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力行: 我看你才该改一改,整日高高在上,拿腔拿调,以为你是你家主子,辈份摆在那里,是个人就得尊敬?
呵,狗东西。
哼,死老狗。
二人心中互骂一波,再次甩了袖子,转身以背对背的方向,离开。
明明回的是一个方向,同一座皇城,他们就是不走同一条路,连宫门都不会从一道走,各有各的方向。
叶白汀整理了整理最新得到的消息,若有所思。
情,恨,药
如果这能解释大部分人在这个案子上的动机,那大夫人呢?她的落点在哪里?他办案子不怕多想,就怕想不到,方方面面都想遍了,再进行仔细排除,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头顶被人轻轻拍了拍,叶白汀回头,看到叶白芍,吓了一跳:姐姐?
叶白芍眯眼:你姐长得有这么吓人?
叶白汀立刻端正表情:不,不是,你怎么来了?
叶白芍:我不能来?
叶白汀:
随便猜一下也能知道,北镇抚司在外面名声不怎么好,没谁总是想过来,姐姐之前也没来过,这次会来大约是仇疑青有过提点?
没准还发下话去,让下面的人认了认脸,他的姐姐过来,不用拦。
叶白芍把食盒放在桌上,看了看房间格局:这里还不错。
吃的?
叶白汀伸手就要掀食盒,爪子还没碰到,就被叶白芍给拍了下去:生的!
生的?
傻不傻,没闻到味道么?叶白芍把食盒往后挪了挪,方才指挥使经过竹枝楼,说你这几日累着了,胃口不开,见我闲着,给足了银子,让我过来给你做,算是犒赏属下,他稍后就回来,顺便也能沾点光,尝上一口。
叶白汀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问:那你没为难他吧?
他又不是你,我为难他做什么?叶白芍叹了口气,不分昼夜的忙,连吃顿饱饭都奢侈,还被你个小东西惦记着,怕一巴掌下去打死你,时时得忍着憋着,心里得多委屈?弟,咱们可不能不做人啊。
叶白汀:
这屋子挺好,向阳,还有地龙,看来冬天没太受罪叶白芍很快看到了窗边挂着的干花花环,这是什么?
叶白汀脸一热,他把花环挂在这里,为的是让仇疑青看,还能时不时调侃一下对方的闷骚,哪想到有被姐姐看到的一天!
他开始编瞎话:这个是我编了,送给指挥使的,可他没收!他不收,我就挂在这里,日日让他看,天天提醒他,他迟早是我的人!
叶白芍:
弟啊,她怜爱的摸了摸傻弟弟脑门,咱们有野心是好事,可也不能太过分,这回你要被人弄死了,姐姐可没法给你收尸了。
别问,问就是累了。
叶白汀双眉一挑,虎的很:他敢!
叶白芍牙痒痒,要不是看着弟弟太瘦,巴掌就上去了:人怎么就不敢了?人一拳下去,你这小命就得没!你给我长点心!
叶白汀挺胸,理直气壮:打死我,他就没有好仵作用了!他离不开我,缺不了我!
叶白芍:
算了,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折腾吧,实在不行
她目光看向窗外天空,竹枝楼的方向,实在不行,她就把生意关了,带着弟弟亡命天涯。
窗前工作台上摆着做了一半的工作,叶白芍倒是胆大,一点都没怕,也没问,跟弟弟有关的工作大约都是机密,她懂规矩。
叶白汀却想起了案件细节,问她:姐,我记得你和姐夫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早早换过的信物,可你好像逃婚了?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叶白芍有些不自然,呷了口茶,成亲过日子,可是一辈子的事,肯定要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行么,我那时只知道你姐夫名字,见都没见过,谁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什么性子,丑不丑,凶不凶,会不会是什么蒜头鼻鲶鱼嘴,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因为心地善良,有志拯救苍生么?
叶白汀:
可我记得父亲说过,姐夫相貌生的周正,性子也耿直可爱。
就他那眼力,养那么个白眼狼出来叶白芍清咳一声,子不言父之过,反正我不可能干。
那为什么后来又嫁了?是担心爹娘伤心?
怎么可能,父母养育之恩,我自记的清楚,他们不容易,一个傻憨憨容易被骗,一个觉得吃亏是福,只要人好,就会有福报,我要不看着点,爹娘不知道被人欺负多少回了!叶白芍托着腮,话音懒懒,可一码归一码,他们被人骗了,我可不能被人骗,孝顺是得孝顺,不能愚孝,我要不对自己负责任,把日子好好过好,将来怎么照顾他们?
那
后来嫁给你姐夫,是真看上他了,叶白芍哼了一声,你姐夫鬼精鬼精的,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对我好,也合我胃口,当时我没想过这么长远,感情这回事,谁说得准?他这时喜欢我,愿意和我一起过,谁知道成了亲会不会变个样子?我存了一大笔钱,嫁妆也想了办法,分别放到不同的地方,如果嫁过去不开心,反正出嫁女么,不再是叶家的人了,可以随便胡闹,跑了都没关系,只要手里有钱,还怕过不下去?你姐姐我还有手艺,到哪不能闯条路出来?
谁知你姐夫那么大一个汉子,我就出去跟小姐妹玩两天他都能想我想哭了,没出息的紧天天怕我跑了,别家男人一天不着家,他一天回来不下五趟,非得看我一眼才安心,还把所有兄弟介绍给我认识,把所有身家都交给我,想着这么多眼线,我哪天要是跑,他能当下就知道,我手里钱多了,没准舍不得他挣钱的本事
叶白汀懂了:所以你愿意和姐夫过日子,是自己喜欢。
叶白芍就笑了:这女人呢,有认命随安排的,也有有心气的,你看那些有心气的,有些好像也认了命,嫁了人,其实未必,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所有前行的路,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是喜欢,是想要这么走。
叶白汀若有所思:喜欢,就会用尽全力守护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叶白芍多通透的人,有关工作,命案的信息,她不会问,也不会好奇去看,可弟弟问这种问题,明显是在这方面有困惑。她认真想了想,道:也不一定,要看人,爱之深,责之切,有些人的表达方式恰恰相反,最喜欢的,话会说的最重。要是这种性子别扭的人,你只看他骂谁,就知道他喜欢谁了。
骂谁就是喜欢谁对啊,他怎么脑子全用去做颅骨复原了,这么简单的行为逻辑都没看透!
叶白汀眼睛一亮,他好像知道,有私情的人是谁了!
正好这个时候,申姜和仇疑青回来,推开门:少爷快,我找到新东西了!
我这里,也有新线索。
三人动作极为熟练,朝叶白芍打过招呼,一个挪动桌上小几,笔墨纸砚准备好,一个打开小白板,拿出炭笔,在上面写写划划,那笔迹,精神的都过了头!
叶白芍压了压手,没让弟弟起来,把旁边沏好了的茶端过来,顺便放了几样小点:你们忙,我去借个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走出来,替三人关了门,抬头看看天色,还很早,过午没多久,看来这顿饭,可以慢慢做,正好赶得上晚饭!
别人破案子,精神又开心,她看着案板上的菜,也开心的不得了,她最喜欢做饭了,尤其给亲人做饭,多少顿她都不会累!
今儿个,就让你们尝尝姐姐的绝门手艺!
第161章 肮脏的侯府
春日午后,阳光晴好,暖阁灿烂舒适。
叶白汀和仇疑青坐在小几边,申姜站在小白板前,拿着炭笔,在上面写本案相关人的名字,身份地位,大概的信息一边写,嘴里还不停:外头小兵说东厂西厂的公公刚来过,是不是上门找事的?他们欺负你了?
叶白汀微笑:欺负倒是没有,有指挥使镇宅,咱们北镇抚司,谁敢越雷池一步?不但没欺负,还给了挺多有用的消息。
有用的跟案子有关?申姜笔一顿,他们转性子了?咱们北镇抚司的事,他们敢沾?
叶白汀眸底含着笑意,看向仇疑青:那不是咱们指挥使魅力大么,管他什么人,都能降服。
仇疑青深邃目光掠过小仵作的脸:促狭。
叶白汀被他看的耳根发烫,清咳一声,收回目光,说正事:你们都刚从外面回来,想必累了,不如今日我打头,先说说案情?
仇疑青将茶盏推到小仵作面前:来。
叶白汀就拿着刚刚文书的记录纸页:两位厂公说的是侯府嫡长女应白素,和二夫人蔡氏之事
按先后顺序,他先详细说了应白素的事。
仇疑青听完,沉默片刻:史家婆母对应白素不满,夫妻二人感情也不好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
叶白汀点了点头:嗯。
因为大婚之日,应白素不可能有落红。这个时代,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失贞的媳妇,应白素可能想过对策,但这种结果的发生几乎是必然,只要她不愿舍弃富贵生活,就得忍受婆婆的挑剔,丈夫的淡漠。
不过婆婆也不能太过分,更不敢把实情往外说,这种事太丢人,应白素还背靠应恭侯府,有足够的底气,出嫁女头顶夫姓,不再是应家人,可若故意磋磨苛待,就是对侯府不满了,应恭侯府不但规矩大,还特别要脸,一定会追究
所以应白素的日子,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人前人后,算过得去,但心里怎么想,别人就不知道了,至少这种日子,算不得幸福顺心。
申姜非常意外:管家徐开?看不出来啊,连主家嫡长女都敢染指,绝对不是那么老实的人!这侯府暗道,他没准就用过!
叶白汀提醒:暗道是六年前出了盗匪之事,才开始挖造,那时应白素早已出嫁,怎么用这暗道?
申姜:对哦
叶白汀:但她被接回了家,这几年有没有用过
申姜接收到了眼神:我去查!只要查到了这个,就能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私情关系!说完话,他又想起了什么,少爷之前,不是能根据那个什么亲密距离,判断两个人的关系?这回行不行?
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应白素和徐开同时出现,在一起的画面是什么样子,但就算看到了,也不太容易分析
叶白汀解释道:亲人,朋友,过于熟悉的人,距离上都不会那么讲究,除非一些特殊的,过于亲密的动作,类似整理衣角这种,其它都不准确,不方便确认。
和上次户部案不一样,职场上的人再熟悉,都有一定的上下级别,竞争关系,很难特别亲近,尤其还是同性。
仇疑青指节轻叩在桌面:侯府只应白素对木菊花过敏,如果这个行为是冲着用白素来的,徐开对她余情未了,又知道这件事,是可能会有行动的。
所以接下来确认徐开心意,是第一样必须要做的事。
叶白汀颌首:我们再看二夫人蔡氏
他把蔡氏过往说完,申姜听的有些唏嘘:这一位有点惨。
叶白汀:蔡氏是个勇敢坚韧的姑娘,她当时的生存环境,可以说几乎苦的走不了了,可她如果想答应这种事,如果愿意以自卖自身的方式,得到所谓的荣华富贵,平静安和,被赌鬼父亲卖时,可以答应八百回,她都没有答应,偏偏在老侯爷这次,她答应了,为什么?
因为侯爷给出的富贵非同一般?申姜摸下巴,那可是京城侯府,力量非凡。
叶白汀:但她并不是为富贵折腰的人。
仇疑青:你怀疑当时老侯爷还用了其它手段?
可能也有当事人自己的,顺手推舟。
叶白汀的这个思路,来自姐姐的提醒,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蔡氏当初的被迫,真的是被迫么?
蔡氏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过往经历中,看不出对富贵的渴求与偏好,就算一时答应,被迫成亲入府,她是不是有很多种办法能出去,为什么没走?
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重点:看到丈夫画的美人小像,她为何会落泪?知道丈夫非意外身亡,可能是遭人所害,为何执着要找出凶手?
人能失忆,暂时忘记,可刻在骨子里的思考和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
仇疑青指尖轻点桌面:蔡氏很可能钟情应溥心。
那应溥心的死很关键了,会不会对丈夫意外身亡的事心生怀疑,会不会猜测过凶手是谁,甚至去查了,会不会想报复,失忆的事是否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手刃仇人,还能洗清自己嫌疑,片叶不沾身?
东厂公公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叶白汀将尘缘断这个药,说给仇疑青和申姜:可以人为造成短暂性失忆,药引是关键,服药时用的什么药引,想要恢复时也必须得吃同样的药引,值得注意的问题是,此药服用后,本人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自也不知道自己曾吃过药,更不知能拿回记忆的药引是什么,蔡氏如果是因这个药失的忆,那治疗方法,一定藏在只有她能找到的地方,或者,交给了关系亲密的人。
她身边那个丫鬟小杏,可能需要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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