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昏君诞生了。
这次的欢迎会最后在先皇后悔不迭的哭诉声中迎来了结束。
聚会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大家各回各家。
高栎喝得头重脚轻,走路都需要靠曾总助扶着。曾总助问:你这样回得去吗?送送你吧。
高栎还记恨着郎昱林今天对他的捉弄,摆手说不用了。
曾总助无奈地回头看了郎昱林一眼,耸耸肩。那意思是你把人招惹成这样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郎昱林今晚已经占到了便宜,心满意足,对曾总助说:你送他回去吧,我让郎煦来接我。
高栎还是固执地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回去。
你别逞强,曾总助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次必须要求郎昱林给他涨薪了,你住的地方人少,你又喝醉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呢?你也不想让杜奶奶担心你吧?
高栎被说服了。
回到家里后,杜奶奶已经睡下了,因为门板紧紧关着。高栎打着光上楼,按照以往的流程,点蚊香擦澡睡觉。
睡前他看了一眼手机,郎昱林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到家了吗?
高栎不想回答,他到没到家,曾总助肯定是告诉了他的,哪还用多此一举过来问。
但是不回消息又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于是他纠结一番之后,才别别扭扭地回答:嗯。
郎昱林:你生气了?
高栎:没有。
郎昱林:我想着要融入他们,不然他们好像都很怕我。
融入他们就要拿他开刀吗?虽然高栎知道这也不完全是玉先生的错,毕竟他也是被游戏迫害的一员。
难道真的是他太放不开了吗?
高栎自我怀疑了起来。
真要说的话,对于今天晚上的事,他一半是恼火,更多的是害羞。
以后他该怎么直视郎昱林的眼睛啊?
高栎捂住自己的脸,在床上不断地翻滚。天气这么热,他还喝了酒,今天又有这么多不利于心脏健康的事,他真怕自己会睡不着。
打滚结束之后,他才回复消息。
高栎:效果挺好的。
郎昱林:别生气了,明天请你喝酒赔罪。
高栎:
郎昱林:顺便带你见一个人。
郎昱林:是个很有责任心的记者,比那些来找你的杂鱼杂虾要靠谱些。明天下班了记得留下来,我帮你预约了。
这时高栎如同被人打了一棒。
一时冲动地问:郎总,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19 # 倒霉蛋19 他哪是那种命啊。
19
郎昱林为什么要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至少有一点,高栎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买裕景华园的房子。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他一直对业主们的聚会避而远之,并且从来不正面回应给出房产证明以及在维权书上签字的这一诉求。
在确定郎昱林的真实身份前,高栎甚至有过一点点怀疑,郎昱林是不是就是开发商的其中一员。
现在看来不是的。
抓胡明星的那件事,还能说是因为胡明星骗了他家人的感情和钱,他顺便帮到了高栎。
那这次专门找记者呢?郎昱林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万一他是对你有意思呢。
罗玥说过的那些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后,那个可能性更是在他心里冒出了头。
但他不敢相信。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脏就蜷缩了起来,有点怕郎昱林真的给出那样的答复。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郎昱林还是没有回答。
郎昱林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他庆幸高栎不是当面问出这句话来,不然就很容易尴尬了。
说实话,他一开始很没有把高栎当回事的。长得还可以,是个冤大头,有一点香艳的小秘密,但仅限于此,没有特别吸引他。
非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无非就是同情。
能顺手帮他一下的,就帮一下,毕竟高栎也救过他。
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还能用同情二字来解释吗?
他明白肯定不是,但他不能立刻承认。
那样会把高栎吓跑。
再早个五六年,更年轻一些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喜欢高栎。高栎自己也说了,他曾经被人说过无趣。
一个人心思很浮躁的时候,很难去慢慢感受另一个人的内在,即便是同床共枕。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遇到了一个完全不浮躁的人,善良顽强,意志坚定,而且乐观又灵动。他就像含羞草,偶尔逗弄一下,就啪地收紧叶片,把一切拒之门外。
这怪让人心急的,他得让这片叶子习惯他,就像习惯露水和空气。
他干脆先洗了个澡,想想该怎么编,然后光明正大地给高栎回消息。
玉先生:不好意思,刚刚泡澡去了。
高栎:哦哦。
玉先生:我和你们这个楼盘的开发商不对付。
高栎:是这样吗?
玉先生:是的,有人问我要不要收一个楼盘,我过去看了以后,发现是那个人的,所以就没要。
高栎:
好像说得通。
玉先生:帮了你的忙,让那个家伙吃瘪,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这个说法很崩玉先生的人设虽然他早就不存在什么人设了但出乎意料很合理。
高栎一下成了小丑,他为自己那些荒诞的想法害臊。
是啊,郎昱林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今天晚上那件事,他一定也只是觉得逗他这个所谓的老实人,觉得看他的反应好玩而已。
他一边觉得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另一方面,又感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人可真是复杂啊。
玉先生:所以,你们可别放弃。打官司是很难,但不是说完全不能成功。如果你们觉得现在请的律师不够靠谱,也能来找我支援。
高栎:不了不了
玉先生:还能少收点钱。
高栎:我们考虑一下。
玉先生:但是记住别耽误工作。
高栎:不会的。
玉先生:加油,高主管,我还等着你哪天当上财务总监,做我的左膀右臂呢。
看完最后一句话,高栎好不容易下去的那点酒劲,好像又回来了,烧得他脸红。
财务总监他哪是那种命啊。
喝酒误事,晚上躁得睡不着,第二天六个闹钟都叫不醒他。模模糊糊中,他肿着一张脸,两只眼睛好像还是红的。
透过墙上贴的半身镜,他看见了自己现在的尊容,险些以为是哪里来的妖怪。
他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呀?
杜奶奶拿了个鸡蛋给他,他张嘴要吃,被杜奶奶拍了一下手:不是给你吃的!用来滚滚你的脸!
他嘿嘿笑了一下。有用吗这个?
你就拿着吧,杜奶奶说,要能吃的鸡蛋,锅里还有。
杜奶奶的厨房设备越来越齐全了,给屋子里添了些生活气息。
高栎拿上鸡蛋,一个按在脸上,一个叼在嘴里,正打算出去上班,被杜奶奶喊住:你干嘛去?
高栎口齿不清:额七共西啊。
你说什么?
高栎把另一个鸡蛋也拿下来,说:我上班去哎?
等等,今天是星期六啊。
他给郎昱林发消息:今天我不去啊玉先生,今天是周六!
郎昱林:也是,我忘了。
郎昱林:那你还是过来吧,给你算加班费。
高栎拒绝了加班费的诱惑,没立刻过去,他想陪陪杜奶奶。
平时要上班没时间,好不容易得了空,能陪老人家聊聊天也是好的。
杜奶奶为人开朗,也唠叨,一说话就停不下来。高栎就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也很有意思。
直到杜奶奶问起他:你爸妈和你吵架了,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吗?
高栎笑着摇摇头。
其实逢年过节,他每次都会打电话回去,只是从来没人接。
他从来不换电话号码,除了怕麻烦以外,还有这个原因。
什么时候电话能打通了,就说明爸妈不再怪他了。
这是什么父母啊,杜奶奶连连咂舌,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他们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他们觉得我不正常,现在有正常的孩子了,高栎说,但是我不怪,我知道他们心里也不好过。
下午五点钟,他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公司。
虽然是周六,但不是所有员工都享受双休。
这个时间,电梯口挤着一群格子衬衫。这种季节还穿格子,看来是IT部门的小伙伴。
这属于下辈子也改不掉的刻板印象。
郎昱林让他直接从总裁用的电梯上来,曾总助下去接他。
享受了总裁级待遇,高栎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新鲜。
电梯里不仅放了香膏,还在一个小置物架上放了茶壶,甚至还有泡泡糖。
高栎:
曾总助笑着说:郎总很容易忘记喝水,所以电梯里,车里都备着。这个泡泡糖不是他的,是我的。
高栎说:你不用解释的,我都知道。
曾总助十分惊讶,心想这你都知道?看来郎总这回真的是用了心的,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隐私都不在乎了。
高栎再次来到总裁办,那个记者已经先一步到了。
郎昱林说: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在旁边做采访吧。
曾总助就把他们带去了小会议室,这里平常是总裁办开会的地方。
记者朋友先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高栎接过来一看,看见单位一栏里写着江城日报。记者又拿出录音笔,告知他会全程录音,他会不会介意。
高栎摇头说不会。
那就好,请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我会把你立做主要采访人,写出最接近事实的报道。
录音开始了,高栎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记者会主动问,一点点勾起他的回忆。
高栎没有隐瞒前男友的部分,只是说自己当时是有伴侣的,而且原计划是一起还房贷。
记者点头肯定,让他继续。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四十分钟下来,高栎两年多的心路历程,和他做出的一些努力,都被记录了下来。
这些都会报道出来吗?高栎问。
不会,我会选择一些重点。这还不算完,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联系,明天我会去烂尾楼实地看一看,拍一些你们的生活照片。你们不介意吧?
高栎说那肯定不会。
郎昱林这时走进来。他今天显然做过什么视频会议,因为头发梳得板正,比平时抹的发胶还要多。
采访做完了?郎昱林笑着问。
记者特别高兴。是啊,谢谢郎总帮我提供这个题材。不过要收集的素材还有很多,光一两个业主肯定不行,还是要请高先生多带我去拜访几个业主,多听一点声音。
高栎一口答应。
虽然大部分业主都没有落到高栎这样的窘境,但同时背负房贷和家庭,都过得很不容易。大家都想尽量快一点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新闻能起到的作用,可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记者说,找个厉害的律师非常重要。
郎昱林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稿子写好之后,先给我和高栎看一看。
记者点头说好。
郎昱林又说:写好了,不用着急发出去,听我的安排。
记者不解,但还是说了声可以。我还没有和主编讲这个事。
反倒是高栎有了意见。为什么呀?难道不是越早越好?
不,有些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郎昱林说,他说得没错,光是一篇新闻稿,是逼不出来他的。
20 # 倒霉蛋20 下次让我见识一下。
20
记者不知道郎昱林存的心思,一直拉着高栎聊天。
他见多识广,高栎也爱听,特别捧场。
他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想今晚就过去采访杜奶奶。
高栎一时上头,早忘了和郎昱林的其他约定,马上答应,并拿起手机给杜奶奶打电话。
郎昱林轻咳一声。
高栎的电话已经拨了过去,杜奶奶很快接了起来,问他还回不回去吃饭。高栎正乐着呢,说还要带一个人回去。
郎总睁大了眼睛,又重重咳嗽了一声。
高栎这才反应过来,对上郎昱林看似淡定实则不悦的表情,心下直呼不妙。奈何话都说出口了,现在该怎么改?
难道要把郎昱林带回烂尾楼去吃饭吗?
三十六度的高温,在风扇面前汗流浃背,端着大海碗谈笑风生
那画面也太美了。
不,好歹也是个集团里的霸道总裁,他不能把玉先生祸害成这样!
杜奶奶见他不回话了,喂、喂了两声。高栎还在犹豫怎么圆场,郎昱林干脆说:我也要去。
机会只给抓得住的人。
没有机会,就去创造机会。
这是郎总一贯坚持的方针。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对杜奶奶说的:我也要去,奶奶,高栎要带回去两个人。
高栎半捂着电话,但杜奶奶还是听见了,只当是高栎的同事,非常热情地应了声好。
然后她发挥老年人打电话的常用作风,率先挂了电话。
高栎:不,这,啊,这,好吧。
郎昱林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从公司到烂尾楼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算上晚高峰,多花了二十五分钟。
为了让这顿饭变得有意思一些,他们路过便利店时买了一打啤酒,还有些水果。
高栎一手提酒一手提水果。郎昱林想帮一把,却没得到机会高栎的力气还挺大的,根本用不上他。
记者朋友进入小区后,感叹来的时间点太晚了,这个点拍出来的照片意义不大,很难让人看清全貌,之后还要再来好几次。
话虽如此,他还是试着拍了一些照片,和高栎的一张背影。
一个好的记者也需要会写故事,高栎身上就很有故事感,说不定能用得上。
到了B栋,高栎想打开手电带路,郎昱林才找到表现机会,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接到了手里。
在他们抵达之前,杜奶奶打电话让人帮忙送了几桶清水过来。
随后又跑了一趟最近的超市,多买了些米和肉回来。
她展现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做了两个肉菜一个小菜,再加一个翡翠白玉也就是小白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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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烂尾楼捡到霸总是什么体验——斯通先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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