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高栎用嘴叼苹果喂给老板吃的黑历史,要一辈子烙在他们脑子里了。
不少女孩子看见他之后,还在捂着嘴偷偷笑。
谢天谢地,郎昱林当时不准他们拍照录视频,不然以后还得了。
经理抵达了办公室,对高栎说:小高,准备准备,今天先开个例会。
高栎应了声好,拿材料的时候,一抬眼看见余姣正在静静看他。
怎么了?他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差点被吓到。
没事,就是觉得,你们那天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提到那天的事,高栎的脸还是会红。他别开视线,低头一笑:他们应该是的。
当事人就完全不存在开心这种情绪了。
可惜了,我那天要是能去就好了。余姣说,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一起走吗?
高栎拿了U盘,跟她并排走去会议室。余姣还在找他聊欢迎会当天的情况,高栎实在不想说,绞尽脑汁想换个话题,忽然听到她问:
听说那天郎总也去了?
高栎打了个哈哈。正巧在接待大厅碰到了郎总。
余姣说:那郎总真给你面子哎,换做我们其他人,肯定没这个待遇了。
高栎心里咯噔一下。
是郎总人好吧,高栎虽然觉得奇怪,但没有细究,我和郎总又不熟,哪有什么待遇。
余姣露出妩媚一笑。这样啊,那郎总比我想象的要平易近人啊。
她说的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听起来就是哪儿不对。
高栎正要说话,已经到了会议室门口,余姣打开门,让他先进去。
高栎把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不得不说,高栎此前的八年会计生涯,虽然日复一日的枯燥,却并非无用功。
他对公司财务情况的梳理极为清晰,以及日后该达到的大标准、小标准,都划分得很妥当。
财务经理对他赞不绝口。
散会之后,又夸了他一遍,说他不愧是郎总看中的人才。
这句话听起来就更加奇怪了。
高栎疑惑地问:经理,难道办公室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靠郎总的后台进来的吗?
经理一时失言,嘴唇半张着,表情瞬间变得玄妙起来。
这个嘛
高栎忽然觉得很委屈。
他想到了第一天入职时财务总监看他的眼神,还有余姣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好像都在看不起他。
而高栎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凭借丰富的经验,才补上了这个空缺。
经理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财务部确实是在面试的时候就很认可他的能力的,又是郎总推荐的人,这不是锦上添花吗?
你别往心里去,没人会那样想你的。
这话没有安慰到高栎。
不过高栎很快就把刚才的难受都压了下来。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刚出象牙塔的大学生,不至于为这种事哭哭啼啼的。
说白了,这件事他只占了好处。
难道他还要反过来怪郎昱林的好心吗?那就太忘恩负义了。
他跟经理说没关系,他不是特别在乎这种事。
经理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走了两步路,又回过头来对他说:小高,你年纪轻,有些事一下子可能想不通。其实啊,就算真的是走后门,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你坐不坐得上,坐不坐得稳。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说你一句闲话。有谁要是敢叫你不高兴,尽管来找我,知道吗?
这话就叫高栎有些恶心了。他牵强地应和了一声,心思沉重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在一个小时前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的东西,现在看起来都像个笑话了。
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那样看他。
是只有总监、经理、余姣,还是其他人都知道?
那天他和郎昱林的互动,不是更叫人误会?
越是回想,他就越是脸色发白。
如果是所有人都这么想,那他在这些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22
每个人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发泄途径。
高栎自然也有。
不过他的方式比较直观,也比较伤身体,那就是暴饮暴食。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血糖的升高的确会短暂麻痹他的负面情绪。
但最近的经费有限,他没有报复消费的条件,只能在食堂要了两大碗热干面,外加一包酱菜。
吃到一半的时候,郎昱林给他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哪。
高栎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玉先生:曾总助想喝那家土菜馆的酒了,所以我们点了个外卖
玉先生:你要不要上来一起喝点?
喝酒能浇愁,但那得看跟谁喝酒。
反正不能是烦恼的源头之一。
高栎吭哧吭哧嗦完最后几口面条,倒了一大杯热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打了个嗝。
然后他才拿起手机,给郎昱林回了一个简短的词语。
高栎:不用了。
倒不是说要拿郎昱林撒气,高栎本身是个很难攒住脾气的人。
他只是觉得,他和郎昱林确实走得太近了。
从前不知道郎总身份的时候,他可以结交得很自然。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来了郎昱林的公司,还和高高在上的郎总交从甚密。
别说别人,他自己都要多想。
玉先生拿他当朋友是好事,但朋友的立场也要平等。
而他们现在是不平等的,这样下去,他只会彻底沾郎总的光,然后平步青云。
高栎不想要这样的关系。
可就要这样和玉先生越来越疏远吗?他好像也不是很愿意。
如果要自然地和玉先生有联系,果然还是要先克服身份上的差距吧。玉先生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总是话里话外提到,希望他能够成长起来呢。
高栎摸摸肚皮,又摸摸自己的脸。
也许他真的该重新沉浸下来,好好把高级证书考到手,真正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取得认同。
以及行走在玉先生身边的资格。
想通了这一点,他拍拍面颊,重新振奋起来。
罗玥是唯一一个可以倾听他这些烦恼的人。
通过语音电话,他说了个大概情况,罗玥就明白了关键点:其他人都好说,但是你那个女同事,应该是最不服气你的吧?
高栎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他不敢笃定。
哼,这不就和我大学的时候一样~明明就是我画得最好,那些人偏偏要说我是和导师关系好,我才能拿作品去提奖~
别的还好,她目前就是好像有点看不起我。
我觉得你多防备着她一点比较好,同行相轻,最容易恶意竞争了。
很难防备的而且干会计这一行,如果一个小数点没弄对,有可能整个办公室都跟着加班。受罪的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
罗玥:哼哼,我是不懂会计啦。怎么每次都是打语音,能不能打个视频了?
高栎支支吾吾:网不太好可能视频会有点卡。
没事,我就看看你。约你出来吃饭你又不想多花钱,也不想花我的钱,都见不到你活人,视频让我见见总行吧?
高栎:硠粰那你等一下,我去开个灯。
他把麦关了,飞快地跑下楼,溜进杜奶奶家里,把背景固定在摆放了木制排椅的那面墙,然后切换到视频通话模式。
罗玥正在剪指甲,看起来有点没精神,眼睛也有点红,好像今天哭过。高栎问:你怎么了?
吵架了,罗玥对着手指吹了吹,这个月的第三次。
这个月这还没到月中呢。
为了什么吵架?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罗玥一拍桌子:就是这个!我不想结婚了!
啊?高栎紧张起来,你认真的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其实真的不喜欢在德国住着,在法国的时候已经很窒息了,谁知道跟他去了德国更窒息。我告诉你,永远别相信德国人守时的刻板印象,根本就不是这样!所以我问他,我们能不能保持同居半年分居半年的习惯。
高栎觉得罗玥的思维有点太超前了,都甜蜜到要结婚了,谁愿意长期分居呢?
至少高栎是不会同意这种提议的。
他有工作不能随便走,我可以啊对不对,又没有人限制我!罗玥把指甲刀一扔,显然是说着说着又生气了,结果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他说那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出轨。
高栎:我靠
出他大爷!我另一个朋友还说他这是诚实!啊?他有必要这么诚实吗?那既然迟早要出轨不如现在就算了呗!我差这么个男人吗?
高栎努力做和事佬:有可能他说的是气话呢,你们再好好聊聊?
这次,除非他下跪认错,说他绝对没有出轨的意思,否则我们就不可能了。
罗玥总是很随性洒脱,所以很多东西他说放下就能放下。
高栎有点羡慕他的果断。
不过他做事风格这么绝情,不代表他不会伤心。
他只是不喜欢把难过直白地讲出来,是个很固执的小孩。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高栎其实有点像。
不提烦心事,罗玥说,不结了也挺好,那我不就继续留在家里快活了吗?继续说你,你千万小心别被人玩阴的。
我注意着呢。高栎无奈地说。
在这之后一周里,他留心观察过余姣。她和之前一样,没表现出异常,按时上下班,按时给他做汇报。
她也没再说过阴阳怪气的话,几乎让高栎以为之前的那些话都是错觉。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正确处理,高栎好几次想问问郎昱林,又忍住了。
说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要自己解决的。
而另一头的郎昱林,非常不解,甚至有些郁闷。
因为高栎已经有整整一个多星期没有答应过他的任何邀约了!
他问茉莉:茉莉,难道是你那天没有把语音播放切换到内线吗?
茉莉:那天,真希望我听到过一次准确的日期。
十一号,郎昱林说,我迟早有一天把你也返厂。
茉莉:所有的通讯语音会自动接入内线,来自老不死的电话也不会例外。
那就怪了,难道他做了什么让高栎很讨厌的事吗?
他那天调戏高栎的时候用力过猛了?
还是他不该生气?
进来送咖啡的曾总助说:是因为高栎太忙了吧,他一来公司就要管这么多人。
不,我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郎昱林对曾总助说:小曾,你再去财务部跑一趟吧。
曾总助:又是我吗?
在郎昱林充满了我要是能自己去还用得着你吗这种情绪的注视下,他立刻改口。
好的好的,正好我也好几天没见高栎了,真是~想他啊~
郎昱林:
从曾总助手里接过报销单,高栎顺眼检查了一下。
曾总助看见每个人都在低头操作,几乎没有抬头说话的,不由得问:这几天是不是特别忙啊?
嗯高栎说,是开始忙了,进了下旬,要开始汇总结账了。等他们汇总了,我还要审核。
曾总助在心里叹息。
郎总也真是一根筋,既然要把心上人放到自己身边来,干嘛安排个这样的职位呢?让他当个文员或者秘书助理,每天就端茶送水打印文件不就好了吗?
高栎检查完毕,对曾总助说:还有事吗?
啊?曾总助每次都不太适应高栎的工作模式,平常看起来温温软软小白兔,一上班就变成了电脑程序高栎鼻子上那副眼镜起了很大的视觉作用。
没了没了,我就是在上面待久了缺氧,来你这坐坐。
高栎点点头。好的,总裁办现在不忙?
忙一阵,闲一阵的。秘书姐姐事情最多,我主要跟郎总走,郎总忙我就忙。
是啊,能自由行走在郎昱林身边的,还有这种工作。
高栎抬起眼看了看曾总助,由衷感叹道:你这真是份好工作啊。
要不然咱们换换?曾总助说,比起伺候那个活祖宗,我宁肯来你这受罪。
你确定吗?高栎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这儿你的工资就得降两番。
曾总助:好歹朝九晚六加双休啊,我要是不用养对象,我就乐意做这个。会计资格证好考吗?
这时一个女孩走过来,把一份文件交给了高栎。主管我检查完了,这回真的没弄错什么了。
好,高栎推了推镜框,手指在A4纸上划来划去,辛苦了,以后要注意一点。
曾总助认出来这是上次的那个昏君,打了个招呼。
昏君高兴地说:你怎么又来找我们主管玩啊?
曾总助瘪起嘴。什么叫来玩,我可是来做正事的。
他让昏君凑近一点,低声问她:高主管对你们是不是特别凶?
没有没有,算好啦。还好是小高哥来了,我本来还以为余姐会当主管呢,虚惊一场。
23
余姐?
曾总助跟着郎昱林混了两年,替他去各个部门跑的,早就成了个人精。
余姐是谁?那天聚餐有她吗?
没有,没有,毕竟是自己部门的事,不适合多说给别的部门听,昏君没有再多说,就是我们部门一个姐姐,有一点点凶。
曾总助心下琢磨了几秒,觉得这算一个小收获,就没继续套话了,向高栎提出告辞。
好的,高栎的态度也很平淡,慢走啊。
昏君也想溜走,被高栎叫住了:小齐。
哎~咋啦主管。
今天下班之后你有空吗?
小齐:有、有的!
小齐是个腐宅,喜欢耽美和游戏,经常被身边的人称呼为二次元或者非主流。
她并非名校毕业,却踩了狗屎运,在校招上进了华胥。工作两年间,她为了不被刷走,愣是改掉了拖延症这个毛病。
恋耽美
在烂尾楼捡到霸总是什么体验——斯通先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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