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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解毒,乐枝立刻想起了霍渡。
那夜的毒凶险万分,可仍被霍渡轻易解开。若是他肯出手相助,解了离姚身上的毒绝对不是难事。
只是,要他出手,应该比较难......
可再难,她也得试试。
脚步随心,不知不觉间她已走到后院。
暖阳洒落,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
乐枝看见霍渡坐在轮椅上悠闲地逗弄着霍小瘸,她抬腿朝他走去。
待她走近,霍小瘸兴奋地仰头叫唤,伸出前爪朝乐枝挥动。见状,霍渡沉下脸去扯它的耳朵,再抬眸凉凉地睥乐枝一眼。
乐枝弯唇将霍小瘸抱起。
然后,神色从容地坐到霍渡的腿上。与上回在阁楼时不同,这次她将整个人都靠向他。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薄荷香紧紧环绕着。
在她坐下的那刻,霍渡的漆眸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呵。
上回还怕得要死,如今坐他腿倒是悠然自得。
霍渡伸手环过乐枝的纤腰,低声问:“学好了?”
“嗯?”
乐枝不解其意,学什么?
圈在腰上的手略微用力,乐枝不由地靠他更近。霍渡凑近她的耳边,轻笑:“圆房啊。孤不知太子妃竟有如此癖好,喜欢在院子里......”
停顿片刻,他又“啧”一声,“虽是有伤风化,但也未尝不可。”
说着便抬手作势要去解乐枝襦裙的衣带。
乐枝震撼于他说出的话,一时间竟也忘记要去拦他。而抱着霍小瘸的手一松,小瘸猫瞬间跌落在地,不满地喵呜几声后便昂首离开。
乐枝回过神,雪颊烧红。她边起身边说:“我去将霍小瘸抱回来!”
可还未完全站起来,便被霍渡重新扯入怀中。霍渡将乐枝的衣带勾缠在指上把玩,正色道:“非礼勿视。莫非你想让它看我们圆房?”
如果可以,乐枝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可是她不敢。
她轻握住霍渡的手,然后凑近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娇嗔:“殿下别闹啦。”
“无事献殷勤。”霍渡将缠绕的衣带松开,转而捏捏乐枝的脸,“有事求我?”
乐枝心下一沉,她抬眼望向霍渡的漆眸。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有些事霍渡或许全部知道......
比如离姚中的毒,离姚的身份,甚至是她来找他的目的。
这让她脊背生凉。
霍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如此,她倒不如坦然承认。
“嗯。有事想求殿下帮忙呢!”
“可以。”霍渡挑眉而笑,又勾了勾她的衣带,暗示意味明显。
乐枝咬唇:这疯子不会真要在院子里和她圆房吧?!
对于圆房,她其实早已没那么害怕了,横竖不过一闭眼的事。可是在院子里......又冷又是大白天,太羞耻了!
万一有奴才经过......她不敢想下去。
可是离姚的毒......
罢了!乐枝将唇咬出白痕——
不就是一闭眼的事吗?在屋子里闭和院子里闭也没甚差别!更何况,有霍渡在,奴才哪敢随便过来。
她猛吸一口气,寒气沁入心肺,冷得她直打哆嗦。她不再犹豫,将手伸向霍渡的腰间,去解他的墨色腰带......
第18章 . 真心 “真心,用我的真心。”
有时候,霍渡会觉得新奇。
本不在意的一桩赐婚,本不该留到现在的人。如今却自然地坐靠在他怀里......与他调情?虽是带着目的,可她依旧做的非常投入与认真。
这就是乐枝最特别的地方。聪明却不自作聪明,有傲气却又豁得出去......正因为如此,才让霍渡更想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又或者说,如今一无所有的她,还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他愿意用他所剩无几的好心稍微帮帮她。
这可比逗猫有趣得多,不是吗?
霍渡腰带系了个复杂的结,乐枝花了好一会儿才解开。因为心中忐忑,她未察觉自己的额头渗出些许汗珠。
腰带滑落,衣襟松开......
这时,冷白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按住。
乐枝抬眸,撞进霍渡似笑非笑的眼底。
“想让孤救霍诩的眼线?”霍渡用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嗤笑:“太子妃莫不是把孤当成傻子了?”
乐枝微怔,随即摇头,“离姚她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霍渡打断,“她的身世是吗?的确如她所言。不过你难道没想过这或许是......”
“苦肉计!”乐枝急道,“想过的。”
她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人,怎会没有想过。万一离姚使得是一出苦肉计,以此来骗取的她的同情和信任,进而更好的为霍诩办事。
可......若是离姚没有撒谎呢?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吗?
——乐枝做不到。
生于乱世,本就都是苦命人。乐枝不愿意扼杀离姚向善的机会。
眼眸低垂,乐枝转动手掌,自然地将纤指穿过霍渡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我想给离姚一个机会,就像殿下愿意给我机会一样。”乐枝抿唇,轻轻晃了晃他的手,“求殿下帮忙。”
“行吧。”霍渡轻笑,“想怎么解?全解了还是慢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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