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睡呀!祁知年仰着脸问。
我看你身边的丫头去打听我明日穿什么衣服?祁淮好笑地挑眉。
祁知年觉得有点丢脸,脑袋想往回缩,小声道:我就好奇么
我还没想好明日穿什么。
哦
倒是你,明日打算如何穿?
天晓得,两个平常从来不在乎穿着的人,竟然在这里讨论穿衣打扮。
祁知年还当真想了想,最后茫然摇头:不知道,都是小雅小颂她们给我什么,就穿什么
你皮肤白,试试天水碧色。
祁知年眼睛亮起:真的么,会好看?
祁淮很肯定地点头:会。
那你祁知年吞吞吐吐。
祁淮笑道:我明日也试试。
祁知年激动得直接又伸出双手抱住祁淮的腰:我们一起试试!!
说完,想要收回去,祁淮伸手制止,将手掌盖在他的手面,低头看他的小脑袋,说:其实我过来,不是想与你说衣裳的事。
那是?祁知年纳闷抬头。
我是想问,这会儿还气吗?
啊?祁知年懵了会儿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说的是白天的事啊!
祁知年再仰脸看祁淮,满眼已经无法承载祁淮不知不觉间赋予的温柔,嫣红色自脖颈爬上他的耳垂,他将脸又埋回祁淮的腰间,小声道:已经不气啦
祁淮走后,祁知年平躺在床上,耳朵还在滚烫。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在沉入湖底,就是白天时他与祁淮说话时,身边的那面湖,水将他包围,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窒息,只觉周遭都好舒服,阳光下春日的湖水,暖暖的、软软的。
直到,有双冰凉的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托起。
他浑身却变得滚烫,且燥热,他开始痛苦地在水中翻滚,止不住地发出轻吟声,也终于察觉到那丝痛苦的窒息感。
而那冰凉的手渐渐、渐渐下移。
轰
整个世界仿佛都已被那只冰凉的手给遮盖,凉气袭来,包裹他,身上有多烫,那手便有多冰凉,好舒服,黯淡的水底也忽然金光弥漫,金光中渐渐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弯腰来吻他。
祁知年猛地从梦中醒来,口中还在轻轻喘着气,满身汗水,确实像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
小郎君?闻声而来的小颂,焦急地在帐外叫他。
祁知年才逐步清醒,他喘着气,察觉到身上不对,视线往下瞄去,他的手颤抖着掀开被子,随后便僵在那里。
瞬时,许多记忆,如梦中湖水一样汹涌而来。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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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悦君兮
小颂不见动静,却又能听到帐中祁知年的喘气声,到底是将帐子拨开条缝,担忧地看进来:小郎君
祁知年慌张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味道却还在帐子里蒙着,几乎是拨开帐子的瞬间,小颂便闻到那味道。
小颂的脸也红了。
不论怎么说,她与小雅到底是贴身侍女,又是侍候小郎君的,两年前,防着这事儿,纪嬷嬷便私底下给小颂说过,再不好意思再害羞,小颂也得知道些根本的。
纪嬷嬷原是打算带着她与小雅一起教的,小雅性子有些没心没肺,不如小颂细心,纪嬷嬷便只教了她。
她嗫嚅着不说话。
祁知年浑身都泛着粉红,他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抬头看小颂一眼,立即道:不许说出去!
小颂立即点头:好!
纪嬷嬷也不能说!
您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
祁知年这囡坋样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抓住被子,指节已经泛白。
小颂已经镇定下来,她道:趁天还未亮,奴婢悄悄给您换了被褥吧,换了奴婢便拿去洗,谁也不会发现。
好好好!祁知年想明白,立即扯开被子,又再盖回去,你先转过身去!
奴婢去给您取衣裳。
小颂取来衣裳,递到帐子里,祁知年迅速穿好,刚要扯开帐子,又怕那个味道
小颂道:小郎君,在奴婢面前您还有什么好躲的呢。
祁知年将帐子拉开,先跳下床,躲野兽似的躲得远远的,忍不住去看小颂利落地将床上被褥全都收了,裹成一团,放到一旁的矮榻上,又将一床新的被褥铺好,边铺边道:天亮了,奴婢便说您是夜里喝水时不小心洒在床上。
好。
祁知年视线凝在榻上的被褥,不知不觉便问:小颂,我这样,是生病了吗
小颂笑了声,温柔道:小郎君哪能这样说,这说明您啊,长大了。
所有人都有这遭?
唔小颂也不太好意思,只能道,男子都如此。
祁知年还想问,例如以前忍一忍也就好了,为何这次梦里会直接这样而且他梦到的那只手,与那张脸,是祁淮
他还想到那天酒醉后的事儿,若是他没记错,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次好像也是祁淮甚至祁淮的手与脸比梦中还要真实,上次难道不是做梦?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触摸过祁淮的身体,难道那晚祁淮真的帮他,还有两人颈子上的虫子印
祁知年痛苦地抱着头,差点就要立即冲出去向祁淮确认。
却又退回来,他也突然想起,就是那天之后,祁淮一直避着他,这么多天,就来这一次。
当时他不解,会不会其实是因为那晚的事,祁淮觉得他恶心?
祁知年想到这里,都快要哭了,他往后连退几步,软软坐在榻上,双手揪住衫袍,很是无措。
小颂换好床单,回身看他这样,担忧道:怎么了,小郎君?
我,我有点害怕
小颂柔声道:小郎君,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您不必害怕呀。
如果祁知年想问小颂,到底是住口。
祁淮的心思,小颂又如何知道,况且这种话又哪来脸去问一个小娘子?
天亮后,大家发现祁知年的整床被褥与寝衣都晾晒在外,立即便问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又跟当初在国公府中一个样儿了,家里所有人都围着祁知年转。
好在小颂早与祁知年统一好口径,说是祁知年半夜喝水洒了。
后来就连祁淮也过来,伸手作势要查看:烫到不曾
祁知年却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祁淮眉眼微挑。
祁知年小声道:没有烫到,就是后半夜睡得不太好,有些没精神呢
祁淮看向小颂,祁知年又道:跟她们没关的,可能是我这些天看书看得有些多
祁淮看得出来祁知年明显是有小心思,却猜不出,想了想,或许确实是快要考试的缘故,他揉揉祁知年的脑袋:县试于你轻而易举,放宽心即可。
祁知年扯了扯嘴角,又迅速把脑袋从祁淮手中收回。
祁淮的手悬在半空,怪不适应,见他依旧兴致缺缺,就想早些带他出门,让他松快松快,关在家里读书,人都快关傻了。
等用过早膳,两人都换上出门的衣裳,果然都是天水碧色,站在一起时,就连纪嬷嬷都夸,祁知年的心情才又好了些。
游街从京兆府衙门开始,从京都的十二条主要街道经过,一共来回三趟,最后回到皇宫向皇帝行礼。
春闱三年才一次,游街的又是学问最好的三人,可想而知到底会有多热闹。
过年时候,这十二条街道临街的茶馆、酒楼就已被定了去,天不亮,街道两旁便有人来占位子,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三位的风采。
祁知年刚进城门,离那十二条街道都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被外面的闹嚷声惊呆了,他挑开窗帘看了眼,道:过年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的!想了想,又说,这个时候做生意,想必很赚吧?
祁淮笑出声,祁知年不好意思地缩回脑袋,揉揉耳垂,道:先时习惯了。
君子也爱才,你能赚到银子,那是你本事好。
祁淮却是这样夸他,虽然早就知道祁淮不是常人,不会摒弃商贾之事,被祁淮这样夸,祁知年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笑,早间的担心可算是消散不少,不论怎么说,起码现在的祁淮不像讨厌他的样子!
或许是他想多了!
这般,祁淮也才放下心,看来还是带出来转转比较好。
伴随着外面越来越热闹,祁知年的兴致也越来越好,逐渐忘记早晨的尴尬事。
祁淮已经叫人打点好,本想带祁知年去朱雀大街临街的一家茶楼观看,祁知年看着街边喜气盈盈的百姓们,不由就道:我们也站在路边看吧!
祁淮看了眼外面纷杂的人群,有些迟疑。
祁知年才又立即道:我乱说的!我们还是去茶楼好了!
祁淮是不太放心祁知年,怕他被人冲撞,又想,祁知年是男子,他再宝贝着,也不能真将人放在温室中养,而且他希望祁知年能够更高兴一点,他点了点头。
祁知年果然很高兴,晨时在他身上的那些愁闷,似乎顷刻间就不见了。
祁知年的心情变好,祁淮便觉得天也蓝了,风也暖了,为此,祁淮愿意陪着他站在拥挤的人群做看状元游街这种蠢事。
他们来得太晚,好位置早就被占,只能站在后排,还要不时被人挤,但祁知年觉得挤来挤去也别有趣味,直到忽然有两个挺漂亮的年轻小娘子走来,用帕子遮住半张脸,想看不敢看,却又使劲儿看地盯着祁淮。
到底是羞涩问:敢问郎君是独自来的么
祁知年:
他不是人吗?
祁淮不语,小娘子再羞涩问:郎君可曾娶妻?说完赶紧加上句,与郎君做妾也是使得的!
她身边的另一位小娘子立即跟上:我们姐妹都愿意!!
祁知年再不能忍受,往前一步,生气道:他连儿子都有了!
两位小娘子很不信:郎君如此年轻
长得年轻不成么?
我们姐妹还是不信!
祁知年更生气,指着自己:看到我没?
两位小娘子认真看他,再一起脸红,心道其实这位小郎君也好俊俏,只是太过年轻了些。
祁知年见她们一点儿也不重视他的话,怒道:我就是他儿子,你们死心吧!
两位小娘子看看他,再看看祁淮,傻眼。
祁淮握拳捂嘴,遮掩笑意,但那微弯的笑意还是透露了他的心情。
两位小娘子对视一眼,很快有了新的决定,她们转向祁知年:那这位小郎君,可曾娶妻?
祁知年迷惑不解。
我们姐妹愿意
话到一半,祁淮就拉着祁知年走,祁知年还不住回头: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位置了。
祁淮心道,再不走,就轮到你被那两个丫头觊觎了!
他如何被开玩笑、打趣都没事儿,他的小家伙却是谁也不能觊觎的!
祁淮拉着祁知年脚步停也没停。
好吧,走都走了,咱们去人少些的地方倒也好!
其实祁知年早就察觉很多人在盯着祁淮看,只不过胆子那么大敢上来毛遂自荐的只有那两位,可若是再待下去,那就不保证了!
他不喜欢那些人看祁淮的眼神!
他们俩逆着人潮,往冷清的地方走,只听身后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祁淮道:恐怕是人已自衙门那里出来。
那还离这儿好远呢,就这么热闹啦!
祁淮笑:毕竟是三年一次的盛景。
祁淮竟然也用盛景来形容,那就说明,起码这是祁淮也认可的事,祁知年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三年后游街的可能性。
两人就这么慢慢走,看那些欢呼着往反方向急急涌去的人,倒也很有意思,眼看路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祁知年打量着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站着即可
国公爷,年弟!
祁知年抬眼看,兰暮云正欣喜地往他们走来。
他正要热情打招呼,脚也往前迈出一步,祁淮忽地瞥他一眼。
他他又把脚给收了回来。
国公爷与年弟也是来看状元游街的?
好在兰暮云性子太好,半点不在意,笑盈盈走到他们面前,友好询问。
人家态度这样好,祁知年过意不去,刚要回答,祁淮冷漠地嗯了声。
祁知年察觉到危险,继续沉默。
兰暮云手掌往后伸去,介绍道:我带书院的学生们来,此处人少,很合适观赏,不如二位一起?
祁知年往他身后看去,果然是一群穿着青色衣衫的尔雅书院学生。
他们显然也很好奇祁知年与祁淮,见他看过去,也纷纷作揖。
祁知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学生,还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读的还是他一直很向往的尔雅书院。尔雅书院与非富即贵的国子监不同,只要身份够高,哪怕学问不够好,也能进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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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裳小柠(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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