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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民俗研究院——途迷(51)

    两人一出墓园大门,林眠就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追随着自己,下意扭头,却只看到守墓人转身回小木屋的情形。
    林眠有些疑惑,天色将晚,担心石刻店关门,他顾不上多想,匆匆加快脚步,和巫廷在太阳落山前见到了柘林村唯一的刻碑师傅。
    石刻店也关着门,好在门口没放花圈,而且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师傅显然正在工作,林眠喊了几声,对方就出来开门了。
    这师傅林眠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老教师新丧的时候,林眠就让他刻过一次碑,因此后者一眼就认出了他,态度也还算热络,笑道:放暑假了?什么时候回的村?
    今天中午,来给老教师迁坟。
    林眠说完,刻碑师傅就明白了他的来意,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汗,为难道:不是我不想接,而是手头上的活儿实在有些多,你恐怕得等几天。
    林眠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知道对方没说假话,已经刻完的石碑被单独放在一个角落里,剩下半个院子全是待加工的石料。
    如果放在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林眠大概就只能老老实实排队等,或者软磨硬泡努力说服师傅给他插个队,但现在不同了,他还有第三个选择。
    林眠掏出手机支付了三倍的定金,刻碑师傅立即痛快答应明天一早交货,让他尽管放心。
    受院长大人影响,林助理深谙钞能力精髓,将其使用得出神入化。
    谈妥墓碑的事情,林眠见天色尚早,便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和刻碑师傅唠了会儿家常,后者刚刚收了他的钱,也不好立即赶人,于是边聊天边开始挑选石碑。
    林眠这么做自然不是当真闲得发慌,而是想从刻碑师傅口中问出柘林村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一开始和守墓人一样并不愿意多说,林眠微微失望,一直默默跟在小助理身边的巫院长手指在他手机上轻轻点了点。
    林眠顿时了然,很有些肉痛地打开支付宝,师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道:知道村里为什么忽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吗?
    没等两人回答,他小心翼翼往院墙外看了看,见四周没人才继续道:因为他们都得了怪病。
    怪病?
    林眠与巫廷对视一眼:什么怪病?
    刻碑师傅话匣子一打开,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屁/股坐在半块用剩的石料上,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雁荡山别到脑后。
    鼠瘟,得了这病的人浑身上下长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短毛,就跟一只只大老鼠似的,眼睛也变得异常猩红,神志不清,见人就咬。
    林眠听过鸡瘟鼠疫,却还是第一次听说鼠瘟,忍不住问:治不好吗?
    刻碑师傅连连摆手:治不好,村里的赤脚医生都没听说过这种病,一开始还当成皮肤病来治,结果被病人咬了一口
    然后呢?
    然后他也得了鼠瘟。刻碑师傅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心有余悸。
    这病会传染?林眠深深蹙眉。
    刻碑师傅点点头:知道鼠瘟如此厉害,村长要求村民们把家里的病患都交出来集中安置在一个单独的房子里。这个提议其实不错,可惜大家都舍不得自己的亲人,于是偷偷把人藏了起来。
    藏了起来?
    林眠听到这里便知道事情要糟糕,果然就听刻碑师傅继续道:他们以为把得了鼠瘟的人绑起来就没事了,结果一天一夜过去那些病患变得力大无穷,普通绳子根本捆不住。
    林兆生还记得那天晚上大概十点钟左右,他闲着没事叼着烟在堂屋里雕一个镇纸。
    柘林村芝麻大点的地方,一年死不了多少人,纯粹靠刻墓碑赚的那点钱,他非饿死不可,所以林兆生平时也会做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托人带去城里卖,补贴家用。
    当时正雕到精细处,不远处某户人家的院子里传来凄厉的惨叫,那叫声格外瘆人,惊得他手一抖,好好的一个镇纸给雕废了,气得林兆生一把抄起靠在墙根儿边的大石锤,准备找对方好好理论一番,问问他半夜三更不睡觉鬼叫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工作好忙,没时间想俏皮话了,给大家笔个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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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柘林村(3) 小助理觉得自己不纯洁了,嘤!
    林兆生刚出自家大门, 又一声惨叫响起,是从更远处的村中心传来的,然后是第三声第四声, 每一声都让人头皮发麻, 女人小孩的哭声划破夜空,刻碑师傅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刚刚的满肚子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自恃胆大,又有石锤在手, 犹豫了下, 还是打算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他给看吐了。
    一名鼠瘟患者在啃一个女人的脑袋,耳朵和半边的脸颊已经被吃光了,鲜血滴滴答答从对方的唇齿间流下来。
    林兆生认出那名鼠瘟人是隔壁的隔壁卖香烛纸钱的老板, 大家都是丧葬一条龙服务的,平时没事还会一起搓个麻将。女人是老板的婆娘, 往日泼辣得很,她男人要是哪天搓麻忘了时间, 回家就是一个洗衣板, 键盘,榴莲三合一套餐。
    林兆生看着眼前的血腥画面, 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其他村民闻声赶来, 合力将香烛店老板和他婆娘分开才回过神。
    那晚以后, 村民们开始真正意识到鼠瘟的可怕, 为了大家的安全, 有人提议把那些病患烧死。林兆生面部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
    烧死?林眠倏地抬头, 脸色难看, 杀人是犯法的,为什么不向县城求助?
    我们当然知道杀人犯法,但得了鼠瘟的人真的还是活人吗?他们看起来跟野兽一样,毫无理智,只知道吃人至于县城。
    林兆生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却闪烁个不停,不敢与他对视:这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怪病,除了被咬以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传染途径,村民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害怕自己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鼠瘟。毕竟这病的源头一直没找到,如果柘林村的情况被上面知道了,已经发病的先不说,那其他人呢?
    林兆生没说完,但林眠明白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他们害怕自己也会被极端处理
    林眠看着林兆生被晒得黑黢黢的脸庞,眼中满是荒唐和不可思议,柘林村的年轻一代大多考上了大学,或者外出打工很少回来,留在这里的都是年事已高的老人,没什么大志向,混吃等死的中年人和还未长成的孩子。
    他们的思想愚昧落后,有时候又自私到可怕,得了鼠瘟的柘林村就这样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坟,任由它腐烂发霉。
    现在村里是已经没有鼠瘟了吗?林眠虽然这么问,可想起守墓人的忠告,又觉得实际情况应该并不乐观,果然就见林兆生连连摇头:非常奇怪,明明之前的病患和被咬的人已经被咳,被那个了,但还是不断有新的鼠瘟人出现,短短四五天时间,村民死了将近一半,大家人心惶惶,大白天也不敢出门。
    林兆生把别在耳后的劣质烟拿下来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作为刻碑师傅,这段时间他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林眠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最早得鼠瘟的人是谁?
    林兆生苦笑:不知道,这病好像一下子就出现了,村头村尾都有人发病,没法说哪一个更早,村民们也没发现其他异常。
    林眠一开始以为柘林村的这桩案子和当初市立医院的气球人差不多,后者那时候是因为有蜚作祟,循着第一个接触者麦冬冬的行动轨迹,就能很顺利地摸到蜚的老巢。
    但眼下按林兆生所说,鼠瘟的源头在何处几乎毫无线索,就算是妖怪引起的这场瘟疫,只怕也很难将其找出来。
    在林兆生这里得不到更多有关鼠瘟的信息,加之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便不再久留。
    今晚虽然没下雨,月亮却被云层遮挡得严严实实,小山村的路灯坏了不知道多久,早已成了摆设,四周乌漆嘛黑的,林眠打开手机电筒照明,结果手机没电了。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将他垂在身侧的手牵了起来,巫廷的手机还有电,圆形光斑照亮了前方两三米的地面,作为上古大妖,白天和黑夜对院长大人没有什么分别,但小助理是人类,人类对光明有着天然的向往
    院长,你觉得这次也是妖怪在作祟吗?林眠轻轻勾着他的手指,两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十有八/九。巫廷点点头,柘林多山多木,且人烟稀少,会蕴生出妖物精怪并不奇怪。
    可我们不知道它在哪儿林眠十分烦恼,之前为了攒钱,恨不得天天出任务,现在好不容易攒够了,结果随便回个老家都能遇见怪事,就很离谱。
    妖怪引发瘟疫也需要一定的媒介,比如上次的蜚,算是比较厉害的大妖,也需要和人类接触,才能散播瘟疫。论对妖怪的了解,四海八荒巫院长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柘林村的这只应该不是通过接触传播的。巫廷放缓脚步,让林眠更容易跟上,柘林村非常封闭,如果有陌生的人或者妖出现很快就会引起村民们的注意。
    巫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林眠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巫廷问。
    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们?林眠语气不确定,一方面是因为眨眼的功夫,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另一方面则是巫廷没发现异样,他一个普通人类的五感总不至于比上古大妖还强吧
    谁知巫院长嗯了一声: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就跟着我们了。
    林眠大吃一惊:果然之前也不是我的错觉,是谁?他想做什么?
    巫廷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没什么威胁,不用管他。
    林眠听他这么说,微微松了口气,以为是哪个好奇心过剩的村民便不再多问。
    两人回到老宅,用从研究院带来的食材简单做了三菜一汤,解决完晚饭已经夜里九点多了,明天一早还要去石刻店取墓碑,林眠飞快地洗漱完,坐在床上对着家里唯一的电扇猛吹。
    不一会儿巫廷也从卫生间出来,十分自然地走进卧室,林助理缓缓睁大了眼睛。
    院长,好像准备和他睡一张床?!
    这是两人第三次同床共枕,第一次在沈氏庄园,第二次在去飞鱼岛的游轮上,之前林眠心无杂念,光明磊落,正气凌然,不可侵犯。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呀,四下无人的时候,林眠会想到巫廷那句我也喜欢你,会想到昨晚和中午的那个吻,然后脸就开始发烧。
    小助理觉得自己不纯洁了,嘤!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巫院长走过来,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上,面对面地说话。
    巫廷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丝沙哑,呼出的热气像一支羽毛轻轻扫过林眠的耳朵,惹得他忍不住躲了躲,院长大人顺势欺身过来,林眠只能继续往后靠,着力不稳,跌进薄薄的被子里。
    巫廷在他上方,两人四目相对。
    林助理。巫廷轻声唤他,温柔又缱绻,修长的手指从他亚麻色的发间穿过,轻柔的吻落在额头,眉梢,眼睑,最后来到唇边。
    巫廷身上有沐浴露和另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淡淡的,很难形容,让林眠不禁想到金色的晨曦,他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诱惑得要命,而巫廷的手也从他的发间渐渐移到了被子下面。
    林眠微微弓起身,似乎想要躲避,眼角泛红,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巫廷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林眠耳朵瞬间红到脖子根,院长大人将他的小助理揽到怀里。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后面悄悄探出头,很快又害羞地缩了回去,深夜,老房子里的动静渐渐平息。
    巫廷洗完手回来的时候,林眠已经睡着了,小助理的睡相很好,像只小猫似的,脸颊和脖子因为刚刚的刺激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巫廷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刺啦。
    刺啦。
    刺啦
    凌晨三四点,刺耳的指甲挠刮玻璃的声音将林眠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巫廷已经坐起身,冷冷地看着窗外那只人形大老鼠。
    林大兴?林眠认出这名鼠瘟人的身份他家的闲汉邻居。
    林大兴三十多岁,正是最年富力强的年纪,可惜这人好吃懒做,年轻的时候没什么正经营生,家里蹲啃老族,爹妈死后三天两头去亲戚朋友左邻右舍蹭吃蹭喝,林眠家也被蹭过。
    有一次林眠过生日,老教师难得买了半只麻油鸭,结果那家伙闻着味儿就来了,一边啃鸭腿一边不停说好吃。
    因为那一只鸭腿的缘故,哪怕林大兴得了鼠瘟,脸上全是毛,林眠也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林眠下了床,从小书包里掏出帝台棋,原本打算直接糊林大兴一脸,在看到对方嘴角流下的哈喇子时改变了注意,换成了门后的拖把。
    他的房间没有连阳台,窗外是铺了瓦片的屋檐,也不知道林大兴是怎么爬过来的,巫廷推开窗,林大兴没防备被怼了一下,往后倒去,下一秒尖利的指甲牢牢嵌进木窗台里。
    脏兮兮的拖把毫不犹豫地朝那只长满黑毛的爪子打了下去,大老鼠惨叫一声,摔到院子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助理:老板他工作期间勾搭我干坏事!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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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柘林村(4) 跟狼人杀似的。
    林眠噔噔噔跑下楼, 林大兴抱着一条腿在地上打滚哀嚎,赤红的双目一见到他便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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