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
杨乾生过来打圆场,云素珍又把他拨开继续道:“还有一点我不理解啊,她这婚到底是离了,还是存续状态呢,为什么人家一来就说是她‘先生’?”
明月正从房间里出来,垂着头道:“阿姨,你别问他了,他不知道。”三双眼睛齐刷刷投射到她身上,热度灼人。
云素珍一愣,脸上涨得赤红,上前推了把云焕道:“这么大事,你居然不知道?儿子,妈妈真是为你急啊,你这是被人卖了都还为人数钱呀!”
云焕仍未从这一变故里回神,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他拧眉去看一边明月,后者正默不作声地倚墙而立。隔着一段距离,他问:“是真的?”
明月方才抬头,一双眼睛闪烁不定。云焕抬手掐了掐太阳穴,再看过来的时候双眼通红,他突然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满身戾气。
云素珍和杨乾生都被云焕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跟在后面边喊他名字边欲拦着。明月也急忙跟着,想到朵朵,又折返回房间,抱她起来。
赶出来的时候,电梯已经上行,明月实在等不及,绕进楼梯间里拾级而上。等来到自己公寓门口,两个男人已经打过照面。
约瑟夫刚刚光顾过明月冰箱,此刻大大方方嚼着一根黄瓜,碧蓝的眼睛上下打量过云焕,落到随后赶到的她身上时,明显一喜。
他张开双手,吊儿郎当地走来跟她拥抱,只是还没将人搂进怀里,胳膊被人有力一拽,人生生转过半圈,下一秒,一个铁拳落在脸上。
朵朵咿咿呀呀的叫唤,往明月怀里钻得更紧。明月一边安抚女儿,一边试图拉开眼红的云焕,约瑟夫还不安分地挥拳还回来,用英文喷着脏话。
原本静谧的良夜乱成一团,明月精疲力尽,觉得自己被撕拉成立场分明的三个人。闹剧结束的时候,她早已精疲力竭,只能看着云焕静默流泪。
云焕手上的伤口崩裂,粘稠的血液印红了纱布。他攥着拳,浑身挣得发抖,离开前,他对明月低声道:“看来我们都有不可对人言的话……扯平了。”
他模样却远不如话这样轻松,往电梯里走前,抬脚踢翻了靠在墙面的垃圾桶。朵朵吓得大哭,抹着脸道:“云焕,我要云焕……”
云素珍也是气得不行,去追云焕前指着明月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也太过分了,我儿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连这种事都不告诉他?”
唯独杨乾生还残余理智,拍拍明月的肩膀道:“今晚他们都太激动了,给他们一点时间,等他们冷静下来,会好好听你解释的。”
明月心中感激,频频点头,又把怀里的朵朵递去给他,说:“我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麻烦你们暂时带着朵朵。”
朵朵扭头看向她,眼中既有不舍又有害怕,明月勾了勾她软软的手指,朝她眨眨眼睛:“妈妈很快就去接你。”朵朵咬着嘴巴,也眨眨眼睛。
回到家里,云素珍立刻要老杨拿来医药箱,将云焕长袖衬衫一脱,纱布已经透出血色,她心疼得不行,问:“要不要去医院啊,你这怎么弄的,看着就瘆人。”
云焕不吱声,接过她手里的棉球,只把流到外面的血渍擦了擦。朵朵刚刚喝完牛奶,一路小跑着回来,倚在云焕腿侧,把脸紧紧贴在他身上。
云焕方才清醒了许多,摸着她汗湿的额头,问:“朵朵是不是吓到了?”
云素珍在旁冷嗤,说:“当妈的真是心狠,家里来人,就连女儿都不要了。你也是的,跟个一受气就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怎么不留那儿好好问问她呢!”
杨乾生在旁拉着,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孩子的事孩子自己会解决,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风凉话?”
云素珍捂着额头:“风凉话?我自己儿子心疼都心疼不过来,我还说风凉话?你说说看,我有哪一句不是为了他好!”
“知道你是为他好,可大家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就这么着急地给人下定义,又在孩子旁边煽风点火的,不是添乱是什么?”
“还要有什么情况啊,是结过婚的!”
“你之前不也结过婚?”
“我……我那能一样吗?我瞒你了吗?”
“净说废话。”
“哎,我说老杨你到底站哪边啊?你最近很奇怪啊!”
……
……
云焕一直紧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乱跳,这时拨开朵朵站起身,朝着两人道:“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就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两人这才停下来,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云素珍见云焕要走,问:“你去哪儿啊,回去找她啊,那朵朵怎么办?”
云焕一概不答,只刚走出几步,兜里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蒋虎的号码,本想直接挂了,手却不由自主地按了接听。
蒋虎很为难道:“老大,不好意思啊,你受伤了还打电话给你。可是院里来了个危重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硬着头皮请你的。”
云焕本要直接拒绝,听他提到是甲流又顿住了,问:“主任呢?”
“就是主任要我给你打电话的,他明天不是要去什么研讨会吗,就坐今晚的飞机走,现在大家手忙脚乱的,都等着你过来拿方案呢。”
云焕攥了攥拳,终于说:“我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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