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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盈(GL)——醉风林(64)

    余可寻头痛欲裂,她抱头猛烈地敲打,身子不自觉地蜷缩,一阵痉挛后,她恢复了平静,大脑再次一片空白,刚刚好不容易想起的零散画面,也消失不见。
    她又恢复如常。
    也许是用脑过度累了,她擦干身子换上睡衣回到了卧室。
    令人惊讶的是,萧长盈竟然已经睡着了,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戒备心。她静静地平躺着,却是眉头紧锁,不知是在做噩梦,还是在沉睡中思考。
    余可寻走到窗边望着外边发呆,玻璃上倒映出她清冷的脸庞,连身后熟睡的萧长盈也被印得和她同框了。
    她不由得扬起嘴角,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慢慢躺了下来。敏锐的触觉让余可寻发现枕下似乎有东西,她伸手探去,竟然是一把手qiang。
    到底是富豪,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哪怕睡觉都不安稳。
    余可寻掂了掂qiang,看向睡得死沉的萧长盈,说道:放这个有什么用,真有事都来不及拿,睡得跟猪一样。
    想到猪这个字用在萧长盈身上,着实有点搞笑和违和,余可寻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不知道萧长盈的睡姿已经发生变化,她也忘记了萧长盈曾经休息时是有多警惕,伸手便能拿qiang。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萧长盈对余可寻已放下戒备,愿意敞开怀抱,而余可寻对她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徘徊在心头。
    她轻轻躺下,与萧长盈保持距离,但没多久,萧长盈就翻身抱住了她。余可寻身子一紧,像被下了定身咒无法动弹,本就没有困意,被萧长盈一靠近,更加没法入睡。
    不知为什么,萧长盈侧身抱住她后,就像八爪鱼附体,不仅手环着她的腰,连腿都不规矩地压了过来。
    萧长盈整张脸几乎埋进她的肩窝,余可寻不由地红了脸,安静的房间,只有自己节奏错乱的呼吸,她身子缩了缩,想往边上靠,可萧长盈追得紧,余可寻挪到哪她跟到哪。
    最后,余可寻放弃了,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萧长盈靠着。
    可是很奇怪,她并不排斥萧长盈的亲近,明明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也从来没有跟人相拥而眠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被拥抱,被倚靠,被温暖,被需要,这些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很微妙,暖暖的有些感动,也很踏实。
    余可寻伸出手,想去试试回抱的感觉,可悬着的手始终没有勇气放下。对一个任务对象,有这种想法似乎太奇怪了也不应该,难道就因为萧长盈长得漂亮?
    荒唐!自己就算不是容貌惊人,也算得上别人口中的美女,不可能因为皮囊就被打动。难道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撩拨,口头对自己的依赖感吗?
    不应该的,余可寻很了解自己,她记得传说萧长盈性取向不明,或许天生就会撩女人,自己不该心生她想。
    余可寻闭眼想睡觉,失眠的滋味不好受,一直醒着,脑子里就会浮现乱七八糟的想法,睡不着也容易烦躁。
    她想强行迫使自己入睡,不经意间就把手抚在了萧长盈手臂,两人以情侣拥抱的睡姿,倚靠着彼此睡着了。
    凌晨,骤然下起冰雹,击打在窗户和阳台,发出声砰砰响声。好不容易睡着的余可寻,倏然坐起,迅速从枕下抽出qiang对着窗户,这是条件反射,也是本能反应。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萧长盈。
    怎么了?阿寻。她眯眼看向余可寻,依旧睡意朦胧,余可寻忙收起qiang,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事。
    常人会觉得她神经质,但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和反应,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惊醒,这也是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睡过头的原因。
    睡吧。萧长盈似乎非常困,拽了拽余可寻衣角,示意她躺下。
    余可寻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发现是天气所致,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上。
    萧长盈困顿得双眼紧闭,感觉到余可寻靠近,她再次贴了过来,抱着余可寻昏昏欲睡。
    蝴蝶庄园应该是安全的,是她过度紧张了吧,余可寻呼出一口气,往萧长盈身边靠了靠,不多会便睡着了。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会赖床,更不可能身边人起床离开而不知道,但事实证明她错了。余可寻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醒来后萧长盈竟真的不见踪影。
    与之前一样,她起床快速洗漱完毕后下楼,管家早已备好早餐。
    余小姐,请用餐。
    余可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昨晚天气不佳,今日天色阴沉,远近的天空都是乌压压的一片,好似要下雨。
    虽然天气恶劣,园内的人还是在处理积雪,为车辆腾出安全的行车道路。
    偌大的草坪上,还是一片素白,有群孩子正在打雪仗,堆雪人,好不欢乐。
    庄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孩子?余可寻好奇地问。
    管家回答:那都是贫民窟里无父无母的孤儿,本来跟着其他人去农场了,但雪灾造成了庄稼受难,三小姐把成人安排到了牧场工作,怕照应不好孩子们就接回了庄园,平时他们上学也不在庄里,最近放假了,才吵着要回来玩,庄里什么都有,动物园、游乐场,不比外面强嘛?
    余可寻表情微变:你的意思是三小姐接济了贫民窟?
    余小姐不知道吗?现在琉璃市是没有贫民窟的,是三小姐给了那些难民和流浪者归宿,年轻力壮的做了保安或者物业甚至工人,年长的都在养老院帮忙,女人多数都安排在景区,表现特别好的才有机会到庄里工作,孩子们的上学问题也都是三小姐解决的。
    我记得贫民窟已经拆迁,那边地块也已经在建住宅,大家都以为是政府出面解决的,也没有报道过这些难民的去向,原来都是三小姐安排的?
    杨管家点点头:您请用餐吧。
    嗯。余可寻食之无味,她坐在餐桌上,心情复杂,不知是被萧长盈所行善事触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不可思议在,没人知道这件事,从没有媒体报道过萧长盈在行善积德,更多的是对她的猜测和质疑,甚至有恶评。
    望着远处的一片温馨祥和,她脑海突然闪现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好像是一个梦的场景,她走进蝴蝶庄园,发现一切都变样了,本来冷冷清清的庄园,热闹非凡,不夜城里灯火通明,那是庄园里的住处,大家可以随意走动,孩子们可以随便玩耍。
    这里出现的烟火气,让站在云端的萧长盈,落入凡尘,变成了普通人。
    余小姐。管家打断了余可寻的思绪,这是三小姐给您的手机,她说一会联系您。她按照指示,把手机放在桌边。
    余可寻随意吃了几口,拿起看了看,是一部没有什么数据痕迹的崭新手机,但也不排除可能装了什么定位系统,可以随时检测自己动向。
    她现在没有记忆,去哪有什么重要的呢,可能只有在萧长盈身边才能查出端倪。
    正想着,手机响了,她接起:喂?
    吃好饭了吗,阿寻。是萧长盈的声音。
    嗯。
    你看到庄里的一切有印象吗?萧长盈问,余可寻感觉电话那头时不时出现呼啸而过的海浪声。
    好像熟悉但更多是陌生。余可寻回答。
    你想不想试着找回记忆?
    你愿意帮我?
    只要你想做,我都可以帮,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不安。
    余可寻眉头蹙了蹙,她不知道萧长盈要用什么法子让自己恢复记忆,但想到会恢复记忆,她竟会莫名的恐慌,右眼皮也开始随之跳动。
    她按住眼皮,沉默了。
    阿寻,记忆没那么容易找回,只能说试试,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萧长盈的声音被海浪扑灭,飓风般的噪音从手机中传来。
    余可寻不知她在哪里,但这种感觉总让她发慌: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萧长盈才开口:我在别墅山顶的海崖,你让杨管家领你过来吧。
    海崖听到这个名字,余可寻心头陡然一颤,但还是挂了电话,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往那里走去,只是每往前一步,都像在悬崖边行走,好像在走一条绝望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记得这个海崖吧?
    第68章 碎片生活
    原本通往海崖有两条路,一条从内部密道通过,已经封死;还有一条就是由建筑外围打造的旋转楼梯,直上别墅楼顶,再通往崖边。
    整座蝴蝶庄园海拔最高的就是这里,地面积雪因为低温结冰,路很滑。登高风寒,扑腾的海浪在崖底咆哮,每一次岩石与巨浪的碰撞,都会给余可寻心头重重一击。
    崖边地面平坦,四周被奇形怪状的石头围着,几块石头之间便种着一颗雪松,像护栏般保护着立于此的人。石头表层覆盖着积雪,侧身与地面齐平的光面,呈灰白色,松叶上绿白相称,点缀着这块没有人迹,没有温度的危险地带。
    萧长盈形单影只地站在崖边,长发凌乱地飞舞,张狂凛冽的风,肆虐而来,像刀割裂了皮肤,让脸时不时传来隐隐痛感。
    莫名的凄凉感袭便全身,在陌生感浓郁的海崖,余可寻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一定来过这里,只是记忆像部年久失修的机器,试图运转时总在关键时候出现故障。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烈风降低了余可寻的声量,但萧长盈还是转过身来,问:有印象吗?
    有些熟悉,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余可寻发现萧长盈站的地方太靠近崖边,有些危险,便上前几步说:你站那里,不安全。
    在担心我啊?
    担心你不给我发工资。余可寻悻悻回答,承认关心一个人好像很奇怪,她觉得别扭。
    萧长盈轻笑,转身往前挪步,踏上了石头,因为有雪,她脚下打滑,身体踉跄了一下,余可寻的脚不听使唤地上前迈,刚踏出两步就被自己强行制止了。
    也许是发现萧长盈并无危险,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余可寻按捺下心中忽起的情绪,她知道刚刚那个行为并不是出于职责,而是心急和担忧。
    萧长盈正对着她,像曾经余可寻跟自己对峙那般,昨日重现。
    只是今非昔比,情有所托,萧长盈对余可寻已经没有了算计,只有关心。
    医生说,你脑部的阴影不清除,记忆就会混乱,想起一些的同时也容易忘记,如果受到刺激,也难保不会恢复,大脑构造复杂,没人敢肯定你还会不会回到从前。
    余可寻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只是望着萧长盈站的地方,眼前浮现出一幕熟悉的场景。每次她想起过去一些碎片时,脑部都会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也像被电击,全身的细胞都会沸腾,过去好似被某种力量牵制着,总是试图破体而出。
    就因为余可寻曾经从这里跳下去过,萧长盈后来才让人栽了树,增加安全性,尽管知道同一件事不可能再发生,当时也抱着余可寻已死的绝望,做着那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
    余可寻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但记忆的混乱和刺激,让她的生活也碎了。昨晚,萧长盈并没有睡得很沉,只是在余可寻醒着时,她的浅眠看起来像熟睡,等余可寻真正睡着后,她就醒了。
    怀揣着沉重心思的人,又怎会睡个安稳觉,谁也不知道余可寻会不会只想起复仇的事,又或者她忘记一切,连自己特工身份也不记得,成为孤苦无依的游魂。
    她很矛盾,既希望余可寻忘记痛苦,重新开始,又不想她被失忆困扰。现阶段,萧长盈别无所求,也没想过还能拥有爱情,只要余可寻安好就行。
    恢复所有记忆的可能性不大,这是脑部专家会诊后的结果,大脑受到的伤害是不可逆的,现阶段的余可寻,萧长盈不敢放,也不能放。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所有了。
    要不要试着找回记忆,她尊重余可寻的意愿。
    此时的余可寻正瞪着悬崖边,脸像冻僵了一般,表情凝固着。她抚了抚曾经自残的部位,发现脸上没有疤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起什么了吗萧长盈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这种尝试何尝不是在剜自己的心,这曾是一段两人都不愿意回忆的过往,那时候她们还在相互猜忌,相互防备,相互算计。
    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Qing亲手酿造,萧长盈心中的愧疚会被无限放大。
    她从来没想着自己也是受害者,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替母偿还赎罪。
    什么都没想起。余可寻面无表情地回答,三小姐,别绞尽脑汁地为我找记忆了,现在做什么都徒劳无功。
    余可寻对她的称呼从长盈再次变成了三小姐,生疏感连同过去所有的感情都抽离了,只有萧长盈觉得每口呼吸都很痛。
    没关系,慢慢来吧,但我们要去及时复诊。尽管心头压着巨石,萧长盈依旧笑脸相迎,她踏到地面,拨了拨鬓角的发丝,过来拉余可寻:陪我去见个贵客吧?
    余可寻却抽回手,好像心有抵触,低头嗯了一声,便在前面先走了。萧长盈挫了挫手指,握了握手中的空气,苦涩地笑笑。
    章羽凝已经破解了Qing电脑里的机密文件,里面确实藏着一些事,疏通了堵在萧长盈心口的事,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她受到了一名关键人物的邀请。
    从海崖下来,余可寻就闷闷不乐,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做了名副其实的保镖,不多言,不多事。
    会见贵客的地点在隐秘的私人公馆,车过三重关卡才能进入,并且在进门前,保镖必须卸下武器,也不得进入贵宾厅,余可寻同另外两名保镖一样,只能守在门口。
    这座公馆从岗亭到保安看起来都非常专业,每个人严肃警惕,腰带佩qiang,站像军姿,走路挺拔,气质非凡,余可寻怀疑他们很可能都是军人出身。
    贵宾厅内包厢相连,里面放着两座相连的茶桌,中间隔着木制的幕帘,隐隐可见对方,但看不清脸。坐在封闭的空间,萧长盈气定神闲地沏茶,对面的人正端着一杯茶细品。
    幸会啊,三小姐。对面的男人声音沉稳,听起来有四五十岁了。
    萧长盈拨弄着茶叶,假装意外:我也是没想到,柏林顿副总理会约我这个小市民喝茶。
    三小姐可不是普通市民,萧氏是国家缴税大户,三小姐暗中做的善事,对国家企业的投资,我们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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