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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一样了[重生]——Your唯(67)

    当时的季然是无语的。
    他就觉得,陈霭的脑子里面不止是有坑,也不只是进了水,那里面有一个黑洞。
    第99章
    陈霭低着头不说话了,怕被他鄙视。
    季然看了他一会儿,问:你还喜欢我吗?
    陈霭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半晌才回神,说:那肯定啊,你怎么会问这个?
    季然说:没事问一问。
    陈霭:
    季然又说:你喜欢我,就得听我的话,不然不准你喜欢我。
    陈霭:
    季然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准想有的没的,如果你一定要乱想,你就没有资格喜欢我。
    陈霭欲言又止,有点不太服气地动了动嘴皮子,但没有说出来。
    季然问他:你答应不答应?
    陈霭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季然说:很好,那就这样吧。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
    这不是你的错!陈霭猛地说,季然,你才别乱想,是你爸不对,不是你的错,你别乱想自己。
    季然有点讶异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可是这笑意来得短暂,走得太快,像风乍一吹皱的水面,瞬间又没了。
    错了的事情,就是错了。季然这样说。
    陈霭怔怔地看着他。
    无论事先是什么背景原因,无论事后悔恨或者取得原谅,错了的事情本身,它就是错的。没有人拿着刀子逼着我去杀人,就算有人这么做了,我也不应该这样做。季松良错了,不代表我应该跟着他错。因为我看不起他这样的人,所以我不会让自己也变成他那样的人。
    对于季松良而言,做任何事情,道理都在他的那边。
    偷渡是因为出身逼迫他的;利用职务偷季家的公款去炒股,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被季家其他人嘲笑吃软饭;和妻子不和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出轨是因为妻子不像初识时那样温柔可人;家暴,是因为生活所迫,无处发泄;想要勒索陈霭,是因为他想回头是岸,需要这笔钱,而这笔钱对于天降横财的陈霭来说无关痛痒。
    季然不确定自己遗传了季松良多少的基因,也不能完整地回想起自己是否曾经也无数次这样的思考过问题。但这些时日以来,他想了很多的事情。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以往也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思考,却总是想不到。偶尔,突然的一下子,也不知怎么的,灵光乍现,顿悟了。他并不愿意做一个季松良那样的人,也本来就不该是那样的人,总不能够季松良都死了,却还是要永远地成为笼罩在他人生上面的一团阴影。
    陈霭听完这些话,脸却有点白,眼神也闪烁起来,局促得要命。
    季然反而不解起来。
    陈霭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口唾沫,心一横,忍不住问:你是在说我吗?
    啊?季然一怔,不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陈霭都快哭出来了。
    季然这一下子是真懵了,茫然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陈霭红着眼看他:我知道了,我那什么、那什么过你,你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陆阔没说全,但我是不是还拍你照片了?我是不是威胁你了?
    季然:
    他大概地能猜到陈霭说的那什么过是哪什么过了。
    陆阔这个神经病,如果一定是大嘴巴不说会死,那可以把话说完整吗?不要说出这种效果!二流子就是二流子,一点不严谨,就会添乱。
    季然一下子要被气厥过去,脸都气红了,再一看对面的陈霭眼看就要哭出来,心更塞。
    他没料到陆阔居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陈霭,气得眼前发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沉着脸,打断陈霭无边无际的yy:闭嘴,没有照片,你不要相信陆阔。
    陈霭难过又难堪地看着他:没有照片,但是我还是做了那事是不是?
    当时听陆阔这么说,陈霭是懵的。如果换了别人,他就要直接打一架了。
    当然,事实上他也打了陆阔一顿。
    他甚至想问陆阔是不是神经病了。可是仔细想想,唐棠死了,要神经病也轮不到陆阔啊,唐越都还坚强着呢,陆阔抢什么戏?
    季然沉默了一阵,说:现在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但是还是发生过,我还是做了那事。陈霭跟他钻牛角尖,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能怎么说,真的对不起。
    季然微微地皱着眉头:又不是你做的。
    陈霭垂头丧气地说:陆阔说每个人就是每个人,没有第二个,所以那个我就是这个我。
    季然:
    陆阔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不知道陈霭是个没有时空概念的傻子吗?
    陈霭还在那里叨叨:对不起。
    季然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说的那些关于对错的话,估计是被陈霭给听进去了,并且觉得自己在指桑骂槐。
    平心而论,季然确实觉得那是陈霭的错。
    那个时候,他是怕丢人,才在权衡利弊之后不告陈霭,反正告了也不会有结果,平白让人耻笑。
    后来,事情就逐渐地走偏了,他一度自暴自弃,直到季松良的事情给了他迎面一棒子,他又逐渐地清醒过来。
    陈霭的错归陈霭的错,季松良的事情,原本不该是陈霭的错。而他要保陈霭,就只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他一度是讨厌陈霭的,因为这整件事情有一个很不堪的开端,他很难忘记那个开端。无论陈霭做了什么事情,无论陈霭怎么做,他都忘不了。
    或者,应该这样说:恰恰是因为陈霭做了很多的事,陈霭越是付出,他越把那件事情记得清楚。
    他甚至是越来越恨陈霭的明明最开始,也只是讨厌和嫌恶而已,到了后来,就成了恨。
    他恨那天晚上的陈霭毁掉了后来的陈霭。
    他恨陈霭做了那件事,令他没有办法去爱陈霭。
    每当他多想一丝一毫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有道声音在严厉地提醒他:你想原谅陈霭吗?你怎么可以原谅他?原谅他是不对的,许多事情是不能两相抵消的。
    他必须要抵制陈霭的一切,否则就像背叛了什么似的。
    因此,陈霭欠了他,他也欠了陈霭,这一个尖锐的矛盾将会一生存在,没有解决的方法,他们两个人就会这样各自痛苦地一起度过余生,想一想就很难堪。
    季然曾经是这么觉得的。
    直到他重生了。
    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无论是他的人生,还是陈霭的人生,都应该借这次机会解开那个无意中打成了死结的混乱线头,然后各自走各自的平行线。
    当然,或许,本着严谨的态度来说,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像中彩票一样的几率,可以套用在他和陈霭共同的人生上面,不平行的人生线。
    季然发自内心地不觉得自己这叫开闸放水,他觉得这叫严谨的科学态度,所以他提出了彩票的赌约。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让老天都死心。
    结果,陈霭中彩票了。
    季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得了神经病。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见他俩没话要说,狱警便提醒可以结束这次的探视了。季然起身要走,却被陈霭叫住了:你出来之后,我可以再追你吗?
    季然有点迟缓地回头看他,神色有点疑惑,仿佛他说的是一句很难理解的话。
    陈霭胀红着脸,讪讪地说:我已经知道那件事了,还这么说,你肯定觉得我很不要脸,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季然并不是难理解这件事,他难理解的是,陈霭为什么还在坚持。
    他再次问陈霭: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从始至终,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陈霭为什么会执着在自己身上。喜欢一个人,总是需要理由的,他没有钱,没有势,没有心,没有热情,甚至连最后的好笑的清高都没有了,那么,对陈霭而言,除了偏执,到底这份喜欢的落脚点在哪里?
    没有落脚点的喜欢,就是镜花水月,彼此都不需要执着,只需要看破。
    陈霭看着他,说:我就是喜欢你。
    季然沉默了一阵:随便你,随便你等不等,爱等就等,不等就不等。
    他又沉默了一阵,说:但最好还是等一下。那你就得好一点过日子,我不想坐完牢出去还不省心,那就算了。
    陈霭吸了吸鼻子,哭了起来。
    季然特嫌弃他这样子,并不想上演这种恶俗的剧目,又看了几眼,转身跟狱警离开。
    走出去很远了,季然仿佛还能听到陈霭的声音似的,仿佛还能听到陈霭在那里哽咽着嚷嚷对不起和谢谢。
    他想,或许在自己和陈霭之间,已经说不清是谁欠谁更多点了。
    两人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是一个错误,是一笔糊涂账。
    先错的是陈霭,而他将错就错,所以就一起万劫不复了。
    他原本以为,时光重来会令一切错误都得到修正,却没料到还是曲曲折折地走到了这一步。
    究竟是蝴蝶效应使然,还是人根本就不应该抱有亿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他开始怀疑起来。
    第100章
    陆阔坐在沙发上按手机,偶尔扭头看看餐桌边的唐越和陈霭。
    事情都告一段落,陈霭抱回了一堆书,说要复读,把陆阔和唐越都给惊到了。
    陆阔想起自己曾经立过flag,说使用季然也不能让陈霭回归学习,没想到只是没摸对季然的正确使用方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分钟热度,总之三天过去了,陈霭还在沉迷学习。说沉迷也不对吧,毕竟对着书本两眼一抹黑,最多就是端正了学习态度,求着唐越帮忙安排学习计划。
    自从那天陆阔自曝穿越之后,唐越的情绪略有好转。陆阔也不知道是唐越相信了自己,还是唐越害怕自己疯得厉害,所以努力在安抚自己。但无论如何,情况好转一点不是坏事。
    陆阔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手机信息。
    他还是帮忙打点了一下,不论多少,照顾一下季然。结果刚过去几天,季然忽然传消息过来,说有事想和他谈一谈。
    陆阔和季然约了明天见面,心里在盘算着是什么事。他盘算来盘算去,懒得盘算了,起身去给那俩人斟茶倒水,还要被人嫌:大半夜了还喝茶,睡不着啊。
    陆阔瞥陈霭一眼:你知道大半夜了?我以为你俩要挑灯夜读。
    陈霭会意了:行行行,不打扰你俩休息了,我走。
    走什么走,大半夜了,继续睡沙发吧你。陆阔没好气地说,就是想跟你说,离明年高考还有一整年,你在这装什么勤快,贪多嚼不烂,去,休息。
    陈霭吐个舌头,扮个鬼脸,去乖乖洗漱了。
    俗话说得好,人前教子,人后教妻,陆当家的捏了捏唐越的肩膀,低声问:你也早点休息好不好?
    唐越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见季然,但不知道是什么事,一早上就过去,你多睡会儿,别跟着我起来。起来之后,你跟陈霭看着吃点东西,有事就打我电话。
    唐越又点了点头:我没事了,你别再紧张。
    我最紧张的就是怕你有事不跟我说。陆阔认真地看着他,以前你有很多事想跟我说,我就大大咧咧没当回事,后来你就很多事都不跟我说了,我特别后悔。
    唐越反过来拍了拍他。
    陆阔还打算说点什么,猝不及防打了个呵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奔波得累了,他总觉得身上格外的疲惫,如果不是强撑着,整个人就特别没精神。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压力太大了。
    压力来自于,他对唐越撒了一半的谎。为了安抚唐越,他不得不自曝了反复穿越的事,暗示唐越他还可以再次穿越,那么唐棠的事情就仍有转机,唐棠说不定根本没有死。
    然而,问题在于,唐棠已经过世很久了,他却迟迟还没有穿越。
    而且这一次的穿越本身,从开始就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三天两头就在穿来穿去,而这一次,从他来到这条时间线上后,就再没有穿越过了。
    两年多了,快三年了,都没有再穿越过一回。
    陆阔便隐隐约约地不安起来。
    之前的他多多少少抱着点侥幸的心理,心想着大不了就是洗盘重来。然而,万一,没得重来了怎么办?
    人总是抱着侥幸,但人根本就不应该侥幸。
    休息吧。唐越说。
    陆阔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
    你说什么?陆阔讶异地看着精神同样不太好的季然。
    季然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可能又要回去了。
    陆阔:
    上一次上,你出了意外之后,我和唐棠都逐渐地感到了嗜睡症状,无论怎么休息和调整,精力都很差,脑袋越来越混沌。季然面无表情地说,这几天,我感到了同样的症状。
    陆阔忽然笑了起来:这就太好了,我昨天还在担心这件事,我还以为我们回不去了。
    季然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很嫌弃他的兴奋。
    陆阔反正是不能懂季然和唐棠这两个人了,直接问:怎么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改吗?季然问。
    陆阔一怔。
    人都是一念之差,而绝大多数的人和事,都找不到反悔的余地,没有后悔药能吃。很多事情做错了,就永远都是错的,不是写在纸上面的字,错了还能拿修正带修正,人生是很难修正的。季然缓缓地说,陆阔,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一切都不代表有机会让我们修正历史,它只是试图告诉我们,人一旦做错了事情,就没得改了。
    陆阔叹了一声气:季然,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打击,但你不能就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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