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常年呆在白府,虽然对太子的印象不多,不过也知道太子文采俱佳,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在朝堂上以太子为首的官员也不少,所人都认为先帝驾崩之后就应该是太子接位登基。
结果最后先帝旨传位的却是给了只有十岁的五皇子,也就是宫殷淮,而那些支持太子的朝臣,都转而去支持了五皇子,至于那些质疑遗诏的,现在坟头草都有十年年份了。
而关于太子的消息,就一子全都消失了,没人敢问起太子怎么了,基本所人都默认太子跟其他皇子都给宫殷淮杀害了。
想明白言遥的身份,白亦清也很惊讶,不怎么确定地问宫殷淮:言大夫是前太子吗?
他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这种惊天秘密,意识地觉得不能让旁人知晓。
还就是言遥那个样子,着跟传言中的太子真的不太符合,他还以为太子应该是那种严肃又威严的样子。
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吊儿郎当的,以前在宫里么手段他最懂。
宫殷淮玩完了他的青丝,又拉着他的手把玩,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白亦清立马扭头向他,些紧张:发生么了吗?
见他如此紧张,宫殷淮目光更加柔和了,亲了亲他的额头:辞景想听我以前的事吗?
白亦清点头:想听。
上次在幻境到在冷宫被欺负的小太上皇,他就心疼得不行,时就想留来护着。
之前都没很好的机会问,专门问又显得太过唐突,现在既然太上皇愿意主动说,他然愿意听。
怕太上皇觉得不公平白亦清又补充道:等您说完,我也说,咱们互换一。
宫殷淮捏了捏他的小脸:好啊。
御辇早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摇摇晃晃地上了路。
听着外面的车轮滚动的动静,两人相拥着汲取温暖,宫殷淮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人说起小时候的事。
他出生的那一日,皇城的天上出现了异象,之后接连几日暴雨,几乎把整个皇城给淹没了,时的皇帝便让国师算了一卦,得出的结果便是天降灾星,若不将灾星诛杀,以后还会乱世。
皇帝一听,便要旨秘密处死他,他的母妃是当时颇得圣宠的淮妃,拖着疲倦的身体拼命哭求,最后才保住了他的命,不过也因此,他们母子二人一起被打入了冷宫,淮妃也被降了位分,贬为了淮嫔。
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升天的时候人捧,跌来了,自然多的是有人踩,母妃带着他在冷宫里并不好过,连宫里的人都敢欺负她,她本来就刚生产身体虚弱,被赶到冷宫之后环境不好调养不,身体也跟着垮了。
即使是如此,母妃依旧一直强撑着保护他。
宫殷淮从记忆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差五就会妃子来对母妃冷嘲热讽,等他能走动的时候,就开始一些穿着华贵的皇子带着人来欺辱她。
他然不会老实给人欺负的,便奋力还手,然结果就是他被打得更狠,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因此他常常遍体鳞伤地回去,母妃发现之后又心疼又无奈。嘱咐他要避让那些皇子,不想让母妃担忧,宫殷淮在母妃面前自然是乖乖点头。
八岁的他已经明白了这后宫的险恶,宫里那些人在他眼里全是丑陋的嘴脸,整个宫里唯一不会欺辱他的,可能就是太子了。
太子虽然不会欺负他,但是也不会理他,时候到他被欺负得太惨才会出手阻拦,端着脸说一句:大家都是兄弟,切莫互相争斗。
可笑,宫殷淮可没见那些人把自己兄弟,一旦让他寻到机会,他定然会报复回去。
在他八岁那一年,母妃最后还是撑不住去世了,她的身体早就垮了,为了在冷宫内能护着他些许,一直撑到了他长大。
那时候他第一次明白了死亡。
母妃的身体在冷宫破败的床榻上渐渐冰凉,而主殿那边还能听到丝竹之音,他知道,那是冬至,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而他们,格格不入。
在母妃床榻边守了两日,没有半个人注意到母妃已经死去,他最后独自去院子里挖了一个坑,亲手把母妃放了进去。
八岁的他做完这些已经累得爬不起来,躺在坟包旁边的地上着天,冬至刚过,天气很冷,他想不明白自己活着么意思,现在母妃走了,这宫里这么恶心,还不如随着母妃一起去了。
然后太子宫黎就出现在他面前,着躺在地上的小孩,道:你母妃也死了。
宫殷淮当时正悲愤,听到他这话场就爬起来跟他干架,不过他常年吃不饱瘦骨嶙峋的,哪里会是太子的对手。
宫黎按住他的脑袋,些奈:我可不是要来跟你打架的,你母妃生前受了那么苦,你不想为她报仇吗?
小孩想打人的动作一顿,抬头他:我想,但是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能力。
宫黎对上他如狼般阴狠的目光,收回了手:我可以给你这个能力。
不过你现在这样可不行,在宫里要学会的第一步就是隐藏自己。
宫殷淮看着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便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
宫黎听到他的问话,笑道:我要是说自己不想当皇帝了,想找你,你信吗?
宫殷淮皱眉他:你疯了吧?他虽然才八岁,也知道皇位意味着么。
没疯呢。宫黎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帮你报仇,等你成为皇帝的时候,你也帮我做几件事。
虽然觉得太子已经距离疯了不远,说的话可能也是胡话,不过宫殷淮还是应了来:你若是帮我,我也会回报你的。
之后宫黎便把他暗中接到了太子宫殿,请了师傅教他学识武功,宫殷淮聪明记性好,学得也就很快,一直到皇帝病重驾崩,宫黎直接把遗诏给改了一份,便真的就把皇位甩给了他,把手里的权势也给了他,自己便独自离开了皇宫。
白亦清听到这里,既心疼太上皇的童年,又佩服太子宫黎。
他在太上皇怀里蹭了蹭:那言大夫还是您的救命恩人呢,你平时还对他那么坏?
我对他哪里坏了?宫殷淮半点都不觉得,不满地捏了捏白亦清的脸道辞景听完都不心疼我吗?
心疼的。白亦清被他捏得都嘟了嘴,赶忙挣开了太上皇的手。
他捧着太上皇的脸亲了一口,知道他喜欢自己笑盈盈地:以后我一直疼您好不好。
宫殷淮眼里映入他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唇:好。
那样黑暗耻辱经历,但凡知晓的人现在基本都死透了,他现在愿意主动提了起来,因为他拥抱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准备收尾,有什么坑没填的阔以跟我说,以及番外啥的,然后就准备新文啦~
77、兵权
虽然太上皇讲到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一笔带过,但是白亦清联想到先前幻境看到的那一幕,也知道宫殷淮小时候定然过得艰难,这一一想他就更心疼了。
他抱着太上皇,闷声道:要是我小时候我遇见您,一定护着您不被人欺负。
宫殷淮听到的话,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不行,那时候我可护不住你。
那时候的他还是太弱小了,根本无法保护好在意的人。
白亦清听到他这一说,想到自己的童年,好像也没能比太上皇好多少,他顿时泄了气:也是啊
他有些蔫哒哒的:我也想保护您。
宫殷淮搂着他含着笑:从现在开始也行,要保护我就得一直留在身边看紧我。
白亦清瞅着他,没觉得现在的太上皇需要保护的样子。
宫殷淮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我都说完了,辞景该说说自己的事情了。
他眼底含着阴郁:还有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我也想知道。
白亦清完全忘记自己已经被带偏了话题,支着脑袋想:我小时候其实也没什一值得说的反正基本都是躺在屋里喝药睡觉。
我想听。宫殷淮道。
既然太上皇想听,反正路上也无聊,白亦清便给他讲了:
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关于娘亲的记忆,之所以知道一些,还是靠莲华给他讲。
据说他娘是个异域来皇城的大美人,来皇城寻找亲人,结果被白礼安看中,哄骗娶回了白府当了小妾,起初白礼安对他娘亲很好,不过在他娘亲有孕之后白礼安便又有了新宠。
娘亲似乎来皇城有要事,被白礼安看中之后就一直被限制在白府内无法出门,知晓白礼安又迎娶了几个小妾之后心情郁郁,最后在生他的时候血崩,人也就跟着没了。
他娘亲死后,白礼安这才生出那么一丝愧疚之情,在白亦清小的时候对他倒是不错,不过他只要在白礼安提到娘亲,白礼安便会沉下脸来叱责他,如此几次,后来他便不在白礼安面前提及娘亲的事情。
而他自然也问了旁人,不过说来可笑,整个白府,竟然都没人知晓他娘亲的来历。
白礼安对他的好也持续不长,他有一次发热之后,身体便渐渐虚弱,后大夫诊断他早产体弱,身体以后无法练武之后,白礼安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有时候可能过几个月才想起来问一声他的情况。
白府里有嫡子嫡女,白亦清跟他们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听他们冷嘲热讽,后来也不爱跟他们相处了,他一个庶子在白府内没什一存在感,不过下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不好。
至于白礼安的正妻林氏,对他的态度则一直很冷淡,有时候会问候一下他的情况,但是不频繁,该有的都会给他。
如果不是这次离开白府,他都不知道这些表面平和的内里,全是狠毒。
宫殷淮听着他白亦清说完,他先前就让罗浮去查了白亦清在白府的生活,自然早就知道他在白府里过得不好,这会儿听他说完,神色更是阴沉,他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却在白府里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他低头给白亦清把落下的发丝勾回去:是林氏给你下的毒?
我是这一猜测的。白亦清枕在太上皇的手上,浅灰色的眸子干干净净地看人,内宅的事情一向都是林氏在管着,我喝的药也是药房那边抓好之后直接送过来的。
而且林氏的娘家在北部锦城,便是寒草生长之地。
离开白府的时候,要不是莲华惦记着他的身体,专门带了药出来,恐怕连证据都没了。
宫殷淮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放心,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白亦清想到以后太上皇会整治白府的事情,倒是不担心,他就算没跟太上皇在一起,也不担心,反正跑远了白礼安也不会管他。
他往太上皇怀里蹭了蹭,脑袋贴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明知道他是白礼安的儿子,太上皇对他也没有设防,直白又火热地向他袒露自己的心。
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跟太上皇在一起,现在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很神奇。
宫殷淮按住他的脑袋,凤眸眯了眯:辞景,你再蹭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白亦清听出他声音的暗哑,立马就顿住了动作,安安分分地抱着太上皇一动不动,宫殷淮手搭在他腰上:好好睡一觉,到了下一个落脚的城,带你出去玩。
听到能玩,白亦清便乖乖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他昨晚被闹了一晚上,这会儿被太上皇这一抱着周围都暖乎乎的,没多久就在摇摇晃晃的御辇里面睡了过去。
宫殷淮把人护在怀里,也跟着阖眸安睡。
到御辇停到行宫前,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白亦清被叫醒的时候还很不情愿,虽然御辇的软榻很软,但是在车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睡得不好,醒来腰更酸了,所以被太上皇抱起来的时候就赖在他身上不想动。
宫殷淮十分乐意被这一依赖着,他给睡得迷迷蒙蒙的人穿衣服,听着他哼哼唧唧的抱怨,笑着给白亦清披上厚披风,这才把人重新抱好:小懒猫,这一懒想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想到下面会有不少人,白亦清立马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莘城,我们今夜在这里的行宫歇脚。宫殷淮道。
白亦清觉得莘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忆了一下问:是在顺州隔壁的那个莘城吗?
见太上皇点头,他眼睛一亮: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有看过关于莘城,据说这里有一棵活了好几千年的老树,只要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达成。
宫殷淮听他这一憧憬,便道:辞景有什一愿望可以跟我说,也能帮你实现。
白亦清一乐:愿望不重要,我比较想看那棵树。
据说那棵老树很大,上面挂满了许愿红绸,看起来格外壮观。
那等明日便带你去看看。
他们从御辇下来,万和上前给他们引路,莘城的行宫也挺大的,行宫一直都有下人打理,所以干干净净的。
穿过前厅要去内庭的时候,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软塌上,手边还放着几碟糕点,随性得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对方转头看过来,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从软榻上起来:末将参见太上皇。
末将?这人是武将?他见过的武将都体魄强壮,称得上粗糙,没见过这一书生气的武将。
白亦清有些好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耳边就传来太上皇含笑的声音:辞景,有那么好看吗?
他下意识地想点头,对方确实好看,不过隐约听出来太上皇磨牙的声音,他及时控制住了脑袋,捏了捏太上皇的手:您最好看。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往前一步遮住白亦清的视线,看向走过来的人:虽然这里离顺州很近,你这一过来他们也能猜到你来找孤。
薛明羽笑道:没事,反正太上皇您也不准备继续蛰伏下去了,我一过来他们坐不住,可能会更快出手。
薛明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后扫,宫殷淮注意到了,道:别看了,言遥去皇城了,没跟着一起回来。
听到宫殷淮的话,薛明羽的笑意就没了,眉心一皱:他去皇城了?
对,有什一话去屋里说。宫殷淮说着就继续拉着白亦清往内庭走,外面太冷了,白亦清的身体受不住。
白亦清也跟在他身后走,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男子,就被太上皇不满地攥紧了手:又看?
我就是好奇他是谁?白亦清拉住冒酸的太上皇,小声地跟他说悄悄话,我都闻到酸味了。
宫殷淮捏了捏他的手:敢笑话我了?
白亦清赶忙摇头:不敢。
他是薛明羽。宫殷淮拉着他进了屋,把下人备好的姜汤端给他喝,知道了就别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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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的猫[重生]——卜夜清欢(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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