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法”,也在方才那心念包的功法里头,只是齐恬用上了三化之能,过程无比顺遂,好似她已经来过一千遍一万遍了一般。
渐渐的,齐恬“看到”了成群的妖兽,踏着成片的闪闪烁烁的光华在快速奔跑,里头传来了充满杀意和戏谑的嘶吼声,这是追逐猎物的兴奋;紧接着,她又看到了一些零散的“人”,有的确实是“人”,而有的“近似于”人,他们在彼此交换着什么,嗅起来满是提防利用和算计的气息;再之后又有关于光华的假象,里头有欺骗的味道;还有两头都是妖的场景,讨价还价,妥协降服……
于此同时那承接着这些妖形人影的光华,正在慢慢变暗,里头细细碎碎各种形状的光点正在逐渐变大,进而稀疏,似乎随时都会消亡。
不用哪个指点,齐恬就认出来了这一片片光华,应该就是陆鱄所说的“根髓”,这些光华所蕴含的能量比齐恬之前接触到的流经境根的能量要大得多,同时也许是因为当年当修理工的经验,她对这些光华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好似婴儿对母亲的天然感受。
现在她明显感觉到这些光华的“疲乏”,只是这种濒死的“累”里头没有一丝怨恨和不满,只有默默的承受和顺其自然。
“我得救它!我得救它!”齐恬心里一念强似一念。
但是这个不好救,不是上回碎裂的境根,齐恬能用“拼图法”按着三化流转的规律给它拼回来,也不是一个损毁的法阵,可以用灵能重描阵纹;更不是灵力不继,可以给它加点什么。
这根髓没有来处,要说起来,就是来自于“虚无”,又浑然天成,中间并没有人力可及的地方。所以既无法补其源头,亦无法改其流向。好似既定的命运,——无从更改。
齐恬心急如焚。
她现在对世界的“感知”已经变了,现在这凌霄界在她“眼里”不是一个“界”了,而是一个“活物”,或者是一棵树一朵花一粒种子。这整个界都是这活生生的能量在这时空里的一个投影。
而如今,这一界本源的能量正在被抽干。
“办法!告诉我办法!”齐恬也不知道在像谁求救。
这时候,一道稳稳的心念进入了她的“感知”,方才被她接收的“心念包”里,更多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如果不是这道稳定心念的扶持,只怕光这回释出信息就够齐恬喝一壶的了。
幸好现在有靠山了,齐恬专心在里头找寻起“挽救”的办法来。
又是一段难以言表的内容,若非要说,这法子大概可以算作一台“接续”的“手术”。需要把一个活境,像方才齐恬接入自己一样地把它接入到那个门里。
如此一来根髓便会转向,那处所谓的“通路”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种空间维度里的“不存在”,保管那些相关的人也好妖也好,费多大的力气也不会再找到。
可这差事有多难?就像要让一把椅子和自己“感同身受”一样!
齐恬只往“能怎么做”上去想,一丝也没在意此事的“无计可施”。
先找到“活境”。
就像天定这事儿就该她来似的,她还真的收着一个已经能生长灵植灵药的“境胎”,都不用想,齐恬就知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活境”。
如今外头可谓寸草不生,她这一处能种灵植灵药的珠子,就好似自己随身带着个“秘境”,这是多大一笔财富?!更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她心思也不在那儿,里头这许多东西,她都没来得及动呐!这就要给出去了……你说说……
齐恬这会儿也顾不上心疼了,念头都不往那里转,要不然再赔上一笔“心痛”不是更亏了么!
“去吧,去吧,唉,我这是真真的破财消灾啊……”
“娘咧,破的是我的财,消的是整界的灾!老天有眼,报应不爽,那些妖兽可得拿什么来赔我呢?还有九鼎门的那些老少混蛋们……”
——不许心疼还不许骂人么?!
她如今人在空心诀中,骂起人来都是一句句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然后她就把那粒“活珠子”取了出来,这个“取”也挺神奇,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取的,那珠子好像忽然多出来了许多触角,密密麻麻的触角,好似这不是一个单独的东西,而是从什么活物上头卸下来的要紧零部件,跟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神经……
齐恬脑子里转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把珠子推到识海,还在那里停了一会儿。
她可记得这东西就是金瓜子的“老家”,如今要把人家“祖宅”送去别处替人顶罪,不得让人好好告别一番?
结果人金瓜子只朝着那珠子闪了一下,那珠子也跟着亮了一下,就完了,好似随便打了一声招呼一般。
齐恬心里不爽:“得,还是你们看得开。”
再之后她就没空贫嘴了。她现在得把连着自己的那些丝丝缕缕解开来,再同这珠子上的丝丝缕缕连接在一起。这可真是个细致活儿,尤其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那成百上千万的丝丝缕缕中的每一丝每一缕居然都还不尽相同,不是随便能对上的。
而这些“不同”,显然比她现在所在的“三化境”还要高深得多。
“嘿,我连这个都看得出来了?真是劳动令人进步……”她全忘了方才是谁帮她解化的心念包,真当都是自己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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