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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 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裳小柠(18)

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裳小柠(18)

    祁淮吃了没多久,侍女又进来,这次换了祁知年最喜欢的琉璃盏,已将茶叶全部过滤,并当着祁知年的面,用长柄的小金勺舀了荔枝花蜜兑进茶中,祁知年眼带欢喜地看着,以前都是小雅这么给他兑茶喝。
    兑好后,又将琉璃盏中的茶倒入另一个小巧的白玉杯中,递给祁知年:小郎君请。
    祁知年刚要从厚厚的毯子中伸出手,身边的祁淮放下筷子,从侍女手中接过,送到他嘴边。
    祁知年有些迟疑,到底被久违的茶味诱得尝了一口。
    随后便眯眼笑了。
    更像小菩萨。
    祁淮跟着笑:喜欢?
    嗯!
    喂祁知年喝了三小杯,祁淮就不给喝了,茶喝太多也不好,他继续吃饭,祁知年也继续看他吃饭。
    但他吃得不仅很饱,还很舒服,身上也暖融融的,浑身都泡得服服帖帖,那阵困劲又回来了,祁知年努力瞪大眼睛、坐直,摇了好几次脑袋力图清醒,却还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郎君,小郎君睡着了。侍女小声道。
    嗯。祁淮将碗中饭吃完,放下碗筷,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漱口。
    净过手,他将睡着的祁知年轻轻抱起来。
    侍女立即问:是在这里歇息,还是去旁的院子?
    外面太冷,就在这里。
    是,您随奴婢来。
    石室很大,侍女带着祁淮往卧房走,经过许多珠帘,珠声不时响起,祁知年迷迷糊糊地半睁眼,没弄明白是什么状况,也没有发现自己是在祁淮怀中,他下意识道:我要回家
    睡醒了回家。
    我,我要回家
    走进卧房后,侍女便退下了,祁淮抱着他往床榻走,小心将他放到床上。
    祁知年还在强调:要回家的要去灯会
    喜欢花灯?
    唔祁知年摇头,要去取经,赚钱,卖花灯
    祁淮听到耳中,几下串联便知其意,手中一顿,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心中不禁有些埋怨小家伙的家人,是犯了什么事才使得家道如此?这样的小家伙,又如何舍得叫他到外面吃那样的苦?
    他都恨不得这会儿就将小家伙留在这里,好好地养起来。
    他打算揭开祁知年身上裹着的毯子,把人再给裹到被子里,手却被祁知年抓住,祁知年半睁开眼,看着他说:要回家的,要赚钱呢,要给我娘买药吃
    睡吧,一会儿就叫你起来,不会耽误。
    嗯。祁知年似乎想了想,觉得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应下后,便又对祁淮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又突然问了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我,我那么坏
    我们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
    我们有缘。祁淮随便应付了句。
    祁知年怔了怔,再笑:是哦有缘
    又嘟哝几句,他半睁的双眼又闭上,眼看又要睡过去,祁淮轻轻揭开他身上的毯子,不经意碰到他脖颈上挂着的那个玉坠子。
    他还没怎么着,手却被祁知年攥住。
    劲极大,祁知年困得已经睁不开眼,还在使劲儿将他的手往外推。
    不让他碰,他还偏要看。
    祁淮原本还真没注意到此物,此时拿到手中看,是枚玉观音,品相极好,少说值万两银,却也不过如此,他还当是什么稀罕物。
    祁知年却又将他的手拽开,梦呓一般道:不可以碰,不可以
    祁淮问:是你家人给的?
    没指望小家伙回应,都睡迷糊了,怎还能听到他的话。
    小家伙的手还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也果然没有回应。
    祁淮将他卷进被褥中,起身正打算给他放下帐子。
    祁知年用脸蹭蹭枕头,手握住重新回来的玉观音,低声喃喃:是爹爹给的
    这也是祁知年脑中最深处的记忆,小的时候他常听下人在他背后说英国公祁淮其实是他爹,说那玉观音是爹爹给的,只当他人小不懂事。殊不知祁知年的成长中缺少男性长辈,这些是记得再清楚不过。
    清醒时候绝不会说的话,迷迷蒙蒙的时候就这么带了出来。
    祁淮却是回眸,床边晕黄的灯盏下,他落下的影子里,小家伙睡得一脸红扑扑,脸上满是方才还没有的依恋。
    他不禁冷哼,如今世道,女子大多囿于后宅,要出事也都是男人在外头闹出来的事。
    家里落得这样惨必定就是小家伙的父亲犯的事儿。
    若是好爹,也就算了。
    这样的爹,还这么惦念?
    第20章 贴贴
    祁知年睡着时,不过才下午,这一睡就直接睡到月上枝头。
    这一个月来,再没有睡得如此酣畅过,他还做了个极美极甜的梦,在他的梦中,他还在清音居的梅林里和小雅、小颂他们一起采梅花,他们也一起做了梅花酿,埋在他最钟爱的那株梅树下。
    没过几天,祁淮也果然回来了,来清音居看他,指导他的功课,夸他写的字好看!
    随后还与他一起用铁锹亲自将那树下埋的酒起出来,他们俩坐在梅林中一同饮酒,祁淮给他讲外面的大好河山与秀丽风光。
    他们一直把酒言欢,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满林月光。
    梦中,祁知年幸福得一直在笑。
    笑着笑着,祁知年缓缓醒来,他面上的笑容还在,整副身子尚沉浸在美梦中。他睡着后,祁淮也只给他放下一半的帐子,他此时躺在床上,没拉床帐的那半边恰好对着石壁上凿出来的小窗户洞,他看到悬挂在天边的那道月牙。
    兴许是梦太美,就连清清冷冷的一弯月牙也喜庆起来。
    似梦似醒,一时间,祁知年差点分不清。
    是忽有风掠过,响起猎猎风声,祁知年才反应过来。
    风也是刚刚刮起,侍女准备进来帮他将小窗户洞给上的帘子给放下,走进卧房与祁知年对了个正着,侍女立即笑,走到床边,柔声道:小郎君,您醒了?可还要再睡?
    祁知年这才全部想起来。
    他吓得立马抱着被子坐起,急声问: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吗?
    是的呢,刚过戌时不久,还不到一刻。
    祁知年急得要哭了,完蛋了啊,他和林秀秀他们母女约的就是戌时啊!从这里回城,最快也要半个时辰的!而且天都黑了他还没有回家,娘亲一定也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担心他?
    他怎么就能睡得这么死啊!!
    祁知年翻身从被中出来,一个哆嗦,这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穿,侍女早已背转过去不敢看,祁知年着急地四处找衣服,祁淮就是这时走了过来。
    察觉到身后的影子,祁知年回头一看,好似小鹿找到母鹿,立即道:我,我找不到衣服!我要赶紧回家!
    祁淮的视线却是逐渐下滑。
    祁知年低头一看,吓得又赶紧蹲下,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不敢动了。
    祁淮轻笑,对侍女道:去将衣服取来。
    是!侍女立即下去。
    祁淮顺势在床边坐下,撩起被子试图给他盖上,并道:先坐下,别急。
    我和人家约好的!
    和谁约好?
    我和我邻居约好一起去看花灯,我要看他们的花灯怎么做的,还有灯谜祁知年闭嘴,不能什么事都说的。
    祁淮也不多问,只道:既然已经迟了,那就慢慢来。
    放了别人的鸽子,明日还可以道歉,可我家人会担心我的
    早在你睡着时,我便又派人去了你家一趟。
    祁知年惊喜地抬头看来:真的啊?!
    当然。
    祁知年舒了口气:那就好
    坐好了,等衣服来。
    嗯。祁知年挪啊挪,自己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坐下来,又瞄了眼祁淮,小声道,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
    祁淮笑出声,不知为何,听到他说您,就想笑。
    祁知年张了张嘴巴,到底还是闭嘴了,他还是少说两句吧!
    片刻之后,三名侍女进来,竟然直接推来三个大衣架,上头挂了许多衣服。
    侍女福了福,笑道:这些都是临时买来的成衣,小郎君睡觉时,奴婢们已根据小郎君的身量全部重新改过,并不精致,还请小郎君莫要怪罪。
    这要是原来在自己家也就算了,如今自己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让人家这么麻烦。
    祁知年赶紧摇头,很愧疚:不不不,太麻烦你们了,对不起!他再看祁淮,谢谢你其实不用这样的,随便找一身给我穿上就行了真的
    偏祁淮看了看那些衣服,还不太满意,当真来了句:确实一般。
    祁知年无言以对,虽然是成衣铺子临时买来的,也的确不如他以前穿的那些衣服,但这些真的都很好很好,很贵的!还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件!这样真的好吗?!
    祁知年心中的愧疚已是越积越多,他感觉自己浪费了别人好多的钱,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更别提还要麻烦这些姐姐帮他改尺寸!
    侍女低头:奴婢们已经叫绣娘去另做新的,这几天就能得着。
    祁淮犹不满意,却也只能如此,他对祁知年道:你自己选一件吧。
    祁知年心中郁卒无比,他以后又不会再来,还做新衣服干什么啊但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看了眼架上的衣裳,可能是因为也不知道他喜欢哪个,各样颜色与样式都有,其中也有祁知年往常爱穿的。
    此时,祁知年却将视线黏在其中一件黑色滚了金色云纹边的长衫上。
    祁淮今天也是穿的黑金色的衣裳呢只不过祁淮的那是国公服制的衣裳
    祁淮捕捉到他的视线,对侍女道:那件黑色的。
    是。侍女立即取下衣裳递来,又道,奴婢侍候小郎君穿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穿的
    侍女笑了笑,退后,一同推着衣架子又缓缓走出卧房。
    祁淮却还坐在床边,等了会儿,纳闷道:为何不穿?
    祁知年皱着眉头,低头不说话,他现在光着呢,长辈还在这里,怎么穿啊!!他又不敢赶祁淮走。
    祁淮发现症结所在,又笑出声,起身弯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
    我去外头等着。
    丢下这么一句,他才起身离开。
    祁知年又吐出口气,赶紧起身跳下床将衣裳穿穿好,如今当然不是从前,虽说这身衣裳很繁琐,他早已学会自己穿。
    穿好后,一旁便有面穿衣镜。
    祁知年瞄了瞄门口,没人,他立即走到镜子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不停照。
    他几乎没穿过黑色的衣服,到底好看不好看,他也没怎么注意,他就是觉得穿在身上跟祁淮那身还挺像的!
    他傻呵呵地对着镜子直乐,连祁淮走进来都没发现。
    祁淮站在一旁也欣赏了片刻,他发现小家伙穿黑色,更是衬得皮子雪白,很不错,他很满意。
    好了?他走到祁知年身边。
    祁知年吓了一跳,想蹦走,却又恋恋地看着镜中站在一处的两个人。
    服制、样式完全不同,配色却几乎一致,两人的气质也迥然不同,可是祁知年就是觉得,他和祁淮站在一起好看!好配!
    他们俩就该站在一起!
    他抱着小小的心思,享受这片刻的窃喜感。
    祁淮当然不能知道他的想法,倒是再揉揉他的脑袋,夸赞:很好看。
    嘿嘿!祁知年当然是更乐。
    祁淮也被他逗乐,叫来侍女帮他梳头发。
    祁知年知道不能再耽搁,镜子再好看也只能离开,侍女手快地帮他束好发髻,选了支品相极好的金簪与他插戴,簪头镶了枚羊脂玉,与祁知年本身的气质简直是相得益彰。
    祁淮带着他往外走,在石洞门口,侍女再拿来件崭新的大毛披风,恐怕也是新买的。
    是纯白色的狐狸毛,祁淮从侍女手中接过,敞开直接给祁知年披到身上,祁知年张了张嘴,没有再拒绝,他知道祁淮不可能会听他的,他乖乖地任由祁淮给他打好结。
    若是非要形容祁知年的气质,有个词倒是很恰当,云卷云舒。
    这样的祁知年穿上黑色滚金边的衣服,就好似那乌云压顶的天空忽地被金光破开,十足十的惊艳,还有骨子潋滟。
    此时将这白毛披风与他披上,潋滟尽数不见,小家伙又变成了白云英英的可爱模样。
    祁淮看在眼中,终于舒坦了些,可算是能穿得齐整些,再不是那破破烂烂的可怜样儿,家道中落前,小家伙便是这般吧?
    他心中更是喜欢。
    上马车准备回城时,祁知年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温园,心中道声再见,往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啦!
    希望埋在树下的那几坛酒,祁淮真的能喜欢。
    过年期间,所有铺子彻夜开放,城门更是会一直开到子时,今日又是大年初一,可想而知城中到底会有多热闹,在离城门还有两三里路的时候,路上就已满是行人,有急匆匆往城里赶的,也有从城里出来,去郊外夜游的。
    哪怕是在车里,也能感受到那份热闹。
    祁知年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景,年纪又还小,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他知道外面人多,不敢再往外看,怕被认出来,只能满含向往地看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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