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晃晃手,丝毫没有生气。
阿渊去嘛,鲛可以自己玩,还要给大家发带回来的礼物。
收到小鲛礼物的刘松子和冬月受宠若惊,坏老头儿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小鲛给他做许多好吃好喝的。
吃得肚子鼓鼓的小鲛拿起礼物去找才从外地办完事回来的李管事,见他要送礼,一向板肃的李管事绷着神色收下。
谢公子。\
小鲛笑着哎呀一声,又开口:只要李管事不强迫小鲛去看书就好啦。
李管事沉默,半晌道:宗长吩咐,公子回来歇上三日就需开始学习。
小鲛捂着耳朵一副不太想听的模样,溜得远远的,边走边摇头:鲛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在旁边围观的刘松子和冬月微笑,感慨:鲛公子一回来,整个院子都鲜活了。
最后一份礼物,小鲛到了神陵亲自送给孟临之。
孟临之接过礼物温柔地笑:上次见你还是孟春前后,转眼都过去了大半年。
小鲛手心支着下巴:我去了你给地图,不过没找到那只鲛。
不过我会一直找的,可惜阿渊不能随鲛一起去呢。
孟临之把礼物收好,思忖稍瞬,才看着他:小鲛必须要找到他吗,不能往后缓一缓?
小鲛目光狐疑,面色奇怪地和孟临之对视。
当然要找到他呀,就像就像
小鲛抓着头发,想破脑袋才找到一个差不多同等重要的事情。
就像阿渊每天都要在族里巡视,就像孟临之要看医书一样。
孟临之淡然笑之,摇了摇头。
小鲛看着他:孟临之你怎么了呢?
孟临之拿起手上的礼物:没什么,只是很喜欢你送的这副银针。
小鲛自夸:当然嘛,鲛选的东西非常好。
小鲛没在神陵留下太长时间,因为宗长亲自来接他。
鲛刚上车,就被车内的人伸手接在怀里,手指理着他凌乱翘起的发丝。
小鲛惊奇:太阳还没下西边呢。
溥渊道:街上新开了一家糖水铺子,带你去尝尝。
小鲛欢喜,蹭在溥渊怀里不动。
阿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黏人嘛~
溥渊的吻落在小鲛发顶,把人揽在臂弯里。
明日中秋,城内有许多花灯,晚上与我一起去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两个世界,也许不一定非要两个人都明白,有个人知晓事理的话那个人就是宗长啦。
第56章
中秋当日到处都热闹, 连宗长都得了半日空闲。
小鲛醒后一早就钻进火房馋怪老头儿做的吃食,边吃边听老头儿说些故事,吃饱喝足, 顺走一瓶果酿和枣糕,人还没走远迎面就撞见了李管事。
李管事手上拎了个册子名单, 见到他,就道:宗长在书阁等公子。
小鲛望望天,看看地,李管事面孔板正:公子。
小鲛闷声哼哼, 倘若是小仆来叫他, 鲛肯定会磨磨蹭蹭的,可李管事他就不太敢造次。
他抱紧怀里的果酿,慢吞吞地走路;不忘回头说:李管事别催了吗, 鲛马上就过去。
李管事这次看着鲛走到书阁楼下才返身离开, 早一个时辰就来逮人,小鲛为了不去练字耽搁到此刻才肯挪去。
溥渊听到门外动静,开口就让鲛进门。
小鲛把果酿和枣糕放在桌上, 眼睛转来转去:阿渊说今日看花灯, 过中秋,结果中秋到了也不出门玩。
溥渊静静看着鲛:到身边坐。
小鲛坐下, 手臂挨着宗长的手, 他都没见过像宗长这般沉得住的人,可这样沉静的宗长仿佛才是正常的。
鲛思绪散乱, 又觉得阿渊好辛苦,索性把顺来的果酿和枣糕分给对方。
他抓了抓头发, 自觉地拿起旁边的狼毫笔蘸上墨水, 在已经铺开的宣纸上落字。
鲛久未练字, 寄回来的两封信就可以看出他平日里有多么的不上心,被宗长盯梢许是用了些功夫,可就是学不来写不会。
他写写停停,忘记的字画出一个圈,画完不忘朝旁边的宗长打量一眼。
溥渊对此习以为常,一炷香下去,门外有仆人送进来一封信。小鲛好奇地看了眼,发现信封有些熟悉,是他从参州城寄回来的信。
他像没料到一般,呆在原地。
这鲛先寄的信,它怎么比我回来得还要晚。
刘松子掩唇偷笑。
公子,您去的地方咱们这儿可望不见,寻常人都无法想象的距离,信使能将信件完好送回来就算很好啦。路程如此遥远,若遇上些不靠谱的信使途中丢了信件可不会告知哩。
待刘松子退出门后,小鲛才反应仆方才话里的意思。
他不确定地向宗长确认:阿渊,如果鲛写的信丢了真的寄不回来吗?
溥渊倒不希望小鲛多虑,语气不变说道:人回来就好。
小鲛撅着唇,余光扫见溥渊开始叩开信奉上的封戳儿,不由扭捏。
鲛是知晓自己的字丑的,尤其这封信他还画了好多圈圈。
阿渊,要不要不今日就不看信了嘛,鲛可以跟你说,信有什么好看的呢。鲛伸出手,作势想把信抢回来毁尸灭迹。
溥渊眼底滑过几许笑意,面皮厚腆的鲛人颇有自知之明的小模样叫人好笑,他避开鲛抢夺的手,淡声:今日不看。
鲛收起爪子,嗅了嗅果酿飘散着清甜的香味,将瓶子悄悄推出几分。
那阿渊先喝,好甜了。
溥渊把果酿和枣糕都吃了干净,他吃相斯文,小鲛趴在旁边看,光明正大的偷懒不写字。
想起昨夜说的见闻,他刻意把那封字迹歪扭的信再推远一点,企图蒙混过关。
鲛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还能和阿渊继续说哦。
溥渊此刻不急着要鲛人练字,饶有兴致的问:洗耳恭听。
小鲛端正身板,继续讲他在外头碰到的人和好玩的事物。溥渊大多时候都在认真听,偶尔会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写停停。
鲛歪过身偷看,才发现溥渊将他所说的故事简单记录,包括昨天夜里说过的都记了起来。
小鲛抿唇,遗憾道:可惜鲛不会画画,不然就可以画给阿渊看。
他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前一刻还在说故事,这会儿就缠着溥渊教他画画。
溥渊教他构画,打稿,短短半日小鲛也学不出个所以然,渐渐地,夜深了。
花灯点满了各条街巷,城内俨然被斑斓多彩的灯海包笼。
仆从外面兴冲冲地回来,笑道:今晚外头的好多表演都提前开场了呢。
小鲛还在堂屋用饭,他捧着碗上楼眺望,只见月影穿城,喧声鼓动,人头乌泱泱的晃在街上。他把最后一口饭咽干净,跑下楼去,心思早就飞向了外边。
蓝眸子巴巴望着宗长,手臂缠上对方的:阿渊,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嘛。
溥渊很少有时机陪伴鲛,小鲛也等了一日,此刻月上中天,宗长领着鲛,两人的手在袖口之下牵缠,没带仆人径直走出宗苑大门。
如盘的圆月挂在夜空上,星芒闪烁,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漂亮得让小鲛移不开眼。他走走停停,溥渊在一处灯笼摊子给他买了两个,小鲛提上花灯稀罕得不行,看到经过的旁人戴有面具,他用灯笼指了指:鲛也要。
溥渊带了小鲛去买面具,面具有许多的样式,好比兔子、蝴蝶、狐狸此类,小鲛要了一个兔子的,又买了个狐狸,叫溥渊戴上。
宗长冷肃严谨,戴这些面具有损威严。不过他耐不住鲛人轻语请求,就把半张狐狸面具戴在脸上,被小鲛拖着袖一路随着涌动的人潮走。
灯市花如昼,街头的表演一个接一个。小鲛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紧紧牵着溥渊的袖口,隔离在人群外踮起脚尖围观。
被人群包围起来的人从口中吐出长长的火圈来,小鲛被吓得躲在溥渊身后,又忍不住好奇露出一双眼悄悄地看,表演完了,有人打赏,更多的则是只捧人场看完就都散开了。
小鲛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递给对方,拉着溥渊又去下一处表演围观。
鲛今夜兴奋无比,溥渊一直安静陪伴,直到汹涌的人潮随着夜色渐深而消退,中秋不禁宵夜,可时间一晚还是有不少人都回家休息了。
溥渊看着小鲛的亢奋之色下去不少后,才扣起他的手:时辰不早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小鲛意犹未尽,但他的确逛得脚酸。
他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阿渊,腿酸。
两人走了片刻,忽然见武卫跑向这边。
武卫恭敬传话,西城的一座楼走水,听闻是烧死了人。发生这样的大事,宗长需要即刻赶去。
鲛望着宗长,自觉说道:阿渊你快过去吧。
时间紧急,停在面前的马车只有一辆。溥渊要武卫留下去叫辆马车来接小鲛,小鲛摆摆手:鲛都逛过好多次啦,可以自己走回去。
溥渊带了人离开得很快,小鲛并没有生气。他已经明白了阿渊要守着这里的每一个族民,让曲黎族延续下去,所以他一点都没难过,因为阿渊守护整个族的同时,也能守着他的。
留下的武卫面对精致漂亮的鲛公子,束手束脚的。
公子您在此地稍等,我去叫辆马车来接您回宗苑。
小鲛摆摆手,想说他可以自己走。走了半晌,自己先妥协。
好吧,你去帮我找辆马车,我不想走了。
马车驶向宗苑的途中小鲛一直趴在窗边朝外张望,人潮散后街上行人零星,隐约能看到城西出冲天的火光。
小鲛望着没有灭的火,抬指望了望天。
中秋佳夜,乌云密拢,陡然间下了一场大雨。
还没离开的族民站在武卫围城的人墙外远距离观望,溥渊面色沉着。
光靠人提桶打水灭火的速度太慢,他所习秘术是火向之术,若使用了只会加重这场火灾。
火舌吞卷,眼看着楼内也许还在存活的人救助无望,此时却见天显异像,莹月归隐,雷鸣炸响,大雨泼势而起。
围观的族民惊道:下雨了!
好大的雨!
人们顾不上找地方避雨,而是欣喜地望着雨水直灌的火楼,摇曳的火苗不消片刻就被雨水吞灭,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呼声。
有救了有救了
这场雨来得真巧啊!
神祖显灵保佑了!
溥渊带着人进入被烧得漆黑的高楼搜救。
从救援到安抚伤患,溥渊又连夜彻查走火的源头,这一忙就从深夜忙到晓光破云,溥渊回到宗苑已经天光大亮了。
跟在身边的人都忙碌了一夜,溥渊吩咐仆去火房取热食和水分发下去,他捏了捏绷了整夜的眉心,在堂屋竟然看到小鲛乖乖坐在凳子上。
小鲛一跃而下,瞥见溥渊清俊面孔都有些焦灰之色,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被溥渊牵进房里,门一合,鲛就给溥渊抱住了。
溥渊抚/摸小鲛的乌发,掌心包在鲛的脑后微微裹着,声音有些嘶哑。
谢谢小鲛昨夜召的雨。
鲛天生自由,心性与人不同。溥渊虽然一直在教他,却从未要求或者指望鲛人能完全体会人类的情绪感知,要求鲛必须熟知人为处事的准则。
他教十点小鲛能领会其中一点亦可,昨夜突如其来的走火导致他在情急之下忘记了一些事,鲛体贴,比他还聪明的召来及时雨,挽救困在楼中的人命。
溥渊最初饲鲛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掌控风雨,如今这个初衷似乎早就忘却。
守护曲黎族是他的职责所在,鲛是自由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迫使鲛做与他做一样的事情,这并非是鲛人的使命。
就如同他走不出曲黎之地,无法陪随小鲛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亦不会要求鲛为了自己必须留在这个地方。
小鲛被溥渊看得羞涩,他嘴巴里说:阿渊怎么一直盯着鲛。
但突然也隐约的萌生几分自豪感。
他很大方的告诉开口:阿渊喜欢雨的话鲛天天送给你一场雨就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57章
溥渊在书里读到过不少文人雅士们的甜言蜜语, 可惜没有一句能像小鲛此时口中所言的这一句能如此打动他。
鲛念的书不多,嘴巴里说的全凭一腔喜欢。无需更多言辞点缀,质朴单纯的心意更能使人心动。
溥渊揉揉小鲛的后颈, 脑子绷紧的神经趋于松缓。
不用你每天送我一场雨。
小鲛哦了声,桌上摆着天没亮就煮好的早点, 他反手拉着溥渊在椅子坐好:阿渊吃饱肚子就睡觉吧。
鲛的体肤向来柔软微微凉,此刻与他交握的掌心火热十足,他都怀疑阿渊是不是在发烫。
况且阿渊真的好黏鲛了,小鲛心想此刻确实需要多让一让对方。用早饭时溥渊只有一只手在动, 剩下的那一只握着鲛的手腕没松开过。
早饭的时间悄然溜走, 小鲛的手腕就也多了一圈红印子。他举起手端详,跟溥渊回房看着人闭目入睡才趴在边上出神。
小鲛昨夜其实也没合眼,不过他并未困倦。他先是趴在床榻上看着宗长睡觉的姿势发呆, 最后也脱去鞋袜, 钻进被褥的另一侧贴着宗长躺下休息。
两人交颈贴着一觉睡到了午后,秋日傍晚已经裹着凉意的霞光静谧地笼罩整座院子,轻柔沉静, 小鲛和溥渊在同一时刻睁眼, 定定凝视彼此。
鲛鼻子动了动,靠得更近了, 沿着溥渊脖颈像只翘毛的小狗来回嗅。
他端着脸开口:阿渊, 你快把鲛烫熟了。
溥渊深眸轻眨,小鲛担心他烧糊, 即刻翻身下床,走出去找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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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无边客(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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