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扮猪吃老虎,看着单纯无害,实则已经在背后准备好了刀子,就等着给人致命一击,林氏如今心里懊悔至极,她没留有后手。
一旁的沈千凝看着自家母亲犹豫不决的模样,心里着急,忍不住道:“母亲,您就答应了吧,大房若真的毁了,那女儿以后该怎么嫁人?”
她话音一落,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道:“母亲,您如今还在犹豫什么,钱财能比父亲的官位重要吗?若大房就此垮了,那你那未出生的孙儿怎么办?”
阮绾微微侧目,看向门口来人,是沈鸿光,身后跟着扶着腰的阿芝,她看着阿芝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眼底露出几分黯然之意。
就在此时,身旁覆下一片阴影,手掌被人握住,她连忙抬头,便对上沈二爷温柔的目光,男人嗓音低沉道:“绾绾,身子可还撑得住?”
“二爷,你来啦,我还好,就是有点累了,能不能快点结束啊。”阮绾一看到沈二爷,原本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只要二爷一来,她就不怕被欺负了。
沈二爷笑着颔首,捏了捏少女的手掌,继而敛了笑意,看向沈鸿光道:“我以前说过,所有第二次,我不会手软,如今签字,盖章,是最后的妥协。”
沈鸿光看着沈二爷脸色变得飞快,像是对大房极为不耐烦,然而这能怪谁?都是大房自找的,若不是自家母亲算计到阮绾头上,沈彦恺不会做的如此决绝。
林氏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自家儿子的目光瞥了一下,她心里一惊,微微晃神,就听的自家儿子道:“好,是大房对不住你。”
言罢,沈鸿光叹了一口气,提笔在契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继而又拿了大房的印章盖在纸上,林氏看着那个鲜红的印,一下子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沈千凝连忙扶过自家母亲,急急招呼丫鬟道:“赶紧将去请大夫来!”
沈鸿光将签好名字的契书递给沈二爷,朝着他抱了抱拳,继而蹲下身子背过自家母亲,转身离开,阿芝离开前,朝着阮绾行了一礼。
阮绾和沈二爷看着大房一行人离开,两人对视了一眼,阮绾看着沈二爷手中那张纸,忍不住笑道:“二爷,这下,我们真能离开这里了?”
“嗯,若无意外,中秋节之前便可搬进新家,绾绾可开心?”沈二爷将契书收进怀里,顺势坐在阮绾身侧,正打算将人抱在腿上,便听得内室榻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阮绾心里一惊,连忙推开男人的手,她正疑惑,便看到青棠捂着嘴道:“姑娘,段家公子还在里面,他方才好像是晕过去了,所以没什么动静。”
青棠话音一落,沈二爷面色阴沉,他差点忘了这个腌臜东西,既然段秉言不要命地冲上来,他自然是要“回报”他一番。
思于此,他低头吻了吻少女的眉心,沉声道:“乖,先回去歇息,听禾在院里等着你回去,这里就让为夫来处理,好不好?”
男人温柔又专注地看着她,阮绾忍不住红了脸,她点了点头,起身踮脚,飞快在男人薄唇便亲了一下,扔下一句“我等二爷回来”就快步离开了。
沈二爷看着少女提着裙摆仓促逃跑的背影,像是偷吃小鱼干的猫儿,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抚了抚唇间,凤目含着温柔的笑意。
一旁的兴文像木头一样站了许久,看着自家主子露出的痴笑,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陷入爱情里的男人啊,会变。
此时榻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沈二爷听得里头动静,冷意取代眸中笑意,他朝着兴文道:“将他迷晕,送去顾逸明那处,他知道如何处理。”
“是,奴才明白了。”兴文言罢,进了内室,此时段秉言已经悠悠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正疑惑,便看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他正打算开口说话,便被一块刺鼻的帕子捂住了口鼻,他奋力挣扎着,然而越是挣扎,越是晕的快,不过一小会儿,段秉言又晕了过去。
兴文拍了拍段秉言的脸,确定他彻底晕过去了,便一把扛起他出了内室,此时沈二爷正坐在外室,手中把玩着一根筷子大小的银针,正沾着墨汁,一笔一划,在桌上写着什么。
“兴文,暂且将他放下来。”沈二爷手中动作一顿,看着兴文肩上的段秉言,眸中寒意溢出,若非时机未到,他一定亲手要段畜狗命。
兴文不明所以,依言将人放在地上,沈二爷起身,拿着手里的银针,将墨盘放在地上。
男人手执银针,在段秉言脸上悬空比划了几下,继而便将染着浓黑的墨汁的银针,刺入段秉的皮肤里,因针尖极小,且沈二爷动作不大,所以只有轻微的刺痛感,段秉言压根没醒来。
兴文看着自家主子拿着银针在段秉言的脸上纹字,只觉得恐怖至极,一股瘆人的冷意自背后脊髓爬升,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还好他不是沈二爷的敌人。
沈二爷那般芝兰玉树的儒雅君子,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银针,看着像是君子作画,然而谁又能想到,君子并非君子,而是白切黑呢?
过了半刻钟,沈二爷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将银针扔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慢条斯理道:“兴文,这字如何?”
兴文闻言,身子猛然一缩,紧张地咳嗽了一声,颤巍巍道:“主子,这……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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