的人大概全在盛阳城了吧?
盛阳城,便是从前的盛诺部落。
——在它还未被大齐攻占之前。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霍渡的母亲吗?
虽然楚虞已死,可仇恨却不会消逝。盛阳城的百姓,原盛诺部落的族民,必定将这些恨意尽数转到霍渡身上。
可是,要怎样将霍渡引到那里去呢?
霍诩正想开口问,却见林婉宁起身朝外走,并未有将计划告诉他的打算......他也不敢再多问,只堪堪行礼跪送......
*
太子府的膳厅内,连空气里也漫着温馨。
乐枝和傅羡坐在乐槿的两侧,陪着她一同用午膳。几日过去,乐槿倒也逐渐接受了傅羡的存在,不再像那日一般排斥抵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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