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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37)

    指挥使属下有事禀报。
    恰在这里,禁卫军有人找仇疑青报事,他便同叶白汀交代了一句:你在此处略站一站,我去看看是什么事,片刻即回。
    因距离并不太远,都在视野范围内,仇疑青并没有担心,叶白汀自也不会害怕,只是现场便只剩了他和尹梦秋。
    宫女内选都是有规矩的,尤其先帝在时,容貌不可能差,这位女官看起来已过不惑之年,眼角有了细纹,但仍能窥见年少风采,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眼尾弧度微微上翘,身材至今保持的都不错,肩削腰细,因个子比普通女人略高些,腰身便更显细长在特有的青春年华里,她定是个有记忆点的美人。
    叶白汀微笑:尹女官可认识死者?
    不愧是久在宫中,晋升为女官,见过大场面的人,尹梦秋表情平静极了:刑大人皮相生的好,早年还被称为玉面郎君,先帝在时参与过殿试,虽才学不至巅峰,只这一张脸,也被大家记住了,奴婢有幸见过,印象深刻,不过刑大人那时官位低微,并不常进宫,也是近些年,调至通政使司,经常需要呈送奏折到御前,才多见了几次。
    你同他可说过话?可曾相熟?
    尹梦秋:皇上政务繁忙,对很多事都亲力亲为,奏折的多或少奴婢一介宫女,不懂,但肯定代表了不同意思,皇上常会留问通政使司官员,若是留的晚了,也会赐菜赐物,有些东西是奴婢职责所在,送过几回,刑大人即是通政使司的人,奴婢自也说过话,却谈不上熟识。
    叶白汀看着她:昨日席间,你很忙碌。
    是,尹梦秋道,天子赐宴,对宫人来说,都不是小事,期间不能发生任何疏漏,往年死在这些细节里的人还少么?必须要一直不犯错,才能一直平安,一直有用,遂奴婢一直在忙碌,席间进进出出若小公子有疑,奴婢无法自证,但忙成这样,应该不容易行凶?
    看来这位女官很通透,完全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叶白汀便又道:你能走到今日地位,想必能力出色,悉察人心,可能我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合适,但还是想问一问你,席间时间不算短,你能否看出,刑明达和妻子佟氏,感情好不好?
    这
    尹梦秋垂了眼: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
    也是,没什么不好说的,尹梦秋淡笑,小公子破案如神,想必见惯世情,人至中年,很多事都已看惯,感情不感情的,中年夫妻大都形同陌路,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孩子撑着,哪还有那么多浓情蜜意?
    哦,他们感情不好。
    他人之事,奴婢不好断言,不过就昨日席间表现,尹梦秋道,坐在同一个亭子里,彼此没有任何视线交流,被开玩笑,被调侃,遇到好笑或为难的事,第一眼看向的也不是彼此,这种全然不顾及对方的表现,要么就是相处日久,深知枕边人脾性能力,信任对方能处理的好,要么就是完全不在乎,反正大家是夫妻,利益绑定,绝不会做出坑害自己的事便是。
    叶白汀:你很通透。
    谢小公子夸奖,谈不上。尹梦秋看着对方微笑无害的脸,就是不知,这刑大人怎么死的?
    叶白汀心下一转,懂了,这是欺他脸嫩呢。
    有关命案细节,是有纪律的,查案人怎么可以随便往外透露?这女官是个聪明人,若指挥使在这里,她一定不敢说这种僭越之话。
    叶白汀便又笑:你既同他不熟,为何这般好奇?
    尹梦秋当下便知被看出来了,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叫小公子见笑了,这人生在世,总会对未知的东西好奇,宫中人亦是如此,看的越明白,越是忍不住,一边提醒自己明哲保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一边又忍不住,总会想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做这众多糊涂人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聊什么呢?说话间,仇疑青回来了。
    尹梦秋更规矩,双手交叠束在小腹前,笑意都敛了,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没有说话。因她知道,别人说这话,也不是问她。
    案情,还没说到时间线,你就回来了,叶白汀看了看他身后,事情办完了?
    仇疑青颌首,视线滑向尹梦秋:你可继续。
    尹梦秋见他脚尖往前,心下了悟:若指挥使不介意奴婢失礼,可边走边说。
    仇疑青带着叶白汀往前走:甚好。
    尹梦秋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口齿清晰的说了整个赐宴经过,谁和谁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分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中间都有谁曾离席,谁先谁后,大约离开了多久
    除却她拿不准的部分,其它和越皇后所言没什么差别。
    叶白汀:你因要注意菜品酒水,时常进进出出,视野最为广泛,可曾看到谁看刑大人眼神不对,或有任何不合适的举止?
    安静片刻,尹梦秋才摇了头:奴婢虽常进常出,视线宽泛,却来不及看别的奴婢同公子说过的,御赐宴何等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奴婢只专注眼前,就耗空了心神,着实无心顾及其它。
    真没有?
    小公子这是怀疑奴婢了,尹梦秋微笑,奴婢与刑大人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还会葬送自己前程,奴婢行至今日不易,也不知未来还有多少年月,心中所求,不过安宁度日而已小公子注意脚下,这边走。
    叶白汀和仇疑青一起,随着她转了方向,行入一条略窄的宫墙:这里好似不是大道?
    尹梦秋言简意赅:此路离宁寿宫更近。
    尹女官很熟悉宫中道路?
    多年在宫中行走,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可怎么行?尹梦秋笑道,不仅这条路,去往长乐宫,去往坤宁宫,甚至皇上太极殿的路,奴婢都很熟,不过中宫有主也是这几个月的事,坤宁宫的路,可能有别人比奴婢更熟
    说话间,宁寿宫就到了。
    班和安守在宫门,见到人就迎了出来,尹梦秋懂事的很,福了一礼,悄无声息的退至边缘,不再说话。
    可等到少爷和指挥使了,这一路走的可顺?可累?要不要先歇歇?班厂公很是热情。
    叶白汀微笑:不必了,正事要紧,路也不算长。
    仇疑青跟着颌首:传话吧,请见太皇太后。
    已经传了,太皇太后正等着呢,班厂公两鬓斑白,慈眉善目,主子今日瞧着精神不错,可多说两句,但若要累了,心力不济,只怕二位要多担待了
    叶白汀:多谢公公提醒。
    照规矩进去拜见,行礼,叫起,听到一道略苍老的声音:嗯,不错,是个好孩子,生的白净,喜庆。
    叶白汀被叫抬头,才看到了座上太皇太后,老人家一身宫装,气质雍容,头发全都白了,梳的一丝不苟,脸上难掩岁月痕迹,皱纹很多,可能是因为常年在深宫,她很喜欢金色,衣服上绣有金线,茶盏上印有金纹,引枕也是团花锦绣,整个宫殿看起来金碧辉煌,十分亮堂。
    太皇太后:瞧瞧,这么好看的后生,怎么就藏在了外头,合该多进宫陪陪哀家才是。
    这话叶白汀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他与皇宫无关,非宗族,不算正经小辈,也没有官身,不管怎么论理,都不该他来陪着尽孝?
    您就是疼爱小辈,可别把小辈吓坏了,班和安倒是惯了,还能凑着趣插嘴,看向叶白汀,小公子可别怕,太皇太后再喜欢,也不会抢人的。
    叶白汀:
    你们今日过来,可是要问案子?
    太皇太后会这么问,想是心里清楚的很。
    仇疑青拱手:若能得太皇太后指点,便是臣下荣幸了。
    太皇太后微微阖了阖眸:哀家可不认识这刑明达,年纪大了,也不爱见这生生死死的事,莫说昨日,每一天,哀家都和班公公在一处,有什么问题,你们稍后都可问他,哀家的事,他都知晓,不过此刻,哀家倒想问指挥使一个问题
    昨日案发之前,韩宁侯府夫人单氏离了席,直到命案发现,都未见到人,现在可寻到了?
    第257章 小公子生的真好看
    听到太皇太后的话,叶白汀一怔。
    本案及至现在,相关人皆是昨日与宴之人,天子最先排除嫌疑,他没时间,也没必要,其后就是越皇后,长寿宫主仆太皇太后与班和安,长乐宫主仆尤太贵妃和富力行,死者妻子佟氏,韩宁侯府单氏,以及负责操持的尚官女官尹梦秋。
    其他人或问询过了,或正打算问询,唯有席间一直未归的韩宁侯府单氏,到现在仍然未见任何音讯。
    昨夜仇疑青回北镇抚司时,对此人的搜查仍在进行,方才
    叶白汀想起,方才仇疑青曾被禁卫军叫走,禀报一些事,回来时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现在细想,似乎并不乐观,可就是为了此事?
    果然,仇疑青道:此人尚未寻到。
    皇城太大,如果有人蓄意躲藏,对这里地形熟悉,换班规律知晓,或者有人相助,躲个半天大约可以做到,可整整一夜过去,还没有任何进展就有些微妙了。
    大殿安静无声,似乎在这皇宫大内,连风都得缩着点,墙角冰鉴里冰块化开的声音反倒明显的多。
    太皇太后浅浅叹了口气:唉都不容易,此番辛苦你了,若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她微微笑了,皇后那边到底是新妇,脸嫩,有些事不好意思说,你尽管来找班和安,让他帮你,他要不听话,你来朝哀家告状,哀家治他。
    班和安当即拱手:指挥使但有驱使,老奴义不容辞。
    叶白汀看着这一切发生,心说人老成精,太皇太后果然不容小觑。
    看起来几句对话而已,没说什么,可一个上位者,对他这无官无爵,第一次进宫的仵作这么夸奖亲切,就已表明了态度,让仇疑青知晓;不想多费口水,不愿被像个疑犯似的审问,一句她的事身边太监都知道,轻轻松松推给了班和安;问询单氏有没有找到,立刻切中要害,说明她并非游离在外,真的漠不关心,她对重点在何处,清楚的很。
    另外,昨日皇后和仇疑青见面时,着重提起一条,韩宁侯府单氏,进宫是来拜见太皇太皇的,二人关系明显不一般,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有了这点关系,太皇太后又亲自垂问,真找到了人,不得回来禀报一声?只要回了,太皇太后就与本案牵扯更多。
    还有最后这句,皇后是新妇,脸嫩,有些事不好意思说,那谁有可能做出类似阻挠的,让仇疑青不方便的事?这后宫之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尤太贵妃四个字,几乎被挑在了明面上。
    叶白汀不知道尤太贵妃对案子是个什么想法,会不会一定阻挠,但太皇太后这个提醒
    多谢太皇太后,臣若有需,定来叨扰班厂公。
    班和安笑眯眯:指挥室不必客气,随意召唤便是。
    太皇太后又说了几句话,问过案子,也拉了家常,最后视线投向叶白汀:这孩子哀家是真喜欢,跟尊小玉佛似的,人干净,眼睛也清澈,叫叶白汀是不是?宫中清静,皇上皇后又是新婚,还没喜信,一点也不热闹,你若在外无聊,可进宫里来玩,别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咱们是皇宫,也是寻常人家,规矩是有,却也没那么多讲究。
    叶白汀只得谢恩:太皇太后厚爱,晚辈感激不尽,若有机会进宫,定会来向太皇太后问安。
    案子也问了,家长也拉了,太皇太后让班和安去库里取了东西,给了赏,之后手撑着头,有些精神不济,叶白汀和仇疑青自也懂,告辞了出来。
    掩了殿门,班和安站在门口感叹:好些日子没见主子说这么多话了,真的是喜欢叶小公子啊。
    他一边说话,眼神还一边往叶白汀身上走。
    仇疑青挡住叶白汀,眸底墨色暗涌:说案子。
    班厂公:
    行,他只是个太监,没有太皇太后的面子,干什么都被人防着,说案子就说案子:这个刑明达,咱家和太皇太后真的不熟,自打皇上登基,太皇太后很少问外面的事,西厂跟着收敛,这两年都见不着人了,您也知道,断断不敢乱来的。
    仇疑青:别废话。
    班厂公顿了下:昨日那佟氏,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过来宁寿宫拜见,也是出于礼数,太皇太后寒暄几句,叫她磕了头就走了,午间去那宴席,也是瞧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子,那亭子又凉快才去的,只是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身体经不住折腾,中途去了趟官房便就是这些了。
    韩宁侯夫人单氏呢?佟氏待见之时,她可在?
    韩宁侯早年替太皇太后办过不少事,他离世后,太皇太后也不好寒了人心,逢年节中秋,想起来,就会召人进来说几句话,太皇太后没别的意思,架不住别人心里有想法,这位侯夫人每次都来的很早,离开的很晚,佟氏来拜见时,自也会在。
    二人可有发生龃龉?
    太皇太后在堂,谁敢不敬?她老人家没发话,底下人便不敢出声,佟氏只是来拜见,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整个过程,侯夫人都未发言。
    叶白汀早走出仇疑青背后,问:此二人曾在席间话音不对付,却是为何?
    班和安笑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女眷们私底下的口角,咱家一个阉人,哪能管得了那么多?
    叶白汀便又问:听说昨日,班厂公又和富厂公拌嘴了?
    班和安就笑了,很知道对方在问什么:也谈不上拌嘴,皇上面前,谁敢无礼?因那佟氏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低调是真低调,惶恐是真惶恐,可也失礼,主子们都在座,她一句话不说,是想主子顾惜她的心情?侯夫人看不过去,就挑剔了两句,可侯夫人进宫是见太皇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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