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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12)

    的确是为了孩子好,想给孩子更好的一切,可穷人乍富,心态是需要适应改变的,姐姐心善,话说的很客气,留了余地,但他能听出来内里隐藏的那部分,给孩子更好的东西,忍不住的炫耀,张扬和卑微,对圈子的渴切融入
    这对父母大约是瞧不上书院里的穷学子的,认为孩子和这些人交不交往没什么关系,姐姐这样的市井老板娘,没太多背景,也不需要太重视,关系不好就不好,但孩子穿好衣服,自己穿好衣服,就能跟同样穿华服的人家来往了放弃折节下交,向上社交,融入更高贵的圈子,这才是他们真正追逐的东西。
    可能很久以后,时间会教会我们克制,但欲望两个字,本身没有尽头。
    它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催生,产生在各种各样的环境里,每时每刻,无穷无尽,永远不存在够了这两个字,总有新的紧迫感,总有新的动机,让你去选择交易。
    并不是苦过难过,就更懂知足常乐,有些人可能时时感觉到匮乏,得到的东西并不足以给他们安全感
    姐姐你忙着,我先走了!有事记得让人到北镇抚司传话,不许怕麻烦,我一点都不麻烦!
    话都还没说完,人就跑了,叶白芍都没拦住。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都还没叫他看衣裳料子呢
    叶白芍视线滑过珠帘,那后头放着给弟弟做新衣服的料子,都是她给别人准备赔礼时,顺便挑的,全都是好料子,颜色也合适蠢弟弟怕是忙了,他的生辰快到了。
    不过也还有时间,来的及,慢慢来吧。
    叶白芍忙完一下午,点着桌上的食盒,多了两盒,便随手点了个人过来:这一不注意,又做多了,放久了要坏,多浪费,给北镇抚司送两盒。
    跑堂小伙子看的真真的,这哪里是不注意做多了,分明是把着量,有意给少爷做了两份呢,这殊荣可是独一份,连自家主子爷都没有,回头回来怕是又得跟老板娘哭呢。
    叶白汀回到北镇抚司,迅速翻找桌上的东西
    指挥使送回来的消息呢,我记得在这里
    一通手忙脚乱,先是跟桌子上的纸页较劲,之后又有新的消息卷宗送回来,桌上积的越来越多,他便分出心神重新处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可能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也可能是再加一天,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实在忍不了,去洗了个澡。
    可累死我了
    从浴房出来时,申姜回来了,肩上搭了块布,手上端着个盆,不知道跟谁手里抢的,跟他气质完全不搭,看到叶白汀,那个哈欠:我不行了少爷,外头的事查的差不多,待会看能不能分析点什么出来,我要先冲个凉,睡一觉,一会儿指挥使回来记得叫我。
    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一个时辰?应该快了。
    好。
    那少爷一会儿一定叫我啊,我怕睡过头。
    嗯。
    叶白汀回到房间,把消息卷宗分门别类放好,去厨下要了菜,才又回来,坐在窗下,认真翻着新送来的纸页。
    窗外阳光渐斜,夕阳西下,在他身边铺了一圈光晕,浅浅淡淡,似水芒,又似珠光,静静天光下,仿佛岁月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仇疑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窗前的人听到声音,见他回来了,微微一笑,眉眼盛满阳光,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回来啦!
    嗯。
    仇疑青大步走进房间,手掌抚上小仵作的脸,微微俯身:我需要甜一下。
    叶白汀不解:嗯?
    吃了药,很苦。
    唔
    叶白汀手里的卷宗都没放开,这个味道好像很淡?
    你中午吃的苦药,现在才需要甜?
    晚上还要吃,仇疑青手指蹭过他唇边,嗓音微哑,提前甜一下,到时候就不苦了。
    叶白汀:
    少爷我来了我来了,指挥使是不是回来
    一个了字还没说完,申姜僵在现场:那什么,我是不是来早了?
    仇疑青眉目微冷:试千户做事如此积极,本使是不是该给些赏赐?
    申姜好悬跪下去,别,您只要别把我打回去做百户,怎么罚都行,真的,我认!
    你吓唬他干什么。
    叶白汀拉着仇疑青坐下,手指引向另外一个座位:饭菜马上就来,吃完了咱们就说案子,可没时间耽误。
    是!
    申姜应声干脆,饭菜也很快就上了,他回过味来,明白刚刚其实也不算打扰,还真是没什么时间玩别的,指挥使和少爷本也打算可还是不对劲,明明他很饿了,碗里正经的也是饭,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点腻,指挥使和少爷气氛
    低下头,吃你自己的,别看!
    申姜风卷残云地吃完饭,见对面两个人也很快结束战斗,神色也正经了,才清咳两声,拉出小白板,拿出碳笔,所有准备工作做足
    那咱们这就开始?
    仇疑青:可。
    申姜迅速在小白板上写下几个名字,死者,和所有案件相关人。
    少爷你看,这些人好像就明面上这点认识,不太熟的关系,对吧?他一边画着线,一边说话,你看我变个戏法啊
    手上快速动作,他将所有人的线条,都虚虚连到了姚娘子这边。
    姚娘子现在是不接客,看似跟所有人都不太熟,只是普通客人与老鸨的关系,场子上招呼打的热情,装的熟,实则没什么恩怨情仇,对吧?但在她在没有收牌子前,正经是要接客的,这里所有人,包括死者,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
    第239章 有人可能有危险
    案子里的所有人,都曾是姚娘子的入幕之宾?
    沾上了床帏之事,真就和普通的老鸨客人关系不一样了,姑娘们接的熟客,走不走心不一定,对彼此情况知道的一定不会少。
    哦,两位厂公不一样,他们就是想,也心有余力不足嘛,申姜点着富力行和班和安的名字,补充道,但他们之前说过和姚娘子不熟,也并不经常出入这些场所,其实并不是,他们分明对姚娘子另眼看待,我和指挥使查到过两件事,一些看起来有点麻烦的小事上,他们都对姚娘子放了水。
    叶白汀沉吟:看在这所有人里,这位姚娘子,似乎最能干?
    申姜眉毛一扬:可不是怎的,没她,这些人都凑不到一块来!
    皇商,高官,公公,还有尚未成为高官,没有门路,不知道去哪里碰机会的人这些人齐聚一堂,可不得需要一个人人都能去,且不需要太多门槛的场合?
    这个姚娘子手底下,干的事情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仇疑青指节轻叩桌面:先说案子本身。
    申姜点了点头,在小白板上写下两个日期:先是汤贵,再是樊陌玉,两起命案中间相隔半个月,过程和结果极为相似,甚至连嫌疑人在场方式,出现的理由都相似,前一场是方之助的场子,请了上官江汲洪,没理魏士礼,后一场是魏士礼的场子,同样请了上官江汲洪,却没理方之助,前后两次酒局,魏士礼和方之助分别以有事的原由,来到花船,请江汲洪私聊,但前后两次都没成功,江汲洪都醉了,两个死者先后都是酒局的客人,两位厂公都是意外闯入,潘禄么,都是自己寻找机会,千方百计撞进来,想要拓展人脉的
    时间线也差不多,死者离席后,所有人都有离场,都有嫌疑,杀人方式上,我和指挥使已经在现场找到细微痕迹,且经还原,基本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方式一致,都是站在船尾,被高在三楼的凶手射中后背而亡
    本案凶手,须得对船上情况非常熟悉,能轻而易举拿到仓房弓弩,此类射击花活船上已经玩过,短时间内不会再上,仓房就一直没人管过,那支弓弩是什么时候丢的,凶手用完放回去了,还是根本就藏在外头,现在尚无确切答案,因两个死者明显都对乌香有瘾,遂怀疑花船同时有经营乌香贩卖类生意,但船上很干净,目前没搜检到任何痕迹,我们怀疑,这里可能只是贩卖,本身并未藏有乌香,真正的大宗乌香货品交接点,可能在它处现场就是这样。
    叶白汀眸有思索,到现在都没搜检出乌香,那船上没有藏储基本已是事实,这个贩卖链条怎么形成,靠人带吗?
    刚刚有此疑问,仇疑青就给出了答案:当夜花船停靠的那片水域,我让人仔细打捞过,因河水流动,不怎么方便,但还是找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三个浅青纱做的香囊,看起来精致小巧,可做饰物,但内容物,我请老丈夫看过,刚刚有了结果,正是浸了水的乌香。
    叶白汀目光一顿:有人扔进去的?
    那夜他和仇疑青在现场,凶手既动手杀人,怕是没想跟死者真交易这东西,只是作为借口引诱安排死者方向,其他人就未必了船上突然出事,正好有锦衣卫在,还风风火火的查案了,那这些人怎么办,担不担心,害不害怕?如果只是命案还好,如果锦衣卫发现了别的线索,要搜身
    那不管这东西多贵重,都是要弃掉的,悄悄扔进水里,几乎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申姜重重点头:没错!我追着指挥使给的这条线,按着其他客人的口供,查到了两个之前拥有这样香囊的人,不过也才抓到,粗粗问了下,这些人跟本案无关,知道的东西很少,只知道有人偶尔在船上兜售东西,生脸,没什么特点,还常换,叫画像画不出,叫认人也不好认,线索不能归拢,问他们此事是否与花船有关,跟船上的姑娘和老鸨有没有关系,就更不知道了
    这群人狡猾的很!
    叶白汀看向仇疑青:所以这件事已经确定了?这姚娘子,是乌香链的中间人?
    仇疑青颌首:不错。有关大主顾的挖掘和联络,都得经过她,但真正买卖货物时,她本人并不参与,是有专门的人负责攻略的,她可能认识所有的买家,买家却并不知道,她是卖家的一份子,有需要时也不会直接来找她,而是照着约定记号,找专门联络自己的那条线。
    叶白汀若有所思:如此想来,这位姚娘子,是一位很优秀的猎手。
    不但懂经营风月场所,本身聪慧睿智,还善于发现目标,品评人性,对潜在客户分门别类,哪种是有底线,只是过来玩耍的,哪种脑子蠢笨,想找刺激,可以做买卖或利用,哪种心有不甘,有点本事,只差东风,可以操作引荐它处
    她手上可不只有这个花船,操作乌香链,很可能还涉及买官卖官链条,这样的人,在三皇子那里,地位可低不了。
    燕柔蔓可打进去了?
    进展顺利中。
    仇疑青倒了杯茶,给叶白汀推过去:你此前不是怀疑过动机方向,姚娘子可能遇到了什么难事?她近两个月的确犯了错误,丢了一批货和货款,她得负责找回来,应该是截止日很近了,她有些急躁,需要有人帮她应付几个麻烦客人,很需要官府这边的力量,一般的官服力量还不行
    叶白汀就懂了,燕柔蔓身上,正好有和锦衣卫交好光环,能应了姚娘子这个急。
    申姜摸着下巴,往姚娘子名字下加了一笔:那这位疑点大了,急起来杀人灭口可不是什么难事,她在花船上搞出那么多花活,本身就是个会玩的,虽不知射艺如何,从未在人前展现过,但她投壶相当不错。
    叶白汀沉吟:潘禄说,汤贵是姚娘子入幕之宾,这两年一直维持关系,是不是因为银子二字?吊着这头关系,一旦发生意外,她可以在汤贵这里,适当借一些周转
    若没有燕矛蔓帮忙,这回货物的事解决不了,货款,起码能想办法应个急。
    如果是这个方向,凶手是姚娘子,关键机密泄露,必须得杀人灭口动机十足,没准樊陌玉也是这个原因。
    仇疑青却道:经查,樊陌玉和姚娘子有深入交往,是早几年的事,最近并无交集。
    所以这个方向已经排查过了,不对?
    少爷别急,咱们不是还有一条线,官位买卖?
    申姜挤了挤眼睛:有些东西太机密,怕被人劫获,我没直接写在纸上带回来,少爷恐怕还不知道,指挥使那边都查清楚了,什么酒局,什么升迁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官位!
    叶白汀立刻看仇疑青:嗯?
    仇疑青拳抵唇前,清咳一声:不错。
    指挥使为人矜持,从不邀功,申姜就替他得瑟了:少爷您不知道,早年先帝在位的时候,朝纲不大行,这官位买卖,体量可不小,甚至要不付出点代价,都派不了正经官,正因消耗巨大,官员们到位之后第一件事也是忙着拢财,至少得先回本不是?这点糟粕,起源就是从上头开始,往下发散,当年的贵妃娘娘,当年的皇太后,为了斗法,可是什么都干过,两位厂公心里贼点子也多,他们哪会想外面苍生,看的都是眼前的银子,几步路外的花团锦簇,上行下效,弄得乌烟瘴气,要不咱们皇上登基后治理也没有这么难
    见指挥使那边神色越来越严肃,申姜清咳两声,不敢再议天家:总之,这头是这么起来的,两位厂公绝对不无辜,你当他们当年的钱怎么赚的,可别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后来,这几年,咱们天子上位后,盯着治的严,这些事就少了,百姓们和正经官员当然高兴,但对这些人来说,就是路走窄了,赚钱的法子少了,他们能甘心?所以这私底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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