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想到黎晚秋会问她这个,顿了顿才道:你说什么?
黎晚秋抬眼看向她,依旧是刚才那句:有插手吗?
问的黎母莫名有些慌了,但她没表现出分毫,反倒反问:你专程回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语毕,黎晚秋没有接话,就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看向她,黎母皱了皱眉,刚才那句疑问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她不由得站起来,抬手想要拽黎晚秋一把:你干什么,又想闹是吗?
但没成功,黎晚秋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妈,我问你呢。
一句话,听的黎母更生气了。
这孩子小时候就拧,非要学个什么破画画,长大了还说要当什么画家,这玩意也不知道哪里好,家里有大好的生意等着她接手她不要,非得往歪了长。
黎家这么多亲戚,哪一个混的不是风生水起,黎晚秋打小就另类,长大了再不务正业那是要被人笑话的,黎母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黎晚秋不理解她的苦心。
行,是,我告诉你,我插手了。黎母明白黎晚秋敢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咬了咬牙,倒也不屑隐瞒,怎么着,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想怎么着?
话音一落,黎晚秋的眼圈突然有些红,不光因为黎母的态度,也因为她那句话。
她说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想怎么着。
是啊,那么久之前了。
那些年对黎父黎母来说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几年,但对于黎晚秋却不是,小时候黎晚秋缺乏陪伴,又因为关纯的事不太敢再交朋友,闲来无事的时候只能画画。
她也喜欢画画,很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很愿意把自己认为的一切美的东西展现在自己笔下,她也想被人认同,想被人欣赏。
所以她报了很多比赛,一闲下来就努力提高自己的画技,可饶是这样也不行,她从来没成功过。
那会儿黎晚秋只觉得是自己水平不够,对不起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坚持,却不想原来是有人暗中插手,夺走了她应得的。
而那个人,是她的父母,她最亲的人。
黎晚秋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终于出声,嗯,我没办法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她说着,抬眼看向黎母的脸,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道,我只能恨你们。
一个恨字,叫黎母顿时懵了:你说什么?
她似乎被黎晚秋的话刺了一下,心底有短暂的内疚弥漫上来,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我?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懂吗?
这次黎晚秋没再回答她,像是彻底对她失望了似的,拿上车钥匙离开了。
老宅的佣人目睹了这一幕,见争吵结束才总算走上前来:夫人
黎母满脸的不可置信,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嘴里反复念叨几个字:她不懂吗,不懂吗?
国庆过后,有个慈善宴会举行。
黎晚秋昨晚和纪谨言聊起行程,知道她会前来参加,当时并没太放在心上,只叮嘱她路上小心,转而又去聊了其他话题。
但不知怎么,眼下她却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
今天有些冷,黎晚秋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浑浑噩噩的往前开车,不知怎么就莫名开到了这里。
她觉得她或许是想见纪谨言的,但又不知道见到纪谨言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踏进门就觉得心烦意乱,不由得一下喝了好几杯酒。
直到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或许依旧是冷静的,但在下一秒,在她看到纪谨言的那一刻,黎晚秋的冷静突然破了功。
纪谨言今天很美,乌黑的发挽起一个端庄优雅的发型,一席淡紫色的长裙格外亮眼,眼下宴会大抵已经到了尾声,四周的气氛惬意且嘈杂。
就连灯光看起来都温柔又缱绻,纪谨言就站在这样的灯光下,手里端着杯酒,微笑和人闲聊着。
但很快的,她也注意到了她。
似乎没想到她会来,纪谨言一顿,随之侧头轻声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之后便抬脚向她走来。
离的越近,美的就越明目张胆。
黎晚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件普普通通的休闲,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丑小鸭。
黎晚秋。纪谨言开口问,声音里带着疑惑,你怎么来了?
身体好些了吗。她道,有意抬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早上微微还给我发过微信,说要去看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
她向来是敏锐的。
黎晚秋沉默片刻,好一会儿才道:嗯。
语毕,纪谨言的眉头似乎皱了皱。
跟我来。她道,并未率先开口询问,反倒拉住黎晚秋的手,带她来到休息室坐下。
是因为父母的事?之后她开口,像是能读心似的,一语中的。
黎晚秋抬眼看向她,眼眶突然就有点湿润,鼻尖也酸了。
刚才那几杯酒似乎已经逐渐开始发挥作用,黎晚秋心里很乱,觉得自己眼下肯定难堪至极,忍了忍,终究没再哭出来。
就只是有意抬了手,勾住纪谨言的衣领,莫名想要和她离的近些。
之后她开口,像是真的想不通似的,喃喃问她:我是不是很可笑?
话音一落,纪谨言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
我从特别小的时候就孤零零的一个人。黎晚秋说,好似终于抓到一颗浮木一样,紧紧拉着纪谨言不放手,没什么人陪,也没什么人喜欢。
交朋友被人背叛,画个画被人阻拦,就连父母都不理解我,不管我干什么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她低声道,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外面那些人嘴上叫我黎大小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们一个个都要这么对我?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可怜的不像样了。
在下一秒,纪谨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没错。
都他妈是他们的错。她说,抬手触到黎晚秋的手,抓过来紧紧扣住了,你一点都不可笑,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好。
那帮人不过是从流言蜚语里了解到的你,不光眼瞎心瞎,就连耳朵都是傻逼,黎晚秋,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些蛀虫看轻自己?
黎晚秋从来没听纪谨言这样说过话。
她有点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醉酒产生了幻听,眨眨眼盯了纪谨言好一会儿,觉得有点委屈,又莫名有点想笑,许久后才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叫谨言吗
话音一落,纪谨言似是沉默了片刻,半晌终于再次启了唇:的确。
但但什么,她没说,只是抬手摸了摸黎晚秋的脸。
她刚才似乎是有些失态的,可眼下却已经渐渐恢复了昔日的模样,不光动作温柔,就连声音也是。
认真同她讲:黎晚秋,可以吗,我想吻你。
第四十四章 吻
酒精的力量叫大脑实在有些不太清醒。
黎晚秋安静看向眼前的人,还未等来得及听懂她说了什么,就眼睁睁的看着纪谨言垂下眸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很轻,浅尝辄止的,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深入,舌尖触及她的唇齿,攻略城池般的将这个吻一点一点继续加深。
纪谨言不知在什么时候放开了扣着她的手,似乎怕她觉得不舒服,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从眼睛到鼻尖,再到脸颊和唇角,撩拨似的,一点点滑下来。
很痒,温柔且炽热。
黎晚秋眨眨眼,下意识对上她的眸子,轻易就在她的瞳孔中寻到了自己的身影,一个眉头紧皱,唇瓣微张,就连呼吸也有些凌乱的她。
纪谨言像是有蛊惑人心的魔法,倘若和她四目相对,视线就轻易难以移开了。
你怎么亲、亲上来了?黎晚秋这会儿心脏跳的厉害,整个人顿时乱了心神,就连说话也有点结巴。
想不通似的,眼眶湿润的注视着她:你不是
不是什么,她没能说出口,反倒是纪谨言接下了她的话,轻笑问她:毕竟我不叫慎行,对吗?
她说着,抬手抵住黎晚秋的头,脸颊侧过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抱住她:黎晚秋,其实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是句由衷的话,撩人入骨的。
黎晚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被人吻上了耳根,这叫她不由得一颤,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敏.感。
头顶的光线有些炫目,轻易夺取了视线,耳朵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叫她不由得绷紧了身体,脖颈也微微后仰瑟缩,明明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反倒给了纪谨言可乘之机。
黎晚秋看不到她的吻落在了哪里,却能敏锐的感知到她的动向,纪谨言的唇在一点点下移,她的发丝触着她的皮肤轻柔勾勒,就连她的指尖也逐渐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着。
休息室的空间隐秘又寂静,反衬出外面的喧闹和嘈杂,时不时有人经过,伴随着争论或说笑的声响,经久不息。
这叫黎晚秋难免紧张万分,神经顷刻绷起,生怕被人察觉到什么一般,心脏跳的飞快。
只是这次没等再说话,门口就突然传来了响动,似乎有人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前,用力按下了把手。
黎晚秋顿时激灵一下,整个人抵在纪谨言身上,下意识闭紧眼睛。
没事。纪谨言轻轻开口,指尖安抚般的摩挲她的掌心,痒痒的,很烫,我锁门了。
里面有人吗?那人似乎不死心,突然高声继续询问。
纪黎晚秋小声呢喃,不等再说些什么就又被纪谨言吻住了唇。
无意识般,黎晚秋轻哼了一声,猫一样的,轻柔也好听。
在一下秒,纪谨言似乎笑了起来,她启唇,声音融合进细碎的吻里,轻轻缓缓,温柔也炽热。
她说:你不出声他就听不到。
不碍事的。
这个吻不知到底进行了多久。
黎晚秋原本就有些醉了,这会儿更是被纪谨言亲的浑身无力,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轻轻喘着气。
她不太明白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亲在一起的,也忘记起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到后来她也回应了纪谨言,两个人一同陷在沙发里,炽热的吻了一次又一次。
酒精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晚秋一边模糊回想一边抬手触及被她吻过的地方,有点疼也有些痒。
正失神着,纪谨言缓步走了过来,垂眸仔细帮她整理了碎发:要喝水么?
黎晚秋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点点头:嗯
稍等一下。纪谨言笑笑,起身为她接了杯温水,伺候着人一点点喝了,之后又道,想不想回家?
黎晚秋点头说想。
饶是这会儿喝醉了,她却依旧不太想麻烦眼前的人,语毕很快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因为手脚发软根本用不上力,到底还是没能成功。
这叫她的脸颊不由得更红,抬眼和纪谨言四目相对片刻,缓缓向她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
极为不好意思的喃喃一句:你扶扶我
嗯。纪谨言勾唇,嘴上这么应着,却分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很轻也温柔,身上好闻的香气笼罩上来,蛊人般的涌入鼻腔。
黎晚秋别过视线根本不敢看她,怎么、又抱我。
以往不都是这样么?纪谨言说,你每次喝醉的时候。
这话叫黎晚秋不由得一顿,仔细想想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半晌,她不再说话了,莫名觉得有些羞耻,身体僵硬的靠在纪谨言怀里,老老实实的任由她将自己抱上了车。
纪总。陆野正在车里等候,见到黎晚秋顿时有些惊讶,这是
先送她回家吧。纪谨言说。
哦,好。陆野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很快将车子调转了方向,不一会儿就抵达了黎晚秋的小区楼下。
纪谨言没叫陆野跟上来,自己抱着人上了楼,之后打开卧室的门,将她缓缓放在了床上。
以往这个时候黎晚秋基本已经睡着了,但今天却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强迫自己压制着困意,看纪谨言为自己拿了药,端了水,也贴心的盖好被子。
她知道自己今天好像格外黏人,以往从来没有过。
麻烦你了。她看向纪谨言的眼睛,低低开口,今天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吧?
是啊。话音一落,纪谨言没有否认。
那你快走吧。黎晚秋说着,抬手把被角拉上来,直到遮住自己的眼睛,像只猫似的偷偷躲在里面,我正好也有点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说,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改天我请你吃饭。
话音一落,没有得到应答。
身上的被子有些厚重,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视线,叫黎晚秋看不清纪谨言的动向,等了一会儿依旧没能等到她的回应,还以为这人已经走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黎晚秋顿时有些失落,随之将眼前的被子稍稍向下拉扯,在心里埋怨纪谨言怎么连个再见都不说。
直到视线再起清晰起来的时候。
纪谨言竟然还没走,依旧坐在床边轻笑着看向她。
黎晚秋一愣,忙道:你怎么
睡吧。这次不等她再说些什么,纪谨言就打断了她的话,晚上我还来看你。
等你睡醒我就出现了。
这话听起来难免叫人感动。
黎晚秋很快看向她,意识到她是在为自己考虑,不想叫她耽误工作,本想摇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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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上司接吻后(GL)——李秋琅(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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