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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251)

    堂上一静,好像的确没有任何人说过?
    申姜嗤了一声:当我们北镇抚司什么地方,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贺一鸣,你不用撒谎,谁跟你说的,你尽可指出来,老子现在就把人叫过来,同你当堂对质!
    贺一鸣嘴里发干,眼珠微颤,没有都没有,是他失误了!
    叶白汀又道:黄康之死,我方才只是提及箱子,没说它用来做什么的,怎么用的,你倒不藏私,自己倒了个干净,连杀人过程利用了箱子都知道,你怎么干脆说透了,你在楼顶地面洒了水,用了冰呢?把箱子冻死在墙栏,黄康便是脚滑摔死,也带不下这箱子分毫,是不是?你只消把箱子取下来,放回之前那个所谓的空包厢,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完,还无人提防你,是也不是?
    贺一鸣这回真的是吓着了,汗都下来了:你们
    竟然是什么都知道了么!
    叶白汀目光逼视:章佑出事,我们问你话,只提及含蕊这个人的存在,并未提及绑架威胁之事,你为什么连这些细节都知道?除非你就是安排做这件事的人。
    锦衣卫日以继夜,奔波查案,一条条理出线索方向,指挥使问你话时,确有些猜测,但并没有确凿证据,你也不必阴谋论,我们没有想过钓你上钩,套你的话,只是有些关键性的证据,直到昨天晚上才拿到,今日才能这般信心十足的锁定你,时至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申姜看着贺一鸣被少爷问的眼皮乱颤,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对啊,刚刚不是狂着呢么,什么行吧得是我干的你们觉得必须是我干的,说的一套一套的,你再解释解释,让我们听听啊!
    贺一鸣唇色苍白,掌心濡湿,被指甲掐出的血腥味隐隐散开,他很紧张,但诡辩如他,现在也的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选哪一条路编瞎话,对方都能堵回来!
    可这一切,都只是贺一鸣的事么?
    叶白汀打服了贺一鸣,矛头开始转向它处:章佑一个白身,未过科举,官场无名,为何能在贺一鸣官署公文里夹纸条?只有官方能接触的渠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房间中有人头皮发麻。
    叶白汀已转向了他:耿大人,是你吧?
    耿元忠眯了眼。
    章佑,是你亲自推过去,给贺一鸣的,对么?毕竟是自己亲戚,自己下手多残忍叶白汀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端肃,贺一鸣知道含蕊一事,是他自己暗里查的,还是你推波助澜,让人透给他的?
    耿元忠:本官为何
    当然是为了解决麻烦,叶白汀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截了他的话,章佑自知本事不够,大考想过,唯一的方法就是走歪路,你是本次恩科主考官,他想作弊,第一个找的人一定是你,但你没有答应他,因为你的组织有规矩,他也并不合适,可章佑言语偏激,会找上你的门,当然不是因为你铁面无私,他知道一点你做过的事,你的小秘密你觉得这是隐患。
    一个侄子的性命,舍了也就舍了,哪如你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可你不能自己动手,亲戚这层关系太敏感,你担心被人找茬,所以你把人推给了贺一鸣,是也不是?
    贺一鸣突然对上了耿元忠的眼睛,耿元忠也没有闪躲,电光火石间,二人好像快速交流了什么,墨沉眸底深处,都是别人不懂的刀光剑影,剑拔弩张。
    如今递至我北镇抚司案前的,只有郁闻章,黄康,章佑,这三桩命案,然事涉舞弊集团操作,利益纷争,牵扯者众,肯定不只这三个不听话,不配合的,作为主要操纵者,耿元忠和贺一鸣的收拾的必也不会只这三个人,只是今次案件特殊,这三人死于同一人之手,其他的呢,是谁办的?
    叶白汀视线缓缓滑过厅堂,最后落在耿元忠身上:组织存在已久,贺一鸣却很年轻,应该是近几年才被吸纳的新人,其他事,其他人耿大人,是你办的吧?
    指挥使英明神武,带队查案身先士卒,从不落下任何证据,今在北镇抚司大堂,天地共鉴,你若悔改,真心交代,一切还来得及。
    叶白汀话落,耿元忠还没什么反应,堂下胡安居先白了脸。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之前,案子一开审,锦衣卫为什么先挑他问问题,那是提点,是规劝,是告诉他好好看清楚,怎么选择
    你干过什么事,锦衣卫都查到了,你可以选择不说,戴上镣铐押入牢房,也可以选择做证人,揭发黑暗,也掀开始终压在心底的那座大山,让眼前得以光明,耳根得以清静,你要怎么选?
    高峻也明白了,锦衣卫在提点规劝,也在警示他
    这个组织的真面目,你真的看清楚了么?你真的决定要为这群阴沟的耗子为伍,奉献所有么?不怕来日被推成替罪羊?你的努力,你的上司真正看到眼里了,还是单纯觉得你好用而已?
    就没有其它更安稳,更可靠的仕途晋升法则了么?一定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么?
    二人心思急转,或许是吓着了,或许还没想明白,谁都没有立刻说话。
    叶白汀直接给重击:胡安居,你才学不丰,心却很正,一直避免和外界来往,有升迁机会也躲开了,为什么?因为升迁会给你带来麻烦,这个组织会由此招揽你,对不对?
    高峻,你之所以跟在耿元忠身边,处处体贴,忠心不二,是因为你笃定,他一定会帮你升迁,因为你知道他背后组织的存在,你甚至知道,你这位上峰杀过人,但你不但没有举报,一直在包庇他,就算看着这点,他也不会抛却你,对么?
    贺一鸣感觉不能再让叶白汀说下去,突然走出来,哈哈大笑:叶白汀!我知道你厉害,从小就是,编瞎话脸不红,最会哄人,可编故事编到这份上,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捕风捉影的事,你钓着别人给你答案,怎么那么不要脸!
    并不是捕风捉影我,我知道的我有证据!
    厅堂角落,一直安静到现在,气质始终有点畏缩,有点怂的人,终于说话了,是于联海。
    似是被场上气氛震撼到,他起初声音还有些小,到后面咬字越来越清楚,声音越来越大:我有很多证据!
    他还当场扯下衣襟,把衣服脱了下来。
    等
    申姜刚想强调堂上规矩,指挥使没上刑说打板子,不能随便脱衣服,可根本来不及,于联海速度非常快,已经把里边的夹衣扒下来脱了。
    人也不是不懂规矩,要脱衣服干什么坏事,夹衣扒下来就没再继续了,送到牙前一咬,撕拉一声,衣角边线开裂,他再用力一撕,露出了里面满满的纸页!
    一叠一叠,包裹着油纸,压的非常厚实,随着外力扯动散开,落在地上,上面记录的东西,触目惊心。
    众人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于联海之所以看起来身体姿态不怎么好看,那么怂,那么畏缩,有一大半原因在这个夹衣,纸页并不很重,但数量多了,会撑的整个人显的很臃肿,他又担心别人碰到露馅,甚少和人近距离接触,可不就给人观感不佳了?
    脱去这件夹衣后,他谈不上清秀俊雅,至少清瘦体态看起来很明显了,能站得直,脊背挺拔,整个人看起来舒展了很多。
    科举存在舞弊,追溯可达十年有余,透过题的人,买过答案的人,大考现场替人做题的人,发现事有风险,被灭口的人这里皆是证据!
    于联海声音微颤:这是从去年到现在,我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账册锦衣卫找到的账册,我也偷偷拿到了两本,就在这里,其它更多的,怕耿元忠提防,我没敢拿,但我知道那些名册在哪里,耿元忠官署书房靠西墙的书架,那里做了暗阁密室,锦衣卫可着人去找,现在一定还在!
    都不用指挥使亲下命令,申姜听完,立刻到外面吩咐了一声,锦衣卫应声而动。
    贺一鸣看着地上多出来的这一堆东西,头皮发麻:你不是一直都
    一直都很怂,是么?于联海第一次,不闪不避,直直对着上官的眼睛,贺大人每回看人都很准,这次其实也没看错,我的确很怂,胆子很小,哪怕前方并不怎么光明,我也想活着,我的命对别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对我来说却很珍贵,我不想背负别人的事,也没什么义气,只想独善其身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大部分普通人都是这样,自己屋前雪都扫不过来,怎么管别人的瓦上霜?
    可每每夜深人静,总是意难平。
    我没什么本事,才学不佳,没家世没背景,很多时候被欺负,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太多平凡又冷漠的瞬间,让我认命,让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庶民可郁闻章不一样,他有才华,足以媲美,或超越你们这些贵人的才华;他有勇气,打破阶层,不为权贵折腰的傲骨;他有坚持,该做的事绝对不去做,诸如科举舞弊,哪怕被人针对整治,他也从不害怕,纵死不惜!
    于联海掀袍跪下,冲仇疑青和叶白汀叩头,指尖发白,声音微抖:对不起,此前一直没敢相信锦衣卫,不敢合盘托出,是我懦弱,是我胆小,是我见惯了人世凉薄,不敢再轻易信人,可我也没办法,我总得先活下去
    我们这样的人,能有的机会不多,生于微末,长于乡野,一家人勒紧裤腰带,送我们读书,科举二字,几乎是这辈子唯一的指望,郁兄才学是厉害,可那是他十数年苦读换来的!悬梁刺股,凿壁偷光,萤窗雪案,是话本子里的故事,是戏折子里的唱词,可却是他实实在在的经历,他十数年的追求,豁出一切的努力,怎么可以被这么侮辱,他的人生,怎么可以被偷走,科举取仕,本该是他的荣光,是他一身骨血换来的回报!
    他敢义无反顾的往前走,用一身骨气,博这天地间少的可怜的一点清气,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点心火,世间路千万条,唯这条,绝不可以被玷污,也不应该被玷污!
    于联海在此,为我自己,也替死去的挚友郁闻章,感谢指挥使和叶少爷
    他额头贴着地面,皮肤是冰凉的,心却是火热的:谢谢你们让我们看到了这点光亮,我们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份公允的机会,只要让我们看到一点点光,一点点希望,我们就敢义无反顾,勇敢的往前走!此前两位的包容与鼓励,我看到了,明白了,今日在此,亦敢说这句话了。
    我于联海,实名举报耿元忠贺一鸣操纵科考舞弊,谋取钱财,害人性命! 我也不怕了,便是日后被人报复,身首异处,血溅荒野,我的骨头也不会软,便是被拎到御前,滚三次板钉,我亦欢欣前往胆敢践踏这条路的人,都该要付出代价!
    有春风掠过窗外,和灿烂阳光打闹着溜进来,翻起了地面纸张。
    一页一页,有遇害者的名字,日期,一页一页,有获利者的官位品阶,大宗银钱去往。
    一面是冤,一面是罪。
    第195章 你才是胆小鬼
    于联海给出的东西,正好填补了锦衣卫查找的证据空缺。
    时间太紧,纵使仇疑青能干,能带着锦衣卫夜以继日,一刻都不休息,从命案到科举舞弊,得到的东西仍然不全,有了这些,本次命案和科举舞弊,便都可以有结果了!
    申姜看着眼前一幕,很久都没回神。
    原来少爷是故意的,所有行为指令,不过是想给于联海信心,给他鼓励,让彼此交付信任
    此前他并不知少爷用意,就是按照少爷意思,一路带着于联海办事,各处走访排查带着,问供嫌疑人也带着,除了特别机密之事,都不会刻意避着于联海。他什么时候起床,于联海就得什么时候起,他什么时候睡,于联海就算恨不得走路磕在地上睡着了,也得被踹醒,跟着他走,办完了事才睡,吃饭喝水三急干什么都得和他同步。
    他能看得出于联海撑不住,就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比的过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于联海也能看得到他的工作状态,辛苦忙碌,审慎耐心,熟练的操作流程,经过千百次训练才能有的直觉和判断,都是绝对演不出来的真实和习惯。
    日复一日,顶着日光,披着月影,好几次他打家门口经过,都没进去看媳妇一眼,不止他申姜,底下锦衣卫忙起来时,所有人都一样,于联海终会清楚的认识到,锦衣卫办案就是这个样子的。
    人世的确艰辛,有不作为的贪官,也有坑害人的心奸百姓,但大部分百姓都是淳朴的善良的,大半官员也是真的在办事,希望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我们都过得不容易,但也都可以心里有光
    申姜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说实话,过往这几日,他对于联海算不上客气,他脾气急,平时没事就算了,底下小兵偷个懒摸个鱼,他不怎么管,可真正有正事的时候,谁要拎不清,还偷懒拖慢进度,他是要罚板子的,于联海不是自己人,可于联海跟着他啊,追着特别重要的线索时慢了,他着急了也是要骂几句,拍几下后脑勺的。
    好在人没记仇,这回也没办坏了事,今日堂前,少爷和指挥使要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总算可以松口气。
    所以少爷和媳妇说的是对的,他不用想太多,操别的心,只要真实做自己就好,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干了什么。
    不过今天也算重新认识了下于联海,这小子成天装的又怂又蠢,胆子还不如个娃娃,现在看,也是个能扮猪吃老虎,卧薪尝胆的主。
    于联海将证据呈送上去:我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一直都很小心,并未被耿元忠发现,但我能力有限,找到的这些信息也不一定完整,还请锦衣卫细查纠确,真实性如何,可有疏漏。
    仇疑青翻了翻桌上纸页:这些东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有留意是去年就开始了,真正翻找收集,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于联海又磕了个头:禀指挥使,我之前还有件事撒了谎,这次的命案,我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多月前,百佛寺,我在案发塔外不远处,看到我亲眼看到,贺一鸣将郁闻章推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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